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妹的三月
杜录林
风乎不定的三月,有一场拥挤的少儿游戏,暮色,春柳,微雨邑轻尘的爆炸玉米花,轻烟散去的时侯,周公大柳树下的涝池旁边,朱村苟村堰河村,好货出在杨柳村,深绿的大涝池,柳絮到处飞,说话间就能进入嘴里,原始社会式的洗衣服,凡高塞尚莫奈都画过,一群女人,老了的跪着洗,半老的在揉搓,胸大的在池水中溧洗,波浪是有的,泛起一池春水,八O年代的素花衫衫,惹的一群鸭子浮水扇肢摇羽,不停的哇哇乱叫,这一池春水呀,绿的发老,绿的泛黄,绿的让人看见素衣胸花的少妇,不停的搅动一池春水,跪下抬头仰望柳絮之时,漆水河畔的少年,才吹起秦风的幻影,兼葭苍苍,白雾茫茫,
涝池之上,伊人洗浣,
若要求之,发型要好。
有位胸女,束发两條,
淡花如烟,四月雨中。
春风拂面,素女声咽。
薄雾冥冥,岐下荒凉,
秩秩斯干,幽然南山,
水何溪绵,流至长安。
少年悠怨,羌笛鸣耳,
少妇捶衣,泪下如泣。
就如同元稙一样,或者象若耶溪旁浣纱女,恨不得脱光衣服跳到涝池里面好好冲洗一下昨夜的仕也不爽,女也不乐,听着岸边的羌笛哥吹咪咪声,好象诗经的《衡门》《静女》,那一种白底色,兰花花,胸前的洗衣甩手透扬,羌笛哥才在四月的柳絮下,认真的吹起来了,吹的洗衣妹不停的擦眼泪。还不敢让他人看见,怕天黑了他男人打她,羌笛哥才吹的不是那么放纵,只是吹关中的老曲子,周公庙一代的政声大雅,洗衣妹才不爱听那些《周颂》《王风》,示意翻白眼给羌笛哥,他才吹起了《阳关》,完了是《羽衣》,《欢音》,《走西囗》,洗衣妹才笑了,最后一曲《貂貏》,她是流泪才听完的。
周原何其大,涝池何其小,
一朝月入水,柳絮满天飞。
闻哥吹一曲,心上峨眉消。
可恨黄土里,今生飞不去。
我本漂零人,不怨四月风。
风陌花相迫,终夜如雨泣。
做饭洗衣服,妾是命如斯。
歌者且自歌,春风怨杨柳。
眉坞终是命,散我貂貏魂。
吹拂去 ,一池春水,渺无期,柳絮勫魄,君自东,我自西,岐下春风,一夜流尽洛阳花,四月散关,最是人间春风。
后洗衣妹乃送羌笛歌二字颜体一书,乃为《流殇》二字,别于杨柳村大树下的小卖部,风雨红色的门,洗衣妹的眼睛呀,象兔子一样发红了,周公河旁边,洗衣妹恨不得叫羌笛哥走,大白天抱住小哥哥,哭着才说,我不让你走,抓住羌笛哥的小鸡鸡,哭了呀。
其实羌笛哥也只是低下头,把洗衣妹才抱紧了,也让她自由了。
关中的四月(阴历三月),雪的世界,白的花海,绿的麦海,几千年来古人周人太历害了,用了八个字写出来了,周原北,靡堇如饴。啥意思,一眼望不到边的花海。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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