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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给我养的第一只鹦鹉买了一个鸟巢,然后又给它买了一位伴侣。
我的第一只鹦鹉想:有家真好啊,伴侣就来了!
它们于是亲来亲去,用接吻来对抗失去自由的烦恼。
于是乎,它们两个鸟,就成了一对鸟,一对继续烦恼的鸟。
但好过一个鸟,因为它们毕竟是两只鸟。还可以荡秋千,用喝的水洗澡,给自己梳毛,不黏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它们可以为下一次亲密,继续能量。
鸟笼上的提的,变成了一个问号,鹦鹉的头上,不再是天空,而是一个问号,于是乎我追问,这个问号是什么呢?
对鹦鹉来说,这就是一个问号。对人来说,这就是做,是为,是人为。
我有时候把鹦鹉放在阳台上,有时候把鹦鹉放在地上,有时候把鹦鹉放在另一个阳台上,我的鹦鹉想:环境变化了!
我的鹦鹉有时候不理解地看着我,它们有语言吗?没有,语言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它们这,只能叫交流。
我的鹦鹉不理解地看着我,在它的眼中,我就是一只大鹦鹉,或许是一个外星人,还有可能只是一棵树,或是一个会飞的苹果。
我想放飞我的鹦鹉,然而我不能,因为它们一旦自由,鹦鹉就没有了,鹦鹉会学舌,鸽子会飞回来,与人有缘的动物,就成了一个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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