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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九大锤

[文朋诗友] 六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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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4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长赤》
文/九大锤

不一定有岳家沟人经过。低飞的鸟雀
不一定对空寂的房子反复呻吟

即使疯够了的野草也会识趣地让出秋的小道
三三两两的泪水伴奏的读书声也愈发低沉

古书上的一先生两学生。习惯了经历每一个深邃的
消失的现代长赤乡村

发表于 2016-9-28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都不错

发表于 2016-9-28 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楼主| 发表于 2016-10-9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篱笆之远》
文/九大锤

母猫初嫁的村庄。风水极佳的碉堡比那些
穿素衣的外来鸟尚早一些
盆地里四季裸露的荒草继续低头。流血者
已不再直立行走。夜间的头颅堆积象形的枪支
没有对错的土地交替长出政权。而唯一的薯皮
在掩埋下一个老公之前告磬

母猫跃上第二棵树。紫色的篱笆完成一种嘚瑟之舞,起身目睹
送葬的太阳在午间稍微摞成一坨
三言两语的鞭炮从暧意蓬松的石头蹦出来。极慢的
向南移动。南边有坑,有水,有见风便消失的土莲花
铁质喇叭是没见过世面的外来物。这跟几只虫子
漫无目的地蛀进高耸的黑棺材无关

假的影子始终逃脱不了土改苏醒的眼睛。放在台阶的碗
看上去如此亲切与陌生
母猫依窗而立。羸弱的肋骨善意地守卫
最初的本真是不再丢失赤色羽毛的尘世
涉水而来的月亮爬上代替荒草的玉米株
毫无顾忌地繁殖下一辈理想的妻女

 楼主| 发表于 2016-10-9 1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某QQ群同题一刻钟临屏四首
《灯火》
文/九大锤
摆在麻老四眼前的地灯
一闪不接一闪。暗得很
一坨一坨的脑袋在埋上埋下
居然有啥些表情都看不清
其实“连个嚎两声的也莫得么?”
麻老四究竟闭没有闭上眼睛,不得而知
《灯火》
文/九大锤
大马力的车子载着娇嫩的身躯
驶进越来越老的村子
他们的身份有的是公子,有的是小姐
他们的地位有的是主人,有的是客人
他们都到老堂屋去
拍照的闪光灯比长明不灭的地灯亮多了
《灯火》
文/九大锤
在夜间飞舞的不一定全是蝙蝠
还有不喜欢阳光的青树叶
不信你可以拿灯火照照
它们有眼睛的就有一张苦瓜似的清水脸
它们没有眼睛
就朝脚下看看。是不是随着泪水掉了下来
《灯火》
文/九大锤
灯亮的时候。我看见
自己的影子
墨镜还是九大锤牌的。脸仿佛白了些
刚想摸下是不是擦了粉
一阵风来
灯灭时我仿佛看到他伸出的双手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6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篱笆之远》

