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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弗兰克

【F】我的二奶是警察 ★★★★★(推荐至川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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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1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烂人,咋个没有更新?

卖零食的啷个也没来?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有事三~!~!~!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自然忘了更新嘛~!~!~!

国家已经明令取缔在此兜售 欺骗顾客滴不法商贩~~~!~!卖零食滴可能遭了嘛~!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倒霉

     昨日是呼啸山庄开张的日子,我亲自送去了一个花圈,不,错了,应该是花篮,我怎么会把花篮想成花圈呢,想来是对苏洋太过厌恶之故吧。

  在呼啸山庄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出任呼啸山庄总经理的竟是徐锭,我曾经亲爱的徐副市长,他真的有办法,没进号子。不过他敢到我这挖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早已不把我当朋友了,从而注定是我的敌人,不管我们关系曾经有多好,他帮过我什么忙。

  今天的夜色很美,圆月当空高高挂,城市上空竟零星出现了难得见到的星星,眨巴眨巴地眨着眼睛。佳人有约,我心情好到了极点。

  这家苗寨风情是刚开的酒店,里面空调开得很强劲,服务员妹妹都穿着苗族的服饰,乍一看都长得很标致,可是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衣服而美丽,不象朝霞,衣服因为她而美丽,不过很有异族风味。

  里面全是包间,用竹子隔了开来,我与朝霞进了一个叫牛郎织女的包间,里面早有一个头上和胸前挂满银饰的服务员妹妹等在那里。房间里是一个木桌和两个木椅,都是原木做的,没有加以修饰,尽显其自然本色,墙上挂着牛角和银饰,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人坐定后,菜就端了上来,全部是用小小的竹桶,竹碗装的,倒很别致,很有让我学习的地方。菜一齐,戴银饰的服务员妹妹端起了一只小竹桶,双手举过头顶说:“按照我们苗寨的风俗,贵客到了我们苗寨,要先喝了我们苗族女孩自酿的酒。”

  朝霞笑着看着我,我拿过小竹桶对朝霞道:“你帮我喝吧,晚上我们还有事呢。”

  朝霞抿着嘴笑,那服务员妹妹也笑道:“一定要喝的。”

  “是嘛,”我冷笑道:“要喝你自己喝,谁知道这酒是谁酿的 ?”

  那服务员妹妹一下子不知所措,她想不到会遇到我这种客人吧。

  朝霞解围道:“你怎么这样子,你看看都把人家小妹妹吓坏了。”

  我哈哈大笑:“我只是开玩笑嘛。”

  朝霞对服务员妹妹和颜悦色道:“好了,我们自己来好了,你下去吧。”

  “对不起,我在门口,有事叫一声。”服务员妹妹走了出去。

  “就你,怎么一点不懂情调。”朝霞笑道。

  “我不想喝了酒让你守活寡,那样才没有情调呢。”我挟了个鸡腿放入朝霞的竹碗里。

  “没一句正经的。”朝霞轻骂道。

  我看着朝霞,真是美啊,如果朝霞是童话中的公主,那么我绝不会是王子,我一定是童话故事中的那个坏蛋,而公主的最终归宿将是我这个坏蛋,绝不是那些无聊的王子。

  “你看着我干嘛?”朝霞轻咬了一口鸡腿笑道。

  “好看啊,我终于知道百看不厌是什么意思了。”我深情道。

  “等下有歌舞,快点吃吧。”朝霞催道。

  “你对这很熟啊,跟谁来的啊?”我问道。

  “干什么,要调查这么清楚?”朝霞笑道。

  “是女的也就算了,是男的就吃一下醋。”我懒洋洋道。

  “小妹妹,拿一瓶醋来。”朝霞对门外服务员叫道。

  “你真的跟男的来的,看来我是要吃醋了。”如果有一瓶醋,我真的会喝掉的。

  “醋来了。”好死不死的,那服务员妹妹竟真的拿了一瓶醋来。

  “放这里吧。”朝霞淡淡地道。

  “请慢用。”服务员妹妹有礼貌地说了一声又出去了。

  “请。”朝霞挑衅道。

  她竟然以为我不敢,真是小看我了。

  我拧开盖子,吹起了喇叭。

  快半瓶时,朝霞终于觉得不对劲,夺下了瓶子:“你疯了。”

  “我真的会吃醋的。”我笑道。

  “你怎么就开不得玩笑,我是跟男人来这里的,是你姑父,刚破了个大案,他请客,刑侦队的都来了。”朝霞幽怨道。

  我拿出手机来,拨了刘天电话:“你到正义路的苗家风情来,新开的,你过来看看。”

  刘天应了声,我便挂了电话,对朝霞道:“走吧。”

  “哦。”朝霞便出了去。

  我会完账,刚转身,长叹一声,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苏洋和徐锭笑容可掬地向我走来。

  “苏总,这位就是圆月山庄的张董。”徐锭介绍着,那样子已完全失去了做副市长时的气派与儒雅,倒象极了奴才,恐怕苏洋他爸爸是出了大力的。

  “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苏洋热情地伸出了手。

  我高兴地和他握手:“见到苏公子真是高兴,怎么就两位啊?”

  “你不也一个人啊?”苏洋笑着环视四周,是在找朝霞吧。

  “是啊!”我心中却想着,徐锭是知道我是有老婆的人,得想个说词,过了他们这一关,能这样明目张胆到我那挖人的人,一定是十分嚣张的人。而苏洋外表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果能在演艺界发展,一定是个万人迷,为万千无知少女追捧的偶像,不过他有个当大官的爸爸,一定不会让他在那方面发展的,这样好的家庭怎么能出戏子呢?而他不想当官,在商场混,怎么说也是个有理想的人,加上摊上了一个好爸爸,各方面加起来比我强多了,对这样的人不嫉妒真是过意不去,我唯一比得过他的恐怕就是得到了他追求不到的朝霞,而且还是被我……

  苏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对我笑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祝你生意兴隆。我有事先走了。”朝霞还在车上等我呢。

  “再见,有空一起喝茶。”苏洋向我招了招手。

  一个大汉跑了过来,对苏洋道:“苏总。”

  正是在机场看到过的那位,看模样好象是苏洋的保镖,什么时候我也去找个来,对了,还有私人律师。

  朝霞已坐在车里等我。

  “我碰到苏洋了。”我将车发了起来。

  “我也也看到了,他没看到我。我有一种预感,好象我们的关系就要败露了,怎么办,张漠?”朝霞说得好象真的一样。

  “妈的,刚走一个于兰,又来一个苏洋,老天是不是存心跟我们作对?”我将车开得飞快。

  “这个世界很小,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们约会频率太高了。”朝霞提议道。

  “这样也好。”我忐忑不安道。

  “我没钱了。”朝霞突然说道。

  “太好了!”我有些兴奋。

  “好什么好,人家没钱用你高兴什么?”朝霞横了我一眼。

  “你开口啊?”我诱惑道。

  “没事我想到福利院去一下,好久没去了,那些小孩子一定长高很多了。”朝霞有些神往。

  那些怪胎啊,长再高又有什么用,这个社会根本不会接纳他们,我笑了笑,又想起那美女与野兽的画面,不觉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朝霞也笑道。

  “没什么?”我对朝霞道:“我公文包里有些钱,你自己拿好了,最好发票开来,我好做账。”

  “知道,你钱是越赚越小气了。”朝霞把我的包拿了过去。

  “越有钱的人越小气,报纸上都这么说的。”我笑道。

  “那叫节约,哪象你,小气鬼,动不动就吃醋。”朝霞笑得更灿烂了。

  我看着后视镜,总觉得不对劲,对朝霞道:“后面好象有辆车跟着我们。”

  朝霞朝后面看了一眼:“是省城的牌照。”

  “看来苏洋对你还贼心不死啊。”我马上想到了苏洋。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跟他没关系的。”朝霞拧了我一把:“就拿一刀吧。”

  “随便你,想买什么东西送给那些怪……乖乖啊?”我差点说出了心中所想,那样的话少不得又被朝霞拧一下。

  “饮料,水果,其它的想不出来。”朝霞说道。

  “现在是没什么东西好吃的,不过那些小孩子很好打发,随便买点就行,倒是你姨娘那儿我好久没去了,买点什么东西去好啊?”一想起她老人家我就有一种亲切感。

  “我想让她到你那儿避暑,空调对老人不好,可是我们两个的关系,那样很容易穿帮的。”朝霞有些为难。

  “这样吧,你去开个房间,我到我爸爸那儿去一下,很早就想去了,反正我失踪一段时间好了,有事我会吩咐刘天办的。”我将车开得飞快,在一个转变处停了下来,后面那辆车开了过去,驾车的赫然是跟苏洋在一起的大汉,那车刹车灯亮了一下便加速朝前面去了。

  “你小心点苏洋,还真是他让人跟踪我,吃饱了没事干。”我提醒朝霞道。

  “知道了,他能把我怎么样?”朝霞轻蔑道。

  “怎么样?据我所观察,苏洋是一个比我卑鄙十倍左右的人,他做事大胆,骨子里可能就是那种无法无天的那种人。”我分析道。

  “有点吧,红霞也是这么说的。”朝霞赞同我的看法让我很高兴。

  朝霞的身体愈见成熟了,这与我的勤奋是分不开的,在朝霞房间云雨后,我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朝霞,这可能是我们在这儿的最后一次了,这儿就快拆迁,朝霞决定不住到新房,搬到过渡房去,以掩人耳目。只可惜了刚装潢好的新房子,就这样空着,可能会有些可爱的小动物去住,但那里没人住就意味着没东西吃,那些小动物想来还没有那么笨吧。

  心情有点郁闷,又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朝霞,呼啸山庄的生意也很好。刘天到苗家风情看过后在山上用竹子搭了几个凉亭,看上去倒也很舒服,让山庄多了一道风景。

  我跟刘天和徐蓉交待过后决定去看我亲爱的爸爸和妈妈,兴冲冲地买好了机票。

  天很闷,跟我的心情差不多,可能要下雷阵雨。走出售票处,前面走来两个人,看样子很精壮的样子。

  “你就是张漠吧?”一人笑容可掬道。

  我打量了他们一下,根本不认识他们,迟疑了一下道:“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听着这话时我的胃部一阵疼痛,我本能地抱住了要害,在两拳打脚踢下,我已蜷缩在地上,疼痛让我的脑子异常的清晰,边上的人都闪了开去,远远地看着,依稀看见有人掏出手机打着,可能是报案吧。

  脑袋被踢了一脚,雨下了起来,豆大的雨滴淋在我身上,那两人终于收手,看来只是想教训我一下,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意思。

  两人笑着转身就要走了。

  “王八蛋,”我猛地爬起,掀起人行道上的一块松动的地砖,朝两人砸了去。

  听着警车的警笛声,我眼前便一黑。

  醒来时我躺在我熟悉的地方,没想到又住医院来了,看来跟医院还真是有缘。

  “醒了,说说经过吧。”姑父笑道,他旁边是韩有功,朝霞怎么没来,我有些失望。

  “那两个王八蛋抓到没有?”这是我关心的问题。

  “还没有,你跟谁结仇了?”姑父问道。

  结仇,妻学校那个占为民,不过他还没这个胆子,有胆子的除了苏洋还会有谁。

  “你们查一下苏洋吧,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我心中恨恨的,不是这小子还会是谁?

  “好的,我马上派人去查。”韩有功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笑,突然想那个跟我说话的人,他好象至始至终都是笑着的,我马上跟韩有功说了这个特征。

  “笑面虎?”韩有功沉吟道。

  “笑面虎是谁?”姑父问道。

  “十年前有次打黑时有这么个人,长的就是这模样,天生一副笑脸,那时我刚进公安局,见过这个人,映象很深。”韩有功说道。

  “那还不快去查,非剥他一层皮不可。”姑父恨声道。

  “我马上去。”韩有功说着就跑了出去。

  “还痛不痛?”姑父终于有些关心我了。

  “本来没什么,你一问还真痛来了。”我感觉着身上的难受:“是不是重伤啊?”

  “不是,不过为了那两个王八羔子,你一定是重伤,不关他们个十年我就不是林爱国了。”姑父阴阴地笑着。

  “也好,听说残疾证能免一些税,能不能评残啊?”我笑道。

  “可以啊,不过要先断你一条腿,这种心思也动,丢你爸爸的脸。”姑父教训我道。

  “有没有跟云英说啊?”不知妻知道我这样会急成什么样子?

  “没有,亲戚我一个没说,就这么点伤还想找人慰问啊。”姑父讥讽道。

  “对了,我那辆车?”

  “我叫人开局里了,我问你,车上怎么有避孕药,你老婆好象用不着吧?”

  “是刘天的吧,有时这车他开。”我忙说道。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欠了风流债被人打呢。”姑父释然。

发表于 2005-6-11 16:20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八蛋,”我猛地爬起,掀起人行道上的一块松动的地砖,朝两人砸了去。

砸到没有啊?你也不说一声。

发表于 2005-6-12 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追着看了好多天,每次看都觉得太少了,能不能快?

没办法,只好自己来先预言一下了。

结局一:三人行变成四人,由于于兰在“我”和苏洋的斗法中出了很大的力,“我”只有同意让于兰加入这个复杂的关系。整得愈烂愈好,反正有一就有二。

结局二:于兰因为得不到“我”,把“我”和朝霞的关系告诉了妻,妻有爸和姑父的支持,把朝霞弄得人不像人的没,工作也没有了。。。朝霞注定是要被牺牲的角色,为了“我”的利益,嫁入苏家。

结局三:纸如何能长期包住火?妻知道了“我”和朝霞的关系。于兰、苏洋、和妻共同的阴谋下,“我”家的财产烟消云散,朝霞也被弄的很掺,不死即疯,“我”每天生活在往日的阴影下,最后“我”学习曹雪芹,将真实的事情隐藏在小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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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2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唐寅。”怎么这名字挺熟的,半晌才想起古时有个大画家叫唐寅的。

哈哈,笑面虎=唐百虎

发表于 2005-6-12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天太少了,要多点嘛!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手段

     一觉醒来,精神好多了,姑父正在边上假寐,我不由一阵感动,他对我真是太好了,竟陪了我一晚上,看他那样子,我还真不忍心叫醒他。

  我刚坐起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想我了?

