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鄂豫皖川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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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 （6）易军再战高家寨，大和尚死里逃生。

11师部的领导们接到32团的报告，嘴巴都气歪了。窝囊窝囊。我堂堂的主力红军一个团，居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高家寨？高家寨没有白军的一兵一卒，都是一群民团土鳖。

拿不下不说，还伤亡了600多名官兵。真他妈的是丢人啊，掉底子啊！现在不光是底子冇得了，连面子都冇得了，个裸儿的一定要把团级的几个领导一撸到底以儆效尤。

气话说过了，下面面临的问题是怎么办？就这样撤兵，彻底认栽？还是继续打？么样办呢？几位师首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种重大的伤亡和下一步的是撤兵还是继续打属于重大的决策了，不是11师的这个级别的领导可以裁定的。11师级即刻派骑兵通讯员飞马上报红四军军部。军部大领导看见11师的报告，也是一脸的懵逼。遭受重大伤亡，这还是红四军成立以来前所未有的。我靠，还是和一帮民团土鳖被搞成了重大伤亡，攻击高家寨是鄂豫皖特委军分会的战略决策，红四军的领导立即飞马六百几加急鄂豫皖特委军分会，请求定夺？

32团的攻打高家寨失利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11师，曾经参与攻克新集的老30团群情激昂，纷纷要求去参加攻打高家寨。特别是二营的许大和尚营长，他说到TNND,劳资就不相信他高家寨是铁打的，他土鳖的高家寨是钢是铁就这么大一坨，劳资们压也要把瘪犊子压成粉。个裸日日，不给高家寨一点厉害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30团的请战书像雪片一样飞到了30团的团部。团主官到了师部向师首长表达了请战的决心。

11师的主官接到上级的指示以后，经过慎重的考虑同意换兵，让30团参加攻打高家寨的战役，即日移师高家寨与32团换防。命令传到30团全团上下一片欢腾。换帅如换刀，现在的中超联赛的足球打不下去了，还有那个职业篮球联赛球队输的没有裤子转了，就要动脑筋换帅，换帅一般就会有效果。战争年代也一样，一个部队攻不上山头，换一支部队山头就能攻下。人与人不一样，部队与部队也不一样。30团是什么啊？30团号称老30团，是鄂豫皖红军主力当中的主力，飞机中的战斗机。老30团就像后来的越军的308师，美军的101空降师，那是百战百胜的王牌之师。

30团的二营呢？卧槽那更是尖刀中尖刀，主力当中的主力。二营营长就是威震鄂豫皖的大和尚。大和尚营长手拿一把二十响盒子炮，身背一把大刀。二营的全体官兵也是背后背一把大刀。作战吃紧的时候，只要许营长抽出背后的大刀，不说一句话，背后就是一方刀的海洋。甩开小酒壶刀尖一指，背后就是一片刀锋的波浪。二营作战不喜欢惊昂怪叫的，要说有声音那就是咔嚓咔嚓的利刃之声，或者是咣东咣东的砍掉脑壳的落地之声。二营就像苏联二战时候的朱可夫一样，哪里搞不定？哪里吃紧？哪里就有二营。老30团的武器也是全军最好，全军唯一的几门迫击炮就在30团，轻机枪的数量也是全军最多，还有当时的罕见的重机枪。

老30团的准备前来的消息，高家寨也知道了。特别的当时老30团有迫击炮的事情，被鄂豫皖一带的百姓转得有鼻子有眼的。顾寨主听说红军有大炮来攻打吓得不轻，赶紧要小顾来面授机宜。么办呢？听说红军要派大炮来了，会不会几炮就把我们的城墙轰塌了？

小顾说：舅舅您家不要慌，我估计红军只有迫击炮，应该没有山炮和野炮。迫击炮块头比较小，可以炸人，但是对我们的城墙没有很大的破坏作用。迫击炮可以打到寨子里面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找麻袋装上泥巴，在祠堂外面码上，今后机动队都要躲在麻袋后面，还有就是大铁锅哪里也要码上麻袋。这个小顾把总还是有一点歪板眼的，针对上次檑木放歪了造成红军攻上来的事情，他就要在事先在所有垛口上放檑木，所有城墙上面都上一根檑木，檑木不怕子弹，檑木重量要100-300斤才有用，另外垛口下面还要准备至少3根檑木，滚石也要100斤以上。另外针对账房说桐油不多了么办？他提出烧开水。水是用之不竭的吧？

