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何其贵：让你起舞让你飞

一树幽花

    作者\羽谈飞

    什么是自由？这个问题一定让所有谈自由的人伤透了脑筋，即便我们油然生敬的名师大家也不例外。当然，作者本人更没有想成为这个概念的宰神，而是想透过这个连孟德斯鸠也感到匪夷所思的词汇切磋，让我们能对自由二字有一个最起码的定性认知，至少一说起它就不至于陷入茫然不知所措甚至完全错误的泥潭。

    （一）自由的行为认知：自由行为与人性行为

    自由的行为认知必须避免两种常见的误区：

    一是不能从无限角度认知自由。如果把人的行为看成一个集合，那么，这个行为集合有且只有两种子集：自由行为与践踏自由的行为。但后者从不属于我们所说的自由范畴，即自由绝不包含哪怕一丝半迹的践踏自由。这样，你就不会陷入关于自由的绝对与相对、积极与消极、有限与无限的哲学沼泽而不能自拔，你更不会陷入杀人放火等为所欲为的恐慌危机。

    二是不能从法的角度谈自由。这一点多数人都不习惯，因为受孟德斯鸠“法无禁止皆可为”的深远影响，不但曲解了自由与法的关系，反而自觉掉入专制极权的“依法”陷阱。自由是天赋人权，而法是世俗社会阶段性发展产物。法是为了保障自由而产生，绝不是因为限制自由而存在。如果法有限制自由的成分，反抗它就是你的自由，这就叫公民抗命，如太阳花和黄雨伞。法是由人制定的，但由于人的有限理性，阶段性法就具有保护自由的功能滞后性，这就需要靠自然人性去履行最终的自由保护，这就叫人性良知，譬如枪口抬高一寸。因此，指导人们自由行为的最终准则是人性，而不是法。从而，“法无禁止才可为”和“法无禁止皆可为”都不能作为自由的定义选择。

    厘清上述两种常规窠篱之后，我相信，“自由”的认知已经从浆糊状态开始有了模糊轮廓。这时，你就可以对自由从行为学上下一个定义：自由行为=人性行为。也就是我们经常的口头禅：你要干人事儿。无论有法还是无法，也无论好法还是恶法，你既不能为所欲为，更不能无所作为，人性会呼唤你有所为有所不为，除非你已经丧失人性。

    （二）自由的状态认知：共需免费与生而平等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鱼儿遨游是因为大海免费，鸟儿高飞是因为天空免费，那人要飞呢？人所共需的东西就必须免费（free），这些免费的共需品就叫做freedom（自由）。如果共需品不免费，甚至昂贵到消费不起，这就叫yoke（枷锁），而把砸破枷锁（yoke）就叫做liberty（解放，自由）。

    啥叫人性共需品？人性的自然需求有共性和个性之分。人都有嘴巴，要吃要说，这是共性，但具体吃什么说什么，这是个性。人都有大脑，有思考有梦想，这是共性，但具体梦想什么，这是个性。你选择登山我选择游泳，这是个性，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这是共性。依次类推，诸如尊严、平等、正义、言论自由、自治选择、阳光空气水、最基本的吃穿住行，接受教育、得到救助等等，都属于人性共需。这种人性共需的具体内容和轻重缓急，随时代发展而拓展。

    啥叫共需免费？就是人所共需的东西要能无障碍获得。免费，也不一定就是不缴费，而是要保障人人都能消费得起。譬如阳光和空气，只是人们无法垄断，所以自然免费。但像公平正义就可能因为公权设计问题而导致一些人消费不起（如弱势群体），而另一些人又可能过度消费（如特权阶层）。如果公权设计科学而保障公平正义无差别地供给每一个人，这就叫免费。同理，如教育医疗也是人所共需，但又不能不收费，怎么办？就采用差别收费，同等条件下，富人多交，穷人少交，甚至不交还会有补贴。这样就保障了每个弱势群体都能无障碍获得人所共需，这就叫免费（freedom）。

    人所共需总是能免费获得的状态，这就叫自由状态（参照罗斯福的四大自由论），这样的社会就是自由社会，这样的国家就叫自由国家。相反，人所共需的东西不但不免费，反而扼需索价成为少数人的敛财工具，这样的社会就叫黑社会，这样的国家就叫流氓国家。

    当人所共需的东西总是能免费获得，那么，人与人之间就再也没有相互比较的等级差异元素，这样的状态就叫人人平等，也叫人人活得有尊严。你可以不看病，但不能看不起病；你可以不买房，但不能买不起房；你可以不结婚，但不能结不起婚；你可以沉默，但不能一说话就去喝茶。因此，供妻论是对自由、平等和尊严的无情践踏。

    就此，你就可以对自由的状态认知下一个比较准确的定义了，自由（freedom）=人人平等=人人有尊严。

    （三）自由的价值认知：让你起舞让你飞

    自由无价，这在长期经受专制煎熬的人们来说，几乎就是一句过嘴俇语，内心都没有当回事。如果要在自由与面包之间做选择，一般都是心口不一。下面我们就来谈谈自由的价值。

    当人所共需的东西免费后，其中就自然包含了你的面包在内的一切共需品，连自由都有了，难道还会少得了面包？这个道理是被饿怕了的中国人和正在饥饿的朝鲜人不可思议的。三十五年前的中国，就释放了那么一点点自由（包产到户），面包基本就可撑死了。这说明面包本身就是产生于自由，而不是与自由截然对立的两难选择。

    当土地分给每家每户后，就是把种什么、怎么种、种多少的选择自主权（人所共需）免费还给了大家，就释放出巨大的面包创造力。同理，假如将公平正义（法治廉明）、吃穿住行（社会保障）和医疗教育（平权博爱）等人所共需的东西全都免费后，你就不会再为有人欺负你而感到恐惧，就不会担忧明天的面包而感到忧虑，就不会为住房按揭而感到压力，更不会因为人穷志短而形容猥琐卑微。总之，今天你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将消失，你会觉得自己特么安全，特么舒畅，特么勇敢。于是，你就有足够的机会开始自己的梦想，我喜欢什么？我的优势在哪里？我想在哪个方面做到最好？总之，你将充分发掘你的天赋随梦起舞，带梦起飞。你说你啥也没兴趣，没关系，那你就流浪，保证也是安全的。即便你想做一个乞丐，也不会有丐帮和地痞欺负你，甚至你还可以拒绝彪哥递上来的百元大钞。总之，你想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前提一个，要干人事儿。

    中央电视台有一个连播十年的公益广告：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这是一句特么反人性、反人智、反人类的励志欺诈，没有自由就没有舞台，即便你心有千思万梦也是白搭。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天赋音乐家上午打柴下午谱曲，最终他会一生打柴。

    结束语

    自由的宝贵就在于给了每一个人有做梦的机会。如果你是鸟儿，自由就是蓝天，任你搏击长空；如果你是鱼儿，自由就是大海，任你畅快遨游；如果你是猎豹，自由就是森林，任你驰骋飞奔。自由在，梦就在，你的生命开始燃烧，你的价值开始闪耀，你的人生开始美丽多娇。你的个性不再是阻力，而是你区别于他人独一无二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