  “死小子,我想睡一下都不让我睡。”姑父埋怨我道。

  “你一晚上在干什么啊?”我问道。

  “忘恩负义的东西,为了你我忙了一晚上,打个盹也不让啊?”姑父笑骂道。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一个晚上都在这呢?”我心中挺过意不去的,为了我的事姑父连休息也不顾。

  “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只要人还在市区,就跑不了。”姑父自信道。

  “不会全城戒严吧?”我笑道。

  “差不多吧,你说,我身为公安局长,在自己的地面侄儿被人打,我要是抓不到人是不是很没面子?”姑父自嘲道。

  “是很没面子,不过也不用这样吧,身体可是自己的。”我劝慰道。

  “可是你被人打伤了,你爸爸那儿我总要交待一下吧。”姑父显得有些急躁。

  “你没啊我爸爸说吧?”这点事还是不要让他老人家知道好。

  “没有,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苏洋,再有来头又怎样,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姑父为我倒了杯开水递了过来。

  “确定是苏洋了?”我恨声说道,心脏跳动有些强劲起来,脑袋有些发晕。

  “没有,等抓到那两个人再说吧。”姑父看着窗外。

  “报告。”听到这声音我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进来。”姑父喊道。

  朝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把手中材料递给姑父道:“笑面虎的材料都在这里了。”

  “进展怎样?”姑父关心道。

  “打人的人还没抓到,不过这次突击行动收获很大,抓到两个东北跑过来的杀人在逃犯。”朝霞汇报道。

  “好,李队长,麻烦你给张漠买份早饭来,清淡一点的。”姑父并不怎么开心,好象抓到打我的那两个人比抓到杀人在逃犯重要的多。

  朝霞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能不能让李队长陪我?”看着朝霞的背影我茫然说道。

  “怎么,看中人家了,像李队长这样的人确实没有男人能挡得住的,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做爸爸的人啦。”姑父言辞没有象以前般的激烈。

  “知道了。”我落寂道:“一个人在医院很寂寞的。”

  “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下刘天过来,我先走了,记得吃早饭。”姑父叫过护士交待了一声就走了。

  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听着心中的另一个声音:“苏洋,我要叫你不得好死!”真奇怪,我象个旁观者似的,我脸上有了些微笑,这样才好,人是不能激动的,这样才活得长久。

  朝霞来了,我笑着看着她。

  朝霞放下鸡粥,静静地看着我,两人相视无语,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我喂你吧。”朝霞笑魇如花。

  吃着朝霞喂来的粥,心中竟然有一种初恋似的令人心动的感觉。

  拿过朝霞递过的纸巾抹了抹嘴,门口站着的是刘天,看他表情显然是来了有一会儿了。我虽然吓了一跳,但表情还是那样的自然:“刘天,站门口干什么,进来。”

  朝霞一惊,立即恢复了原状,对刘天道:“是刘经理吧,你来得正好,这人交给你了。”

  刘天看着朝霞的背影:“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是我姑父叫她买早饭给我吃。”我掩饰道。

  “不要说了,你们的表情我都看到了,再说你行踪隐秘,干什么事我难道猜不到。”刘天坐了下来。

  我一时语塞。

  “林局长都跟我说了,要是公安局拿他没办法,你打算怎么报复?”刘天阴阴道。

  “还没想好,要么不搞,要搞就搞大的,叫他永世不能翻身。”我笑道。

  “这不大可能,除非杀了他。”刘天分析道。

  “等抓到那两个人再说吧,我虽然先想到的是苏洋,但还没有证据,总不能凭心中的好恶来做事吧。”

  “你好好养伤,不过你老婆要找你怎么办,总不能不告诉她吧?”

  “说我出差了,千万别说是到我爸爸那了,不然打个电话就露馅。”我警告道。

  “那还是你自己打电话跟她说吧,出差不跟她说一声总不好,她后天考驾照。”刘天说。

  “我知道,后天我好得也差不多了吧,给她庆祝一下。”想起云英心中竟然生出些对她的欠疚。

  下午时传来好消息,笑面虎被抓了。

  笑面虎被带到了我病房。

  “是不是他?”韩有功问我。

  “正是这个人,”我笑了:“想不到他还在笑。”

  “不然怎么叫笑面虎呢?”韩有功也笑道。

  笑面虎沮丧地低着头。

  “是谁叫你们打我的?”我问道。

  笑面虎抬头轻蔑地看着我:“想不到你小子能量挺大的。”

  “是谁叫你们打我的?”我继续问道。

  “你长那模样老子看着不顺眼。”笑面虎嘴硬道。

  我反手甩了笑面虎一嘴巴:“让你顺顺眼。”

  “警察不能打人。”笑面虎喊道。

  “我不是警察,你有没有搞错?”我一记勾拳打在他胃部。

  笑面虎痛得弯下了腰。

  “这里打人不好吧?”韩有功劝我道。

  “这里打人怎么不好了,这里医院,打坏了能及时抢救。”我舔了舔嘴唇笑道。

  笑面虎这才露出惊惧之色。

  “我再问一遍,是谁,找你们两个打我的?”我阴阴道。

  笑面虎一句话也不说。

  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韩有功忙叫两个干警把笑面虎带下去。

  “还有一个呢?”我问韩有功道。

  “跟你一样,在这个医院躺着还没醒呢,脑袋被你砸了一砖头。”韩有功笑道。

  听着韩有功的话,我略感欣慰,看来我当时也没吃多大亏,总算是拿了点本钱回来。

  “这两个人有什么背景吗?”我问道。

  “没什么背景,都是小混混,不过人挺讲义气的,十年前这笑面虎就是替人顶罪的,不过老婆却被他的好兄弟拐跑了,留下个女儿来,跟他妈过。”

  “这年头还有讲义气的人,不简单,不过这种人好象死得快一些吧?”我笑道。

  “晚上审他,看他能熬到几时?”韩有功很有把握道。

  “我要不要来?”我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审讯的。

  “不用了,你还是安心养伤吧。”韩有功关心道。

  “谢谢。”我躺回床上,想起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这样打过,恨不得将这两人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又是一天,韩有功眼睛有些红:“那家伙嘴很硬,就是不说,很多年没碰到这种人了。”

  天下没有撬不开的嘴,我阴阴地想着,对韩有功道:“我去。”

  看守所审讯室里,笑面虎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轻蔑地看着我。

  “姓名?”我问道。

  “唐寅。”怎么这名字挺熟的,半晌才想起古时有个大画家叫唐寅的。

  “我只问一次,谁叫你们干的?”我冷冷道。

  “没人叫我们干,跟你说是看你不顺眼。”唐寅懒洋洋道。

  “收了不少钱吧,也好。”转头对韩有功道:“他女儿几岁了?”

  “十八了吧,在读高中。”韩有功道。

  “他妈几岁了?”我又问道。

  “快六十了吧,日子挺苦的。”韩有功有些同情。

  “他不招也好,反正判也判不了死刑,你们按原则办吧。”我心满意足地笑着。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唐寅怒吼着,终于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干什么?你不说我也拿你没办法,我这人就是欺软怕硬,我想干什么你自己想去吧。”我阴笑道。

  “老子出来不会放过你的。”唐寅狂叫道。

  我上去踢了他一脚:“本来有些事是不会发生的,因为你,老婆都跟人跑了,你活着干什么啊?”

  “你真卑鄙。”唐寅颓唐地耷拉下脑袋:“我说,是高强让我干的。”

  “高强?”我有些茫然,我不认识这个人啊,突地灵光一闪,想起跟苏洋在一起的那大汉,会不会是他啊?

  “是不是个子很高,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我问道。

  “是,听他说在给人当保镖。”唐寅说道。

  “真的是苏洋。”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你冷静点。”韩有功提醒道。

  “你坐牢是坐定了,只要你老实,你的家人我会照顾的。”我对唐寅诱惑道:“你女儿我可以资助到大学毕业,你娘我可以资助到死,让她们衣食无忧,怎样?”

  “那你记住你的话,我讲义气把自己讲进去,人没有几个十年,我不为自己也要为家里人想想。”在我金钱攻势面前,唐寅终于低下了头。

  在韩有功的指点下,我跟他说好了指控高强的一些关键细节,唐寅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

  我还是回到了医院的病床,我伤得越重,高强的干系就越大。在病历卡上,我的脊椎受到了严重伤害,很可能会造成瘫痪,还有轻微脑震荡,睾丸也被踢了一脚,影响今后的性功能,小伤更是多,反正是重伤吧。我怎么这么可怜,真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接下来公安局展开了抓捕高强的行动,而苏洋则在监视中,一等高强有了口供,就立即逮捕苏洋,他有人又怎样,我不是照样有人。

  抓高强进行得很顺利,而且结果令我满意。听朝霞说在抓捕高强的行动中,遇到了高强的反抗,高强果然有两下子,四名警察扑上去抓住他手脚还被他挣脱,并把一名警察给打伤了,韩有功掏出枪来在他脚上开了一枪,那位置很刁钻,高强的脚八成是要残废了。

  虽然高强不承认是苏洋让他找人打我的,但据唐寅的口供说,高强是拿了两万元钱找他的,说好是他老板要他们教训我的,这东西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我跟高强无怨无仇,他吃饱了撑,要找人收拾我。

  苏洋是在回省城的路上被姑父亲自带人抓回的,听说抓他的时候他还很嚣张,姑父上去就给了他两个耳光,立时老实了下来,说白了,这种人没受过挫折,是个欺软怕硬之徒。

  抓了苏洋也没审他,先关他几天再说,我的伤势需要时间治疗,不然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了。

  姑父又来看我了,假惺惺道:“张漠,有没有觉得好点?”

  “再睡要闷出病来了,你这样做对你有没有影响?”毕竟苏洋是有来头的人。

  “这事市里领导都知道,不过他们都装不知道,你的来头他们也是知道的,乐得观虎斗,这种事搞不好就要得罪人,他们才不那么傻呢。”姑父笑道。

  “看来你这条地头蛇还真行啊。”我赞道。

  “我也是为了自己,以苏洋的身份,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侄儿呢,他不知道,徐锭能不知道,这明摆着是跟我作对,我岂是怕事的人?”姑父意气风发道。

  “能不能找个同性恋跟他关一起?”我提议道。

  “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城市,找个同性恋有难度,要不,把你跟他关一起算了。”姑父拐着弯骂我。

  “不跟你说了,局座,我老婆还以为我还在外头呢,这样瞒着她也不是办法。”现在挺想妻的,朝霞几乎天天见面,却没几句话,连抱一下都不敢。

  “我下午带她来,可别把她吓着了。”姑父笑道。

  “那个被我砸了砖的醒了没有?”我关心道。

  “醒了,不过人好象有些痴呆,后半辈子有些难过喽。”姑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是啊,活该,好好人不做,当打手,报应啊。”我更是没有同情心。

  下午时妻来了,见我这样子,马上哭了,我忙安慰她,跟她说着甜言蜜语。

  “笃笃”响起敲门声,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礼貌。

  妻开了门,进来的是徐锭和一个女人,正是在月亮湖边烧烤店中见过的和苏洋在一起的女人。

  我装作不认识,对他们道:“你们是谁?”

  “张董,我是徐锭啊,不会连我也不认识吧。”徐锭笑着,那讨好的模样令人厌恶。

  “我是说这个女人,我不认识她。”我冷冷道。

  “这位是玉影小姐,最近电视上都在放她的歌。”徐锭介绍道。

  “哦,大明星啊,怎么跟电视上不象啊?”徐锭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徐锭一说看上去就有点象了,原来电视和现实有很大的差距的。

  玉影一听我还知道她是大明星,立即有了笑容:“那是化过妆的,其实我哪有你女朋友漂亮啊。”

  高明,拍马拍到朝霞身上了,看来她对苏洋还挺真心的,就不知道她会怎样求我?

  妻脸上有了一丝喜色,她还以为说她呢,对玉影道:“我有很多学生想要你的签名,能不能帮我签几个?”

  “好啊!”玉影马上答应着,也不问眼前人是谁。

  “云英!”我十分不悦,一个唱歌戏子的签名能值多少钱,真是自贬身价。正如刘天所说的,唱歌唱得好的人多的是,只是出名的不多,唱歌唱得出名多是靠歌词歌曲写得好,写歌出名的人却不多,想起武侠书中的嫁衣神功,那些写出好歌的人就是练嫁衣神功的,为他人做嫁衣,而自己好处却不多。

  妻脸马上阴了下来,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对玉影道:“下次吧。”

  玉影察觉到气氛不对,便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张董,我是为苏洋的事来的。”

  我摆了摆手:“免谈。”一个唱歌的就想跟我来谈,真是不给我面子,要知道,在大官和真正传统的豪门家庭中,这种做戏唱歌的人并不能入他们的眼。

  玉影愕了一下,带着哭腔道:“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不能。”我笑道:“你来我这,苏洋家里的人不知道吧?”

  玉影点了点头。

  我盯着她看:“你很爱苏洋,苏洋也有点爱你,但他家里人不同意,所以苏洋对你若即若离,对不对?”

  玉影惊讶地看着我,在她表情中已认同了我的话。

  “于是你想通过这件事取得他家的认同。”我冷冷道。

  “希望张董能给我这个机会。”玉影可怜巴巴地诚挚道,看来她很想嫁给苏洋,真不知道苏洋除了脸蛋好,有几个钱,有个当官的爸爸,其他还有什么好的,那德性除了比我卑鄙,其实也跟我差不多。

发表于 2005-6-12 2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强烈建议每天多上传点嘛~~这样追到起看累得很呀!!弄得每天都挂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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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强烈建议每天多上传点嘛~~这样追到起看累得很呀!!弄得每天都挂到起,~~~

心痒痒~~

发表于 2005-6-14 12:33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cs338888在2005-6-12 23:42:00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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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痒痒~~

就是哈!

发表于 2005-6-14 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扎搞的????[em02][em02][em02][em02][em02][em02][em02]

发表于 2005-6-14 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就是噻!在写评书嗦一天才这点!!!

发表于 2005-6-15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来啊?

