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的武侠梦

四川杜录林

啊Q孔乙己与祥林嫂的武侠梦

杜录林

一

鲁镇是一个江南水乡，风景如梦如幻，乌篷船行走在鲁镇的大大小小江湖之中，也属于四季分明之地。

当时的中国，风云变幻龙蛇争霸上海滩，各路武林高手逐鹿中原，进行中原大战。

东北王正在练习虎拳，猛虎下山问鼎北京。

中原各路高手大战完毕，开始卸妆太极服，归隐的归隐，成功的成功，鸟兽散的鸟兽散。

欧美拳击王正在练就一身海上行走如风，龙起百坂之上的鹰击之功，日后成了统一全球江湖的海陆空盟主。

日本浪人练习刺刀之功，武士刀寒光逼人，以刺杀为武功的实用功夫，在中国，直接间接的大约杀了一亿人吧。

西北的拳匪以渭北刀客而闻名，也没有什么功夫武功可言，技术含量也比较低，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而已。

西南一带估计是文江湖，大约练习的属于川菜火锅舌头功夫或者是，麻将派峨眉派吧。

至于马上民族，自然是练习那些骑马蹲裆式的洋把戏之类的，大都不值得一提。

城市里面，也有好多民国妇女在温习一种香消玉散的床上功夫，床上虽然小，毕竟也是一种江湖。

在当时并不看好的一种伟大的人群，正在团结在一种伟大的西方神人带来的江湖主义，与中国的江湖大义基本上一致，打富济贫，打掉土豪好分田，哥哥当红军。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也可以说是二十世纪最伟大，最撼动人心的伟大江湖吧。

千古江湖一个字，义。

中国之大，江湖林立，江湖辈分，各种正史野史传说里面均有记载，不必多言。

二

鲁镇来说，相比于中国这个大江湖，已经很小了，码头行船，桥上走人，桥下流水，中国之东南水乡，除过江湖，还有春花秋月夜吧。当时中国，天下困顿，唯有江浙一带基本上可以糊口，当然了，丐帮青帮洪帮仍然很多。

闰土的西瓜地就是一个江湖练武之地，闰土在练习一种看西瓜的功夫，月光下，把一个小刺猬或者是北方人称的箭猪吧，杀的是狼狈逃窜，少年闰土也是一个小武侠呢。

还有一种江湖的仪式就是社戏的崇拜，江湖自然少不了崇拜结拜，三跪六拜之类的歃血为盟吧，一群未来的自古英雄出少年，在社戏仪式完了之后，正在学习一种偷豆角的二指禅，黑夜之中虽然见不得光明，也属于内家拳吧，要偷着练，不能让人看见呀。真正的行走江湖，船靠码头人到家，也属于一种童子功。

三

手执钢鞭将你打，练功夫的人，偶尔也来那么一两句越剧。阿Q专门练习一种钢鞭武术，习武的地方是村头的一座古庙，冬练三九，不练没办法，没有吃没有穿，冬天冻得是经常起夜要尿尿，鲁镇的人本来大都怕冷，经常不停的撒尿，正如江湖所言，久走夜路避碰鬼，碰见了四个人，一个是小D，一个是吴妈，还有一个是祥林嫂，最后一个就是文秀才上大人孔乙己先生了。

人在江湖，而且是正在练习尿尿功，冷的呀，浑身发抖，也就像拳把式内行一样，直入主题了，本意就是要约小D给他当陪练，虽然庙里面各种神像后面有十八般兵器，但是，一个人练，难免产生枯燥与厌倦。在鲁镇上来说，也谈得上与小D有些江湖恩情，过去也有过结拜之情，虽然有恩怨，但是小D还是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当陪练就当吧，但是，条件就是必须等我把地里面的农活干完，基本上与小D就算在庙里面签订了这么一个泡沫合同。当然了，江湖不谈钱，谈钱不江湖，阿Q与小D的父辈给他们教的，还算得上鲁镇里面的江湖君子。

妈妈的，娘稀皮，阿Q最近苦练钢鞭武功，陪练小D最近经常处于关机状态，由于气愤，习武之时，马失前蹄，人失江湖，练钢鞭的时候分心了，把自己头上打了个大疙瘩，坐在破庙前面正在寻找机会好好的在小D身上发泄一下，小D也刚气喘吁吁的把地里面的活刚干完，想在庙里面歇歇，顺便与阿Q切磋一下武功，瞌睡遇见枕头了，两个人就在庙前练起来了，首先用一下江湖术语，开打之前，先互相文斗一番，然后，各自把自己身上的钱交给了裁判吴妈，各自把手机调入秘书状态，也交给了吴妈，吴妈检查了一下两个人的排骨上看有没有暗器，就把庙里面神像手里的钢鞭与泥塑的铜锤交给了阿Q与小D.

