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想一个人自由的奔跑在高原上,对着穹苍吼,就像成龙早期的电影一样,透着一种对生命的不服气的劲。
我终究不是成龙,回顾自己的过往,我认为我是被时代淘汰了的那批人中的一个。
我害怕独处,却又不安于人多的环境,我害怕见领导,害怕开会,害怕自己去超市,上街,连单位聚会都害怕。
人们无法理解,因为我再人前总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我天人交战的时候,外面的人是瞧不出来的。
不过如今还不是我最糟糕的时候,我最狼狈的时候是10年前刚毕业,连续的失业让我几乎失去对生活的信心。
那时候我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我和我的母亲基本处于一种爱恨交织的情感关系中。我依赖她的同时又深恨着她对我无限的掌控欲望。
不过幸运的是,现在我们已经不再这样了。
她的恐惧里面深深的埋着上世纪国企改革,被迫内退的烙印。
我记得当时她让我去不停的应聘面试,而那时候的我已经精疲力尽,就算跑再多的单位也是无济于事,得到的只有一次次信心的打击。
当时的我只想好好的静一静,但她不允许,她以为我要准备啃老了,她的恐惧让她的联想无比放大,在她那里不工作就等于坐吃山空,等于死亡。
其实不只是我的母亲,很多家长心里都有这样的等式,即儿女不工作意味着废人一个,从此家长们再也抬不起头来或者儿女没有工作就只会把家里吃垮,然后全家陷入一种贫穷的地步。
我当时和她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恢复一点勇气和信心,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勇气和信心还需要恢复?
这又是我,和她那代人的代沟。她们那一代上山下乡,对于她们,能吃饱已是最好的事,而我们这一代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吃饱,还要饱的有意义。
这是我的母亲对我第一个不能理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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