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的小学离我家很近,然后电影院也离我家很近。
我的外婆是语文老师,这语文老师离我很近,读高中的时候我最爱阿迪,这阿迪离我很近。
名牌的,就是没有个性,但同时,名牌自己就是个性,名牌不需要个性,贵气来自于平淡。
小的时候,看电影每当前方屏幕一片空白的时候,旁边的观众就会吹口哨,我想这不就是流氓么,这个世界怎么这样子,可是很多年后我理解了,并不是人人都有我这种接近。
在他们吹口哨,起哄的时候,我顿时就有了一种优越感,我的命运之一,得到的启示,仿佛就是要多接近恶人,多接近恶人,我的善良才有用武之地。
这种优越感,因我的慈爱被激发而来。
可是很多年以后,我和世界就交换了很多,当宝玉不再是少爷的时候,就会开始和周围妥协。
在妥协中,我觉得,这些表面现象,简直不值一提,但是反过来思考,正是人生中的慢慢妥协,才让我有了这样的见解。
完美主义,有的为自己殉情,比如哥哥,有的则成了生活的戏子和演员,比如我。
初中的时候,电影院有所升级,随着小学到初中的不同,电影院也从离我家最近的,升级到了离我家稍远但也不太远的一家,这种接近,继续走着。
高中的时候,经常逃课去看场电影,顿时,有一种非常接近天堂的感觉,既有偷着吃香,这种心态,又开始接近时代。
《第一次亲密接触》,是不是接近时代?
而这家电影院,则在市中心,80后的我,物质上的贵族,也无非看场高级电影院里的电影。到了市中心,接近20岁,这个维度上的接近,应该快要结束了。
电影提供色情,提供暴力,大众的口味接地气,在这上头建立的艺术,就成了真的艺术。我想,这也算电影哲学之一了。
不过很可惜,艺术无法在这上面建立,或者说,只能建立到一定的高度,比如《英雄本色》,止于暴力美学。
《大话西游》是个例外,很简单,赶路求真,这些终极意义本身已经出离艺术,出离哲学,出离人生,出离宗教,出离一切。
我喜欢的周星驰先生,与我喜欢的《西游记》,接轨了。
所以我后来不敢看了,一看就止步于此,怎么还能进步,它把一切都讲完了。那好,我就追求艺术的另一种,丰富。
很多年以前,我的老乡周星驰先生来到我每天逛的一家百货商店采景,一年365天,每天泡在那里看电影,玩游戏的我,那天和周先生擦肩而过,刚好那天我没去。
后来知道,我的家乡又被称为东方加纳,我想,这应该是沾了邵逸夫先生,周星驰先生的光,因人得益,而非本身的电影成就。
现在完全不看周星驰,N年前,已经看他的电影N遍了,现在在看,什么感觉?一杯白开水,一粒糖都品不到,为什么?因为糖全部吸光了,早就融化成了灵魂的一部分。
我的老乡周先生,星座和我一样。
很多年以后,我突然有个灵感,就是王者无法逾越,而各自没有之一的,就是周星驰,周润发,和张国荣三位先生。
说着电影院,就说到明星去了,《长江七号》来之前很早小迪的家门口的夜路,20多岁的我,曾经一个人迷茫地一遍遍地走着。
接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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