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故事《追梦龙泉山》17 和首长在一起的日子

施建新

　                                     长篇故事《追梦龙泉山》

　　　                       第二卷　历史大融合丰富了简阳兴修水利的资源

　　　　　　                 第17章　和首长在一起的日子

东灌宣传队在简阳县城汇报演出后，在全县收到良好的效果，不管有没有人在参加东灌建设，都开始关心把持东灌水利建设。各支援单位都按照当时的承诺如实兑现，运输汽车多了，拉水泥、河沙的多了，把采购、运输部门忙得不亦乐乎。戢教导员没有赶回工地，就坐在简阳县城协助办事处的同志进行协调、调度。这一下方人也就有机会找戢教导员说事，就是给东风四知青点和瘫痪农民牵线安电灯的事，但这审批来得奇怪，中间发生不少小故事。

戢教导员和我们忙了一整天，8点过才吃成饭，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两个要安电灯的理由说给他听，办事处的朱克银组长和施先行都帮忙在擂边鼓。可是戢教导员等了很久不发言，最后才说了一句：“你忘记了我们春天一起下连队和踏青的时候我给你说的一些话。”三个人都知道戢教导员向来处事都有些鬼秘，就不好多问。而方人也就开始从记忆中寻找和戢教导员下连队和踏青时的一些情况：

那是阳光明媚、山花灿烂的春天，一天下午，跟随戢教导员、邱通讯员一起，到长副坝的另一端口的两个连队的工地去调研。走拢工地正遇中途休息时间，大家正围到一起摆龙门，戢暗示不要出声，悄悄地坐在一傍听他们讲一些什么。只见飞龙连的蒋秀才在说改诗的故事，他说胖的诗可改瘦，瘦的诗可以改胖，如象杜牧这首诗就被一个牧童改瘦了。原文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牧童说这大师太啰嗦了，看我的：清明雨纷纷，行人欲断魂，酒家何处有，遥指杏花村。金玉连的何为光接着说到：“蒋秀才会改诗，我出一首诗，你给改瘦。”大家起轰道：说来试一下！好！听到：“紫雁含坭春正芳，杏花初落柳丝长，轻烟晚酒会长，万家灯火竞辉煌。”有人抢答道：紫雁春正芳，又有人说还不如改成：含坭春正芳。突然有一个人高声喊道：戢教导好久来的？这是大家才发现有首长来了，有些紧张。戢教导笑盈盈地说：“没有想到你们两个边远山区来的人还很有才学呢。”有人马上说：“首长就不知道他们一个是教师，一个是省邮电局的职工，都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回农村支援农业生产，这次又来支持水利建设。”戢首长最后说道：“我们东灌工地还汇集了不少人才啊，只要不影响施工进度，利用休息时间摆一会儿龙门阵是可以的。”大家立即举手高呼：“戢首长英明！”“如果是在前两年，你们随便喊英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说话做事要谨慎一些才对啊！”，戢教导员急忙叫上带来的两个人走开了。

吃过晚饭不久，方人也就到住地后边小山包上去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正看得上劲的时候。营部政工科的张声言和邱通讯员突然来到方人也身后，叫方人也和他们一起逛一下山坡，说戢教导员在下面等。方人也随同他们就往山下走去。抬头看见一个人扛着一根工地上用的树子从戢教导员身边快步走过，方人也他们三个人同时想：这偷树子今天跑不脱了。可是戢教导员视而不见，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当我们走到他面前时，他马上说：“赶快跑上前去把他拦住，你们都不出面，前面有几个民工，叫他们把小偷带到营部保卫科！”方人他们三人跑过去叫上民工把小偷拦住了，后事交给民工处理，他们三个就回到戢教导员身边。邱通讯员比较直，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小偷抓住就完了，为什么还要绕一个圈？”戢回答说：“你们不懂，你们干到我这个位置就懂了。看样子那小偷是附近的农民，附近的农民都认识我这不大不小的官，如我出面抓住他，他不仅会记恨我，而且会恨我们整个七营，就会破坏整个工地建设，如果民工找他麻烦，他只对准少数人。”大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抓了小偷，首长带领几个人一齐上山。这山走到那山，又从那山走到这山，不知戢教导员心中装的什么葫芦，始终不说回去。直到天已经完全黑尽，他才走到一块豌豆地傍边说：“我给你们放哨，你们一个掐一把豌豆尖回去下面，不要把庄稼踏倒了哈。”原来葫芦里装的是这种药，大家立即动手开掐，很快各人就掐一大把，用手帕包好马上快步跑了，生怕被人发觉了。回家的路上，首长还告诫大家，久久的来干一会可以，不要经常干这种事，掐多了会影响产量。