               文/九大锤

                 一

母猫初嫁的村庄。风水极佳的碉堡比那些
穿素衣的外来鸟尚早一些

盆地里四季裸露的荒草继续低头。流血者
已不再直立行走。夜间的头颅堆积象形的枪支

没有对错的土地交替长出政权。而唯一的薯皮
在掩埋下一个老公之前告磬

                      二

母猫跃上第二棵树。紫色的篱笆完成一种嘚瑟之舞,起身目睹
送葬的太阳在午间稍微摞成一坨

三言两语的鞭炮从暧意蓬松的石头蹦出来。极慢的
向南移动。南边有坑,有水,有见风便消失的土莲花

铁质喇叭是没见过世面的外来物。这跟几只虫子
漫无目的地蛀进高耸的黑棺材无关

                 三

假的影子始终逃脱不了土改苏醒的眼睛。放在台阶的碗
看上去如此亲切与陌生

母猫依窗而立。羸弱的肋骨善意地守卫
最初的本真是不再丢失赤色羽毛的尘世

涉水而来的月亮爬上代替荒草的玉米株
毫无顾忌地繁殖下一辈理想的妻女


《起点》

文/九大锤

                 一

一些青叶子持续落下来
在母猫的目光中远离

身后的文化革命如火如荼。薄如一张瘦纸
集体的汤水已串联不住青年饥寒的脚步

“活着,才是硬道理”
推开无扣的门,儿媳孙媳在旧褥子里坐满新月子

                二

它们四处躲藏。挖掘
只有站高一点,才能听到溪水在夜色的声音

大炼钢铁的土炉还是大炼钢铁的土炉
母猫先锋的影子始终烙在上面

尚未撤退。相对于那些高深莫测的理论
咽下的油柿子比红装更红

                三

观音有的是。观音土有的是
而无处安放的秋风游荡在无处安放的荒梁上

憋足气的骨头在枝头一阵阵脆响
靠山吃山的雀类起点始终继往不变

母猫也会束手无策。安放亲人的土坑
野菊花疯长,忧伤把她围在中间

《来去之间》

文/九大锤

              一

岳家沟以西。一家一户生产的锄头移向
改作菜园的坟头

自己的地方虽小。不怀疑不斗争的是泥土
掩盖它们的是立木为信之后的标准庄稼

母猫尚未有白骨
吃饱了的声音分明是另一张俯首的脸

              二

清明有雨。有人,摆弄腊肉
三角行的石头挡住注视他们脸的视线

或工或农,或商或政
都一齐模仿孔子遗留的磕头方式

来去之间。一点都不像
初嫁的村庄那些穿素衣的外来客

              三

也许必须交出逃亡
铲起的棺木看不见展手伸到岸的种子

没有饥饿的悲伤。不言不语
身后的人开始把一切尘迹叫做心脏

她的身子也不曾这样想过
此刻就会在这场人世的木鱼之下

发表于 2016-10-21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赞赏!:victory::handshake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10-26 11:16
才人这么多啊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9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穷人

文/九大锤

我爱上一位在饭店打工的姑娘
她每次下班归来
都给我捎回食客剩下的馒头
银铃般的说话声
让我常常想起记忆深处的女军医
雒小红来
只因为
她的辫子是我失明前
在越战上
看到的
人间唯一最美妙的事物