发表于 2005-6-16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忐忑 “张董,有个人一定要见你。”总台打电话进来。   “什么人?”为什么总有这样的人呢?   “哦,我问问……他说他姓许。”   “叫他上来。”我挂了电话躺在办公椅上,撕着香烟,该开的总要来的。   进来的果然是许大平。   “张董,妹夫。”许大平关了门,对我冷冷道。   “你都知道了?”我阴沉着脸。   许大平过来一把拎起我的领口,一勾拳打在我心口,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打,这次绝对没有钱赚。   看着我苍白的脸,许大平喊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朝霞,为什么?”   我轻轻掰开他的手,靠着办公桌坐在了地上:“我喜欢朝霞。”   “你喜欢朝霞,那你跟你老婆离婚,娶朝霞啊,还拿本假结婚证来骗我们。”许大平气愤已极。   “你到我这里来,朝霞知道吗?”我抚了抚心口,还好,疼痛正在慢慢减退。   “不知道,你是不是认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许大平冷笑着,好似跟我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是了不起,”我鄙夷道:“你妈的病还不是我这几个臭钱救的,朝霞让你们卖房子,你们舍得吗?”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要是知道把房子卖了又怎样?不就是房子吗?”许大平倔强道。   “看来你对朝霞倒是挺好的,对你妈呢,就这样让她死,尽放些马后炮。”我站起身还了他一记勾拳,打我,为什么打我?我最不喜欢被人打。   许大平痛苦地抚着肚子,断断续续道:“这怎么一样,得了那病,我妈早已不想活了,只是放心不下朝霞,要让她知道她的命是靠朝霞的幸福换来的,她怎么会安心,你和朝霞骗我们,可笑我们还信以为真,还真以为朝霞钓到金龟婿,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那又怎样,”我拎起许大平领口:“如果你想让你妈多活几年,你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没有,”许大平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还没那么笨。”   我扔开了他:“知道就好,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对朝霞是真心的,不过我不会离婚。”   “你,人渣。”许大平恶狠狠地骂道。   “是,我是人渣。”我拿起电话拨了朝霞:“有急事,你马上过来。”   “什么事啊?莫名其妙。”朝霞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大表哥在我这,你马上过来。”   朝霞已挂了电话,显然已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起未撕完的香烟,继续慢慢地撕着,该来的总会来的,来了就要好好的解决。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朝霞进来时还是忍不住问道。   “朝霞,是表哥对不起你,你跟他断了吧。”许大平的话是我最不想听的话。   “表哥,其实我们并没有你想的那样,我喜欢张漠,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你回去吧,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朝霞淡淡道。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他逼你这样说的,走,我们回去。”许大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表哥,你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吧,我不想让姨娘知道。”朝霞冷静得有些可怕。   “冷静,你叫我冷静,真是笑话。”许大平痛苦道。   “你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我缓缓站起身来,309的房间一直被我留着,准备给朝霞姨娘住的,可惜我出了那档子事,朝霞没让她姨娘来住。   “走吧。”朝霞拿过磁卡钥匙,扶着许大平象押犯人一样押了去。   “怎么办?”朝霞伏在我胸前。   “他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昨天有个人到他们货场提货,是你这的人,说起玉影在你这儿的事,顺便提到你张董的大名,刚好被表哥听到,觉得很奇怪,你明明是经理的,怎么变成了董事长,三下五下的就全知道了。”朝霞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家的人,其他人可以隐瞒,可以欺骗,但你们家的就不可以,骗不过时只好跟他们摊牌,最紧要的是不能让你姨娘知道,为了你姨娘,他们一定会配合的。”我分析着。   “我们分手吧。”朝霞说道。   “好啊,”我苦笑着:“我要是想你怎么办?我最多不见你时是三天,对我来说,一天没见你就有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我有那么好吧?”朝霞把脸贴在了我脸上:“你还是现实一点吧,如果你不想我们的事情曝光。”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来找你的。”我答应着。   “废话,你等于什么也没答应。”朝霞嗔道。   看着朝霞,我百感交集:“真是苦了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误了你终身幸福,以前我觉得很刺激,很满足,可是现在,我对你的负疚感越来越强,我们是不是错了?” “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张漠,想不到你也会后悔。”朝霞凝望着我。   “我会后悔?”我吻上了朝霞的嘴,半晌才松开道:“即使我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我也不会后悔。”   “是嘛,我去找我表哥谈谈,他一定会妥协的。”朝霞推开了我。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看着监视器中朝霞走入309房间,我心中盘算着,小时候我把一个同学欺负哭了,他要去告诉老师,结果我给了他一颗糖就摆平了,许大平差不多也是如此,他不能接受他亲爱的表妹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但我只要给他一颗糖,他一定会慢慢接受这个现实的。   拿了一支烟撕着,这世上本来没有烦恼,有烦恼那都是自己找的,我不去找烦恼,所以我没有烦恼,可是人不可能没有烦恼,那我就给自己找点烦恼。在我心中,我已分裂成两个人,一个人平静地看着另一个假装有烦恼的人,其实他们是一个人,我根本不觉得这是烦恼,这只是一个游戏,我只是一个过关斩将的游戏者。也许我天生就是薄情寡义的人,在我心中,全不当这是一回事,但我的心又告诉我,我不能没有朝霞,没有朝霞的世界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烟丝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有很多人吸烟上了瘾,很难戒,我没有烟瘾,但我知道我已经上瘾,我不能没有朝霞。   “我表哥走了。”朝霞站在我面前。   “给他些钱。”我打开了抽屉:“叫他做点小买卖吧,总比在货场混强”。   “他能养活自己一家人的,他不需要你的钱。”朝霞不满道。   “我只是想为我们上一个保险。”我淡淡道。   “好吧,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砸钱?”朝霞问道。   “有个科学家说过,只要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我当然没有那么伟大,但我可以说,只要给我更多的钱,我能买下整个地球。”我大笑。   “原来在你眼中,金钱是万能的。”朝霞讽刺道。   “世上没有万能的东西,这世上,其实我只要拥有一样东西就足够了。”我深情地看着朝霞。   “是我,”朝霞娇嗔着,眼中有了一丝柔媚:“不要哄我了。”   我看着朝霞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就好,但我只想拥有你,很自私的那种。”   “我知道你的占有欲很强,看得出来,你没有力量时,会隐而不发,但你一旦拥有了实力,就会暴风骤雨般地体现出来,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要暴发,一定是你这样的人干的。”朝霞盯着我手上的烟丝对我说道。   我将烟丝扔入烟灰缸中,笑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过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好象野心家一样,不过更象恐怖分子吧。”   “我走了,从现在起,我们形同陌路,谁再也不认识谁。”朝霞冷冷道。   “好吧,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走过去凝望着朝霞。   “什么事?”   “什么事?还要我说吗?”我笑着将门反锁了,抱起朝霞往房间走去。   满室的春情渐渐消退,我抚摸着朝霞的身体:“这么美好的时刻不录下来真是太可惜。”   朝霞推开我,娇声骂道:“变态。”   我却死死抱着她,令她欲推不能:“今天有没有感觉到我的五只脚都进化了?”   “你,”朝霞娇羞道:“什么五只脚,这么难听。”   我的手在朝霞胸前搓揉着:“我现在身体强壮多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你还吃得消不?”   “臭美,你最多只是个淫棍。”朝霞挡开了我的手,拿过边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再来一次好不好?”看着朝霞惹火的身体,我生理和心理上又有了反应。   “我还要回去上班呢,万一你老婆来了,看你怎么收场?”朝霞快速地穿好了衣服,好象妻真的要来了一样。   朝霞走了,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悖于道德的挑战,真是刺激,如果真到了暴光那一天,我真不知会怎么收场?想到这,我头都痛来,这个问题朝霞难道没想过吗?看她那样子,好象也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她真会喜欢这种生活?还是另有想法?   手机铃响打断了我的思路。   “张漠,你老婆跟你丈母娘来了,我提醒你一下。”是朝霞的声音。   “什么?”我大吃一惊,朝霞却已把电话挂了。   我朝监控器上看了一眼,她们已在走道上。我飞快地跑进房间,将被子整理好,坐在椅上,庆幸不已。   妻门也不敲,直接开了进来,我则装睡。   “喂!”妻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声。   我真的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大声?   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刚才确实是有些疲累了。   “大白天还在睡觉,真不知道你晚上在干什么?”妻走进了洗手间。   我恭敬地站起,亲切地对我亲爱的岳母大人道:“妈!”   “张漠啊,”岳母大人开心道:“是不是我住你那儿你就不回家啊?”   “不是,我这儿挺忙的,本来想抽空回家,可是真的没空。”我胡诌着,我最怕的就是丈母娘的唠叨,她当年反对云英嫁给我,可是云英已怀了女儿,她只好作罢,反过来对我态度极好,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些怕她。  这里妻已拿了毛巾出来,递给了我:“洗把脸吧。”   我深情地对妻笑了笑,接过毛巾擦起脸来。   “我这女儿,对你这么好,可是没的说的。”岳母大人自卖自夸起来。   “是啊,不然早退货了。”我将毛巾递给了妻。   “好啊,那你退好了,我女儿又不是没人要。”岳母自信得很,好象已经有人在等了一样。   “好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妻横了我一眼。   “妈,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关心道。   “不会吧,就这么想赶我走?”岳母有些不开心。   “哪能,我想安排一下,看看怎样让你玩得开心点。”工嬉皮笑脸道。   “这还差不多。”岳母笑道:“我明天就走,云英跟维嘉我也带走,你舍不舍得?”   “怎么会舍不得,你把女儿养这么大都舍得给我,我不把她还你几天那也太小气了。”我心中乐开了花,这样我就可以比较放心大胆地找朝霞了。   “张漠,刚才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姑娘是你这儿的吗?”岳母不放心地问道。   “你说的是谁啊?”我想她说的八成是朝霞。   妻在旁边道:“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刑侦队的李队长,负责张漠那案子的。”   “看我这脑筋,怎么就忘了。”岳母拍了拍头。   这是对我的明显不信任,她总是这样不信任我,不过这回倒是对了,我只能报之以傻笑。   “对了,总台那儿还有个姑娘,看来你这儿漂亮的小姑娘挺多的。”岳母还要含沙射影地攻击我。   “那个叫徐蓉,负责客房和餐饮的。”妻为我解围道。   “是啊,我这儿找服务员都找漂亮的,不过比我老婆漂亮的我是不要的。”我调侃道。   “你说什么啊?”妻脸有些红,却很美艳,如果不是岳母大人在这,我一定…… 亲自将岳母大人、老婆大人和我可爱的女儿送回了M镇妻的老家,这里山清水秀,应该能玩一阵子了吧,最好这个暑假都玩出头。   回来路上我就迫不及待地给朝霞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朝霞不耐烦地说了声“再说”就把电话挂了,让我觉得很没面子。   房间空空,妻不在又挺想她的,我静下心来,想起岳母大人那模样,我不禁怀疑,她们是不是想杀个回马枪啊,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看来考验我的时候到了,我是要小心一点,可是我怎么也要跟朝霞幽会的,只是要多些反侦察手段而已。   听说捉奸最多的是采用跟踪,这对我来说不构成威胁,我的脚是四个轮子的,依目前的道路状况,没有很好的车技是不行的,还有就是守株待兔,对妻来说还不至于,不过她妈就很可能会,岳父大人老实巴交的,我真怀疑他以前是不是也很花心。其实她们知道了我的事又有什么好的,最多搞得鸡飞狗跳的,大家都不得安宁,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大家相安无事,快快乐乐的那有多好。   晚上时朝霞打了我电话,约我到我给她买的新房子去,她两个表哥都在。   见到大小两个舅爷,我笑得很尴尬,我跟朝霞的事怎么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许大平没有了昨天那样的火气,许小平只是看了看我,看来朝霞已经做了他们很多工作。   我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直到把把他们两兄弟打发走,看样子他们已经默认了我与朝霞的关系,虽然我还有些头痛,但我很开心。   “你满意了?”朝霞望着我。   “嗯!”我抱起朝霞就往房间走去。   “你不要碰我。”朝霞躺在床上瞪了我一眼。   “吃火药了。”我笑道。   “没有,心情不好。”朝霞坐了起来。   “对不起,换了我心情也不会好。”我连忙安慰她。   “我要走了。”朝霞站起整了整衣服。   我一把拉住她:“怎么了,今天我们只谈心,不行动,好不好?”   “不好,”朝霞没好气地说着,旋又软声道:“今晚上班。”   “又有案子啊?”我关心道。   “大案,和你上次一样,全城排查。”朝霞依进了我怀里。   “杀人了?”我抚着朝霞的头发道。   “抢劫,我们局刚退二线的金副局长在晨练时被两个歹徒抢劫了,林局长觉得公安人员被抢很没面子,社会影响不是一般的不好,一定要抓到那两个人。”朝霞淡淡地说着。   “是很没面子,你们的职业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就太说不过去了。”我很想笑,这好象是个笑话。   “我走了。”朝霞推开我走了。   开车回了山庄,睡在床上挺寂寞的,没有人陪我,不禁有些想于兰来,她狂热,聪明,又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于老那玩意不知研究得怎么样了?也没电话打来,象把我这个合伙人遗忘了,怎么说这原材料是由我掌握的。   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大袋野人参的籽来,这东西难道只能在阳明山长吗?从理论上说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于老发现了它的效能,这东西一定会大面积的种植,而我要是掌握了它的种植方法,那原材料就能牢牢地掌握在我手里,我决定保佑于老,一定要把那玩意研制出来,那可是摇钱树啊。   手机铃响,看了一眼号码,还真是巧了,刚想着于兰她就来电话。   “张漠。”于兰在电话那头叫道。   “对,我是张漠,请说话。”我笑道。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于兰问我。   “我懒得动,还是你来吧。”   “不行,我爸爸不让出门。”   “可怜的孩子,这世上最伟大的,无所不在的神,张漠,保佑你,你接受张漠大神的保护吗?”   “接受,你能不能马上出现在我眼前,我最近烦死了。”   “有谁敢烦你啊?”我不解。   “就是我爸爸的那个学生啊,整天就是想办法缠着我,好象他这样就是情圣了。”   “你爷爷那东西怎么样了?”我关心道。   “去你大头鬼,就关心那东西,也不关心我一下,我命令你,马上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有你好受的。”于兰威胁道。   “过几天吧,你也知道,象我这种大人物,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好,给你三天时间。”   “带点什么东西给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就带上次你给我的那茶叶吧,带多点,我爷爷爸爸都很喜欢,再就是爷爷那宝贝带些来,快用完了。”   “好吧,那茶叶我找找,可不是想买就有的。”不知道姑父是从哪弄的,用报纸包的好茶叶可不是想买就有的,明天问问他。
“那是你的事,喂,边上有没有人?”   “没有,就我一个人,很可怜。”   “我想你了,你快点来。”于兰带着哭腔,让我有一股恨不得立即到她身边的欲望,但又害怕不已,好似前面有个陷阱等着我似的,我明明知道那有个陷阱,却还要去踩一下,那是什么欲望支持着我,色还是财?论色,于兰根本比不过朝霞,论钱,好象于老的研究还没有变成钱,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通知你的,到时你要到机场接我。”我已经笑不起来。   “我等你。”于兰那语气更象一个怨妇。   “记得来接我,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才舒了口气,我这是怎么啦?   一早起来,习惯性地打了一趟太极,便坐在上发呆。   门铃响起,我朝监控看了一下,是刘天。   刘天把一份东西往我手上一递,就在我边上坐下:“我们去不去?”   “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原来是市政府的一份通知,是人才交流大会。我对刘天道:“我们好象人手够了吧,要不,去招几个经理来,把你们换了?”   “行,那你去一下吧,我要回去陪老婆。”刘天伸了个懒腰。   “还是你去吧,我想多睡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把这无聊的事交给刘天。   刘天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跑腿的事都我做。”   “没办法,市府下的命令,不招人也要去,为市场繁荣尽一分力嘛。”我大义凛然道。   “得了,最苦的还不是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要是知道内幕,真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刘天悲天悯人地说着。 “刚毕业的大学生谁要啊,不过我们招几个来端盘子也不错,现在大学生垃圾一样的多,最好招几个硕士扫厕所,招几个博士看门。”我笑着,不禁想起于兰来,她就是博士啊。   “就你会作践人,也不想想你自己也是大学生。”刘天讽刺道。   “正因为我是,所以我更了解他们,心比天高,什么事都做不来,能做事的是不会到这种地方找工作的。”想起自己当年,大学一毕业,得不到老爹赞助,那没钱的日子真是难过,找工作又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那才叫混日子。   “那你再睡吧,我去了。”刘天打了个呵欠,真不知他昨晚干了什么?   给姑父打了电话,问他还有那茶叶没,结果被他臭骂了一顿,要我把上次在他车上拿的那茶叶也吐出来,我忙挂了电话,幸好我这还有三包。   又给爸爸打电话问安,他叫我到省城一趟,他在柴伯伯那儿,叫我去见见柴伯伯,我忙应了下来。这柴伯伯我在八岁时见过,虽然还有点印象,但已不深。   跟徐蓉交待了一声,便驱车赶往了省城。   联系到爸爸后,来接我的是柴伯伯的一个秘书,叫常征的。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座小院。小院典雅别致,在城市中闹中取静,作为省里的一把手,真会享福。   爸爸与柴伯伯正在书房中谈论着什么,一见我来,都站了起来。   柴伯伯依稀还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容颜,笑着看着我。   我走过去,满脸堆笑地一鞠躬:“柴伯伯好。”   “小漠,不要这么拘谨嘛,来,坐下让伯伯看看,都长这么大了。”柴伯伯感叹道。   我尽力地放松自己,在柴伯伯身边坐下:“柴大哥,柴二哥不也长大了?”   “这两个混球,别提了,还是你好。”柴伯伯感慨着。   “哪有,我这儿子从小我也没怎么管过,连大学都考不上,还要找后门。”爸爸说话了,又是揭我伤疤又是贬低我,真是让我难受,我有那么差吗?   柴伯伯苦笑了一声:“平安是福啊,平凡点未尝不是好事。”   听着他们无聊的话语,真是好笑,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吧,作为一省大员也不例外。   我看着书房中挂着的画,眼睛有些发直,我不会欣赏,但看着那画的落款,如果这些画是真迹的话,这些人的名字都是很值钱的,着实让我心跳不已。   “小漠懂画啊?”柴伯伯问道。   “懂一点点。”我谦虚地说着,我是懂一点点,如果幼儿园的时间也算进去,我已经学了至少十三年的画,大概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要不,你选一幅去,当伯伯给你的见面礼。”柴伯伯挺慷慨的,这儿的画如果拿去卖,最少也能值个十来万吧,按柴伯伯的工资,怎么算也是买不起的。   “那我不客气了。”我到处瞄着,还真下不了手,不知道哪幅最值钱。   终于在一幅山水画面前下定了决心,指了指:“就这幅吧。”   “好眼力,这幅画是最见功力的,不过最不值钱。”柴伯伯笑道。   我心中一阵失落,但立即眉开眼笑道:“落在柴伯伯这样懂欣赏的人手中这画才算值钱,收藏画的人大多只是收藏它的金钱价值,并不是艺术价值。”   “真是知音啊,小漠,要是我把这些画都送给你,你敢不敢要?”我是他知音,真让我汗颜。   “我怎么受得起呢。”这些东西都给我,他那两个儿子不找我麻烦才怪。   “我只问你敢不敢要?”柴伯伯冷峻道。   看着他逼人的目光,我硬着头皮笑道:“有什么不敢的。”   “好,这些画你都拿走吧。”柴伯伯叹了口气。   我探询地看着爸爸,爸爸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墙上挂着的,屋里藏着的一共四十五幅画都是我的了,我却没有任何惊喜,相反好象感觉到了一丝不祥。   爸爸帮我把这些东西拎到了我车上,对我语重心长道:“做人要收敛,这些东西你找个地方放好,你这么大了,总感觉到什么了吧?”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马上回去。”爸爸命令道。   “你会不会有事?”我没来由地一阵心酸,眼中竟充了眼泪,还好,没流下来。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记着,做人要收敛,不要再象上次那样了。”爸爸慈祥地看着我。   从小到大,很少看到他这种眼光,我没来由地又是一阵激动:“爸爸!”   “没事,你也长大了。”爸爸慈祥地笑着。   “哦,姑爷叫我带茶叶给你。”我忙从车上把三包茶叶拿了下来。 爸爸拿过一丝茶叶闻了闻,面有喜色:“这是山上最难看的那种土茶,很多年没吃了,不知道他从哪搞的,有好东西竟才送来。”   “早拿来了,我想来看你的,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我不想让姑父背黑锅,做人还是要厚道点的。   “那你先回去吧。”爸爸笑道。   我迟疑了一下:“能不能给我一包?”   “拿去吧,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茶了?”爸爸递回了一包。   “不是我喝,是首都的那个于老,我合伙人。”我实话道。   “那再拿一包去吧,对老人家要尊重点。”爸爸训我道。   “我知道的,那我先回了。”发了车,回头看了爸爸一眼,竟有一股莫名的悲伤缠绕在我心头。

