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面桃花
李仕彪
春如往常一样,来到大地,自然也就到了绿谷西充的古楼镇,菜花黄了,麦穗青了,去年桃树的枝丫上,那一朵一朵粉红的花瓣在春雨来过之后灿若云锦了。
风轻云淡雀掠影。这就是一幅乡村画册,无需泼墨挥毫工笔却绝对精细清晰立体如触。走过田间地头的菜地,远处是新农村的小楼房,房顶之上,片片黛绿的瓦檐一沟沟排列有序,像书写着这个季节的一段卷首序言,文字那般的优美,简洁而明快,还有连接处的那些痕瘢,似标点符号的停顿。泛黄缓缓移动的,是太阳在山垭口着色排印版面,此时的物体都变成了铅字,即兴阅读朗朗上口,欲罢不能,低吟,竟也诗家清景在新春,情景交融。
无论如何,这是一片充满魅惑的土地,肥沃、幢景、神秘,隐藏着无限的生机。许多年前,读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我一直向往那里的景致。如今三月里,走在康庄大道,徒步又行夹道,那山坡泥地一棵棵的桃树枝丫头都花蕾怒放鲜艳夺目。溪水微波,日丽风和,一声鸟鸣,幽静了村庄的炊烟,幽静了桃树下赏花者的身影。而花瓣,被蜜蜂的翅膀剥落下来,那花蕊抖颤的粉尘,像一大杯酒能把整个人醉倒。
桃树林间满是游荡的人。男人在这里也会变得羞涩,而女人的脸像抹了胭脂一样绯红。笑声一定是孩童的清脆,从花枝的缝隙间向四处荡漾开来,他们的天真和纯朴让人感受到了快乐的年华。
花簇涌动。春天的微风轻轻摇曳桃树枝条儿,像情人的手抚摸脸颊,一抹香,也让她们的唇变得激动颤栗。心花如桃花怒放,举着手中的镜头,生怕消失了脑海中的印象,一律保留在相册里。繁花的桃树林间,猛然飞起一两只斑鸠,可能是误入的山鸡,也可能是村民的家禽,当然猝不及防也会窜过一条狗或者小猪,但游客没时间去关注它们。这些情节,是陶渊明《桃花源记》中不曾记录的事情。只有在西充古楼2万亩的桃花园里,才会给大家带来如此多的乐趣和惊喜。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那些醇厚的村民知道,这里的桃花,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美景和幸福。它们是这片土地的美梦,也是这片土地花开之后的结果。
多么好!多么让人幢景!我感叹这春面桃花,也感叹这乡村梦一般的季节。春雨淅淅沥沥下着,那水珠就在花枝上滋润、滴落。我在桃花丛中,眼前就晃动着许多晶莹剔透的光亮,随后又随着初出的阳光在花蕊里闪烁。我似乎有一种冲动,想伸手去摘一片花瓣掬一口,让那种甜蜜随着毛细血管流遍全身。想古今,有多少文人墨客为这一树桃花而动情,写下了无数首诗词歌赋,而今天,在西充古楼的田野,在新农村这边风景独好的图画中,在春面桃花里,我只有在那儿失神发呆的份儿。
我在春面桃花中往返。和桃花一起开放的还有奔小康生活的古楼百姓。西部绿谷西充,在距县城20余公里的那片土地上,桃花正从桃树上开放,绽开着那灿烂的春天的艳红,绽开那老农夫皱褶里蕴蓄的笑意,绽开着那一排排小楼房屋顶上空袅袅萦绕的炊烟。它们向希望开放,它们向未来开放,它们向幸福美好的生活开放。每一棵生气勃勃的桃树,春面桃花,它们就是每个人心中的愿望。和那些新农村建设一样,它们也是中国梦、绿谷西充人民的梦。
古楼。桃花。那春天里的土地和乡村,那古老的院落和村口的石磨。季节轮回之中,从岁月深处萌芽枝头的桃树,一骨花蕾在春天里开放。三月,我来了,随着风的脚步,嗅着雨的气息,看这春面桃花,我想象的空间不仅仅是在这里,而是我的家、有着无限春光的,我们的土地——西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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