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一笑泯恩怨 水泊梁山
在乡下,得到一个老农的指点,我从此可以大方地把每天经过的花朵唤作红梅,可以把贮存手机很久的照片翻出来写段话,而不至于每次纠结于红花的名字。
这世界我们有太多不认识的东西,有的东西稍微费点心就可以去认识它,但是我们往往不去费这点心,于是再次遇见时仍然不认识,有时候我们会为此小小地后悔一下。这就是我和红梅之间的恩怨。
这种恩怨纠缠我很多年了,至少是从我发微信的第一个春天开始。我的春天离不开红梅。在料峭春寒里,百花未开,蜡梅谢过,只有红梅,有人说还有海棠。面对红花,我会想起红颜,书剑恩仇录里那首带着剑气的歌,在残破书卷打开,每次剑气都会伤及我的心脏,很疼。
面对红花,我称红梅时,有人说海棠,我称海棠时,有人说红梅。我的生活粗枝大叶,我的经历浮光掠影,我未能躬下身子去研究海棠与红梅的细枝末节,也不好意思去打听一朵花的芳名。也许我衣服口袋里的那个“小”又在作祟,怕别人看出我老到只关注一草一木一枝一叶了。
话写到这儿,我想起了知乎者也。唱的是知之为知之,在乎不在乎,此人何其者,孔老夫子也。其实,我眼前浮现的却是孔乙己,那是我的宿命。如果有几粒茴香豆就好了,就着墙脚几枝红梅映衬的暖光,凭几杯浊酒,或者可以慰些许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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