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4日,雨后的成都,天清气朗。对于在大巴山经历了多日的酷暑只下过短时阵雨并没有降温的我来说,一下火车就感受到了凉爽和舒适。然而这样的情致才刚刚开始,就被后来发生的事情打乱。没有想到这天对我来说潜藏着危机。
当日上午,我和妻子从老家平昌踏上了从巴中开往成都晚点约半小时的K9415次列车。
14时15分左右,列车晚点约10分钟到达终点站成都火车北站。
我们从成都火车北站出站前往站前广场对面的二环高架桥准备坐快速公交向东二环去。在站前广场,因北站正在扩建,原来的正常通行道路不便确认,走到一栋高楼前,妻子随大部分行人走高楼右侧,我想我经常来往于北站轻车熟路,就抄近路走高楼左侧。说是高楼实际上也就可能10层左右,抄近路也就少那么20到30米的样子。
我沿着高楼左侧行走,好像高楼左侧只留了不宽的可以行人的通道,外面正在围栏施工。经过高楼左侧时好像看到一楼的门面是饭店,因为门前的大铁锅内煮的豆花。
先前,我从车站站前广场经过时看到的一幕让我脑海没有停止。一位面前放着水果的大爷正在破口大骂,他的左右站着两个穿制服的年轻女性及几个行人都没有接话。我没有看清穿制服的是民警还是城管人员。可能大爷的售卖被制服人员制止,大爷心生不满。
我正在想着这事,转过楼角径直朝看得到的高架桥扶梯走去。刚走过楼角这个好像地面有积水的地方,就听到后面好像有人在叫着什么,我走我的路并没有想到还有什么其他事发生。突然一个大概二三十岁的年青人,泛着冷光地站到我面前,挡住了我前行的路。“我叫你几声了你没有听到吗?”“什么事?没听到。”“你把我撞了你不知道吗?”这时,我想起来了,刚才在过那个有积水的地方时,因为道路很窄,好像与过往的一个行人身体相遇了一下。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人多或者路窄的地方与路人身体相遇的事是不足为奇的,只要不是有意的,只要没有伤害都不会在意的,最多发现了说一声对不起了事。而这个年青人站到我的面前,既然他专门回转路来寻根问底,那是不好惹的。
而我背着一个装有土特产的双肩包,右肩还垮一个装我日常用品还有办事资料的电脑包,左肩挎着一个军用水壶。左手拿着准备坐车的公交卡,右手拿着手机,大脑里边想着站前广场卖水果事边急匆匆的前行。我一米七高的个子,从当兵时起就一个平头打扮,18年军旅生涯转业以后只短暂留过一段时间长发不习惯还是恢复了平头。拿军用水壶使用除了部队就是参加地方抗洪时使用过。今年4月,我们曾经“边防钢七连”战友在云南老山组织别离30年聚会时,我再次带上,妻子还跟我吵了一架,说我一个老土,还带军用水壶。“带水壶就不与你去云南”。后来虽然与我同行,但她基本不喝我水壶的水。这次出门成都,我又带上水壶,她还是反感。我不便与她冲突,口上只是说带水壶水装得多些才够喝。实际上我心里很不舒服,她作为一个曾经的军属对军品的反感就是对军人的不敬。同时内心还想反驳,这段时间多地水灾不是那些部队的战士,不知还有好多人将失去财产直至生命。我自己知道我这一身行装和我已经50多岁的年龄不便与他人抗衡,加之在这段路上基本上无人行走肯定于我处于弱势。
我边对年轻人说对不起,边想着对付方案。我知道我不是过去年轻时的我了,更不是在部队时的我了,不能与他人正面交锋。
在部队时我曾经几次智斗诈骗。一次是在广元的长途班车上识破当年的健力宝中奖骗局让好几个老乡免遭蚀财(广元时报巴中日报1997年均报道过),再一次同样是在长途班车上,几个抢劫的人用刀片划开车上乘客后面的裤包,车上的乘客都不敢吭声只能是弱弱的议论,待坐在前排的我听到后面弱弱的议论站立进行制止时,一个大个子男人凶相毕露举着手枪对着我:“都不准动!”我那时虽然没有穿警服(1996年9月我由解放军成为武警),但我知道我还是肩负着责任。我义正辞严命令他把枪放下。我一步步逼进走到他面前,看清是支玩具枪,他还拿出一包“红塔山”香烟想贿赂我。这时,我准备将他扭送到派出所,而车上有其他人强烈要求下车。驾驶员开门在其他人下车时这个持枪人一溜下车了。这时,大家才意识到这就是一伙的。
我知道我现在的年龄和身在异地僻静处周围无他人相助处于极度困难的处境,最好的选择是以柔克刚。在我连续说了几声对不起之后,他仍然不肯让步,他说我把他耳朵撞了要去医院检查。我知道他这就像汽车砬瓷一样,纯粹是有备而来找我的麻烦,周围肯定还有帮手,但我不好揭穿他。还是说对不起。他说他也把我耳朵撞了说对不起嘛!还说不陪他去检查就要给他100元钱。我说我是当兵回来的,身上没有钱!他气极败坏地说“当兵回来咋了,当兵回来就不给钱吗?”我看他手上还是脸上好像有过去曾经受过伤的痕迹满脸杀气,或许是社会上的混混。而路上也没有看到行人通过,好像门前有两个卖东西的妇女蹲在地上,自然是不会前来说话的,我知道我肯定是摊上大事了。无助的我心中非常着急,他一手拿着电话准备叫人一手在我面前晃动着。我在想我是万不得已是不能掏钱的,万不利己是不能动手的。我担心掏出多少钱他就会抢走多少钱,我一动手他就会不顾一切。我希望有人来帮我仍然没有见到一个路人,向高架桥那边望去,看到正在扶梯上行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肯定是我的妻子,距离不过50米,想喊她或者电话她但我担心一旦叫喊或者电话不成功,会激怒他让狗急跳墙对我伤害。我就对他说,“你看嘛,我兄弟走的那边,已经上桥了正在那里等我。”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逼我就范,可能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气愤地说“那你走吧!”我才走脱了。
后来,我走到桥上,把我的遭遇给高架桥的值班人员说了,值班人员说,你选择报警不就得了。但我想如果我当时选择报警,他一口咬定我把他耳朵撞伤了警察也无法辨别只有叫我带他去检查或者叫我给他支付药费。但我想对这些人是不能让步的。一旦让步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一旦让步就是纵容罪恶。
为此,我们出门还是小心为妙,和谐社会也是有不和谐之事的,不能智胜就得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