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十一年前的邮件:如果爱可以继续蔓延

泉水高梁酒~酒妹 · 发表于 2017-11-6 19:29

如果爱可以继续蔓延
如果爱可以包容隐瞒
如果爱可以溶释谎言
如果爱可以无需负担
为何我眼里藏满的疼痛/你始终看不见
为何我手心写满的跳动/你一直触不到
为何梦中那一片晦暗/你总是不肯出现
为何余生那一曲晚歌/你只会徘徊窗前

又开始想你了。想了你，于是竟开始无意识的悲哀。是不是，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宿命呢？总是需要一些文字的涵盖，越加的疼痛，越加的无奈。

没有希望。于是希望。明知过后隐着更深一层的失望的萌动。交沓，叠加，最终却是无法重合。这就是我们固有的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的结果。

非典在蔓延。恐慌在蔓延。匆匆而模糊着的一张张面孔在悄然蔓延。我们呢？我们之间若有若无所谓的那种爱，如果可以这样称做的话，还可以如常继续蔓延么？

只是彼此不经意的纠缠，却一不小心我们走得太久了。只是彼此无意识的依赖，却一不留神我们互相失去了自己。连朋友都开始质疑着：你是他？还是他是你？唇角微拢，有默然的悲凉。一直不晓得如此形式的我们，是一种欢喜还是一种悲哀。

这几天又开始凉了起来。身躯微微有些蜷缩，感觉冷，感觉无处可逃的寒意。而就要逃了，逃向彼此都不会知道的方向，逃向彼此都不再支撑的地点。这，是不是最后的结局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有些事情无从挖掘。有些心情无从判别。

常常物是人非，我们只能背负无知的疼。

这夜的手指依然熟练地与着键盘相纠缠。有一些敲打的声音起起落落。关于爱情，总是以着文字的形式出没，是不是也注定了有一天，突然的一瞬间，一切就已经灰飞烟灭了？惶惶的感觉，而自己的感觉总是很灵验着。

我在试图玩儿游戏。想把所有的这里的一切都用游戏来概括起来。语言断裂着。情感冲泻着。或许游戏可以让所有的负重变得轻松吧。隐隐的，却似乎有什么声音在提醒一种绝望。

终于要离开了。并非情愿，却仿佛理所当然。封闭，丢了网络这一个介质，我们还可能以什么样的姿态继续暧昧呢？或许，真的就只剩下了消失。或许不是或许，是必然。

所谓开始所谓结束，并不重要。所谓你所谓他，并没有差别。我们只是很不巧的，在错着的时间空间里邂逅了对着的人。如你所说。或许说是对着的人，也不过是一种勉强吧。太久了一厢情愿着的感觉，在一次次被拆穿的谎言面前颤抖，就像此时的寂冷着的全身，我还是找不到你的影踪，只能闭上眼睛，想象你曾经存在。

而你，不在。

这夜，网吧，只有我一个人，身前身后，一片冷清。关着的窗，却关不住晚风萧瑟。身子在颤栗中渴望一次真实的拥抱。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听不清风声，也看不清自己。

非典在蔓延。恐慌在蔓延。各种各样的猜测与揣摩在蔓延。流言在蔓延。就这样离开着，我们之间，爱可以继续蔓延么？

若即若离了太久。每一次交谈演化成了敷衍。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是一种必然么？还是，只是我们学不会彼此适应？

张望这一个题目——《如果爱可以继续蔓延》，朋友给的。拿过来却已经不晓得应该写些什么。可是，这一次不写，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能够写得出什么了。如果爱可以继续蔓延，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必这样隐瞒？如果情可以继续遮掩，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必这样躲藏？如果有一天洞穿了所有的希望，那么绝望是不是也可以就在一夕之间消亡？如果，如果，也许也只是如果而已。我们总是从一处空洞中走出，再落入另外的空洞当中。

幻想。幻觉。蔓延着的思绪，蔓延着的梦呓。爱，如果有的话，还能有多久？游戏，要继续的话，还能对垒多久？而现实，而明天，我们永远在背负一种悲哀。

又快零点了。一首《无所谓》在耳边回旋。——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喜欢这一句话，喜欢破碎着的感觉。宿命吧。而我们继续着如此的怨怼。

就是这样的挣扎，幻想，等待，消失。结束和开始。热烈到淡漠。简单的程序，重复的壁垒。在语言面前我们完美，同时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