发表于 2005-6-16 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四十九、条件 苏洋他娘是由徐锭陪来的,徐锭介绍了一下就闭了嘴。 看着苏洋他娘,我呆了一下,我终于知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在这句话的含义,也只有这样的美人儿才能生出男人都喜欢的苏洋来。 “小张,对不起,都是我家苏洋的不是。”苏洋他娘诚恳地向我道歉。 我则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说的,阿姨,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从没被人这样打过,我招谁惹谁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我心中想的却是朝霞,苏洋这小子多半是为了朝霞才会向我下手,如果他聪明,在他供词中定然是不会出现的。我若跟他换一个立场的话,我想我可能也会这样做的,但我要做就做最好的,不象苏洋,好象还带有试探的性质。 “我知道,都是我们管教无方,从小把他给宠坏了。”苏洋他娘把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阿姨叫什么名字啊?”我挤出了一丝笑。 “哦,我叫万玲。”苏洋他娘说道。 “万阿姨,其实也没什么,苏洋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最多也就一两年吧,一下子就过去了。”我劝她道。 “我也不多说什么,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万玲爽快道。 “两千万吧,听你们口气对你们来说也不多。”我开大口道。 “你,”万玲随即又软下来:“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我又不想看着苏洋坐牢,这是很没有脸面的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其他要求,我看着万玲,想着如果这老娘们能陪我睡一觉就什么事都好说话,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这事比苏洋坐牢还没有脸面,苏洋人在我们手上,他们当然是什么条件都会妥协的,只要不过份。 “我腰很痛。”睡久了腰确实很痛,以前睡懒觉时怎么不觉得呢? 万玲低头不语,我又说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我爸爸还想让我再逃一个出来,你知道,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两个才是最保险的,我爸爸只生了我一个已经后悔死了,说什么也要让我生两个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生了。” “没有回转的余地?”万玲摊牌道。 “没有,我受到的伤害不是用钱能解决的。”我断然道。 万玲叹了口气:“你好好养伤,我再来看你。” “再见,阿姨。”我显示着我有着很好的家教,尽管我平时不怎么叫人。 我想笑,可惜没人分享我的快乐。 但不一会儿分享我的快乐的人就来了,是我亲爱的姑父。 “怎么样?”姑父问道。 “她还会来的。”我有些兴奋。 “苏洋那小子还以为你真的伤得很重呢,反正大家都相信就行,苏洋和他家人见过了,这样效果更好。”姑父得意道。 “我还要躺几天,我想早点回去。”医院的房间再好,哪有家好,医院的护士妹妹再漂亮,哪有朝霞漂亮。我在医院里失去了家的自由,失去了和朝霞偷情的乐趣。 “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虎头蛇尾,拿出点你爸爸的劲头来。”姑父教训我道。 “我现在是重伤员,哪来的劲啊?”我懒洋洋地看了姑父一眼。 手机响了,是爸爸的电话,他先把我训了一通,指示我见好就收,我敬爱的柴伯伯说话了,让我不要太给苏家难堪。 我收到了最高指示,终于可以等出院了,我盼望着苏家快点来人,好让我解脱。 第二天一早万阿姨又来了,看她充满自信的脸,一定是某人给了她什么承诺。 “三百万,一口价。”我冷声道。 “好,我答应你。”万玲十分爽快。 我有些犹豫了,她怎么这么爽快,不禁又想起玉影来,当真是个痴情女,她跟我谈条件时对我的形象肯定不好,顺便就帮帮她吧,改观一下我高大的形象,便道:“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万玲有些忐忑起来,生怕我提出强人所难的事来吧。 “听说现在正红的玉影小姐是你家媳妇,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医院里,山庄的生意一落千丈,想让她帮我聚聚人气。”我胡言乱语道。 万玲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好吧,我试试看。” “当然,是义演,没有好处的那种。”我笑得有些邪。 “知道了。”万玲走了出去。徐锭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匆匆跟了去。 三百万现金放在我面前时,我贪婪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就是打我的代价,谁让他在我的地头上打我呢,真是白痴。 经过一番治疗后,我终于荣幸出院,外面的天是那么的蓝,天上的白云是那么的白,路上走的行人是那么的白痴,啊,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案子没有撤,不过法医那里是如实鉴定的,轻伤,打我的两个人刑拘十五天,其他人都没事,在这件事上最吃亏的是高强和躺在医院的那位兄弟,他们有苦自己吃,不过我想苏家一定会给他们些补偿的。 “我看你当黑老大是最合适的。”这是朝霞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你就这样看我啊,其实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一切都是按法律程序办的。”我得意地想着。 “是没什么,只不过是装伤装重一些,苏家还真的以为你伤得很重。”朝霞苦笑道:“想不到你跟你姑父都这么无赖。” “这很正常,就象有些人被车碰了一下,就躺在地上耍赖,你说他错了吗?没有,他确实被车碰了一下,他只是用这种方式维护自己的权力。”我振振有词道。 “听来是有些道理,可是我好象觉得你不是原来那个张漠了。”朝霞道。 “后悔了。”我从背后环上了朝霞的小腹:“不管我变得样,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没后悔,我不想后悔。”朝霞说道。 “红颜祸水,苏洋真正的目的还不是冲你来的,他看你的眼神就已经透露出了那种信息,那种嫉妒的心情我也能体会,当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在别人手上时,恨不得马上去抢来,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只是想不到他这么笨,做出这样的傻事,反被我摆了一刀。”我剖析道。 “你,”朝霞眼睛有些红:“你怪我?” 我温柔一笑:“我怎么会怪你呢,既然能拥有你,就要好好地呵护你,你是祸水,可是我喜欢。” “知道了。”朝霞落寂地一笑。 我们运用着自己无穷的智慧,想着两人关系的一切漏洞,主要还是针对苏洋的,在他眼中我是朝霞的男朋友,这白痴,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我是结过婚的人,我想起来不禁有些庆幸,也有些得意。 玉影在圆月山庄的演出由刘天策划,为我们义演三天,为了不引起哄动,我们封锁了消息,毕竟我们不是靠她的演出捞钱的,我这的生意本来就好,没必要靠玉影来拉动。 当玉影第一天演唱时,客人只是觉得满意,说这个人唱歌唱得好,人也漂亮,有几个其他宾馆的老总还问刘天是哪请的,他们也有这个意向,刘天则告诉他们她是玉影,现在正当红的玉影,可惜实话是没有人相信的,在他们认为,台上的玉影充其量只不过跟玉影长得相像而已,看来玉影两个字的份量比她本人值钱得多了。 玉影也很低调,只是尽她现在的本份,唱她的那些成名歌曲。说真的,为什么每个歌星的成名歌曲都是那么好听的,一曲成名后,就不见得有好听的歌了,不过人们记住了唱这歌的人,至于成名的歌曲就会被人们慢慢忘记,只是记住了这个唱歌的人,于是,她就出名了,出了名的人,唱什么歌也就无所谓了,她是名人,是公众人物。 “谢谢张董给我这个机会。”在化妆间里,玉影对我感激道。 “以你现在的成就,没有必要缠着苏洋的。”我笑着,她为什么要缠着苏洋,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苏洋要真对她好的话也不会对朝霞有非份之想了。 “张董是过来人,我听人说张董已经结婚了,还有个女儿?”玉影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洒然一笑:“是啊,其实李朝霞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老婆的好朋友,那天我们刚好碰上,说真的,李朝霞很讨厌苏洋,而苏洋真正喜欢的却是李朝霞,不信你回去可以试试他,这次的事和李朝霞有很大的关系,你认为苏洋做事是不经过大脑的人吗?” “不是,一定是被什么事搞昏了头。”玉影看来已十分相信我的话。 “不错,其实他是在吃醋。”我大笑:“这种感觉我以前也有过,很强烈的那种,强烈得什么事都会做出来”。 玉影看着我:“你身体全好了吗?” “没有,哪有那么快的,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对了,你见到苏洋了吗?”我关心道。 “没有,是万阿姨来找我的,真奇怪,以前我一直怕她,现在忽然就不怕了。”玉影苦笑着,眼睛似乎有些湿。 “这件事后,苏洋会更恨我的,不过,对你一定会好起来。”我拿过玉影的手在她手背上学着西方的礼节吻了一下:“祝你幸福。” “谢谢,”玉影笑得很勉强:“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我偏偏还要去强求,这次的事,可能让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也可能什么也没有,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给了我机会。” “什么给你机会,你又不是想嫁给我,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你好好努力吧。”在玩笑中我竟说出了句正经话,真是难得。 “我会的。”玉影眼中有些激动。 “顺便提醒你一下,听说苏洋有洁癖,喜欢处女。”我心中好似有罪恶感,我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玉影怔了半晌:“我知道,你跟苏洋怎么象老朋友一样,他的事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呆了一下,笑道:“我被他打了后让人去调查了,有些事可能比你更清楚,要不要告诉你一些?” “谢谢,不用了。”玉影显然有些顾虑,怕对苏洋的感情产生什么不利影响吧。 但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在玉影心中种下了心魔,我突然感觉自己是魔鬼一样的人,也许正如朝霞所说,我变了。我是变了,在经过了这许多的人和事后,是变了,已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贪婪,我好色,我善妒,突地察觉,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不好的东西安在自己头上呢,其实我有很多优点的,多少通过朝霞我对社会还是有点爱心的,对,还有正义感,对苏洋的这种坏人坏事我坚决斗争到底,不管他有什么背景,我还要当慈善家,真心也好,沽名钓誉也好,慈善家我一定要当的,为了朝霞。 三天后各大报纸和网站都报道了著名歌星玉影在Y市圆月山庄的神秘演出,这场演出没有预告,没有广告,人们猜测着她在圆月山庄演出的原因,让他们猜去吧,这是在为我做免费的广告,我要的就是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玉影通过这事后名气可能会更大,这和制造绯闻提高名气不同,看来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也能出大新闻。 笑面虎唐寅出了看守所就来找我了。 “张董,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谢谢你。”唐寅真诚地说道。 “犯法的事不要做。”我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刀钱,推在唐寅面前:“这些钱你拿去吧,既然你不要坐牢,你女儿的学费就你自己拿去保管吧。” “张董,不要这么多的。”唐寅看着钱结巴道。 “这里有你老娘的养老钱,你好歹应该找个工作的,人,总不能一直这样混下去,再找个老婆,好好过日子。”我善良地笑着,此时我觉得我就是佛,劝人行善的好人,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唐寅拿着钱,好似还有话要说。我心里不禁有气,难道他还不知足? “你还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吧。”我和颜悦色道。 “我那个被你砸了一砖头的兄弟出院了,苏家也给了我们一点好处,我想,我想我们能不能到你这儿来上班?”唐寅终于说出了心中想的。 “这个有问题,”我笑道:“不如我再借你们点钱,你们去做点小买卖吧,比拿工资总要强的。”我想起苏家,我这样收留他们在情理上总说不过去,虽然唐寅帮着我演戏。还是让他们去做点生意,省得麻烦。 “那谢谢张董了。”唐寅眉开眼笑道。 我又拿出了十刀钱来:“有什么困难找我,这钱呢,赚了我要四成股份,亏了就算我倒霉好了,什么时候有空来定个合同。” “那谢谢张董了,我先写张借条好了。”唐寅道。 “算了,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你的名声只值这点钱吗?”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孟尝君。 “那我也不客气,我走了。”唐寅说话语气有些哽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人感恩戴德,记住我的好处。 “记住,犯法的事不要做。”我看着唐寅的背影叫着,此时我觉得我好象大话西游里的唐僧。 “知道了,我会记住的。”唐寅回头向我点了点头。

