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读诗,特别是古典诗。年轻时,唐诗三百首,宋诗一百首,宋词一百首,大多能熟读且能背诵。有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能作诗也会呤。偶或,我也班门弄斧,写一些打油的诗,以娱自己。但,总感觉自己写不来诗,特别写不来古典诗词。其平仄押韵束缚着我的思维,也束缚着我的手脚。即使写出几句,超越不了唐宋,便索性不写。
我颇有自知之明,不以诗见人。公众场所,我更多是以唐诗宋词背诵出现。
有人说,中国的古典诗词,在唐宋时期就写完了。我不喜欢现代人写的古典诗词,矫揉造作,无病呻吟,词语堆砌,空洞说教,意境玄乎,味同嚼蜡。一个鲁奖获得者写的《将进茶》毫无气势,绵绵软软,读之令人有一种让自己病怏怏的感觉,非几瓶抗生素吊针输液治疗不可。
杭州“子莲”是我微信朋友,终生吃素。看其相片,年过四旬,一个纤纤弱弱女子。私聊中,得知她每天清晨五點起床彈琴武術,早餐后書法、畫畫,佛学、儒学。下午到杭州美院上課。晚上畫畫,佛学、儒学,睡前读书。每天凌晨一點左右睡覺,約四個到四個半小時睡眠時間。她说,喜歡這樣的生活。她佛学、儒学造诣颇深,得其精髓,融会贯通,不抱残守缺。进得去,跳得出。不让自己是一个死佛学者,死儒学者。她虽未进入佛门,却削去了三千烦恼丝,无牵无挂,“任他名卉媚權去,獨挺清姿處士門。”个性鲜明傲然。
近些时间,读了她写的几首古典诗,给我醍醐灌顶之感:原来今人也能写出可比美唐宋大家的古典诗,特别是六言诗,有诗经之美。达州,或者中国,能让我卒读的诗人没有几个。其他的人写的诗,我从来不读,谁不会写,因从没见过一首好诗。“子莲”令我刮目相看。
画虎画皮难画骨,写诗也一样,很难写出好风骨。子莲的诗有风有骨,很有气势,昂扬振奋。若你是一个弱弱的小草,读“子莲”诗,会使你产生松竹的感觉,傲然挺立于浊世之中。若你是一人病怏怏者,读“子莲”诗,你会焕然一新,迈步登上华山之顶。
怎样去为人处世,有人说,人情练达即文章。近些时间,我很纠结,本想学那市侩圆滑,阿谀奉承。读“子莲”诗,让我傲然挺立,依然不屑,遗世而独立!
附“子莲”诗
巜竹石雙清圖》
孤高石筍半遮風,竹葉蕭蕭上晚穹。
任是三冬寒徹骨,並肩挺立雪冰中。
巜墨竹》
魏晉遺風何處存,只餘竹木立荒村。
任他名卉媚權去,獨挺清姿處士門。
巜華容道感》
倒卷旌旗笑不窮,難從一敗看英雄。
眼前道窄胸襟闊,此路通時路路通。
巜水墨牡丹》
素面朝天足自豪,萬花叢裏領風騷。
長存自有真顏色,何用皇家賜迮邸
六言詩《養蜂山人》
千山遍越追花,涉水餐風酌霞。
誰有瑤台玉露,白雲深處人家。
六言詩《雪裡尋詩》
三更落雪尋詩,忖去思來夢遲。
瘦夜瓊風月影,漫山白玉花枝。
六言詩《風塵一夢》
滄江曲水寒流,不洗風塵独游。
百載春光逝半,奈何一夢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