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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给From afar的信(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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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4 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给From afar的信(9)
                                                                                 文/飘泊游子

From afar,你好:
      我收到你的信已好几天了,由于事太多,公司又要年会,没有及时回复,真有点不好意思。年会终于开了,阴雨绵绵的天气搞户外活动,真是有些辛苦,不过,总算圆满结束了。就给你回信了,有好多的话要说,又不知说什么好。
       我读你的信就象读纪实小说,童年虽然过去了,对于我们,已经是回忆阁了,在这阁里藏着许多如珍珠的宝贝,让我们回忆,甚至时常在梦里再现:
       小时小黑羊、老黄牛、老母鸡都是我的伙伴,但我记忆中最深的还是那条大白狗,它是我的兄弟,是我能说上话的铁哥们儿,也是我的跟班。
      说起这白狗兄弟,其实是条没人要的狗,记得我在上小学一年级放学回来的路上,我在前面走,它跟在后面,那时虽不大,只有一尺多长,虽说是白狗,脏得不得了,灰白灰白的,我害怕它咬我,我吼它,它不动,我壮着胆子,朝它走去,它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眼角还有泪水,我虽调皮,是村子有名的坏小子,可心还是好的。
      小白,你老汉儿,你妈呢?是不是你打架了,你老汉儿,你妈不要你了,不要怕,他们不要我要你。前两天,老汉儿还叫妈看那里有狗没有,要个看家狗。你没家了,就跟我走吧,如果你有家只是要骗吃骗喝,跟兴元子一样,就趁早给老子滚蛋。
      我前面走,它就一直跟着我回了家,老汉儿说,猫来穷狗来富,自己跟来了,我们就养着吧。老汉儿虽在家主说话做不了多大主,家里都是老妈说了算,不过养条狗,他还是能说话算话的,母亲也没说什么,用不着办什么手续,小白就这样成了我家的看门狗。
       兴元子是我的死敌,比我个子高,劲大,球书读不得,打架一把好手,常常把我打得鼻青眼肿,为这事,我母亲和他母亲骂架,苦战了三天三夜,没有分出胜负,我老汉儿与他老汉儿劝不住,倒霉的自然是我和兴元子,挨了老汉儿不少的打。小白狗一天天长大,我没事就跟它说话,特别是挨了兴元子的打,就向它诉苦,要它记住为我报仇,兴元子特别害怕狗。小白很有灵性,亲人来了摇头摆尾,生人来了凶得要命,飞起来咬人,知道的人都躲着走,如果没有我们家的人说,小白,别咬了,是亲人。它不会罢休,打都打不开。
       有一次,兴元子想打我,恰巧小白来了,兴元子倒了大霉,小白狗追了它不下五里地,还把手咬了一口,才回来,害得老汉儿找赤脚张医生给他治,我以为这次不但我要挨打,小白狗也要遭殃,可老汉儿没打我也没打小白,我妈也夸小狗是条好狗,能为我们报仇雪恨,特意给它一顿新鲜饭吃。
      小白狗长成一条大狗,听话懂事,我上学要送出二里地的王家湾才回去,放学它又提前在王家湾树林等我一同回家。自从兴元子遭小白咬了后,再也不敢欺负我,一欺负,我就说,信不信我叫小白咬你。兴元子左顾右盼,老子不怕你,就怕那狗日的,总有一天我会想法弄死它。说完痒痒地咬着牙溜了,我在后面叫,你弄死它,它咬死你。
      我上五年级时,小白总是象人一样咳嗽,越咳越厉害,那时莫说牲畜就连人病了都没钱治,村子就一个赤脚医生,镇上虽有个兽医站,也只是看猪看牛,从不看狗,我背柴卖,买了几包头痛粉,将头痛粉和在饭里给它吃,可也不管用,老汉儿说,这狗也活了四五年了,老了,它和人一样得了病没办法。我抱着它,它温顺地躺在我怀里喘着粗气。
      小白终于走了。那天我放学回家,到了王家湾,没有看到小白来接我,这么多年是风雨无阻,从没有缺习。我的心快跳到口里了,一口气跑回家,问母亲,小白呢?母亲说,她没看见也在找,唤它回来吃饭也没回来。小白出事了,我顾不得吃饭,就四处找,呼唤着它的名字。几天过去,我跑遍了村子的每个角落,急得哭了好几次,就是没有小白的影子。老汉儿也很伤心,他说,有良心的狗知道自己要死了,是不会死到自己家里的,它会走到一个主人找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死去,因为它害怕主人为它的死伤心。老汉儿,你胡说,小白不会死的,肯定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From afar,这么多年过去了,村子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好多人我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你别笑话我,我好多次都梦见小白还跟在我的脚边摇头摆尾,我至今仍认为它还活着。它虽与我不同类,但是我一生认定的铁哥们。
       From afar,我将我们的通信原文发到一些网站上,说真的,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写的这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书信嘛,就是双方说些自己的心里话,说些有共同有兴趣的事,让更多的朋友分享我们的心里话兴趣多好啊,我们又没靠这个赚钱,就是想赚也赚不了钱,所以是纯洁的啊,朋友们有兴趣就看看,没兴趣就算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心里压力,自由地写,自由地发,只图个喜欢开心云云罢了。哈哈。不要有什么心里压力,否则就是我的罪过。
      今天气温下降了,有些冷,每到快过年的日子,总要冷那么几天,不过,回家能与家人团聚,心象火一样热,天冷算什么啊。天冷了,别忘了加件衣服,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龄我们过了,身体健康才好。
      下班铃响了,回家吃饭了,别忘记要吃好点,注意营养。

