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紫的信

飘泊游子

                                                                 给From afar的信26
                                                                     文/飘泊游子

From afar：

       你讲了养儿养女，还讲了人老了，还有老年再婚的一些故事，好实在，也很现实，我细细看了好几遍，看得我都出了一身汗，不知是深圳天热，还是被你讲的故事感动心热了，应该是感触深了吧，于是也就和你聊聊。

      深圳这边热起来了，天一热，就容易犯困，人也就懒散起来，外边玩是没有什么好玩的，这么热的天，太阳那么大，晒得人头皮都发麻，打个伞吧，一个大男人，多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同事朋友看到也还真不好意思，坐在树林里，一股热气，闷死人啊

      这样的天气在外玩，容易中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中暑了，就给医院送钱了，一个感冒几十上百元还治不好，如果中暑就不是几瓶霍香正气水能解决得了的，挂个吊瓶，输几瓶水，几大百元就没了。

      我隔壁邻居五一去爬山，中暑了，当晚就去打吊针，两天了，仍说头晕，一次输几瓶水，说补水，已经花了500多元了，还不能，虽有医保卡，可卡里的钱花光了，全自费，一个加班加点不到4000元，这一玩八分之一以上的工资就泡在药水里了。

      现在的药也不知是特效什么的，随便弄点，几十上百元就没了，进医院钱就不是钱，就象树叶子一样，买菜买衣服什么的，都可以讲价，你瞒天要钱，我腠地还钱，我还没有见过有人去医院跟医生讨价还价的，吃五谷生百病，你一进医院挂号排队，有时几个小时脚都站弯了，还挂不上号，再排队等叫号去看医生，好不容易轮到你，能看上病就谢天谢地了，你还能讨价，真是天大的笑话，愿看就看，嫌贵就不要进医院。

      象我这样的工薪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生病进医院，生病请假没工资，医保卡一年可报就那么1000元，劳务工三类卡，1000元头痛腹胀小毛病，还能用几次，如果住医院，这点医保就管不了什么用，所以是怕生病，生不起病。

      我们有个医保还可以报点，好多小作坊式的小厂，老板还没有给员工买医保，你愿做就做，不做就拉倒，病了就全自费。劳动法是好，但真正按劳动法做到的，实际又有多少家，你有份工作能上班挣钱就算不错了，你不做有人做，什么都缺，就不缺人，就不缺职位没人上，粥少人多，你能有碗粥喝，就很不错了，没办医保就没办吧，小病扛大病拖，也许老天有眼，一扛一拖还真好了。

      五一前一天，我额头上长了个瘩疙，不痛不痒，孩子们非要我去医院看看，说什么怕是血管瘤，说得我心里也不踏实。

      我这人身体一直不错，就是辣子吃多了或酒喝多了，上火牙痛外，很少吃药，如果真是什么血管瘤，还真麻烦。

      看就看吧，八点到医院挂号排队，看医的人太多了，挤出一身臭汗挂了号，就等叫号看医生。

      一直等到11点，终于轮到我，一位老医生按了一下额头的瘩疙，这应该是个脂肪瘤，去做个B超，没一分钟，我拿到单子，又排队交费，医保卡要指定点才能用，150元就只剩1.2元了，又去排队做B超。

      这一排啊，真让我犯愁了，前面还有67人，这个上午是没希望了，不是交了钱，我就不看这个鬼瘩疙了，下午也不知要几点才轮到我，等吧，急没用，下午上班这肯定没指望了。

      我真的很犯愁，恰好遇到一位在医院做护工的老乡，我向她说了我的情况，她要我把B 超排号给她，直接带我进了B 超室。

      不排了，直接给我做B超，没两分钟就做完了，做B 超的医生很热情，说，没什么是脂肪瘤，小事。我的心终于落了地，镇人民医院做的，应该错不了，叫我稍等一下，结果马上就出来了。

       我和老乡还没说到几句话，片子就送出来了，确实是脂肪瘤。进B超室到出片子前后不到五分钟。

       老乡多谢你帮忙。

       举手之劳，谢什么啊。

       我说，要谢的，如果不是你，我前面67人，不知要等到下午啥时候啊。

       她笑了，你拿片子去看医生吧，我也去忙了。

       医生看了片子说，脂肪瘤没什么的。

       我问，吃药行吗？

       吃药没有用的，良性脂肪瘤对身体没有多大影响，要根治就只有做手术，其实，你这不做手术也没什么影响，额头做手术还会留下疤，没有多大必要。

      那手术，要多少钱可以做得了?

