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创剧本《卓文君之恋》(川剧 高腔三期连载之三) 编剧: 张崇林

大石

《邛崃经纬》

新创剧本《卓文君之恋》(川剧 高腔三期连载之三)

编剧: 张崇林

第 五 场

时   间: 一年后。

地   点: 长  安。

鸿  雁:{上帮唱}

子虚赋名扬四海，

上林赋又上高台。

长门赋换来官戴，

茂陵女翩翩走来。

新人欲替旧人爱，

是喜是忧自主裁。 （下）

茂陵女:{ 端药上唱}   司马郎官欠安泰，

窦后娘娘把我差。

端汤送药殷勤待，

祈盼病癒展其才。

未料他对我生爱，

似有心事口难开。

我爱他才华满腹人也帅……

司马相如: {內声:“茂林女快来”}

茂陵女: 啊，来了来了。

         {帮}  寻时机把我心事再说开。{下}

老哥哥: {内唱} 文君小姐将我派，{上“走场”}

打听到姑爷已经换官戴，

千里传书长安来。

司马上京已一载，

杳无音讯为何来？

翻越秦岺任家寨，

又涉渭水灞陵台，

打听到姑爷已经换官戴，

中郎将府庭就在十二街。

急寻郎府朝前迈，{园场。白}中郎将府！

{帮}    为何大门尚未开。{白}开门，开门。{坐于地上喘息}

鸿  雁:{上} 哪个在府外吼闹？原来是个要饭的。快走开。

老哥哥: 我不是要饭的，我是来送信的。

鸿  雁: 啊！你是卓府的老哥哥？

老哥哥: 你是鸿雁。

鸿  雁: 是我嘛。

老哥哥: 你们相公上京之时曽言到了长安就捎信。为何一年了却杳无音信？

鸿  雁: 这，他说他忙，忙，忙。

老哥哥: 忙？未必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没得呀？我要进去见司马相如。

鸿  雁: 你去不得。现在的司马不比在临邛了。你附耳来。{耳语}现在有人伺侯他了。我都贬成守门的保安了。

老哥哥: 啊！他不写信，文君小姐可写信来了。你这保安通报一下。{取信交鸿雁}

鸿  雁: 我向内通传。府内内差请来。

内  差:{上} 鸿雁，啥事？

鸿  雁；西蜀临邛卓文君有书信给司马大人。

内  差:: 请茂林姑娘。

茂陵女: {上}什么事？

内  差: 西蜀临邛卓文君有书信给司马大人。

茂陵女: 卓文君书信？你等着！{持信下}

内  差: 你等着！

鸿  雁: 你等着！

老哥哥: 是。 我等着要回信！

鸿  雁：是。 我等着要回信！

内  差: 是。 我等着要回信！

茂陵女:{持信上}回伩在这里。拿去。{下}

内  差: 拿去。{下}

鸿  雁: 拿去。

老哥哥: 哎呀，咋个这么凶啊？（看信）卓文君。总算讨到回信。我走了。

鸿  雁: 老哥哥，你不在这长安城耍一下吗？

老哥哥: 长安虽好，不是乆留之地！{下}

司马相如：（上，茂陵女随上）鸿雁。那下书人呢？

鸿  雁: 拿到你的回信就走了。

司马相如：回信？我没有写什么回信呀。

茂陵女: 就是你书案上放着写有卓文君名字的那封信。

司马相如：那哪里是回信。那是我无郰时的信笔凃鸦！

茂陵女: 啊。我当是你给卓文君的家书。我随手就给下书人了。

司马相如：唉！误事，误我！（拿出卓文君的信）家书？家书！（一阵咳嗽）我的口渇。口渴。

茂陵女: 你的消渴病又犯了。我去端“消渴饮”来。（下）

鸿  雁：（扶住司马相如）相公。啊，司马大人……

司马相如：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鸿雁下。司马相如拆卓文君来信。

司马相如：（帮唱）手持家书心怅惘，

见字如见旧糟糠。

（唱） “长卿夫  司马郎，

妻子提笔问安康。

自从别后生惆怅，

朝朝暮暮念夫郎。 ，

（灯光幻影照着卓文君）

卓文君：（唱）    正月思君悽惶惶，

二月影单不成双。

三月春光无心赏，

四月望夫望断肠。

五月端阳空置觞，

六月炎天孤帎凉。

七月烧香祈天象。

八月中秋不见郎。

九月登高引颈望，

十月望尽不还乡。

百日想  千时望，

万般相思泪湿裳。

（卓文君幻影灭）”