穷人

文/九大锤

元宝似的红薯
小心翼翼地放进炉膛
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
慢条细理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
才把架子车朝街角挪了挪
川流不息的轿子车
从身边呼啸而过
像极了当年从身边
呼啸而过的张灵甫坦克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9 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的陪你走
文/九大锤
@
薛小红把椅子挪了挪
离窗台更近了。长发从肩上飘下来
我手中的玫瑰
有几只蝴蝶,此时朝她
扑过去
@
她倾城一笑
我那些藏在体内的村落
不停地沉沦
在巴中,没有比
薛小红更漂亮的春天
@
两个相对无言的人
左心室与右心室扶墙而行
花台上的植物
都忍不住想杀死双颊绯红的身子
薛小红说,羞涩的影子
在宽阔的客厅晃荡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9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慢慢的陪你走
文/九大锤
@
我妈说的。秦小红
是我指腹为婚的女人
我刚八岁。把一封冰糖,一封白糖
放在她家,完成任务想转身而走
秦小红抓住我的手
拼命喊哥哥
@
秋收后的女人,身量苗条
我想拉她的手
月光穿过田野
平静地拂在她脸上
秦小红。像极了
我忍住不形容出来
@
分毫之差的阿拉伯数字
让我选择了木匠的手艺
十八岁的牯牛。脚可以踩着黄昏
巴掌大的喘息也学会了翻山越岭
秦小红拎着我耳朵
反复叮吟。木匠的床一定要做结实点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9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里的树
文/九大锤
这些
反扫荡后的渔村,寂静无声
遗落在人间的圆形小岛
此时更像座孤坟
剩下几条有怀旧习俗的土狗
耷拉着曾看家的头
东游西荡
幸好。有夜间出没的猫
它们从树上下来
动作迅速地
翻食每一片新修的瓦砾
那些树,活着的时候就是墓志铭
死了
也可以做成通往大陆的天梯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9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夜晚的树
文/九大锤
1
他。擅长从树上窜下来
狙杀任何猎物。或者人
篾刀,是唯一的金属武器
最致命的,白刀子进
红刀子出
“必须活着,才能迎接最后的胜利!”
2
游击队留下的崖窝早就颗粒无米。向西
三十里,才有人家。有人家
才有地主。地主
是不能一刀杀死的
没有繁殖能力的老烟鬼,钱多粮广
一年半载去他家走几遭,不用提前打招呼
“刀不离手,手不离刀”
西厢房的三姨子。也不用
提前打招呼的
只需从夜间的树窜下来
绑一回。能吃饱很长一阵子
3
“消灭赤匪马有三!”
4
区公所的哥子越来越少。几杆破枪
还是能响一阵子
每一次进山,实则都为捞一把银子
这个年头,穷鬼们把粮食都藏得很贼
收个租,比要他妈命还难
时间一旦久了。三姨子扭个腚都盼望
拿刀的从树上窜下来
背枪的从前院走出去
5
夜间。尽是没有影子的树
6
即使马有三来无影,去无踪
只要三姨子不穿裤子。一切
猎物都是被活捉的
一个纯粹的人。只有装在被子里
才能给英雄留个种
马有三终于代替他的篾刀
成为新的杀人工具
正堂的,杀
东厢房的,杀
有财产嫌疑的,杀
杀到三姨子跟前。隆起的肚子
看见
夜晚的树,惊悚地瑟瑟发抖
7
绣色的篾刀离开了
熟悉的石头。从树上窜下来的人
习惯了热情一声声
“少爷”“少爷”的呼唤
8
……,……
9
标语上说,马有三1952年自缢于人民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9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慢半拍
文/九大锤
抓住天桥的手,始终没有放弃
来来往往的脚步回荡了几十年
风啊,霜啊。从日子的西头走下去
思想又醒目地涨起来
在这里。没有比这翻身慢半拍的动作
城市的土碗绕着她们。盯梢着失败的遗孀
慢半拍
文/九大锤
玻璃做的旋转门,推起来“嘎吱”“嘎吱”地响
里面还有楼梯。一级一级向上延伸的那种
偶尔。偶尔上面有人
在大声说话。在大声走路
“他们都还活着。”一撒手
信访办的门又一阵慢半拍“嘎吱”“嘎吱”地响
慢半拍
文/九大锤
每个欲望都是有生命的。往前爬也是
善变的黑夜与眨眼睛的月亮
枝桠不齐的老枫树。在城市里
慢半拍飞翔的候鸟
它们讨薪不成。我将是
第十个在佛脚写下“到此一游”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16-11-29 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大锤老脸新刷之劣诗
《绣色的行走》
之一: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
文/九大锤
1
菠菜整齐的摆列
她说,十块钱三斤
我掏出一百元,叫她
把我的篮子装满
我还是我。瞿小红
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2
长头发,苹果脸
这个收我第一封情书的小女人
过了很久。在去外婆家的路上
她牵着一头黄牛,拦着我
瞿小红问我,为什么给她写情书
我像个小姑娘,跑开了
3
某人出差赋予我买菜的机会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我在心里不止一次问她
这些年过得好吗
岳小红撩起胸前的裙子,擦了擦手。先问我
我的媳妇为啥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锈色的行走》
之二:和我睡过的女人
文/九大锤
@钟小红
我眼中的月光也很洁白
照在她洁白的身体上。她说,放我下来
带霜的舌吻很贵。几捆稻草
承受不了向下的引力
我摊开书。她看着我深入她的府邸
在里面无序打劫
@岳小红
整个中午。都固定在一张方桌旁
这个摇一摇的女人,正在胃痛与减肥
逐渐学会了用文字作爱
好比挖个坑。自己钓自己养的鱼
再后来。要走一千块钱
打掉活在我们微信里的孩子
@杨小红
我张口就吞下
她摆好姿势的眼泪
她说,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我什么也不肯说
怕眼泪再漏出来。这一夜,这个女人即是空
我即是色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11-30 18:46
高手在民间啊