      这小手术，就700元右左，花不了多少钱。如果你实在要做，约个时间就来做吧。

      我说没事，你又不放心。

      我谢过医生，考虑下，我再约您。

      其实，这么点小毛病，对身体影响也不大，就一个小瘩疙，没有什么大事，我是不会去做什么手术的，光做手术就要700元，恐怕做了手术少2000元是花不下来的，自己少喝酒少吃肥的肉类，多吃清淡的菜，说不定那天这瘩疙自己就没了，就不挨这一刀了。

       From afar，你看我跟你叨唠了这些，你给我说到养儿不如养女好，还说到，老人的事，你说得好，很现实，人啊，活一生，有儿有女，能享受人伦之乐，应该说是很幸福的。人就这么回事，生老病死，一生就完结了。说真的，养儿养女说老了享福，真正老了能有福的老人又有多少，还是个值得让人思考的事。

       不想这些了，我给你说啊，深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发了文件（深人社规【2017】5号：

各有关单位：
       经市政府同意，自2017年6月1日起，本市最低工资标准调整如下：
      一.全日制就业劳动者最低工资标准：2130元/月；
      二.非全日制就业劳动者小时最低工资标准：19.5无/小时。

      这通知是2017年4月1日就发布了，从6月1日正式实施。按道理，对我们这些在深务工人员应该是个福音，可工资还没涨，一些地方房租就涨了，物价也涨了。

      前几天红苕2.89元/斤，昨天我去买红苕已经是3.89元/斤了，直接每斤就涨了1元啊，比大米还贵，我就舍不得花这个钱买了，饭就不放杂粮，就吃大米吧。

      五一那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聚餐，结帐时，以前餐具1元一套，现在2元一套，以前还送小碟海带花生米，现在不送了，每碟收2元，说什么就成本费，以前算帐还打8.5折，现在没折了，红口白牙吃了的，有什么好说的，给吧，小小一聚，10菜一汤，7张毛爷爷就没了，吃得真是心痛。

      我一个开厂的朋友和我谈到调工资，他说，没办法调就调吧，压力再大，政策性的要执行，只有加强管理，降低人工成本，控制加班，从计时改为计件，不是狠心，没办法，原材料有增无减，还销售利润有减无增，要办下去，就不得不这样做。

       我在想，标准底薪加了，控制加班，特别是星期六星期天不让上班，部分员工的月收入也许还没会降低，不过休息的时间多些，好好玩玩，养养精神。

      说到玩啊，这可是个费钱的事儿，天热出去，喝上几瓶矿泉水，吃个雪糕，跑饿了，随便在外吃点什么，几十元上百元就没了，一碗葱花面条，没有几个油分子，这油还不敢保证是不是地沟里的，碗大面少汤多，最便宜也要七至八元一份，这清汤淡水面不吃还不行，如果吃好的，快餐吧，稍好一点的都要15元以上，套餐就更贵了，只要你舍得花钱，什么好吃的都有。

      我以前喜欢放假休息就出去玩，不过，我会提一袋面包，带两矿泉瓶饮水机里的水，当然，瓶子要亮一点的，不让同事朋友说我扣，玩渴了喝点水，玩饿了啃点面包，玩累了就躺在草坪上眯会儿，玩的地方，要门票的不去，自由自在的，省钱玩得开心就好。

      现在的钱不经花，一百元一打散，什么都没做，就花没了，说起工资一月也有好几千，可就是没有存的，真正成了名符其实的月光族，一些麻将朋友，发了工资一晚上就哗哗打没了，第二天吃饭都借钱了，成了日光族。大手大脚不节约，几个工资钱，不说养家糊口，连自己也不够花。

     这些年，我见了好多打工的，没饭吃没钱花，过年回不了家，没路费，钱呢，都跑到那里去了，花了，没钱的日子是不好过的，挣钱如水里捞针，花钱如流水，这样是不行的，能省就省，节约一分是一分。

      虽说从6月份加底薪，到底加了以后，是否真的会收入高些，谁也说不清，房租物价随加薪也就上涨了，不住不行，不吃不喝也不行，工资是涨不过物价的。

      有些工厂已经开始控制加班了，一些不加班的女工，下班无事做，就到处找手工活，那怕一个小时就挣几元钱，也争着抢活做，都是有家有室的，多挣一分是一分，光玩没有什么意思，

