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芦苇 作者水泊梁山
南河之滨,浊水与白苇总是相伴相生。一夜秋雨过后,浊水更浊了,白苇更白了。芦苇,不,是茅草,割手疼心的那种草,开成了飞雪,长成了白岛。
只有到了蒹葭苍苍的季节,我才更加关注这一个狭长的岛屿,它象一湾狭长的海峡,隔着余光中深深浅浅的乡愁。微风过去,雪花飞舞,长岛更长,孤岛更孤。
我想走进芦苇深处,我还是不想提那个让人心疼的名字,我只想理一理那些被秋风揉乱的白发。可是,一江浊水始终淹没了河堤。我想一苇航之,却又载不动生命之重;我想涉江而过,却又托不起生命之轻。
很久以来,我只是遥远地看着,突然已是白发苍苍了,而河水依然浑浊。芦苇仿佛会识天气,天朗气清时,它是那么白,那么轻,就象刚刚落下的雪花;烟雨濛濛时,它是那么透,那么重,就象已经凝固的冰晶;阴云密布时,它是那么灰,那么浊,就象善变的云朵,来一点秋雨就变重,来一点阳光就变轻。
这个早晨,还没到云开雾散的时候。你看你看,芦苇的颜色偷偷地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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