发表于 2005-6-16 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二、惶惶      回到山庄时已近晚饭,徐蓉不在总台,问服务员也不知道。一个人心情郁闷地将一箱字画扛到了办公室。   刚坐下,却听得洗手间传来隐隐的水声,难道是水笼头坏了。我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映在我眼前的是徐蓉,不过她浑身水淋淋的没穿衣服。   她惊诧地双手掩胸看着我,我贪婪地看着她,原来徐蓉脱光了真的这么好看。   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走过去把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把她往床上一扔,便扑了上去。   徐蓉挣扎着,却哪里是我的对手,三五下便把她的手脚摆平了,都压在了身下,舌头在她身上舔着,徐蓉终于屈服,一动不动地任我为所欲为。   三两下地除去了自身衣服,把徐蓉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那丰满的肉感确实不错。徐蓉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来,身子有些发抖。   强行分开她双腿,刚进去一点,却觉得不对劲。问徐蓉道:“你还是处女?”   “嗯!”徐蓉点了点头,看样子好象还有一些的自豪。   我头都大了起来,推开徐蓉跑到酒柜拧开一瓶五粮液便喝了一大口,火气迅速地退了去,脑子才有些清醒来,想起朝霞和于兰,我已经够了,我再不想惹上什么情债。   徐蓉拿被子遮着身子,怔怔地看着我,好象还要等我去强奸她似的。   我走到洗手间,把她衣裤拿了来,扔了过去:“你怎么会在我房间的?”   徐蓉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忙转身朝办公室走去:“快穿起来。”   徐蓉穿好衣裤满脸通红地站在我面前。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拍着她肩膀道歉道。   徐蓉本能地缩了缩,蚊呐般说道:“张董,我先出去了。”   “去吧。”我颓唐地躺在办公椅上,看着徐蓉低着头在过道上快步走着。   我又猛喝了一口酒,山雨欲来风满楼,可能就是今天,可能要过几天,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不然柴伯伯也不会这么慌张,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爸爸根本不想让我知道,不知道好是好,却更让我疑神疑鬼。   想了一夜,带上这些字画,一早就把朝霞叫了出来。   “什么事啊,这么急?”朝霞上了车,她有些红,一定没休息好。   “那两个抢劫犯抓到没?”我想知道朝霞有没有时间。   “抓到了,昨天忙了整夜,我今天休息。”朝霞看着我。   “跟我到D市去一趟,身份证带了吗?”我想把这些字画拿到D市的银行保险箱存了。   “带了,干什么?”朝霞不解道。   “跟我走就是,不要问那么多。”我强横道。   朝霞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发问。   到D市找了家银行,用朝霞的身份证租了一个大保险箱,付足了十年租金,出来时才吁了口气,对朝霞道:“这事你谁也不能说。”   “发生什么事了?”朝霞忍不住问道。   “可能要变天了。”我看着天上的乌云。   “是要下雨了,我来开吧。”朝霞坐进了驾驶室。   我在边上坐好,对朝霞道:“那是有人送我的字画,可能值点钱。”   “是嘛,用得着这么神秘嘛?”朝霞踩了油门,车快速地往回路开去。   我苦笑道:“我变成穷光蛋的话你还爱不爱我?”   “无聊,你变穷光蛋谁还爱你。”朝霞转头嗔了我一眼:“你的眼神怎么那么忧郁?”   “好看嘛?”我笑道。   “好看你个大头鬼。”朝霞将车开得更快了。   到了给朝霞买的新房,我不顾朝霞疲劳,疯狂地和她欢好了三次,好象真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一般。   看着沉沉睡去的朝霞,我很担心爸爸,这么多年了,他多少跟柴伯伯有牵连的,他的事,我竟然没有朱纪才知道的多,为人子者,真是失败。   回到山庄,朱纪才正等着我。   朱纪才是陪一个律师来的,这律师四十来岁,看上去很会做事的样子,他是爸爸的律师王桑田。   一见我,他话也没多说,只叫我在一份合同上签字。   我看了一下,是圆月山庄的股份转让书,从今天起,我占这儿的六成股份了。   律师刚走,财务处的人又来了,给我看了财务报告,上面的数字很好看,我有些欣慰。   “补税五十万。”朱纪才抛出一句话来。 我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其中的厉害,便点头答应了,现在损失点,以后一定会赚回来的,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还有什么事要做吗?”我问朱纪才。   “没有了,”朱纪才一耸肩:“想玩什么就去玩吧。”   我笑笑,能玩什么呢?昨天玩了徐蓉,要不是我悬崖勒马,她的处女膜早搞破了,真是好笑,只要处女膜不破,就是处女,以后要是徐蓉嫁了人,她老公知道自己老婆虽然是处女,但早被人摸过吻过,会有什么感想?   “我走了,我能做的只能是这些了。”朱纪才走了,好象他已经尽到了责任。   想玩什么就去玩吧,爸爸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也过来了,我为他担心什么?我家买的各种人寿保险就已经够用了,没必要担心的,最多心理上失去依靠。这样一想心中又有了雄心。   门铃响来,是徐蓉。   “张董,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徐蓉递过一张纸来。   我看着她,她红着脸低下头去。   “为什么?是因为昨天的事吗?我向你保证,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我信誓旦旦道。   “不是,张董,你是好人。”徐蓉说我是好人,可能是为我放她一马有些感动吧。   “那为什么?”我问道。   “我,我……”徐蓉半天我不出来。   我把辞职报告撕了:“昨天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是在这儿干吧,我开的工资别的地方不会开的。”   “家里来电话,叫我回去嫁人。”徐蓉声音有如蚊呐。   “你有男朋友啊?”我笑道:“那你也不需要辞职的。”   “没有,我出来这么多年了,家里人担心。”徐蓉看了我一眼,忙又把头朝过去。   “在我这儿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会吃了你。”想起昨天还不是把她吃了,不过那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适逢其会罢了,谁让她在我房间把衣服脱光呢?   “我,我也不想回去,可我哥哥说我再不回去就要把我抓回去,我已经三年没回去过了。”徐蓉脸上明显有些恐惧。   “三年?”我有些惊讶:“你不会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不是,可我真的不想回去。”徐蓉可怜巴巴道。   “怎么回事啊?”我不由关心道。   徐蓉低着头,就是不说。   “说吧,我会帮你的。”我诚挚道。   半晌,徐蓉才说道:“我们那里出来的姐妹很多是做小姐的,我前些年回去,村里人都说我在城里做小姐,我说我在饭店做领班,他们说那都是一回事,我做了这里的经理,家里人都知道,可村里人说我是高级小姐,那地方我再不想回去。”   “既然大家都是黑的,你想白也不可能,你家里人相信你吗?”我关心道。   “他们要相信我我早回去了。”徐蓉悲笑道。   “既然不喜欢回去,你递辞职报告干什么?”我冷笑着,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徐蓉一怔,又是低头不语。   “算了,你还是好好干吧,有什么难事开口就是。”我和蔼地说着,想起她成熟的身体,又咽了口口水。   “我……”徐蓉又结巴起来。   “有话快说吧,趁我现在还有能力。”我不耐烦道。   “我被爸爸许人家了,彩礼都收了,他们叫我回去完婚。”徐蓉哽咽着。   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手抚上了徐蓉的脸:“是插在什么牛粪上?”   徐蓉躲了开去:“我爸爸赌博输了,把我这些年寄回去的钱都输光了,还把我搭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我不愤道:“你认命了?”   “我本来不想的,可昨天你……”徐蓉偷看了我一眼,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我正经道:“昨天是我不好,不过我不会看着你往火坑跳,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并不代表我坏。你就在这呆着吧,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谢谢张董,那我走了。”徐蓉看了我一眼,饱含幽怨的一眼。   我强忍着留下她的冲动,对她挥了挥手。   下午时刘天回来了,我笑道:“有没有招大学生来给我洗盘子?” 刘天神秘道:“有啊,还真给你找来一个。”   “哦,”我惊讶道:“你还真糟蹋大学生啊,有人说他们是天之骄子来着,你不怕遭雷劈啊?”   “我怕什么,又不是给我干活,要劈也是劈你。”刘天有些得意。   “什么时候上班?”我接过了刘天递过的登记表格。   “人在外面,我带来了,不过她要预支半个月工资。”刘天笑着对我说道。   “林学院毕业的,没搞错吧,这专业也太不对口了。”我看着她的简历,不过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梅雨婷,没有雨会停,很适合于种树,取这名字读林学院跟专业挺对口的。   “没人要,我只好发慈悲了。”刘天笑道。   “快叫进来看看,人长得怎么样?”不知道人是不是跟名字一样好?   “好吧,”刘天打开门:“梅雨婷,进来,张董要见你。”   进来个小姑娘,个子倒还可以,有一米七左右吧,人还过得去,她的衣服未免有些脏了,目光很冷,看上去又有些犟。看见我怔了一下,我暗自得意,她一定是想不到我张某人这么年轻。   “张董。”她有礼貌地叫了声,普通话很标准,总算有了些笑脸,虽然有些勉强。   “梅雨婷!”我看着她叫道。   “是,我是梅雨婷。”话语中有些冷。   “我叫你洗盘子你可愿意?”   “愿意,只要你先付我半个月工资。”梅雨婷漠然地看了我一眼。   “好吧,你是新人,付押金一千。”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   “我没钱。”梅雨婷冷冷地说着。   “那就押身份证吧。”我笑道。   “你这样做是违反劳动法的。”梅雨婷提醒我道。   “知道,劳动法算什么,每天都被人践踏。”我大笑。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押身份证吧。”梅雨婷终于妥协。   “签几年的合约?”我问道。   “一年是最短的吗?”梅雨婷看着我。   “不是,一天也可以,我会先付你半天的工资。”不要说一天,就是一分钟我也会跟她签,反正我很无聊。   “能不能不签,我不会做长的。”梅雨婷老实道。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在我这干的都是长工,不过你有实际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在女孩子面前我是很容易心软的。   “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需要钱。”梅雨婷说道。   “多少?”我看着她。   “先支200吧,我想先买些生活用品。”梅雨婷说得很犹豫。   我盯着梅雨婷的胸部,看来发育还是挺好的,看她衣服款式,不应该是没钱人,关心道:“你几天没洗澡了?”   “两天。”梅雨婷脸一红。   “不在家好好呆着到这儿来干什么,你们那边找不到工作吗?”按理说梅雨婷原籍R市也是经济发达地区。   “这是个人隐私。”梅雨婷傻傻道。   “原来是个人隐私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笑道。   梅雨婷满脸通红,地上要有洞的话肯定会钻进去,不过我这儿连老鼠洞都没有,真是可惜了。   我打了总台电话,把徐蓉叫了来,对她道:“新来的,你把她安顿一下。”   徐蓉应了声就领着梅雨婷走了。   “叫她洗盘子。”我对刘天道。   “有你的,真叫她洗盘子啊,我原想叫她来侍弄山上的花草的,那也叫专业对口。”刘天埋怨道。   “上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这是为她好。”我叹了口气,我这儿不是她呆的地方。   “你发你的感叹吧,我要走了,回家陪老婆了。”刘天这样说好象对老婆很好的样子。   “什么时候昏啊?”我不由关心道。   “法律上已经昏了,昏礼再说,挺累人的,结昏了干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没意思。”刘天摇着头。   “搞两个昏礼是你说的,不搞也是你说的,小人。”想起刘天以前说过的昏礼计划,是挺诱人的,想起朝霞,我心就痛,我一定要跟她举行一次昏礼。   “有些东西想想挺美的,那就想想吧,就象大丈夫平生要撒遍五湖四海一样,很宏伟,很壮观,不是吗?”刘天大笑。   “滚。”有些东西想想很美,做了可能不美,但不做又怎么知道不美呢?   刘天哈哈大笑而去。

