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台)
此时,恰逢“土地改革”,高迅波的学校门口有个外地人在给村里的村民刻“土改”用的印章,内容都是村民的名字。那时,学生们对刻章很好奇,每天都去看,高迅波的同学就对刻章人说:“我同学(高迅波)也会刻。”
这下刻章人来了兴趣,就让高迅波试试,“那时候胆子大,加上又确实喜欢雕刻,所以说刻就刻。”刻章人一看高迅波刻地不错,就把他留了下来,让他跟着刻“土改”的章,而“报酬”就是每天的午饭。就这样,高迅波刻了一年的章,也学了一年的艺,然后升入初中。
到了初中后,高迅波对雕刻越来越痴迷,经常给同学朋友雕刻,而让高迅波惊讶的是直到现在还有人在用他当年刻的章。“那是前几年,我回(自贡)富顺老家,遇到了我初中同学,他一下就认出我了。”高迅波说,这位同学是一名退休医生,这么多年一直使用自己初中给他刻的牛骨私章。
“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这是对我坚持几十年雕刻的一个认可。”高迅波深沉的言语充满了自豪。
成长:辍学后开始修钟表,修出一条微雕路
初中三年,高迅波在学习和雕刻的陪伴下很快度过,因为学习不错,考上了泸州高中。在这一时期,高迅波的动手能力和好奇心得到了最大满足,由于当时学校有勤工俭学的制度,所以高迅波来了兴趣,“我什么都干,三年里,我做过瓦片、砖头,弹过棉花,烧过玻璃还管理过学校的无线电广播。”当然,高迅波最喜欢的雕刻依然没有放下,只不过因为不能靠其挣钱,所以练习的时间变少了。
1961年,高迅波考上了四川工学院,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年后他因病辍学回到了老家。哥哥托人帮他找了一块地,让他耕种粮食,栽种红薯、玉米之类的果蔬。在某次上街的时候,高迅波看到镇上有一名修表师的生意很好,于是他每天都去看修表师修表,对修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些技术。
后来在朋友的资助下,高迅波买了工具,摆起了修表摊,之后,他还特地去临近市区的图书馆借书学习钟表的构造及原理,以便更好修表。按理说,高迅波修理钟表与微雕扯不上关系,可实际上,正是由于这个工作让在他不知不觉地掌握了微雕技术。
每当找他修过表的客人再来修表,高迅波都能准确说出上一回的修理时间和内容,让客人十分惊讶他的“记性”。“不是我的记性好,是我把修理内容刻在表的后盖里。”原来,每次他给别人修了表之后,便会在表背面的盖子里刻下修理时间、内容和更换的零件等,从一开始的几个字到后来几十个字,高迅波的微雕技艺在无意之中迅速增长。
而这一修表摊也一直持续到1963年,这期间,高迅波的雕刻技艺日臻成熟。这也是他微雕之路的开始。1964年,因手艺不错,高迅波被人引荐,考进了内江车务段。从此,段上的钟表维修被他承包了。在一次钟表工考试中,他用自制的钻头竟在一根10丝的表轴上钻了个孔,获第一名。这些经历为他日后的微雕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接触:观猪鬃上刻字,从此开始迷上微雕
进入机务段修表的高迅波虽然已经开始接触“微雕”,但他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这时的他依然喜欢修表和雕刻,直到工作两年后的一次成都之行,他的微雕路才正式开启。
那是高迅波在内江机务段工作两年后的一天,他到成都出差,听说有人在进行雕刻展览。这下高迅波来了兴趣,跑到展馆看雕刻,展馆里一根猪鬃微刻让他大开眼界:“如此细小的猪鬃毛上,竟然能刻上‘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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