司马相如：文君，文君……

{ 茂陵女端药上。见状，扶司马坐。敬药。

茂陵女:{接信看唱}  “由一到万把君想，

痴情缕缕寄夫郎。

白头之约妻守望，

盼君续唱凤求凰。”

（重帮）    盼君续唱凤求凰。

司马相如：凤求凰！（惊落手中药碗）

茂陵女: 司马……

司马相如：我，我，我要向皇上告假，回临邛去。

茂陵女: 呀！你要走？

司马相如：我要回西蜀临邛，去見那卓文君。

茂陵女:你要回去见卓文君？那我……

司马相如：荗陵女呀。（帮唱）自从到长安，公务杂且繁。

每日对笔砚，作赋写诗篇。

幸得君王赞，换来紫衣冠。

踏入官门坎，世事起变迁。

身边少鸿雁，换作一婵娟。

不料把病患，劳你把药煎。

真情将我暖，曽动我心弦。

意欲纳为伴，又负我誓言。

文君把我盼，痴情托花笺。

俩情系缱绻，（帮）进退好为难。

茂陵女:（帮唱）莫为难， 看当官。

谁不是三妻四妾拥胸前。

我羡你滿腹经纶文中冠，

文武兼备一奇男。

卓文君寡妇之身何足恋，

怎及我宫中佳丽美红颜？

你要回沿途仍需奴陪伴，

况你是有恙之身怎经颠？

随你去见那文君直言谏，

（帮）试看我与君有缘或无缘。

司马相如： 你要随我去见卓文君？

茂陵女: 嗯。我要去看看你那卓文君是个怎样的女人。

司马相如：好吧，我即刻上表告假，随我一道回临邛见那卓文君。

鸿  雁：（悄上，听，自语）对。你早该回去了。

茂陵女: 我去收拾行装。

鸿  雁：我也要回去了。

{切光 幕落。

第  六  场

时间：数日后。

地点：凤凰酒家。

{卓文君倚榻沉思。金哥侍侯于侧，殷勤为卓揺扇。

{帮唱}想司马念司马不见司马，

金  哥: {帮唱}我想她她想他他不想她，

卓文君:｛发现金哥｝你是什么人？怎么到我店里来？

金  哥: 我是驰名临邛的土豪金哥。

卓文君: 你！要我千金卖唱的就是你？

金  哥: 小姐。你不必多怪。自你被那死马勾引私奔后，你爹就对我许诺，只要我找到你，他就将你许配给我为妻。可你一心要嫁死马。如今，那死马上京作了官，就抛弃了你，不要你了。可我金哥并不嫌弃，仍然一往情深地想娶你为妻。所以我来你酒店是想给小姐宽宽心解解闷……