       特别是上了一定年龄的，上有老下有小，花消大，不挣钱不行，钱少了开消不够用，孩子要读书，老的吃得做不得，现在的人情门户开支也大，孩子大了，要车要房，生活水平高了，没车没房，男孩子讨老婆都难，可以生二胎了，有的还计划生二胎，生容易，养就不是个简单的事，一个孩子养大可要花不少的钱，我和一些工友谈到这些事，有的就说，不生二胎，怕生了养不好，反倒害了孩子。

      我和几个耍得好的工友在一起，也常常闲聊一些打工的事，说真的，就象我这样打了十多年了，仍只能维持生活，也是一件伤心的事，有什么办法呢，继续吧，做到做不动的那天，就回去种点地日子，总不能叫老板出钱为你养老吧，也没有多少这么好的老板愿意为自己的员工养老，到了一定年龄，不想方设法辞退你，就算有良心，有情有义了，还顾及你和他的过去，不过，这样的老板实在太少了。

      以前，我说过，打工不是一个人的终身目标，终身目标还是要自己做点事，那怕就是卖炒粉煮面条，摆个地摊卖一元的小玩意，这都比给别人打工强，这些道理谁都知道谁都懂，但真正要自己去做，放弃眼前的一份打工职业，还真狠不了这个心，给别人打工，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每月工资打在卡准时就好。自己做事是在压力的，远远超过给别人打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创业难，难创业。

      有人说，人啊五行八字命生成。我对这句话倒没有细想过，乐观地讲，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吧。你看，说来说去，我自己都不知说了一些什么，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没有主题也没有头绪，东扯西拉的浪费着时间。还是好好地做事吧，不管医疗费用，不管调薪不调薪，也不管物价涨与不涨，其实，这些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也只是无聊时说说而已，想得通也得通，想不通也得通，又能改变什么，日子还得过，生活还得回到原点，不管路好不好走，还得继续走下去。

      今天就聊到这里吧，多保重！

                                                                      ————————梦子.2017.05.04.深圳

附原文：

梦子先生听我叨唠叨唠：

都以为生女儿好点，不用买房子买车，长大一嫁出去，还能赚点，是这样吗？是，也不是。

一山村还有交换一说呢，这家妹妹换那家姐姐，哥哥或弟弟凑成了家。或者有闺女的，干脆要彩礼，条件：“给我家盖几间大瓦房……”很多闺女都愿意外嫁，好看的，嫁个城市穷人家也成，不好看的，嫁给外面富裕点的农村，互相也将就。似乎生女孩好点是吧？是的，闺女可以选择出山。

出山不难，择胥难，你怎么知道命运交响曲是悲是喜？择好胥是幸运，是每个女子的祈求，可是悲剧不少啊。你无条件嫁她，那爱得轰轰烈烈劲儿过了，往往得到男人一句：“便宜没好货，你自己来的。”别说女子要房子要车，因为前景太多悲哀的故事。还贷能控制你勤奋，一旦轻松，你整天抱着手机游戏游戏，当然啃老族越来越时尚。再赶上一个能干的老婆，现在把女人当驴使唤，幻想的爱情永远是美丽的。离婚也时尚，试婚也时尚，独身也时尚，婚外恋的也时尚。

人都自私，人都怕了。离过婚的，双方都有子女，那两颗心拧巴一起多么难，心可比宇宙辽阔，无限大啊。男人想找个老婆，不，只是找个女人洗衣服做饭，当老妈子。一起过日子可以，结婚不成，不合适一拍两散，简单。女人找个男人是有房子遮风挡雨，有钱花。不结婚有保障吗？安全吗？别说什么年代了，老土啥的，其实领证不领证又有啥呢？

一农村寡妇养大三个儿子，她在村里是能人，丈夫哥一个，上就一姐姐。丈夫是个医生，早早癌症死了，留下三个虎儿子。苦了女人了，自己没见过自己妈，为了弟弟念书，辍学帮着自己父亲养大了自己的弟弟，嫁了人了，男人又早早死了，人们都说她命硬克娘克夫。她自己是村里的？就是管生孩子这摊的领导。说她死板，也有睁一只眼时。三个孙子出生，都出了国家政策，按理说自己是管这摊的，走个后门是不是简单极了？偏偏照章办事，做了清官，这下家仇结下了，大儿子二儿子都不回来了。三孙子外地出生的，回来上户口，这清官自己出的腰包给了罚款。老百姓讲，连自己家人都得罪，犯得上？人家是共产党员……

