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与一位大爷闲话乡村教育时,大爷对乡镇学校面貌变化,如数家珍娓娓侃来――
他从上世纪六十年代未从教,直到零零后仍在乡镇舌耕五六年,自然是桃李满天下!他提到的学生以残疾人终于成才,兴家立业,前年还入了事业编,说到这儿,他没掩饰住流淌在眼光里的幸福感……当问及有学生当官吗?他淡定地回答:“自然有哇,江山代有才人出嘛,正厅、副厅、正处、副处都有,科级就更难统计了……”
最后,我问:“那你一定有三十年乡教光荣证书?”他莞尔后,幽默地说:“被一纸文件否了……”令我坠入五里雾中,问到他不耐烦时,才回答我,原来他从教三十六年的乡,在上世纪九八年被宣布建镇了!
尽管山还是那山,河也还是那河,人还是那几群人,唯独开了一次盛大的集会庆典开始设置为镇,扩权了!而对的教鞭毫无一丝改变,破旧的工棚里,老鼠与穿堂风共舞……人们打雨伞,穿雨鞋进教室回工棚。一切照旧。
真正发生嬗变的是从十八开始的,现代化校园才开始在乡镇出现。而他从宣布建镇后,就算“城镇里的乡村人了!”
感情归感情,规定是铁的,既然红头子纸宣布那儿搞镇了,一夜春风来,处处镇子面貌从天而降了!这是规定的法力也界,不可逾越。谁见有人突破规定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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