卓文君: 你休存妄想。快与我走走走！

金  哥: 是。小姐息怒，不过你要想想，你卓家虽富可敌国。我金家也是一方土豪。我和你才是门当户对……

卓文君: 滚滚滚！

{青鸾、老哥哥、卓王孙上。

青  鸾：（见金哥）我们不卖酒了。你到这里来干啥？快走！       

金  哥: 这。我来看一下你们文君小姐。（见卓王孙）岳父……

卓王孙：嗯！休得胡言。我门婿有信来了！

金  哥: 唉。（悻倖地下）

卓王孙：文君女儿，我门婿司马有消息了。

青  鸾：小姐。老哥哥传家书回来了呀！

卓文君：（急起身）你说甚么？

老哥哥：我到长安投书，向姑爷讨回他给小姐的家书呀。（呈书信）

{音乐起：卓文君激动“接书过场”。

卓文君：啊、啊、啊、来了，来了，你回来了。（捧着信拭泪）青鸾。他回来了呀！

青  鸾：小姐。你看你，见到信就像见到人一样。高兴的都流眼泪了。

卓文君：老哥哥。我丈夫司马相如还好吗？

老哥哥：这。他作了郎官了。当然好呀。

卓王孙：啊！司马作了郎官了！？

老哥哥：是嘛。门上匾额，叫啥子中郎将官啊！

青  鸾：小姐。你硬是有眼力。

卓文君：老哥哥。我问我丈夫长卿。他的身子还好吗？

老哥哥：这个。

青  鸾：小姐问你，姑爷是长胖了还是瘦了？

老哥哥：我人都没有见到。我怎么知道他胖还是瘦呀。

青  鸾：你没见到人？

老哥哥：是呀。

青  鸾：那鸿雁呢？

老哥哥：鸿雁说，司马姑爷作了官，不要他伺侯了。宫中另外派人伺侯司马姑爷了。

卓王孙：啊！另外有人伺候他了。

青  鸾：是男的吗女的啊？

老哥哥：是个．．．．．．．（与青鸾耳语）

卓文君：你们说什么？谁在伺候我丈夫？

青  鸾：他说宫中派了一个女的在伺侯姑爷。

卓文君：啊。

卓王孙：儿呀。快拆开信。看看他说些什么？

青  鸾：小姐。姑爷作了官，一定是给你的报喜信。接你到长安去作官太太。快拆开看。  

卓文君：嗯。我拆开看了。（拆信看“过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

青  鸾：百千万？哎呀。当了官挣好多钱啊！

卓文君：百、千、万不是钱。这是读书人玩的“文字游戏”。

卓王孙：我看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是什么意思呀？

青  鸾：“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这一串数字，咋个少写了一个億字？

卓王孙：啊，（看信）哎呀当真少了一个億字。

青  鸾：少了一个字，就是无億了。

卓文君：（接信看）无億。无——意？……他对我无意了呀！一年了，音信杳无？

{沉闷的雷声伴音乐起。

老哥哥：鸿雁说有个女的在陪他了。

卓文君：司马对我卓文君无意了？！

（男声帮腔唱） 啊！天塌了，地陷了，人走了，

情变了，心跑了，爱没了！

（女声帮腔唱） 满腔热望冷水浇

痴心盼来是噩耗，无意男儿将我抛。

说什么爱不竭，白头偕老。

却原是巧言语，祸心早包。

一代名士设圈套，

误中求凰琴音挑。

自恨多情惹烦恼，

司马无“亿”心已漂。

问世间真爱何处找，

（帮）  假丑恶！骗我贞操

     （金哥悄上。

卓王孙：女儿呀。（唱） 人心难料，

两面三刀。

怨女儿命不好，

恨司马耍奸刁。

青  鸾：小姐呀。（唱） 他当初赌咒发誓对天表，

要与你白头到老守终朝。

                      当了官立马变了？

忘了苦难忘知交。

卓文君：青鸾呀。

（唱） 地位变了，不似当年穷文豪。

             如今踏入官场道，随波逐流任意漂。

             自恃心高傲，倚文换官袍。

             如今欲讨小，竟把文君抛。

身处危情情怎了？情怎了？……

（帮） 复他数字诗，拉夫归旧窠！（白）青鸾展纸呈笔砚来。

（音乐声中青鸾展纸，金哥捧笔砚，文君挥毫于纸上；

（白）叫老哥来。烦他再走一趟。

青  鸾：老哥哥。

金  哥:小姐。我来挣表现。把信交我，我到长安去送给那个死马。（欲拿信走。）