发表于 2005-6-16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五、生死 在宾馆房间中和于兰又是一阵疯狂,哄着于兰睡了去,我却焦躁得怎么也睡不着,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唤醒于兰又是一阵不知疲倦的疯狂,才觉得有些累,但只睡了一会儿又醒了来,再睡不去。   坐在写字台前撕着香烟,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焦躁不安,难道爸爸……   我忍不住给姑父打了个电话,却被他骂了一顿,给朱纪才打电话,也被他说了几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搂着于兰赤裸的身体沉沉睡去。   勉强玩了两天,我还是决定回去,不顾于兰的苦苦挽留。   在机场,于兰提着我半旧的旅行袋,在我耳边引诱道:“我们去开钟点房吧。”   看了看上的时间,离登机还有三个小时,看着于兰幽怨的眼神,反正已经在机场,也不怕来不及,便答应了。   进了房间,于兰立即变成了淫娃荡妇,任我所为,满足了我极大的征服欲。   于兰为我泡了杯茶:“睡一会儿吧,呆会儿我叫你。”   握着于兰的手:“那你呢?”   “我在边上看你睡。”于兰恬静道。   “好吧。”我眼皮有些打架,怎么会这么累。   醒来时于兰已不在,我的手机也不在,更致命的是,这里除了被子床单,没有任何衣物。   “于兰!”我怒吼着,她一定在茶中下了什么,拿过写字台上的纸条,她竟说是去退机票了。   打开电视,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我已经赶不上这趟飞机,就算赶得上,我这样子能走吗?我欲哭无泪,妻还没回家,朝霞却是在等着我回去的,等下打个电话哄哄她吧。   于兰回来了,手上提着我的命根子,那个旅行袋,还有些大包小包的食物。   我一把拉过她:“为什么?”   “我不想你走。”于兰将东西往床上一扔。   “不想我走你怎么能这样?”我凶道。   “这是明天的机票,你再陪我一天,最后一天。”于兰递过机票。   我看了看,随手放在一边,抓过于兰,撩起她裙子,将她内裤拉了下来,“啪啪啪”地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狠狠打着,直到变成和猴子的屁股一个颜色才放开了她。   “是我不好,可是你一天都不肯施舍吗?朝霞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于兰泪眼朦胧,人见犹怜。   “不是的,是其它事。”一想起爸爸,我的眼神又忧伤起来。   “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于兰吻了一下我额头。   “喜欢又怎样,自古多情空余恨,你应该恨我的。”我双手在于兰胸口蹂躏着。   “我恨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傻,喜欢上你,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我是在学飞蛾投火。”于兰温柔地贴在我胸前。   又是一天,我和于兰好象是为了欢好而生,我们不知疲倦地欢好,饿了吃饼干,渴了喝矿泉水,就是不穿衣服。   浑身肌肉有点疼,休息了一会,对于兰道:“到上次那珠宝店去,我想给我老婆和朝霞买点什么。”   “嗯。”于兰穿好裙子浑然就是一个淑女。   选了两条手链,式样当然不能一样的,又花了两万多,钱财乃身外之物,该花就花,何况都是为自己心爱的人花的。   走入候机大厅时,觉得气氛不对劲,隐隐听到有人说有飞机掉下什么的,我买了一份今天的早报,看着封面上的醒目大字,失事的飞机竟是我昨天要上的那一班,我浑身乏力,心脏却加速跳着,有着莫名的兴奋,突然大叫一声,抱起于兰亲吻起来,此时真想与于兰再大战三百回合。 于兰拿着报纸,满眼是泪,哽咽着对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果然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看着周围人们诧异的目光,我忙拉了于兰朝售票处走去:“我张某人从此不坐飞机,退票去。”   刚退完票,有一个人走过来问道:“我是记者,请问,你是昨天失事班机的幸存者吗?”   “不是。”我指了指门口:“那人刚走。   那记者回头就跑了去,我忙一拉于兰:“快走。”   跑到机场外空旷处,我才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来,拨了妻的手机,却没人接,忙又拨了朝霞的。   “张漠,真的是你,你快回来,你老婆快哭死了。”朝霞带着哭腔道。   “我坐火车回来,你们节哀。”我语无伦次道。   “节你头,你大家好快回来。”朝霞大骂,想不到朝霞会这么凶的。   怎么办,我的手机昨天被于兰关了,早上刚开的,他们昨天一定找过我的,而后来我又忘了给朝霞打电话,她们昨天一定认为我死了。   “你昨天怎么把手机都关了。”我怨道。   “我不想有人打扰,怎么办,该怎么解释啊?”于兰急道。   “管他,命都捡回来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家。含糊一点,故事我来编。”我冷静道。   “那你快编啊。”于兰催道。   “到大明湖去,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我笑着,如果一定要找出个神仙来保佑我,那一定非那大明湖湖神不可了。   “什么事啊?”   “到那你就知道了。”我大笑。   荡舟湖上,天地尽收眼底,好在今天不是双休日,游人不多,于兰看着我往湖中撒尿,惊叫道:“你怎么能这样,怪不得你家后面那条河要被埋,原来都是你干的。”   我喜笑颜开:“男儿汉大丈夫,平生就是要撒遍五湖四海,定是那湖神见我没问候他,将我留下来,我怎能扫他面子呢?”   “坏蛋,是我让你留下的,你怎么不谢谢我。”于兰不服道。   “好啊,那我就在你身上撒一泡。”   “恶心,你再说一句我让你老婆和朝霞都来收拾你,看你怎么过日子。”于兰威胁道。   “好了,我要回去了,帮我定张卧铺票。”我将裤子拉链拉上。   “喂,这报纸后面还有一条大新闻,是你们省的。”于兰边用手机打着电话定车票边翻着报纸。   “什么新闻?”我漫不经心道。   “建国以来最大非法集资案,省委书记引疚辞职。”于兰念着报纸标题。   “什么?”我整个人都软在了小舟上,颤巍巍地拿过报纸,柴峥,柴嵘的名字赫然挂在报纸上。   我惊惶失措,忙拨爸爸电话,手机关机,完了,我颓唐地坐在小舟上。   “怎么了?”于兰关切道。   “买飞机票,我要回去。”我果决道。   “怎么了?你不是不坐飞机了吗?”   “你不要问,如果没事,我答应你爷爷的事我会做到的,如果有事那就对不起了。”我将小舟摇到了岸边。   “该不会你也卷进去了吧?”于兰疑惑道。   “我没有,你放心,我这样都死不了,我一定会没事的。”我从旅行袋中拿出了刚买的两根手链和一刀钱。   “你那个故事编好没有?”于兰问道。   “好了,你送我到机场因为你有事就先回去了,我想起还没有给我老婆买礼物,又离开机场到了那珠宝店,东西是买了,可因为路上堵车,误了时间,一急之下忘了打电话,而那时候电话已快没电了,所以她们后来就打不进来。”我信口编道。   “那我那段怎么编?”于兰问道。   “有个外地的很多年没见的同学约你见面,你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手机丢你同学那儿,当你拿回手机的时候已经知道飞机失事的消息,因为是你们叫我来首都的,所以你害怕极了,把手机给关了,连家也不敢回,一直在飞机场等我的消息,直到第二天遇到我,才欣喜若狂地和我拥抱在一起,并当众接吻。编得怎么样啊?”我笑道。 “吻你个大头鬼,那我先回去,真不送你了。”于兰娇嗔道。   “这只袋子给你了,做个纪念,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我笑着,真是知道于兰是我的灾星还是福星。   “我不要你的钱。”于兰拒绝道。   “你救了我的命,算是谢你的吧。”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钱啊?”于兰笑道。   “人死灯灭,生命是无价的,就是说不要钱的,值几个已经不错了。”把旅行袋往于兰怀中一塞,往出口走去。   打了的,直奔机场,买好机票刚刚好。   生死时速只有三个小时,对飞行的害怕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飞机的失事率实在低,不会接二连三地往下掉。   停在省城机场的商务车已有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上了车,才有一点安全感。开到洗车场洗了,才往Y市赶去。   妻一见我,喜极而泣,害得我忙安慰她,朝霞在旁边笑着,可我又不能去抱她,只能搂着妻朝她笑笑。   送走关心我的客人,看着妻那恍如隔世的神情,我怜惜万分,两人对望着,这是与妻初恋时才有的感觉,不,应该比初恋时的感觉更美好,可惜,美好时刻总有人来打扰。走过四个人来,从他们身上散发着的气质来看,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是张漠吗?”为首一人问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我和蔼道。   “我们是检查院的,请协助我们调查。”   “好吧。”我推开妻,拍了拍她的肩,对朝霞道:“麻烦李队长照顾一下,我跟他们去一下。”   我从小就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我有问必答,秉着小错一定要承认,大错死不承认的习性,我诚实地把爸爸和柴伯伯的关系说了一遍,但那些字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承认了我还落个窝赃的罪名,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世间已没有什么令我害怕的东西了。   但他们还是不死心,好象一定能从我口中挖出什么是的,重复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真是烦人。   “给我一支烟。”我显得十分的不耐烦,这些人真是的,我不想说的东西死也不会说。   那些人脸上明显有欣喜之色,电视上的犯人都是讨烟抽的时候开始交待的,可我怎么会是犯人呢?他们高兴之时是他们不高兴的开始,我是死过的人,谁怕谁啊?   给了我一支大红鹰,真不错,大红鹰,新时代的精神,据说还是一道政治题目呢,新时代的精神是什么?则应该回答大红鹰。我拒绝了他们为我提供的点烟服务,慢条斯理地撕着香烟,区分着大红鹰香烟和中华香烟的气味的区别,时间过得真快,等下又好吃晚饭了,这里的伙食倒不差,晚上就打打太极拳吧,我喜欢那行云流水的感觉中突发出的那刚猛无俦的感觉,就象办一件事情,找到了一个中心点一样,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们在磨,我比他们更会磨,无味无色,无我无他,无天无地,坚持到最后的人都是会胜利的,我担心过朝霞会不会怕得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但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天要下雨,随他去吧,我只要把好自己的关,其他任何事与我都无关。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第三天我就出来了,刘天开着我那辆旧奥迪已经在等了。   我一声不响地上了车,从刘天口袋里摸过中华烟,抽出一支撕了起来。   “感觉如何?”刘天开着车问道。   “没什么,不关我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变着花样撕着香烟,区别着每根烟丝的不同,须弥芥子,一花一草一世界,细微处当然有不同,形态各异。   “要不要为你接风?”刘天探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好象从大牢里出来一样,我只不过是协助调查,我跟那案子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我与那个案子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找我还不是针对柴伯伯的。   “老张,你好象变了很多。”刘天将车开进了山庄。   “是嘛,人总会变的,我爸爸怎样了?”我关心道。   “老朱说没事,你放心好了。”   “没事就好,也该一家人团聚了。”想起小时候一家人一起时的有说有笑,我还真想回到小时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发表于 2005-6-16 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三、心魔   几天来倒没有什么风声,于兰又电话催来,真是烦,还是去看看她吧,于老也交流交流感情,不知道他那玩意到底如何。   于兰已在机场接我,一见我就兴奋地跑了来,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坏蛋,才来。”   “有事走不开,不然早来了。”我笑道。   “一点诚心也没有。”于兰接过我的旅行包:“有什么东西带给我?”   “,你不是说茶叶嘛?”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你这个小气鬼,那是给我爷爷跟爸爸的,我才不要喝什么茶呢?”于兰嗔道。   女人心,海底针,我总算见识了,怎么妻跟朝霞就不是这样的?   “走吧,现在陪你去买。”我无奈道。   “好吧。”于兰笑得有些异样。   于兰陪我去的地方是一家大型珠宝店,看着各种珠宝的标价,我有些心虚,我感到我是穷人,在这里,我所有的优势感都没了影踪,我那山庄就是开个一百年,走到这里恐怕也感觉不到自己有几个钱,我有些颓唐,到什么时候我可以买下这里的所有东西,那买下全世界的妄言早已不堪一击,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只井底之蛙。   “怎么了?”于兰摇了摇我的手臂。   “到这里,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个穷人。”我叹息道。   “这是一家国际连锁店,规模很大的,我经常来。”于兰笑道。   “买东西?”难道于兰家里很有钱?   “就看看,有的东西,穷一生之力也买不起,难得你有自知。”于兰认真道。   “买个便宜的,我没带那么多钱。”我心痛道。   于兰领我到一个柜台前,指着一根项链道:“我一直想买,虽然漂亮,可就是下不了手。”   “多少?”我没敢看价格。   “八万多一点。”于兰看着我,眼神中并没有企盼。   我舒了口气:“那就买吧。”   于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高兴道:“你真好。”   项链确实漂亮,下次来一定给妻买一根,还有朝霞。但那价格标的哪里是八万多一点,是九万少一点,八万八千,这是我平生买的最贵的没用的东西。   于兰把项链套在了脖子上,在镜子前自我陶醉着。   “先生请跟我来刷卡。”柜台里的一个服务生道。   “我没带卡,现金可不可以?”我问道。   “什么,你这个土包子,这么远来你带现金?”于兰不相信地看着我。   “先生请跟我来。”那服务生对我笑了笑,好象在笑我是土包子似的。   于兰伸着脑袋看着我的旅行袋:“你还真带这么多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跟你老婆情人交待。”   “闭嘴。”看着旅行袋中的钱少去了一半多,我十分心痛,枉我平时觉得自己很有钱。   出了珠宝店的门,于兰对我笑道:“你还真象是暴发户。”   “我是个土财主,我喜欢看着钱,还有数钱的感觉,没这东西我没有安全感。”看了看于兰脖子上的项链,她一下子拿走了这么多安全感。   “不过还好,能视钱如纸片,喂,你心疼不?”于兰笑问道。   “怎么不心疼,那家珠宝店是我的就好了,东西随便你拿,就象你到我那儿随便怎么吃都没关系。”我说道。   “看你这么可怜,安慰你一下,那家珠宝店可是世界顶尖的有钱人办的,不是一个,是十几个,我这样说你好过一点没有?”于兰挺善解人意的。 “好过点了,我就是看不得别人比我好。”我实话道。   “可以理解,人之常情。”于兰点点头。   “不对?”我皱眉道。   “怎么啦?”于兰不解。   “虽说是十几个有钱人,可人家最起码总有十几家店吧?”还是太有钱了,我的那点家业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算了,你算什么啊,一定要跟人家去比。”于兰打击我道。   “不去想了,晚上会睡不着觉的。”我释然,我这不是吃饱了没事找事嘛。   “讨厌鬼,走了。”于兰拦了辆出租车。   中医研究院建筑都以古典为主,周围古树成荫,倒象是回到大自然的怀抱,花坛中种的都是草药,我竟也认识几种。   于兰家在中医研究院里面的一个四合大院里,有着浓郁的老式气息,虽是夏天,但这儿的温度与外面至少差很多度,阴凉阴凉的,比起柴伯伯那个院子好得太多了,真会享受。   “这儿真好。”我呼吸着这儿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儿好?”于兰不屑道。   “你家没人啊?”我笑道。   “还没回来呢,你想干什么?”于兰警惕地看着我。   “干嘛这么看我,会把你吃了啊。”我大笑,她竟这样看我,又不是没和我上床过。   “在我家里规矩点。”于兰警告道。   “有监控吗?”我朝四周看着。   “只有你这变态才会在办公室装监控,你以为都象你啊。”于兰讽刺道。   “知道了,我做人一向规矩,也不知道是谁惹我。”我懒洋洋道。   于兰脸一红:“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下他们都回来了。”   “好吧。”想不到于兰在家里这样淑女,没人时也这样,我放心不少。   洗完澡出来时,想不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下班也不要这么集中嘛。   我对于老点了点头,于兰为我介绍她家里人。   看上去就有些古板一样的是她爸爸于好问,和于兰有些相象的妇人是她妈,戴着厚实眼镜比我还高一头的是她哥,叫于志成,也在院里工作,还有个小保姆,笑得有些甜,刚才怎么没见?   这中医研究院怎么象是家天下啊?吃饭时很沉闷,不知怎的,连于老这么开朗的人也不说话。   吃完饭,于好问才跟我说上几句话,无非是感谢我救于老和于兰的话,于志成只是淡淡地看了我几眼,倒有些象不屑的样子,很没劲。   “晚上你和爷爷睡。”于兰的话倒象是命令,不容我反驳。   “好吧。”我犹豫了一下,反正是一夜,明天就去找宾馆,呆在于兰家里我会发疯的,我有些后悔与于老签的那个合同,不这样的话我可以好好做我的张董,钱少就少一点,起码可以看到钱,开发我的山庄,那时我定是被钱迷了心窍,为于老这个水中月所惑,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到何年何月才能变钱啊?   “小张,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于老在我面前恢复了些童趣。   “是于兰叫我来的,我哪有那么好?”我笑道。   “能来我就好,都一把老骨头了,与世不多了。”于老勉强地笑着。   “你好象不开心,你们家的人好象都有毛病?”我不客气道。   于老大笑:“看出来的人很多,当我面说的人就没有,你是第一个。”   “那你还让我住你这。”我笑道。   “我有事跟你说。”于老郑重道。   “有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的,那东西我可以确定真的可以治爱死病,可我儿子他们都不信,说那只是普通植物,根本没有药用价值,张漠,你能不能信我一回?”于老殷切地看着我。   “我信你。”我毫不犹豫地说着,心中却是一阵兴奋,鬼才信,我不跟你浪费时间,回去我就开发我的大山去,让那合同见鬼去吧 于老叹了口气:“这世间总算还有一个知音。”   “于老德高望重,他们怎么不相信你呢?”我问道。   “因为我曾经提了一个很愚蠢的提案,就是从泥土中直接提炼药物。”于老苦笑着。   “植物的养份都是直接从泥土中吸收的,这个提议很棒,而且理论上行得通啊。”于老真是天才,直接从泥土中提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样就不要种粮食了。   于老笑道:“你怎么跟我一样傻,问题是有人做到了吗?就算做到要花多少成本?”   “没想过。”我最关心的倒是那野人参到底有没有用,我已经花很多心血进去了。   “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给小兰一个机会?”于老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不会是让于兰当我小妾吧,都什么年代了。   “什么事啊,能帮忙的我当然乐意。”我挺尊重老人家的。   “帮小兰建一个实验室,她一定能胜任的,要是真成功了,你是生意人,你应该知道回报的。”于老又抛出了一个美丽的肥皂泡。   “好吧。”我答应道,至于要不要帮明天先问过于兰再说。   于老从抽屉中拿出了块玉来,递给了我:“这个你收下,我没什么送你的。”   是个鬼头,面目狰狞,入手冰凉,十分舒服,我很喜欢,这东西我从来没看到过,嘴上却道:“这么重的礼,我怎么受得起。”   “这是鬼王,辟邪用的。”于老解释道:“你收着吧,也不值几个钱。”   “那我不客气了。”将鬼头套在了脖子上,整个人感觉一阵清凉,真是个宝贝。   于老欣慰地笑着:“人生难得有一知己,老来苦,苦自知。”   “于老怎么这么悲观啊,这不象你的性格。”   “我还不是为了小兰,全家人,我看就小兰是正常的。”于老苦笑着。   于兰正常,别人信,我是不会信的,我点头道:“是,明天我住宾馆去。”   “明天叫小兰陪你逛逛,第几次到首都啊?”于才问道。   “第一次。”我有些脸红,我走过的地方并不多。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事吗?”于老微笑着。   “不知道。”我干脆地说着,每个人最重要的事都是不同的,我怎么知道?   “对我来说,就是死,叶落归根,你帮我买块墓地,我死了,骨灰一定要回到家乡的,上次出了事没成,我老骨头了,这事你就帮个忙。”于老倒象是在说遗嘱。   “好吧。”我随口答应着,这种事一般是叫儿子办的,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外人,看来于老对他儿子很失望,纵是有所成就,也不过如此。   “老来还能交你这个朋友,真是不错,不早了,睡吧。”“哦。”我应了声,却哪里睡得着。   一会儿于老已呼呼睡去。   早上和于兰一家人一起出了门。   于好问将我拉过一边:“你爸爸昨晚跟你说了什么?”   “很多我都忘了,也没什么。”我还是少说为妙,等下跟于兰说吧,这个家庭我搞不明白。   “有些东西你别当真,我爸爸有老年痴呆症。”于好问的话让我有石破天惊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下惴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兰根本没跟我说,等没人时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到哪玩?”于兰对我道。   “你问我我问谁?”其实我不喜欢玩,只是盛情难却。   “法严寺吧,先拜个佛保平安。”于兰郑重道。   “你信佛?”想不到于兰还姓佛。   “信,走吧。”   “哦。”   法严寺,法像庄严。   于兰虔诚地在佛像面前磕着头,上了香,末了站起对我道:“该你了。”   “我不拜。”我摇了摇头,我从小就不喜欢这玩意,听爸爸说他们那时候把这些封建残余都砸过。   “心诚一点,拜过就知道了。”于兰看着我,令我不忍心拒绝。   “好吧。”我装作虔诚地点了一柱香,跪在佛像面前,感觉自己多么渺小,那佛像是那么的大,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磕了一个头,那不是我自己吗?难道我是佛祖转世?求人不如求已,其实拜的对象应该是自己,有很多高官也信这个,可是在那些完全丢失佛门戒律的出家人的侍奉下,佛能灵吗?   “有什么感受吗?”于兰帮我插上了香。   “我是在拜我自己。”我笑道。   “孺子可教也。”于兰赞道。     