由于张声言后到东灌政工科，写作上经常问方人也一些东西，所以他们成了好朋友，而且叫方人也到他那儿一起住。戢首长给他们找到一条补充生活的来源，好不高兴，从内心感谢这位好首长，不是他开这个头，他们是没有这个胆子的。只要开头破了胆，后面就断不了这条路，做歹事的胆越做越大，姓张的和这姓方的背着首长经常干这事，后来不是掐一把来下面，而是拿来当顿。开水烫一下就吃，好不简单。肚子倒填饱了，就是清口水和尿特别多，同寝室的人问他们是不是肠子烂了？还是尿胞坏了？他们不敢说出真情，只说是油大吃得少，肾虚，肠胃不好。方人也深更半夜睡不着，主要是常回想起读小学时，在生产队长的号召下，学生们星期天都要去田间地角藏身，去捉路过庄稼地摘集体胡豆来生吃的“小偷”（当是的人吃不饱饭，常做这种事）。有一次方人也抓住一个50多岁的老人，他整不住，一喊抓小偷，来了几个大人，把人家打了顿。联想起现在，自己不是也在做不正当的事，所以想到这些，就有些睡不着觉。

过了不久的一个星期天，戢首长又叫方人也陪他到简阳，去视察驻在望江旅馆的七营办事处。方人也有些疑惑：怎么这段时间戢首长总爱叫自己和他在一块。迷底总会揭穿的。

10点就到了简阳，只见七营办事处所住的望江旅馆302房间门口，一水池里浮着一大堆猪肺叶，把水染得非红，粮站调来的职工李志士津津有味地在那儿洗。戢首长赞扬道：“你这个饮食菩萨硬是积极，这么早就从平泉把东西买回来了，他们看了我批的条子没说什么吧？”李答道：“财贸区长的批的条子哪个敢说什么，在你的地盘上还会翻船？就是到粮站去拿石桥空心挂面打了一点麻烦，唯一的5斤面说是给区委李书记留的。后来我说今天首长有事等到用这简阳特产，明天到城关粮站去拿来补上，这样才借给我的。”

　　　坐进寝室戢首长才给方人也说：“这猪肺叶用油爆一下，加水煮空心面好吃得很！你没吃过吧。”方人也急忙回答说没有吃过。戢没有说假话，中午品尝时确实好吃。

　　　晚上戢首长只带方人也一人，步行去简城马号街他一个亲戚家吃晚饭。路上戢才告诉方人也：“这亲戚姓陈，在商业局下面一个公司当会计。他一心想找一个军人，27岁了还没有找到，听说你有一个哥叫什么施奉刚，在部队当空军是吧？”“是的，”方人也回答他，“是空军，属于北空遵化基地，现在是一个连级干部，技术职称是特射师。”“好，等会儿您在饭桌上就把基本情况告诉她们母女俩，她父亲今天不在。”

方人也马上说使不得，人家施奉刚有女朋友，就是七营施工组的罗成华。戢说使得，已调查过了，罗的父亲参加过国民党，政审是通不过的。方说那就照首长说的办。

晚上虽然一共只有四人吃饭，方人也老是有些拘束，三个人都在安慰鼓励他，方人也才感觉到气氛宽松了一些。那美女属于比较高大、大气的美女，和纤细的罗成华刚好是一个反比，城里人是要洋气一些。吐出的言语是要大气一些。饭桌上热气加上戢首长的提示，方人也也大起胆子介绍了一些施奉刚的情况，戢也介绍了一下女方的情况，吃了饭，摆谈了一会儿，方人也和首长就回旅馆。首长在路上讲了一些做人当官的一些体会，特别是：“做事要谨慎，尽量少说为佳”的忠告尤为精典。想到这里，方人也心底豁然开朗，忙问戢教导员是不是默认了？嘴快的施先行忙接口道：“何必还要多问，你们机电组办了就是，但不要往外张扬，不然都来找他怎么办。”戢只是微笑，大家心领神会地就说其它工作了。

戢提的婚事，男女双方通了一段时间的信，不知是哪方原因，就停止来往了。虽然事不成，方人也和首长的关系就更近了一层。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东灌之友　施建新写于2016年3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