老哥哥：（上）禀家爷、小姐。司与相如回来了。

卓王孙：啊！女儿。你……

卓文君：他回来了？爹爹暂避。儿自有主张。红霄关上大门。

金  哥:小姐。我来守门。

       （卓王孙下：茂陵女上。

茂陵女：卓文君在哪里？卓文君在哪里？谁是卓文君？

老哥哥：卓文君不在。

金  哥: 哦……她不在。你是谁？

茂陵女：（操京白）我是长安窦太后派我随侍司马大人的茂陵女。

金  哥: 啊。你“睡侍死马？”（背白）原来是“小三”。

茂陵女：什么小三？你是什么人？

金  哥: 我是临邛土豪金哥。我……跟你一样，想做个“小三”。

茂陵女：听不懂你的土话。快叫卓文君出来！

青  鸾：（出）你叫我小姐卓文君做啥？

茂陵女：我要收回司马相如给她的那封家书。

老哥哥：（出）我千里迢迢带回的家书，为什么要将它收回？

茂陵女：那是司马信笔涂鸦乱写的一段数字。不是家书。

卓文君：（出）不是家书，为何信上有我“卓文君三字”？

茂陵女：这！你，你就是卓文君？

卓文君：是我。

茂陵女：听说你是寡妇再嫁司马。是吗？

青  鸾：胡说。我小姐许婚未嫁，窦家姑爷就病死了。算什么寡妇？

卓文君：我是寡妇。你又是什么妇？

茂陵女：我不是妇。我是受窦太后宠爱有加，年轻美貌，人见人爱的茂陵姑娘。

卓文君：姑娘？到此为何？

茂陵女：我随侍中郎将司马相如到临邛来找你谈判。

卓文君：谈判？是你随侍我的丈夫？

茂陵女：是呀。他现在一天都离不开我。

卓文君：啊。难怪，他一年来音信全无？原来你与我丈夫……

茂陵女：我就对你明说了吧。

（帮唱） 你丈夫他很爱我，

他爱我阿娜多姿舞又歌。

有了我他不寂寞，

身患消渴我伺药。

我爱他  有才学，

升入官场大权握。

你嫁司马对配错，

官家自当娶姣娥。

门户不当快纠错，

（帮） 卓文君，无爱婚姻该结束。

卓文君：（唱） 我和他互不嫁娶早许诺，

司马文君有盟约，

他若娶你休弃我，

请他亲口对我说。

白头吟诗请转过。

（帮）   做个了断各走各。（取《白头吟诗》交青鸾白）交与司马相如！（下）

青  鸾：（交信与老哥哥）交与司马相如！（下）

老哥哥：（交信与金哥）交与司马相如！（下）

金  哥:（交信与茂陵女）交与司马相如！（下）

（鸿雁挑琴匆匆走来。

茂陵女：（大声对鸿雁）把信交与司马相如！

鸿  雁：把信交与司马……他来了！

（司马相如上。）

司马相如：你见到文君了吗？

茂陵女： 见到了。

司马相如：你和她“谈判”她怎么回答？

茂陵女：这！（交信与司马）这就是她的回答！

司马相如：（拆信看，帮唱）妻子回夫数字诗，提笔难写怨情痴。

            （唱） 万年文章抒假意，千篇词赋实是虚。

十室之邑无忠信，九久不归已成疑。

八字不合难再娶，七夕牛女会无期。

六六大顺全归你，五五各半终分离。

四季寻望夫不理，三思之后悔后迟。

二意三心难共体，一场美梦化春泥。

由万到一我有意，酬唱无亿司马知：

男儿重意气，何须为钱刀。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闻君有二意， 故来相诀绝。   

（帮） 卓文君。（司马相如猛醒“过场”）哎呀！

（唱） 家书恰似当头棒，

击碎司马梦黄粱。

恳请文君把我谅，

浪夫归来迎糟糠。（跪地）

文君妻，

金  哥， 鸿雁:小姐。死马跪倒了。

（卓文君开门出。卓王孙、青鸾、老哥哥随上。

鸿  雁：（见状惊呼）卓老爷，小姐、青鸾，老哥哥……

众    ：鸿 雁？

茂陵女：（急扶起司马相如）你怎么跪个寡妇？你可是中郎将司马大人啊？大人你不要有失官箴啊？快起！

卓文君：她说得对。你如今是当官的。怎能向一个寡妇下跪呀？官人请起。（扶司马起）请坐。

司马相如：文君。我……

卓文君：你看了我有意给你无亿的回书了吗？

司马相如：看到了。娘子……

卓文君：你带回的这位如花似玉的新人对我这个旧人说，我和你“无爱的婚姻该结束”了。（端出笔砚纸交司马相如）请你写个字。我卓文君原路来原路去。你和她缘（愿）路已来，缘（愿）路好去。我们好说好散，今日了断！请写下一个“休”字！