发表于 2005-6-16 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四、心曲      “你爸爸跟我说你爷爷有老年痴呆症。”出了法严寺我对于兰道。   于兰怔了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信不信?”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你爷爷挺好的。”   于兰叹了口气:“爷爷说的话你信吗?”   “不信,不过我信你的。”我探询地望着于兰。   “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于兰果断地说着。   我舒了口气:“那我信了。”   “信爷爷话的人都是白痴。”于兰打击我道。   我“嘿嘿”一笑:“就让我们当白痴吧,信我者永生。”   “自大狂。”于兰轻叱道。   “错了,是自恋,”我纠正道:“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去爱别人呢?”   于兰忽然抱紧我:“还是你好。”   “喂,不要这样,现在还在佛门净地的范围之内。”我轻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寺庙大门。   “舍去臭皮囊,心灵的纯净才是真的。”于兰挽着我的手:“想上哪?”   “你又问我?”我埋怨道。心灵的纯净,我有吗?于兰有吗?答案是不容置疑的,我们都有,只要我们自己认为纯净就行了,就象纯净水,贴上纯净水三个字的标签就是纯净水了,哪管这水的本身是自来水,井水,还是池塘水。   “到大明湖吧,我们去划船。”于兰建议道。   “大明湖?”我心底有些喜悦,某种念头又在心底作祟:“好啊。”   “你喜欢水啊?”于兰见我高兴脸上也有了些笑意。   荡舟湖上,尽抒平生意,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绦净。头枕着于兰的大腿,舒服地看着天,天,尽收眼中,我眼中的天,是那么的小,但比井底蛙眼中的天肯定是要大得多的。   “你会不会游泳?”于兰问道。   “小时候会,现在不知道会。”我闭上:“小时候老屋后面就有一条河,河水清澈,就象你的眼睛,河里不时的会有冰凉的暗流,天一热就天天泡水里,可以捉鱼,摸蚌,摸螺蛳,还有荷花,这大明湖的风景,也不过如此,哪比得那条长长弯弯的九曲河啊。”   “真的很令人向往,爷爷也跟我说过,那条河还在吗?”于兰的手摸着我的脸,可能她有些神往吧。   “在,不过现在已经变草坪了,”我心痛道:“我看着它一天天变黑,变臭,变成垃圾河,实在没办法,一填了事。”   “真可惜,还有个绣湖的,怎么样了?”于兰问道。   “听说在治理了,不过已是一潭死水,再治理也不会好到哪去。”我笑道。   “有个人很讨厌,老缠着我,你说怎么办?”于兰忽然道。   我想起了于兰说过的那个他爸爸的学生,不置可否道:“找个人嫁了吧。”   “你,”于兰怒道:“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我吁了口气:“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只问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不需要结果。”于兰眼中竟有些泪水。   我不知道怎么跟于兰说,我竟有些害怕,忽然想起爸爸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柴伯伯又怎样了,我不敢打电话,生怕有不好的消息,脸上自然有了些悲怆之色。   “我知道了,我不会强求你的,说白了,我们只是合作者,我们从没有感情过。”于兰拿脖子上的项链:“送给你老婆吧,朝霞也没关系。”   我眼中竟有一丝眼泪:“那是你的,不管怎样,都是你的。”   “我不要,你不要的话我扔进湖里了。”于兰将项链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好象是最后一眼般。   作势要扔去时,我抢下了她手中的项链。   “你舍不得扔啊?”于兰淡淡道。   “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我展开了项链,此时看去竟有些凄美。   “看过,我不喜欢悲剧。”于兰也在小舟中躺了下来。   “是悲剧,最大的悲剧是那海洋之心,好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海里,那是我最心痛的。”我坐了起来:“来,我帮你套好。”   “守财奴。”于兰骂着,但还是坐了起来,让我把项链挂了回去。   “要是回到封建社会就好了,我一定把你们都娶了。”我说着不负责任的假设。   “我就是没有遇到比你坏的人,要是有,我就不会想你了。”于兰真情流露。   “我跟朝霞可能是悲剧,也可能是跟我老婆,尽管我不想,可我在等,你与我可能是我第一个悲剧,有时我很麻木,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悲剧,我爱你们,你们爱我,有取必有舍,可我舍不得,我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这可能吗?在我身上,注定要有悲剧发生,不管发生在你们三人中任一人的身上,于我,都是悲剧。”望着鳞光闪闪的湖水,也许,跳到湖中就能永生。 于兰抱住了我:“所有悲剧都是爱情的精典,我不求天长地久,我只要过程,不要结果。”   “轰轰烈烈,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们回去吧。”XX起了船桨。   “好,不过我不想回家。”于兰脸上有些凄迷之色。   “你家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奇道。   “一个产怪胎的家庭。”于兰冷冷道。   “怎么个怪法?”虽然怪怪的,但终究没什么体验。   “没什么感情,从幼儿园开始,我和哥哥都是全托的,爸爸妈妈只是偶而来看看我,我和哥哥更是难得碰到,有时我不觉得有这个哥哥,倒是爷爷经常来看我,在这个家,我们彼此都没什么话说,尽管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社会的精英。”于兰苦笑道。   我恍然:“可怜的孩子。”   “不要你可怜。”于兰毫不领情。   “走吧。”心底有股莫名的烦燥。   上了岸,于兰道:“长城去不去?”   “不去,太累了。”我只想找家宾馆睡一觉。   “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长城,你到首都干嘛?”于兰有些不悦。   “来看你的,再说我不是好汉。”我笑道。   “你,”于兰娇笑道:“那我们回去了。”   在中医研究院边上不远处找了家叫汉宫的四星级宾馆。   洗了个澡,其实玩是最累的,我一个人在山中转悠时也没觉得这么累。   拿起手机分别和妻,朝霞通了电话,报了平安。   于兰裹着浴巾出了来,我眼睛一直,李太白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千古名句跃上我心头。   于兰看着我:“不许你碰我。”   我心一冷,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你难道比朝霞漂亮吗?可生理上却不争气地有了反应,我自制力是差,但我心理上不需要。   打开电视无聊地一个台一个台地按过,这年头真的没有好节目。   “看足球吧。”于兰接过遥控器按了一个台。   “足球有什么好看,半天进不了一个。”我抱起枕头,想着朝霞,沉沉睡去。   醒来时疲劳尽去。   电视中还在踢着足球,一群无聊的人在看台上大呼小叫着,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慢性自杀。   于兰不在看球,背对着我。   “怎么了?”我一把扳过她。   却见她泪流满面。   “你心中没有我。”于兰抹了一下眼泪。   “怎么了?是你叫我不要碰你的。”我虽然知道女人就爱说反话,但刚才还是听她的话,怎么会心中没她呢?   “大头鬼,”于兰抚着我胸前于老送我的鬼王,抽泣道:“人家都穿成这样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欲念急剧地上升,嘴上却道:“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婆和朝霞的。”   “你,”于兰怒道:“我走了,再不想看到你。”   “你走得了吗?”一把撕去于兰身上裹着浴巾。   “你个大头鬼,坏死了。”于兰哭着敲打着我的胸,令我舒服已极。   两人久旱逢甘露,在床上疯狂地用各种姿势欢好,平时不敢用在妻与朝霞身上的性幻想尽情地在于兰身上招呼,满足得想死去。   看着睡去的于兰,帮她盖好被子,她身上那些乌青和齿印立即看不见了,要是朝霞也象她这样疯狂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来,我竟忘了在大明湖撒上一泡,我美好的志向竟落空,什么时候有空一定好去补回来的。   “我带你去蹭饭。”于兰醒来打了个电话后对我说。   “哪?”   “去了就知道。”   “哦,是你朋友家吧。”我猜测着。   “算是吧,今晚我不回家。”于兰笑道。   “睡那儿?”   “不行,我身上要是被看到怎么办?”于兰穿着衣服。   “哦,”我坏笑道:“你是想暗渡陈仓,掩耳盗铃,跟我睡啊。”   “臭美你,走吧。”于兰催促道。   出租车七拐八弯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好象是个小区吧,反正于兰知道就行了。   于兰领着我上了一幢楼的三楼,按了一下门铃。   门一开于兰就和那开门的老太太抱在了一起,丝毫就有拘束。   “我带了个朋友来。”于兰对那老太太道。   “快请进,你难得带朋友来的。”老太太笑容满面。   “阿姨,你好。”我有礼貌道。   “这是王怡王教授,还是叫王老师吧。”于兰扶着王怡的肩,没有任何的拘束。   赤子之心,油然而生,没有任何的拘束,我笑道:“还是叫阿姨吧。”   “来,别客气,坐。”王怡笑得十分开心,只是看我的眼神……   于兰好象到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找着吃的,看来比到自己家还要熟络。   “于博士,你还没介绍他是谁呢?”王怡慈祥地看着于兰,比她家里人更象家里人。   “张漠,听他说小时候在沙漠种过树,所以是沙漠的漠。”于兰介绍道。   “你还在沙漠种过树?”王怡感兴趣道。   “是我爸爸啦。”我不好意思道。   “现在也有人在沙漠种树,不过沙漠太大,这边种了,变绿洲了,可那边又有地方沙化,说实在的也没什么大用,可这种精神还是要推广的。”王怡说得很有道理。   “哇,你们还研究沙漠种树的课题啊,好伟大。”于兰笑道。   “丫头,张漠是不是你男朋友啊?”王怡笑着。   “暂时是吧。”于兰竟会脸红。   “哪个学校毕业的啊?”王怡关心道。   我这点学历,在她们面前实在不堪一击,干脆贬低自己道:“大学勉强能毕业。”   “不错,不错。”王怡笑道:“现在在干什么啊?”   “包了块山,混日子。”我实话说着,千万不要问我婚否,不然我只好撒谎了。   “不错,有自己的地盘。”王怡赞道。   “你老退休了吧?”我忐忑道。   “是啊,带她们这些人太累了,人生几何,也要歇歇了,于兰这孩子挺调皮的,你要让着她一点。”王怡满有生意地看着我。   “不调皮啊,她在家里很拘谨的。”我笑道。   “你到她家去过了?”王怡有些惊讶:“她爸爸认可了?”。   “张漠,你不要乱说话。”于兰红着脸警告道。   “哦。”我只好不说话。   王怡却呵呵笑着对于兰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还瞒我啊。”   “不是的,”于兰急道:“张漠,你说。”   “是啊,我跟于兰没什么的。”我忙道。   “是嘛。”王怡不置可否:“没必要向我解释的,我做晚饭去,你们先玩一下。”   “我来吧。”于兰勤快地向厨房走去。   “唉,这孩子。”看着于兰背景,王怡叹了口气。   “于兰一直是你带的?”我问道。   “一班子少年大学生,有出息的也没几个,我是在拔苗助长啊。”王怡怨自己道。   原来少年大学生是眼前人造就的,我不禁有些佩服,十几年的书要是在几年内读完,真是美事,那人不就等于多活很多年了。   “很好啊,我怎么就没遇到你这样的老师呢,不然我现在可能也是博士了。”我大言不惭道。   “教学的目的是引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培养自学的能力,可我们现在的应试教育恰恰相反,我更是反得离谱,当年是得到了社会的认同,可又怎样,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王怡苦笑着。   “这样啊。”我有些茫然。