按理说她一个清官该好命吧？三个儿子三个孙子，哪个回家都是空手来吃老娘的，娘是官有退休钱。这清官简朴勤奋，养鸡鸭种桃子……“奶，给我杀只鸡吧，我想吃肉。”

“让你妈给你买烧鸡去，俺这是下蛋鸡。再说天天包子饺子里都是肉了。”

“奶，你那是肉吗？都是白肉，太难吃了，这个假期我都瘦了。明天打电话让我爸接我回家去。”

“瘦了好，省得吃减肥药，那药够买10只烤鸭了。”

邻居有人劝：“拉点瘦肉啊，孩子好容易放假。”

“不拉，三个大小伙子，一放假就送我这来，他们爸爸妈妈可是会清闲，然后去打麻将，累我一人，也没人说好。没人给钱，光吃我，饿瘦了就不来了。”

人们都说：“这没娘的老娘们心肠真够硬的。”

60多岁时有人给她介绍京城里一搬迁老头。老头分了三套房子，全部写的俩闺女名字。结婚协议：“夏天回老太太家农村避暑，冬天回老头家住楼。住老太太家，每月给老太太500元生活费，住老头家，每月给老太太200元零花钱，买菜老头买。”

咱不知道这样的条件，老太太居然跟老头真的领证了。因为结婚时是夏天，老头被俩闺女开车送到后妈这，给老太太买了两套新衣服，老太太每天都穿着，因为自己儿子都没给妈买过一件。其实仨儿子们都不赞成自己妈找老伴儿，这下更加有借口都不来家了，只是假期还是照样把孙子送来。再加上大姑姐也把自己爹送了回来，侄子跟姑姑捏咕：“我妈是不是傻啊，什么年龄了还找个老头？姑，把我爷送回去，我妈不要，就跟我妈要我爷土地果树钱，我妈卖了不少了地呢。”

老太太真的给了大姑姐两万五，可是大姑姐跟自己儿子还捣乱，还是把80多岁的老爷子送回来了，就是要老爷子把陌生人撵走。老老爷子真听话，整天大鼻涕抹门帘上，随地吐痰，整天拄着拐杖吆喝：“饿死我啊，给我吃饭。”

老太太暗地里骂：“就二小子最坏！”干活洗个澡那是不方便，农村吗。趁老公公不在家，赶紧赶紧洗洗，往往没洗完呢，老老爷子敲打门：“干啥呢干啥呢？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老太太急眼了：“你儿子房子？你儿子死了这房子还没有呢。谁盖的？我盖的，我找的钱，你给一个钱了吗？让你待你就老实待着。”

“我告你去，都是共产党员，你虐待老共产党。”

后老伴儿啥都不说，到吃饭时就吃，该听歌就听歌，该跟后老伴儿去地里就去地里，但是只是看着后老伴儿干活，自己坐一边抽烟去。有时连来都不来，跟后老伴儿仨孙子打扑克，那老太爷子更加生气了骂：“小王八羔子，你姓啥？叫外人爷爷？跟外人整天嘻嘻哈哈。”

秋末了，这所谓的陌生人领着老太太回自己家了，其实老太太就是要这么做，躲开老公公、儿子、孙子。孙子还好，就是躲开其他人。到了老头家，老头家早晨不起床，只吃午饭晚饭，午饭还是凑合的，晚饭丰富。因为俩闺女一家都回来吃，起初都是老头随便买点现成的馒头包子啥的，炒几个菜啥的。老太太不是新过门的吗，还都新鲜说：“咱自己蒸馒头，买的不好吃。”从此，俩闺女阿姨阿姨的叫得甜：“阿姨，还是自己蒸的馒头好吃，以后别回农村了，楼房多方便啊。”

尽管老太太不习惯晚起，可是入乡随俗不说，俩闺女闲聊天说：“要是在家吃早饭就好了，外面的吃够了。”

一天，老头领着老太太逛集市，老头只管走，只管打听菜，老太太心里合计：“一个月过去了，一分钱没给我，我就跟个跟屁虫似的、老妈子似的伺候你们一家，俩闺女天天晚上回来吃饭，还顺手拿点儿，明天我也不给你们蒸馒头了，好吃？给保姆钱了吗？一个保姆伺候你们七个人，一月怎么也得一万吧？

“老张，给我两块钱，我算个卦。”

“幼稚，两块钱能算卦吗？”

“那给我100，我算准的去。”

“你算个啥？还能翻天覆地？”

“反正我要算一卦。”

