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对决传佳话

田心杰

       西南地区的射洪县，是有名的诗酒之乡。这里盛产沱牌酒，曾经出过大诗人陈子昂，也是回文诗王成朝年的故乡。在射洪县境内，有个望贤岗。此岗，山不高而奇特，水不深而清澈，林不达而秀丽，地势好而偏僻。岗上居住有七户人家，以养殖为主，躬耕为辅。七户人家互帮互助，和睦相处。闲暇之时，大家相聚一起，饮酒作乐，吟诗对决。

       要说吟诗对决，在这方面有两个人，特别优秀。一个是姐夫王文卓，一个是姨妹廉玉珊。但凡大家饮酒作乐，吟诗作对，都能听见他两人的声音。两人都喜欢玩文字游戏，以相互捉弄，打趣为快。

有一次在酒桌上，姨妹发话说，姐夫是望贤岗上有名的大才子，今天我作诗一首，如果姐夫答不上，就罚酒三杯，如果能答上，我就自饮三杯，以一炷香为限。大家都说好！姨妹马上就念到，“三横竖撇捺，读写是王八，姐夫贵此姓，喜欢穿马甲。”一听便明白，姨妹在戏辱捉弄姐夫。姐夫想，如不给点颜色，就太没有面子了。姐夫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大约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姐夫开口念到，“广兼加耳止，合起为廉耻。姨妹本姓廉，有廉便无耻。”大家都说妙！姨妹只好自饮三杯。

       有一次又是在酒桌上，姨妹发话说：今天我作打油诗一首，如果姐夫答不上，就罚酒三杯，如果能答上，我就自饮三杯，以一炷香为限。大家又说好！于是姨妹口里念到：“姐夫顶呱呱，是个马大哈。出不尽洋相，闹不完笑话。外面耍威风，进门夹尾巴。问他喜欢啥，喜欢跪脚踏。”这次姐夫只用了半炷香的时间，回答到：“姨妹一朵花，好像母夜叉。嫉妒爱吃醋，心比针眼大。喜搞恶作剧，过分太毒辣。要问他会啥，他会遭人骂。”大家都赞妙！姨妹又只好自饮三杯。

       有一次，又是酒桌上。姨妹发话说：今天是本人的生日，感谢各位光临！为了让大家喝酒尽兴，我提议，男士女士各选一名代表，来饮酒对决。对决规则是：代表举杯对饮，对饮时，必须念五字口诀，五字口诀里，要含有一杯，二杯，三杯·····的字样。若答错或答不上，就罚酒一杯。大家异口同声说好。男方就选姐夫当代表，女方就选姨妹当代表。这时有人发言，若是对方输咋办？又有人说：如果姐夫输了，就由姨妹扶姐夫去休息。如果姨妹输了，就由姐夫扶姨妹去休息。大家都说要得。于是开始行酒令。一杯乾坤大，二杯日月长。三杯通大道，四杯胆气壮。五杯才过瘾，六杯正酣畅。七杯称英雄，八杯是海量。九杯论输赢，十杯趴桌上。姐夫和姨妹对饮，各自喝了十杯白酒，姨妹居然英姿飒爽，而姐夫却撑持不住，歪歪倒倒的趴在了酒桌上。姨妹完胜，姐夫惨败。大家异常惊讶！在座的各位，对姐夫和姨妹的酒量，都比较了解。平时姐夫最多能饮八九两酒，姨妹平时也最多能饮四五两酒。而今天姐夫和姨妹，都各自饮了一斤酒白酒。简直出乎意料，不可思议，也太邪门了。大家对姨妹肃然起敬，敬佩他深藏不露，巾帼不让须眉，敬佩他的酒量才气。

       对决胜负已定，高下已分。接下来就有人喊到，姨妹扶姐夫休息，姨妹扶姐夫休息。姨妹虽说不情愿，但也只好履行先前定的规矩，搀扶姐夫一拐一扭去了寝室。刚到床前，谁知姐夫脚绊了一下，两人就拽到一起，栽倒在床上，姐夫的手，使劲的抓住姨妹的衣背不放。此时，姨妹心生一计。平时两人文辞相戏，总是姐夫占上，何不借此机会，狠狠地捉弄一下姐夫，扫扫他的威风。于是就开始叫喊，姐夫非礼！大家看哟。姐姐和大家进寝室一看，笑着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姨妹用力挣脱姐夫的手，离开了寝室，去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姨妹从书房出来。手上拿着一张大纸，上面写了一首诗，贴在了姐夫旁边的墙壁上。诗的内容是，“酒醉心明白，贪杯别贪色。若打歪主意，做人太缺德。失礼又失态，丢脸好出格。做事应检点，良心该自责。”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姐夫酒醒。起身一看，墙上有一首诗，内容辛辣，若让人误解那就无地自容了。怎么办？他回想经过，为了挽回面子，消除误解，自己也作了一首诗，写在姨妹所作的诗下面。内容是，“要醉等他醉，何必扶他睡。耗子搀猫咪，岂有不抓背。当时犯迷糊，小姨当贱内。明知开玩笑，何须弄是非。”

       从此以后，姐夫和姨妹的对决就成了风流佳话，在民间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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