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芦苇

芮朋贵

下过一场雪
季节逐渐安静下来
在十一月的淮河堤
风吹乱了岸上的枯草

清瘦的河水
一浪一浪的轻吻着岸边的沙滩
搁浅的货船停在水中
望着转动的风向标
想着他的陈年往事

船上的老水手
站在船沿边
望着岸边随风摇摆的芦苇
吐着烟圈
想着往昔有风夜晚的故事
惊心动魄

芦苇花随风飘散
如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老水手的心头
身旁的大黄狗望着河面上来往的行船
不停叫着
谁愿意
风烛残年
苦度余生
老水手在心底盘算着明年的行程

夕阳西下
船尾的炊烟裊裊升起
流淌的河水在金色的霞光中逐渐安静
晚归的鸽群飞过河面上空
匿了踪迹
河对岸的人家唤着顽童的名字
盼着他们早点回家
叫唤声打破了整个村落傍晚的宁静

冬麦在晚风中轻轻歌唱
她们身着碧绿的晚礼服
傍水而居
那在水一方的伊人
身披七彩霞光
随风轻舞

过了这个季节就是春天
河岸边的芦苇随风飘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