喱语
下午去接孩子了,宝贝从学校里欢腾着跑出校门,一身白衣,象冬天里的白雪公主,夸张的抱着她,乘机在她幼嫩的脸上摩挲一番,有点温热的东西从心理淌过。一直在乡下工作,接她的机会屈指可数。孩子都有些羞涩了,“妈妈,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宝贝?”“可是你就是我的宝贝啊!”我明知故问。嘴角漏出狡狭的笑意。小P孩小小年纪就知道在外掩饰自己的感情了。没人时在我身上纠缠的甜腻死人呢。嘿嘿,俺的基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嘛!
小时候每每看见那些甲克虫背着厚实如铜墙铁壁的壳,心理就有些妒忌,那时任我们用力的戳它们,他们也巍然不倒,丝毫不能伤得了它们。于是在孩童时代的梦想里就有了甲克虫厚厚的壳,包裹着自己,躲在里面,安全而温暖。长大了,背上并没有长出硬壳,而心理却有了N多比甲壳更坚硬的东西,少了微笑,少了感动,少了温情,少了爱心,少了流转的眼波......有的只是冷漠,自私,无情,傲慢......仿佛在空气里有着象玻璃透明,却无比刚硬的阻隔横亘你我之间,无法逾越,无法沟通,一切的一切象隔岸观火的看客,无动于衷!
婴儿的降生是世界最纯洁的事情,然而在成长的过程中,眼里看过太多的闹剧,见识过太多利欲熏心,领教过太多的釜底抽薪,我们的眼睛不再清澈,我们的心灵不再淳朴,我们的人性不再仁厚。有时我们竟容不下他人的一点成就。心灵从此被深深阻隔,一半是魔鬼的天使,一半是天使的魔鬼,混沌中常常迷失自己:我们到底要尊重生活的本质还是要听从灵魂的呐喊?
一
情感永远是女人的主旋律(俺也非异类,所以叨唠几句),女人是朵柔弱的花,没有男人,她怎么独自开放?
我们常常自以为是的告戒自己:爱情是种奢侈品,你我无法消费。即使经历过劳燕分飞,却也总是希望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一直在等待自己,一直向你走来,我们可以和他轰轰烈烈的谈一常恋爱,随他天涯海角的流浪,和他温存的肌肤相亲,和他一起灰飞湮灭。然而现实总是给我们当头的一棒,生活的软指标和硬指标从来都不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于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奇迹的出现。即使跌到一千次,我们也要一千零一次的微笑,从前我不懂得这个道理,盲目的在自己的感官里摔打自己的痛楚。其实感情本就是一种吗啡,离开它你痛不欲生,拥有它也不过是一场幻觉。一直以为自己淡泊超然,可以无嗔无喜的生活,不再嘹望,不再相信奇迹,可以做一个不要希望的勇敢的绝望者,但心理萌生的希望,一直对神圣的敬畏,我实在做不到不要希望而勇敢的活着。所以亲爱的,请相信奇迹!
二
我们一直听从命运的安排,服从世事的规则,没有办法,没有反抗,只是平静的接受,从诞生到现在,我们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安排着我们的生活,把我们揉搓成现在的摸样。人之初的很多东西,早已面目全非。一直疑惑,我用生命去坚守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为何一切都是虚空?难道生命的本质就是虚无?我们的内心一次次的变形,脸上留下太多承受的皱纹。一直渴望着淡漠,淡漠到看到年轻人和老年人争座位只是内心里淌过的一丝失望的情绪,有时看到拣垃圾的老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枯皮一般的双手,冷漠绝望的眼神,真恨不得扯住他们子女的衣领,向他们咆哮:你TMD就没有老来的一天?
如果可以选择,俺愿意做一只饱食终日无疾而终的猪。一不小心,俺就冒出这个可爱的念头。忽然发现,平庸,随波逐流竟如此惬意。一切的际遇让我们对一切保留着一定的距离,即使亢奋也忽生悲凉,即使痛苦,也有所慰藉,我们要的竟然是悲悯而又嘲弄世事的滑稽,灵魂总是踩着某个杠杆,给我们脆弱的平衡。
三
论坛里的朋友曾说俺:安静的女子都有一颗不安静的灵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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