司马相如：这！

茂陵女：好。你快写吧。写了我就名正言顺的嫁你了。

金  哥：对。你写了，我也就名正言顺的追她了。

司马相如：你，我，他？我怎么能写呀。（掷笔）

卓文君：你不写。难道叫我“妇寡”真寡吗？

司马相如：娘子呀。（唱）

都怪我意志脆弱，

忘了初心难耐寂寞。

身在官场入了伙，

随波逐流且从俗。

山盟海誓失了锁，

忘了前情忘了约。

千言万语成罪过，

马临悬岩险失足。

凤求凰唤回自我，

白头吟将我教育。

祈望娘子恕却我，

负情司马把头搁。（跪地）

卓文君：（唱）这一跪  折煞我，

此时文君有话说。

凤求凰一曲引诱我，

琴音相吸同声歌。

随君私奔心许诺，

千金小姐任奔波。

陋室中妻身卧，

生计无着落。

典尽钗环卖裘衣，

为君沽酒为君乐。

当炉卖酒遭人唾，

为君卖酒又卖歌。

幸得老天施眷顾，

皇上召君展才学。

临别誓言曾许诺，

互不嫁娶白头约。

却为何分别一年多，

书信半字无？

文君盼夫朝与暮，

青丝愁白发一束。

千山万水送家书，

换来了你无亿之诗情太簿。

当初爱我情如火，

如今情被冷水泼。

文君之恋天鉴我，

执子之手白头约。

既有新欢替了我，

绿绮弦断焦尾殁。

好说好散你和我，

（帮）   坎坷情路各走各。

司马相如：娘子呀。（拉着卓文君，茂陵女拉着司马相如。司马相如对茂陵女）你不要拉我了！

茂陵女：我们回长安去吧。

司马相如：我愧对文君。我不回长安了。

茂陵女：你，你官都不要了吗？

司马相如：（猛地站起）你回去吧。我不去了！

卓文君：（猛地转身对司马相如）初恋你心动，旧恋我心痛。

心动与心痛，两者岂相融？

司马相如：这！

老哥哥：（上）禀老爷。王县令和杨公公到。

卓王孙：有请嘛。

老哥哥：有请。

（衙役引王吉，杨得意捧旨上。

杨得意：卓翁，文君小姐，司马贤弟，茂陵女？你们……

王  吉：哎！杨公公到了。你们怎么这样无礼呀？

鸿  雁：杨公公。（鸿雁拉杨得意耳语）

青  鸾：县太爷。（青鸾拉王吉耳语）

杨得意：啊。板凳上打屁杵起了。原来是你，你俩个惹的祸。（指司马茂陵）司马贤弟。你有才有志，当了官，脑壳昏不得唷！

王  吉：文君小姐。视情如命，坚贞一生。倡自由之恋，守白头之约乃诚信楷模。巾帼情种……

杨得意：唉！我从长安赶来。说了这么多，还是不买账嗉？（取出圣旨）圣诏下。司马相如，卓文君跪听宣读：

（司马相如，卓文君等全场人齐跪）

杨得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西南夷族群，因修道路引发争斗。着命司马相如偕夫人卓文君，即日起程赴西夷安抚族群修通道路：窦太后赐婚茂陵女与新科探花成亲。速返长安。钦此。望诏谢恩。

司马相如：万岁万岁。

卓文君：万岁万岁。

王  吉：吩咐起程！（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穿戴凤冠霞帔，同乘大轿：青鸾捧绿绮琴，鸿雁抱焦尾琴弹唱。）

（帮唱）原来原去，缘去缘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不相离，卓文君。

（司马相如，卓文君缓缓离去，杨得意率茂陵女乘马下，金哥悻悻下。众挥手相送。幕徐落。

剧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