原来江湖也有骗子水货啊，泥弄的兵器还未交战，钢鞭一下子断成两节了，单手操作的事情，阿Q只能一手拿一个了，小D的铜锤更惨了，泥土弄了自己一脸，堂土乱飞，不戴眼镜根本就无法实战，泥货遇泥货，结果就像北方的农民在胡基地里厮打一样，虽然没有头破血流，但是，两个人成了土人了。吴妈劝他们到鲁镇的江湖洗一下头面，鲁镇的一场春季武术大赛就这样结束了。

吴妈作为江湖的见证人，裁判，也是难为情，到底谁胜利了，基本上是平局。论道理也是一样，两人都有理呀，阿Q说小D言而无信，没有当好陪练。小D说阿Q不重江湖情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春天里鲁镇地里面担大粪的活忙的人跑前跑后，那里有时间给你当陪练呀，糊口为大呀。

最后，吴妈作为江湖的裁判，看了一下日益衰败的鲁镇江湖，辞别了师傅阿Q，月光下，发了一番感叹，江湖这样下去不行了，我准备不练瞒天过海的功夫了，创新一下江湖风气，准备练一种叫做闻鸡起舞的群众大江湖广场武功，再吵再闹，再热再冷，一定要做到风雨无阻，常年不断，学会那些三步四步五步之类的武艺，说完后就含泪辞别了师傅阿Q，这么一场江湖辞别，以至于阿Q当晚彻底失眠了，还把吴妈当成小龙女抱在怀里，做了一晚上的江湖离别梦。

第二天梦醒以后，发现庙门前面，一群鸟儿飞过之时，鸟屎流落了阿Q一脸，阿Q还是那句原骂，妈妈的，什么狗屁江湖啊，原来是一群鸟屎。

四

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古之圣贤，皆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故而言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从鲁镇的码头处，传来了孔乙己的吟诵声。而今之世，多乎哉，不多也。由于所习练的武术风格不同，两者的门派也不同，两个人练武的场所也不同，孔乙己主要练习醉拳与太极八卦拳，属于一种比较高雅文化含量比较高的形意修炼拳法，主要在咸亨酒店练习，这个武馆也是请了鲁镇的武林高手赵四老爷题了字的，目的就是要与阿Q的庙门拳馆比一下，也是一种江湖武林的竞争吧。所以说，内心里，还是很看不起鲁镇第一拳师阿Q的。

怨是仇的起因，仇是怨的结果，江湖有言，无风不起浪。孔乙己与阿Q经过长年的江湖恩怨，主要是一种互相蔑视与不服造成的。阿Q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自命自己的庙门武馆为关帝武馆，就这一点，孔乙己就觉得阿Q这个人，不是一个合格的武林之人，切不要与他谈什么江湖了，基本上就是属于一种意淫江湖，精神胜利法的江湖。当然了，孔乙己还是有些守江湖大义的，开口不论他人非。阿Q就有些江湖做法了，当着吴妈的面，就说孔乙己的咸亨武馆里面只会教少年儿童成天数茴香豆，江湖是要实战的啊，让少年儿童武术学校成天让他们数那个小豆豆，未免有些太低调，孔乙己的醉拳也练得不咋地，八卦拳只能挨别人的八卦掌，屡战屡败，也没有基本的武德，练醉拳连本钱都没有。

吴妈自然是相信了阿Q的谗言，先入为主啊，瞒天过海的武功吴妈也是练过几年。三人成虎，好名不出门，恶名千里行。

为了维护鲁镇的武林江湖秩序，经过鲁镇武术协会的常委会议研究决定，然后又报请了绍兴市的武术协会，吴妈决定让孔乙己不能再叫孩子数茴香豆了，武术教育要与时俱进，醉拳也适当的少教一些，因为，现在酒精勾兑的酒在中国可以以天文数字计算了。有可能与中华传统武术健身而背道而驰，培养出来一大批肝癌患者咋办。

会议结束后，阿Q是感觉到人生第一次真正的胜利了，热情的拥抱了吴妈，阿Q心潮澎湃，当场高呼，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团结的大会，成果辉煌的大会。

吴妈也疯狂了，一生的光荣啊，会后作为补充会议，严厉的批评了祥林嫂的不参会不请假不热爱鲁镇武术协会的恶劣作风。

阿Q与吴妈联合，终于打败了上大人孔乙己，孔乙己当时气得是口里面直喘气，下面也往出漏气，酒气与废气，弥漫了鲁镇的江湖会场。吴妈成了抬头婆娘，孔乙己成了低头汉，长叹一声，好人啊，多乎哉，不多也。

由于江湖大会受辱，孔乙己的咸亨武馆几个月都没有开门。第二年秋天的一个早晨，人们在鲁镇的芦苇湖畔，发现了孔乙己投湖自尽的尸体，还发现了灰纸上的遗言，大意是丈夫死名，烈妇死节，醉拳也是一种拳，站着喝酒也是一种功夫，数茴香豆也是一种武艺，吴妈与阿Q联合害我于江湖，我老孔死不瞑目，希望天罚其罪，遣如地狱。

我准备来生到少林寺去苦练，用少林寺的拳法打烂日本美国的航空母舰。

人生如江湖，凶险弥漫，好人，多乎哉，不多也。

听说孔乙己死了，阿Q喜形于色，无非就是识了两个字呀，老挨了求的才蹬腿放尿了，我高兴，妈妈的。

阿Q的关帝武馆生意也逐渐好起来了，世道越乱，习武之人也就越多，经过几年经营，阿Q也脱贫了。人狂没好事，辛亥年，阿Q也去凑热闹去了，结果被当成会党杀头了，大概是与江湖，中华武术有缘吧，刽子手的夺命刀也是一种武艺吧。

凑巧的是行刑地就在孔乙己投湖自尽的地方，两个武林人，竟然在鲁镇殊途同归。

至于其他人，闰土最后练成了一种农民收种功夫，老死于穷困，属于改行了，不练看西瓜的功夫了。

吴妈最后改练跳广场武术了，活到老，跳到老。

祥林嫂由于厌倦江湖，老六死后，看破红尘，在南海观音庙剃度为尼，专修禅宗，遁入空门，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