发表于 2005-6-16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四十八、暗战      玉影其实很可怜,可要是我可怜她,那么又有谁可怜我,我与苏洋的好象是命运的安排,姑父做到了这一步后一个个的人物定然会出现,只是我估计不到的是会出现这么个人物,她可能以为她是明星,是一些白痴的偶像,有办这事的能力,可是在我心中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偶像,看着电视中那些歌迷,什么什么迷的,我从来看不起他们,我从来没有过狂热,除了对朝霞有过刻骨铭心的思念,在我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冷寂。   我对妻与徐锭道:“你们出去一下。”   妻看了我一眼,便出了去,徐锭则笑咪咪的,好象认为事情有了转机,玉影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企盼。   “你坐。”我笑道。   玉影听话地在我面前坐下。   我吃力地坐了起来,睡了这么久腰都有些疼了。居高临下地透过玉影碎花裙子的胸口看着她的乳沟,估算着大小,还有点味,不知她有没有用乳垫。   玉影脸红了一下,却任我看着,我明知看不到却还是放肆地看着,想起中学时就经常坐在桌子上看女同学,不过那时的女同学都单纯得可爱,从来没有发现有人这样看她们。   我笑道:“你真的很爱苏洋?”   “是的。”玉影说道。   “你想怎么摆平?”这世界上除了钱,还能有什么东西呢?   “你出个数,多少钱?”玉影看着我。   “你能出多少,你唱歌很有钱吗?苏洋的钱恐怕还轮不到你作主吧?”我毫不留情道。   “一百万,我只有这些了。”玉影哀求道。   “好,不过你要陪我一晚上。”我放肆地笑道。   “你,”玉影愠怒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那你可以走了,你是唱歌的,唱歌的人不管怎么出名还是个唱歌的,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苏洋,他是强龙也好,强龙怎么跟地头蛇斗呢?”我哈哈大笑。   玉影夺路而走。歌星啊,歌星又怎样?在我眼中还不是一个白痴,一个戏子,想嫁入官家,哪有那么容易,真是可怜的人。   徐锭和妻走了进来。   “张董,怎么回事啊?”徐锭焦燥不安道。   “我跟你单独谈谈。”我对徐锭道。   “哦,好的,我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徐锭笑道。   妻识趣地又走了出去。   “你变了。”我说道。   “能不变吗,没进号子我已经大运气了。”徐锭感叹道。   “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冷冷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徐锭断然摇了摇头:“我要知道也不会发生这事了,苏洋在省城一向小心的,到我们这地方后办事一向也顺利,市里领导都讨好他,不免有些忘乎所以,要不是这次苏厅长对我有大恩,我还真不想跟他干。”   “徐市长,我只问你一句,到我那儿挖人的事是谁的主意?”如果是徐锭的主意,那他也太傻了,象他这样圆滑的人应该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这事,我劝过苏洋,但他意已决,我也不好反对,当然,也不敢通知你。”徐锭诚恳道。   “你真的变得太多,这事对你打击太大,我跟苏洋的事你最好不要掺和,他做事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你只是苏护派来监督他的棋子吧?”我想起朱纪才,这点他们两个很象。   徐锭苦笑了一声:“有点这味道。”   “什么时候干不下去,来找我,朋友一场,我也没帮你什么忙。”我说道。   “这倒不用,我多少还是有点基础的,我本来不想来的,玉影小姐找到我一定要我来,其实她挺可怜的。”徐锭还挺怜香惜玉的,不知道他那个二奶是怎么处理的。   我拿出病历卡,递给徐锭,悲愤道:“这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锭看了看,把病历卡递还给我,满脸的同情:“怎么伤到那儿了?”   “要是真没用了,我非找人把苏洋做了不可。”我狠厉道。   徐锭阴沉着脸无话可说。   半晌,徐锭才意味深长道:“你好好养伤,这件事再搞下去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先走了。”   看着徐锭蹒跚的步伐,我不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事情已经做了,苏洋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不管他有多大的来头,强龙就是不能压地头蛇,当然,我是强龙的话那就应该例外。 “你跟玉影说什么啦?看她样子好象很生气。”妻进了来。   “她想私了,你说这事可能吗?”我笑道。   “不可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又不是王子。”妻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发烧。”我说道。   “你刚才到底跟玉影说什么啦?”妻又问道。   “我叫她跟我上床才有谈判的余地。”我火道,女人真是哆索。   “不会吧,”妻怪怪地看着我:“要是让她那些歌迷知道,不把你劈了才怪?”   “谁怕谁,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只是把他当作潜在的对手,想不到他动作比我还快,先对我动拳头,再过几天非动刀不可。”我恨声道。   “会这样严重?象搞黑社会一样。”妻担心地看着我。   我搂过妻:“别怕,我向来命大,小时候从楼上摔下没事,去摸电线也没触死,这次被人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你们做假,我怕……”妻不无担忧道。   “他不仁,我不义,怕什么?”想起苏洋我心中就不爽。   “可是……”妻又哆索道。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我老婆,你摆正自己的立场就是。”我冷冷道。   “知道了。”妻黯然低头:“我去学校一下”。   “去吧,对了,上次何苗说让你当教学处主任的,怎么没消息啊?”我关心道。   妻愕然地看着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没有。”我一阵发呆,难道我的脑袋真的被打坏了。   我再想了一遍,对妻道:“真的没跟我说过。”   “说过。”妻不容置疑道。   我又苦思冥想起来。   “扑哧,”妻笑了起来:“骗你的,我是没跟你说过。”   我大怒,想不到妻也学会了骗我,一把搂过她手已伸进她的衣襟。   门口朝霞不合时宜地出现了,我忙放开妻。   “云姐!”朝霞甜甜地叫了声。   “朝霞啊,你们谈吧,我有事先走了。”妻红着脸走了。   我们相视笑了一下,我朝门努了努嘴,朝霞走过去把门关了。   “有没有想我?”我拉住朝霞的手。   “没有,想你干什么?”朝霞冷冷道。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关心道。   “想不到你们都是这样的人,林局长这样,韩队长也变了,你们这是搞伪证。”朝霞看来挺有正义感的,我喜欢。   “怎么是伪证了,法医的签定报告怎么会是伪证呢?”我嘻皮笑脸道。   “我不说了,其实你和苏洋都是一路货色。”朝霞说得很冷。   “你后悔了?”我盯着朝霞的眼睛。   朝霞猛地扑在我身上,哽咽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   我托起朝霞下巴,柔声道:“好了,这事既然已经做下,只有错到底,你想想,如果我姑父不是公安局长,如果我没有那么点后台,我只是个一般般的平民百姓,你说这事会怎么处理?”   朝霞想了想,道:“你只能吃哑巴亏。”   “对,真聪明。”我夸道。   朝霞横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这样跟我说话。”   “我跟苏洋是一路货色,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笑着,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恶人。   “今天林局长好象不怎么高兴。”朝霞对我说道。   “什么事啊?”我忙问道。   “你自己去问他吧,我要走了,呆久了不好。”朝霞站起来就想走。   “等等。”我盯着朝霞的胸部:“晚上来陪我好不好?”   “还是叫你老婆陪你吧,她才名正言顺。”朝霞对我做了个鬼脸,真是可爱之极,搞得我心痒痒的。   姑父来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十分开心的样子。   “捡到什么宝了?”我问道。   “给你爸爸打电话了,被他训了一顿。”姑父笑道。   “那你还这么开心。”我不解道。   “你老头子说了,说苏护是个很护短的人,你爸爸比他更护着,自己孩子被人打了,总要找回场子的,一定要坐实了苏洋的罪名,买凶杀人这条你说行不行?”姑父笑道。   “太过了吧,毕竟他也有人的,做事有个度就行了,让他蹲几年也就算了。”我大发慈悲。   “苏护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一定会找人来说情的,还是敲他点钱吧,大家面子都好过。”   “也好,刚才有个卖唱的来过,想说情,被我回绝了。”我说道。   “什么卖唱的,说清楚点。”姑父不解道。   “就是经常在电视上蹦的那个叫玉影的,想不到是苏洋的女人。”我解释道。   “是明星啊,你表弟就喜欢她的歌,我也听过,挺不错的。”姑父赞道。   “什么不错啊,她现在可是我仇人的女人。”我不悦道。   “你这不是连坐嘛?”姑父笑道。   “你这样帮我会不会犯错误?”我不得不为姑父着想,我们这样做太出格了。   “没事,你只要把戏演好就行,这么多年我早成精了。”姑父得意道。   “那我再多呆几天,对了,把我电脑拿来,叫人这样躺着,伤好了,其他毛病出来怎么办?”我晃了晃脖子,舒服多了。   这些天亲友陆续来看我,我伤重的消息传得很快。   小鲍是最晚来的,亏我还把他当朋友。   他同情地看着我,猖狂道:“我找人把苏洋做了吧。”   “好啊!”我笑道:“他在看守所里,你去做啊。”   小鲍搔了搔头:“我忘了。”   “好久没见到你了,混得怎么样?”我关心道。   “就你啊,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小鲍转头四顾,悄声道:“你把那个李朝霞怎么了?”
我不悦道:“你闭嘴,你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是,是,我说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小鲍忙不迭道。   我大笑:“你有没有红杏出墙啊?”   “怎么会呢,我对宋菲是深情一片,此心此情唯天可表,可谓惊天地,泣鬼神的。”小鲍说得声情并茂。   “得了,爱比水洼深,情比开水浓,当然不能否认的一是你是充满激情的,不过是在床上。”我大笑。   “哪能跟你比,家外有家,得,又说错了。”小鲍连忙纠正自己的错误。   “你回去吧,我今天累了。”我听见门外传来妻的脚步声。   小鲍会意:“那我走了,改天来看你。”   我们忙结束了男人的话题。   妻笑着看着我,很久没见她笑得这么妩媚了,还是这些天没上床特别想所以有这样的错觉呢?   “你笑得好骚。”我在妻耳边轻声道。   “你,”妻瞪了我一眼:“哪有人这样说自己老婆的?”   “你这不是说我不是人吗?”我忍着笑。   妻当作没听到,打开了我的:“你在写什么?”   “写小说,反正没事干。”我觉得我的文笔挺不错的,静下心来还能写东西。   “我的二奶是警察,你写的?”妻问道。   “怎么样,不错吧?”我邪笑道。   “说话没正经,写东西也没正经,对了,你是不是喜欢朝霞了?”妻敏感道。   “当然,只是人家会不会看上我?”我笑得更邪了。   “满身铜臭味,人家怎么会喜欢你?”妻自以为是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拉过妻让她坐在床沿。   “那时你还没钱,不过一嫁给你我就后悔。”妻帮我整了整衣服。   “晚上陪我。”我淫笑道。   “不行,我要回去陪女儿。”妻不肯。   “女儿不在幼儿园?”我问道。   “我妈来了,她说明天来看你。”妻笑道。   “原来你妈来了,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兴,还是叫她别来医院,过几天我就出院,估摸着差不多了。”我一想起丈母娘的唠叨头就有些痛。   “那我回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妻的离去,真后悔为什么要演这出戏,让苏洋刑拘几天也就算了,大不了跟他明刀明枪地干。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太阳高高挂,碧空万里,飘着一朵朵的白云,有错吗?没有,就是这样的好天气,对,还应该有凉风的,现在是夏天嘛,还少了点什么?对,再配上一点小鸟的叫声,对,这样才好。   就是在这样的好日子里,苏护苏厅长的老婆,苏洋他娘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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