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望眼平川

文/培之依

(一)衣着

男人总穿着

一件白色或浅绿色的对襟扣上衣

一条蓝色或浅绿色的吊裆裤

一双千层底布鞋

似一盘米竖在头上

给人以苍劲的力量

橘色的脸上嵌着几块黑斑

冷俊的眉骨间彰显当年男神的模样

女人衣着

时而鲜艳 时而简朴

板栗色的短发下是一对金色的耳坠

白皙的面膀刻满皱纹

嘴角翘出甜美的笑

似乎从未有过生活的忧伤


(二)过马路

川流不息的车流碾过彩色的横条

两旁装饰精巧的门店

昭示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男人和女人凝视着那跳烁的黄色

绿灯亮起

男人和女人赶紧走下马路

有时女人呼喊着男人 有时男人牵手着女人

有时我走在他俩一侧

挥动手臂示意些许野蛮的车流

久而久之 他俩叫我好人


(三)小憩

阳光铺洒大地

清风摆弄树枝

逗乐孩子们追逐嬉笑

在 公园一角的双人椅上

男人和女人依偎着

有时男人头微仰

嘴唇微开 喉结一动一动

发出细微的声音 引来路人驻足

女人神情自若

有时女人掎靠着男人

清析的胸廓一起一伏 引来路人观望

男人把持着女人

神情自若

我想 那天男人和女人

就这样睡去

一定会矗成这座城市 这个地方的一座雕塑


(四)关于男人和女人

男人和女人

相识于建国之初

他俩都受过中等教育

男人一直在政府任职

女人一直在中学任教

他俩一共养育了五个子女

如今他俩膝下己有四十余口人

据说

在那艰难的岁月 养育子女的过程中

从末有过争吵

他俩的孩子总是衣着整洁 活蹦乱跳

如今

他俩的儿孙时常回来探望

他俩一直享受着这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