老头从一叠钞票了喷着唾沫星子捻出两元来，递给了老太太说：“事儿多。”然后倒背手走了。

老太太难过又快乐，冲着戴墨镜的男人喊：“瞎子，给我算算，我这命究竟咋回事呢？”其实老太太只是喊给前面的后老头听呢。

终于春天了，春暖花开了，可以回自己家了，可是老头说：“还是别回去了，你家老少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家是省油灯？”

“反正我不回去，回去我养你们一大家子啊？”

“什么？你回我家只给我500，养自己够吗？在你这，协议是给200，我一分没见到啊。”

俩闺女也劝：“阿姨，你俩岁数大了，回农村又没医院，我爸心脏血压不好，这儿多方便啊。再说，阿姨也老了，该享清福了，种地摆弄水果多累啊，再这里啥事都没有，出去溜达溜达，回来该吃饭吃饭多好啊。”

俩闺女还说：“知道您闲不住，我们准备要二胎，您帮我爸爸给看着，还怕没事做？”

老太太心里哼着：“当我啥啊？”说什么都回家去，老头居然只给了一个车费，老太太一路骂：“臭城里人欺负我农村老太婆，没门，你们当我傻子呢，伺候你们，凭什么啊？你爸死了，你们还不是把我往回一扔，我怎么面对我儿子们啊，我三个孙子都没伺候，我给你们伺候孩子？呸，不要脸，怎么长的脑袋？”

老太太回到自己家，哪里哪里都舒畅，没多久老公公又被大姑姐送回来了，老太太说：“能不能别这么欺负人？你们说把老爷子果地钱给你们，你就照顾你爸爸，我一个寡妇跟你爹住一个院子，不怕人家说闲话啊？”

唉，哪里都不清净，老太太吃完饭就去地里。园子里绿油油的菜，想吃啥出来揪一把拔一把，水井旁洗干净，回家直接吃，天堂生活啊。再抓几只鸡鸭去，还是自己家好啊。有人议论随他们去吧，反正农村吃饱了没事闲话多。自己郁闷时也找人说说自己的事：“来电话我就跟他要钱，不给钱不成，不给钱娶什么老伴儿啊？”有人暗地里说她脾气不好，又哀叹女人再嫁不容易：“村东头老寡妇这不是给送回来了吗？也是嫁个城里人，离天安门很近，伺候人家一辈子，老头死了，人家儿女给送回来了，自己儿女也不要啊，现在孤零零就等死呢。”

一天城里俩闺女打电话来：“阿姨，我爸病了，回来吧，你们怎么都结婚了，不能分居不是？”

没多久俩人离婚了。

还有一个业余作家，好容易盼着闺女结婚了，也该张罗自己的后半生了，梦里都是爱情爱情，爱情小夜曲滴滴答答。也挑剔啊，这个不成，那个激不起柔波来，终于找到一个可心的，又这事那心思，俩人都想自己别吃亏。男人说：“不能为了爱情把半生的一切拱手相送吧？房子给人家一半，将来买车也给人家一半，自己奋斗的啊……”这作家自己还没把柔波笼来，闺女离婚了。孩子姑姑拉扯孩子孤独了一辈子，姑姑的闺女又拉扯孩子离婚独自过，瞧这大家子，哪个幸福？

男人怕女人抢这抢那，女人想：“我给你洗衣服做饭，陪你说话解闷，我啥都不要，你死了，我没地方待了，再说请保姆也不至于这点钱吧？这点东西都看得这么紧，那跟你成天介勒紧裤腰带爱情爱情？又不是小年轻小菜鸟们。再说小年轻更加务实。”

二人爱得火热，终于找到了真爱，终究抵不过现实。

不说了，我怕我把那些难产死亡，月子病魔缠身，强奸怀孕自杀的事情都说出来，现在丢女孩，女大学生的，找到了都死了，养闺女提心吊胆啊。夜深了，打住吧。男人女人都有不容易的，都说遇到了好好珍惜，我只想说：“不管遇到啥，坚强的活下去，明天一定有太阳。”现在独身的很多，也是现实问题逼迫的，爱情难寻，现实残酷，人心惶惶，人心太复杂了，也不复杂，其实就是一句话：都太自私了，是的人不己级天诛地灭！人不为己天崩地裂！

其实啊，还是有美丽的风景，使劲儿多往远处看！天下事多啊，奇葩的越来越多，说也说不清。找不到答案就说命运吧。


——————————— From afar
———————————2017、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