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如画（散文）-------（云南）汤云明

大石

《邛崃经纬》文章
                                                                     沙巴如画（散文）                                                                       

                                                                    （云南）汤云明

      一纸出入境通行证，让我能自由地走过南溪河上的中越大桥，来到越南的老街省省城，在走马观花的欣赏了越南国家级历史文化遗迹尚庙和独木成林的百年古榕树后，就在导游的安排下，匆匆踏上了这次旅游的主要目的地沙巴小镇。
    出了老街城，汽车一直上坡爬行了一个多小时，左折右拐，经过曲折的30多公里山间公路，一头扎进沙巴小镇，欧式风情的街道，庄严的教堂，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又扯眼球。真没想到，在这远离欧洲的东方深山里，还会躲藏着这样如诗、如画、入梦的欧洲法国风情小镇。由于在这短短的30多公里路程，海拔竟升高了1600多米，再也感觉不到只有几十米海拔的河口、老街的闷热和煎熬。导游告诉我们，沙巴是越南最高的县城了，县城对面的黄莲峰，海拔3100多米，是越南最高的山峰，被誉为印度支那“房顶”，现正在建设一个从沙巴到山顶的缆车索道。我跟导游说，在我们中国的西部和西南部，海拔3000米以上的山峰随处可见。
以前的沙巴，是以欧洲游客为主，没有被大多数中国游客认识，这几年，中国游客才渐渐多了起来。以至于，在沙巴，你可以用本地苗语、英语、法语或者是德语同他们沟通，唯独认识汉语的人不多。商贩们收中国的人民币，但不会说中国话，在我们买东西的时候就相当困难，我得反复地用手比划，自己或者让他们掏出随身携带的人民币告诉我们要多少钱，要么通过在计算器上按数字的方式来讨价还价。沙巴是一个以少数民族苗族人口为主的地方，但他们从小就和欧洲人打交道，并且结下了上百年的爱恨情仇，所以，就连三四岁的孩子或者大山里出来的农妇也能和欧洲人谈笑风生、亲密聊天。沙巴的所有店铺、旅馆、街道都同时写有越南文字和英语，在这里，我是外国人，也是文盲、哑巴，在语言沟通上，与从来不读书的那些人相比，很是汗颜。
在小镇的街道上，到处可见临街叫卖民族工艺品的小摊、咖啡屋和酒吧，酒吧里灯火闪烁，欧洲游客三三两两地坐在洒吧或咖啡屋一隅，边饮咖啡，边读书、抽烟，偶尔抬眼，看一下路过的人群，悠然自得。在小街上，也见不到人们脸上的愁容，他们开心、平和、无忧无虑，其乐融融。            
据说，当地苗族有个习惯，小孩子一般不去上学，长大后男人在家耕种、养殖，女子则纺织、染布、做手工艺品或到小镇兜售手中的首饰、布艺和工艺品。一些妇女的双手全是乌黑的，开始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病，问了会讲中国话的店主，才知道是长年累月染布留下的痕迹。随着中国游客的增多，这些兜售的女孩、妇女也学会了几句中国话，他们管人民币叫“中国钱”。当她们来兜售东西，我说：“不要”时，她们就会以“要要嘛”来回话。当我给的人民币与她们想要的越南盾兑换比例不符时，她们就会一个劲的说“不值、不值”。这种简单的交流有些无奈，又很有意思。
    最初，法国人是以殖民统治的身份进入沙巴，并且把土生土长穿花衣、打绑腿的苗族人赶上了更高的大山。他们认准了这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于是建起了教堂、爱情广场、法式别墅、旅馆，还开挖了人工湖，把法国香水的生产工艺带入了越南，把小镇打造成他们的避暑山庄、旅游、度假胜地。尽管沙巴在1950年摆脱了殖民统治，但近百年的殖民统治，它已经成为了法国历史的一部分，再加上众多法国人曾经在越南工作和生活过，他们的子孙后代依然有割舍不去的越南情结。所以，直到今天，法国人依然把沙巴作为他们旅游、度假、避暑的首选地。法国人还不像中国人这样，来去也就一两天，他们往往来一次就要在小镇生活两三个月，这个欧洲情调的小镇上，满眼见到的都是金发碧眼的法国人，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些欧洲人大多文质彬彬、礼仪讲究，也有的蓬头垢面、身背重负，一副长途跋涉的样子。
    这一天，我一共三次走进了沙巴教堂，这个百年天主教教堂是欧洲文化与当地民俗、文化融合的象征，上百年的融合、渗透，不少本地居民也成了教徒。第一次进去是导游按行程带我们去参观、讲解。第二次去是自由活动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又进去了一次，并且按自己的感受用心去体会它的每个细节、故事、壁画。晚上，华灯初上，夜色迷离，从教堂传来晚祷的钟声和优美的唱经声，再次把我们吸引到这里。教堂里有些严肃，一个小十来岁的孩子在一字一句的教诵经文，几个穿教袍的人坐在十字架下的台子上。台子下边，数十位信徒跟着诵经、祈祷……一会站起，一会坐下。我一个外行，只能用心去感受他们的虔诚和认真，却不懂是什么意思。从外面看，整个教堂是用经过打磨的规矩的石块砌成的，难怪它能在上百年的风雨中安然兀立。教堂后面的大树下，象征性地建造了一个耶稣出生的山洞，还有这个教堂的建造者以及把法国香水工艺引入越南的两位传教士的墓地。
    在小镇后面的函龙山，建有一个森林公园，当地人按照欧洲人的欣赏品位，设计了欧洲花园、兰花园，山上植被茂密、古树众多、层林尽染，素有天然氧吧的美名。公园里每天都有好几次当地少数民族的歌舞表演，让游客大开眼界。从山顶上的小亭子往下看去，整个山峦脚下的沙巴小镇，依山而建、层层叠叠的法式建筑、广场、湖水、街道尽收眼底。由于这里雨水充沛，一雨过后，白云下垂、雾气升起，云雾缭绕，整个小镇被笼罩在充满诗情画意的仙境当中，很是壮观、美丽，各国游客们争相拍照留念。
    沙巴二日，我一直沉浸在这美妙的诗情画意和梦幻般的境界中。只可惜，我不是长客、或常客，只是小住了一晚上的过客。只能把这些美好的自然风光、民族风情、法国情调匆匆的拍在相机，装进记忆，带回来慢慢回忆，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