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人 “磨剪刀、菜刀,换刀把子……磨剪刀、菜刀,换刀把子……”声声呼喊,声嘶力竭! 那是小时候常听到的声音。一晃几十年,最近几年,又开始在小区楼道听到。也常常看到那个磨刀人,满脸沧桑,晃悠晃悠地挑着一根长凳,长凳两头是简单的磨刀工具。每次看到磨刀人风里来雨里去的行迹,却从未看见有人照顾他的生意,心中总有一份怜悯。 说真的,在现在这个社会,一块磨刀石是多么简单的工具,几元钱就可以买到,刀盾了,磨几下也就锋利了,大可不必专门请人磨刀。何况现在人多数都住在高层,有上下楼的功夫,刀已经磨好,又何必花钱又费力呢?所以,磨刀人即使喊破喉咙,也难找一笔生意。在我看来,这样营生,还不如随便去打工,或者擦擦皮鞋,也能挣一份踏实钱。 只是,无论人们怎么想,不管生意怎么清淡,磨刀人还是坚持着走街串巷。 我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去照顾他的生意啊!可惜我住在六楼,每次遇见他也是在楼下,真要爬上楼,又特意跑下去,还真有些麻烦。所以我,始终没有做那个好人。 终于有一天,我的刀把子坏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磨刀人的生意,我肯定就换一把新刀了。但我还是耐住性子,希望有一天能听到磨刀人的吆喝声。 终于,一大早,我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赶紧起床,穿好衣,拿着菜刀就往楼下冲,运气真好,磨刀人恰好走到我的楼道门口,我赶紧招呼他。 看到有人磨刀,他很高兴,放下长凳就坐下来。一问价格,磨刀和换刀把子一共十元,价格有些贵,但我没有介意,因为能够照顾他一次生意,我觉得很开心。 看到有人磨刀,楼下老奶奶也出来看热闹。磨刀人磨的很仔细,一把我每天都在用的菜刀,在平时,我只需要磨几下就很锋利,在他手下足足磨了十分钟。也许是大清早就来了生意,磨刀人心情格外舒畅,嘟嘟嘴唱起了小曲。 老奶奶问他价钱,他说磨菜刀一次五元,剪刀四元。老实说,一把新剪刀才几元钱,磨一次就四元,谁愿意做这样的亏本生意呢?但是,磨刀人也确实不容易,跑一天也难得有一两单生意,不收贵一点,又怎么维持简单的生活呢? 所以,这就是矛盾。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磨刀人对他的职业如此执着,也许是习惯吧!哪怕没有生意,每天出去晃荡,也是一种悠闲吧!只是,这真的是悠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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