                                                                    梦子.2017-01-14.深圳
附From afar信原文:
梦子先生:


——今早一拉窗帘,远处的灯看不见,近处的灯模模糊糊,又是雾霾天,才晴了两天啊,在这模糊地狱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思念我的家乡,总是有事没事就想起它,其实,以前,我是怎么也喜欢不上它的。

——我们村分几大门姓户,村里又分几大片居中点,每天借休息乘凉说三道四,最烦人的聚集点是下河一排排老杨树下,那里是凉快的好地方,也是出入村的必经之地,尤其下雨发河时,那可说人间仙境般惬意的地方,却被他们用来窃窃私语别人的隐私换来个哈哈大笑的场所了,这片嘻哈风凉地儿是王家大院们的霸主之地。

——小时候我就恐惧远离这嘻哈树荫,盼冬天快点来带走这几张嘻哈嘴巴,还小山村一个平静优雅。那时候,每次放学都抵触这村口,恨风栽种的老杨树不是地方,其实没人时,我也曾经偷偷地选块喜欢的石头坐一坐,真是好啊,看着出出进进的人,看着出出进进的车,看着耸立的山,再听一听叮咚的雨河,这里应该是诗人们的天堂。

——唉,当午后大家睡醒时,我赶紧离开,我是怎么也入不进这嘻哈里,其实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悔,如果我不怕人,或许我能听到他们讲很多值得记录的故事,看来,我一直目光短浅,觉得远离人群就是与众不同,其实庸俗的是我。如果家乡这排杨树还茂盛,似乎更加茂盛,又似乎苍老了,有点盼着大家又都坐下嘻嘻哈哈,如今只能梦里去寻找了。

——看着杨树上那无数的大眼睛,它们尽收眼底整个村子的故事,从古到今的风风雨雨,石头座儿都还在,今天,我再不怕无数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大杨树,你用你们的大眼睛,看我吧,还认得我吗?那时候,我总是低着头加速经过这恐惧的路段,总觉得身后有眼睛,有嘴巴取笑我,有时居然顺拐地走路,有个孩子居然还笑话:“看她都不会走路了!”我心里骂:“有你们这样盯着人看的吗?神仙魔鬼也被盯得顺拐了。”