发表于 2016-12-25 18:11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才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雪中叙事》
文/九大锤
前岭上的雪越大。地越白
向左吹的风,持续搡开
虚掩的门
宿风的屋子透出辜负过后的眼睛
饥饿地望着迎春的枯木
最后的泥质角落里
冻僵了的集体出工笔记簿
长不出
吃饱肚子的庄稼
一切事物
以及门口倒下去的影子
所有空手的新人
没有力气埋葬他们
而,在这季节的雪
在除夕越大。越无色
《冬天的河》
文/九大锤
客官,远道而来
黑与白一样长的日子
冬天的河
在辛勤劳动中
愈发坚硬
从高层落下的建筑钉子
穿过有芒种的麦黄
细小的影子
一些曾经在岸上零碎地挣扎
没有理想的透气孔
在冰光粼粼中正象征性地靠近
客官,究竟有何贵干
《火车》
文/九大锤
火车穿过村庄
大清的残垣断壁、青石板一齐开始并肩退却
插占为业的何氏兄弟,仍活在耙缝的光阴里。最底层的沟渠
日日月月复印着日月
巨型的铁质器具,见山开山,逢水架桥。新的号子,找不到长工的劳动背景
只有新雪时不时落在暖流的屋瓴
祖先的遗产现在叫月台。在生命的价值外,有座草房子
来年面朝火车
《火车》
文/九大锤
没有白色的火车
会来温暖迟疑的铁轨
母亲一直坐在月台上,那么静谧。目光穿过新雪铺设的清晨,她并不认识
每一个从盒子里下车的路人
曲身倚靠在怀的念想,需要一朵腊梅来搅动
村庄里象孤坟的烂尾楼,正倒挂一波波各自命里的春潮
她与火车共处了这么多年,漫长的记忆消磨了最初不曾沧桑的脸
铁轨始终没有放缓火车的脚步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心策·何琪传
文·九大锤
何琪者,南江海棠人氏,厂妹也。少美貌,略口吃。壬辰年,头晕脑热,至上医查体,白血患之。越四年,殁。
长赤多仁士,以尧公、智公为首。尧公者,越战英模也。战息归故,以巡水域为业。智公者,民间商贾也。面黑,心善,以“瓜娃子”著于网络。二公谊深,常扶危济困于乡梓。
癸巳春,有司发文于网络,为何氏呼。白血病愈,需巨资,贫寒之家,无以为继。尧公骇然,驱车访之,采图片上百章,详情公布于南江麻辣论坛。其间,智公思之,病危之急,医资之大,网络呼之,恐其效微。遂,建QQ群,成同心义工之组织。
何氏病危,疾呼:救我!
天若有情,人间有爱。同心立之初,义员呼奔于街道、工厂、学校,身体力行。五元,十元,百元,如雪纷至。然,普民小爱,募资有限。智公见此,邀众人,以晚会众筹之式,大张旗鼓,以博官员、土豪之大爱。众,欣欣然。
万事之始,不得其法。幸有苗家女、小燕子、三连音、眼睛吴等一般壮士。终八月岁末,于转盘路晚会现场募得现资十万有余。其仁和地产独捐万元之巨。所募资金,由尧公亲手存之何氏帐户。一切原始图片、音像,全程时时发布于网络,受全民无缝监督。
何氏得资,赴蓉城,以“格列为”苟延性命。
笔者叹曰:大病之至,以慈善募捐,终不得其法。病者,典其家产,哭诉网络,何也?医学之达,在于术精,有病无药,国之愧也。吾常感冒,微资即愈,又何也?药之贱也!
嗟乎,九州之大,数十亿人也。医改之路,势在必行矣!

 楼主| 发表于 2016-12-27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价值》
文/九大锤
我仔细想了想 ,都是枪惹的祸。脚下
这摞钱,够回长赤生活几十年
阿吉扬言要杀掉我,无非
就是要断了回乡下这条路
滨河街的人真有意思。彼此都不打招呼
一个一个咬卵犟。熟人都装跟陌生人一样
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准备好一切动手的装备
来去的路,都精心设计得明明白白
是我开的第一枪。也吼了句“钱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
几个女店员居然假装没有听见,阿跳就一梭子全放到
仅仅五分钟,阿犬就拎着俩箱子上了车
拐一街角就换一车牌
拐几街角就换一辆车
换来换去,。电视里演的那种警匪片紧接着隆重登场
四面八方的警报呜哇呜哇的乱响
阿跳说,要搞辆警车才能通过跨海大桥
阿跳被打成了筛子。我们说过
死了就死了,永远不要收尸
这个世界,与警察没有深仇大恨
为了让藏在隧道的车成为最后完全的棋子
我不得不对准了阿犬
准时爆破是我几十年前就偷偷训练好的绝技
能跟警车一起入海
是他人生演示给我们最完美的结局
转眼就成了有钱的人。这应该是枪的价值
离开这个连发,我一米八的个子绝对一无是处
怎样花钱,都想不出办法来
而天台这巴掌大的地方
连wifi密码都搜索不出来
唯一的路是往下走
往下走,无疑是黑森森的狙击手枪口
人活着的价值
究竟是求生还是求死
只有打响自己对准自己的子弹
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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