——周末,拉着母亲的羊经过此地,那是磨蹭到没办法时才出动放羊任务,母亲的逼迫,羊儿们咩咩叫饿的祈求,唉,羊儿怎么能懂我?不对,是妈妈不懂我。经过了此地时,我觉得有人在说小姐身子丫鬟命,咂咂嘴巴声……不过到了山上,我觉得放羊实在比教室舒服快意多了!我的羊儿跟别人家的羊儿不一样,我的羊儿,它跟我一样不挑剔,有一片草就够了,我坐着不用动,也不用去远处肥沃的新鲜的草地,我的羊儿边吃还边回头看我,到拐角咩咩叫我,看我理也不理,就回头吃到我身边,肚子鼓囊囊时,围着我,似乎说:“感谢主人,我们吃饱了,回家吧。”

——大杨树,还记得那拉着8只羊儿经过你身边曾经的低头丫头吗?是啊,村里人如今都到楼里去了,只是他们扎堆时间不在午睡后,而是在太阳离开时,小区大门口路两旁,黑压压地坐满了人,如当年一样盯着进出的车与人,说说这家,道道那家,我的眼睛早就近视,我也有夜盲症耳盲症,我不敢左看右看,我的老乡们,有点想起王奶讲的魔人故事了:魔人很矮,如果被它缠住,那可是想脱开身就很难了。弟弟低着头说:“明白,我让你晚点出来的原因了吧?这要是白天出来,你现在想脱开身就难了,忙走,忙走!

——“啊,这不是婶儿吗?”

——“哟,小x,你还知道回家啊?这是第一次回家吧?你得常回家看看,多听听那首歌。”

——“是的,婶儿,您看起来脸色特别好!”

——“还成,回头劝劝你妈别在农村呆了,楼里多方便啊!”

——弟弟提着水,我提着面条,弟弟问:“手疼不?”我白他一眼。

——弟弟小声说:“又有认识人喽,我先回家。”

——“哦,太姥姥,好久不见啊。有点胖了,也白了。”

——“昂,你可是稀客啊,你妈见到你了没?你妈死心眼,离不开农村,真是不会享福,回头劝劝她。”

——“那成,我回头劝劝。”我心里直犯嘀咕:“臭弟弟,你倒是告诉我这样的情况啊,我好戴个墨镜,哎呦,也不说把面条拿走。我回农村看妈妈,你们哪里知道?楼里没有妈妈,我回来干什么?这种情况,我还是少回来为妙,受不了大门口的眼睛,受不了大家盘问的嘴巴,爸爸也是怎么买这个小区的楼,这不是跟村一样了吗?

——当我手指头快勒断了时,太姥姥说回家去,居然在俺家楼下,怎么能守这样的邻居呢?反正我是更加不想回这了。开了门,弟弟就嘻嘻地坏笑,问:“回家的感觉如何?挺能说的啊?手指头受得了吗?”

——白天我不敢出去,出去也是偷偷摸摸走偏门,好歹有偏门白天还开着,站在车站等车,别扭又来了,司机师傅们都认识,特别客气,那俺也不打的。那几年回家坐车总是一车熟悉的人,今天大胆地看窗外风景,变化好大啊,避暑山庄一个挨一个,过去的路没有了,水泥路蜿蜒到山顶。有点遗憾,我找不到童年那山顶的路,那里看层峦的山,震撼得决心将来一定还站在这里,画你大山!

——大杨树,一口气活到老的村民越来越少,八十几岁的人寥寥无几,你看楼里你曾经的子民,去阴间的去阴间,留下的也都走路迟缓臃肿,有几人没有现代富贵病?那是五十多岁的男人吗?爬个楼呼哧喘气,顶着一头白发。看那年轻点的也是白发已半,大杨树做你们多好,你们不会有病痛,不会未老先衰,不会背井离乡,不会老了老了,没了故乡。我们一起祈祷村民们健康吧——

——梦子先生,由于你说把我俩这样的文字发在你熟悉的几个网站里,这次我居然紧张了,迟迟不敢动笔,写了总是不满意,午睡也是半睡半醒在构思,在挑剔文字里的毛病,几声咳嗽才打破这样的睡眠,想想有点好笑,似乎我平时很随便,其实也随便,今天的文字有人会说乱,但是它还是有顺序的,来来去去,家就是去去来来是吧?我总是有心,写不到位那感觉,努力努力,我们一起努力提高!


———————— From afar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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