老30团很32团换防之后，立即开展了对高家寨的侦查。了解32团为什么叠攻不克？为什么还招致了这么的伤亡？不看不知道一下吓一跳？都说新集是铜墙铁壁，这个高家寨跟新集比起来一点都不差。虽然面积比新集小，寨子比新集小，但是城墙的高度和厚度比新集还厉害一些。新集也是三次进攻没有攻克，最后是采用近迫坑道作业的方式，但是这个高家寨城墙边都是坚硬的石头，没有泥土可以挖坑道。按照师部的命令七天攻克高家寨的是不可能完成的。唯一的办法还是二千年前的战法，云梯登墙作战。

老30团的火力强大，在登墙的时候可以使用重机枪对城墙猛烈射击，保证登墙的部队顺利达到城墙下，火力延伸以后突击队员开始登墙。鉴于高家寨本身没有什么重火力，老30团将登城墙作战的部队分为云梯组，登墙组和火力组。为了保证登墙组能够顺利登墙，30团决定将火力组靠近城墙，最大程度的保护登墙组，同时火力限制城墙上的民团。为了迷惑敌人，攻击城墙分为四个方向，其中三个方向是助攻，一个方向是主攻。

大和尚铜头铁腰一脸杀气的跑到团部，坚决要求将主攻的任务交给二营。许大和尚跟团领导请战说：我们二营是新集攻击战中第一个突入城内的部队，有寨子攻坚战的经验，我们已经组成了敢死队，老子亲自担任敢死队队长，不拿下高家寨决不收兵。我就不信高家寨比新集镇还要难打？攻打新集得手以后，当时二营营长许世友第一个冲进新集，刀劈了新集守军民团的团长，威震全军。许营长说我们这次冲进高家寨，要让顾三毛这个鳖孙子这次一根毛都没有。二营是老30团当中最能打的部队，老30团是全红四军的主力，那么二营就是主力的主力。团领导没有任何理由不把主攻任务交给二营。老王团长对大和尚说：二营长希望你发挥新集作战的传统，再立新功。打进高家寨给你们派庆功酒。

第二天进攻高家寨的战斗打响，老30团的出售果然不凡，轻重机枪的火力把高家寨城墙垛口打的砖头石子儿乱飞，迫击炮咣咣的在城墙上爆炸，有几颗炮弹落进了高家寨里面，顿时火焰冲天鸡飞狗跳。

冲锋号吹响以后，二营全体开始冲锋，火力组的没有留在原地而是跟随冲锋的队伍来到城墙前。大和尚作为敢死队队长亲率二营全体官兵冲锋。许营长亲自登城墙那是大大的鼓舞了全营的士气，在鄂豫皖苏区的作战行动中，许大营长多次充当敢死队队员，勇冠全军立下了赫赫战功。

许营长的少林武术那更不是吹牛逼的，全军一万二千官兵里面不是第一也是第二。一般人从云梯登城都是一手扶云梯一边向上走。许大营长那是一手拿二十响的盒子炮，一手拿大刀。人在云梯是往上跳的。只有城墙垛口有守军出现一枪就要了对方的命，一手拿大刀是拨开城墙上面扔下来的石头、狼牙棒和手榴弹。不要一分三刻，许大营长只要纵身飞上了城墙垛口，守城墙的人就没有好果子吃。二十响的盒子炮一个扇面射击，守军非死即伤，再加上天下无敌少林大刀。咔嚓咔嚓咔嚓，砍下一个班的守军脑袋不过不是一盘菜。

但是这一次攻城大和尚大营长遇到问题了，老30团在冲锋的时候，高家寨城墙上面人毛都没有一个，顾三毛啊顾三毛，城墙上面没有一个人毛。在新集攻坚战这个时候城墙上面都是满满的守军居高临下开枪射击了，个裸儿日的，高家寨这一帮孙子还有憋招？

大和尚营长在云梯刚刚架设好的时候，就跳上了云梯，正当他一手拿枪一手拿刀，往上跳的时候，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打枪不管用，刀拨不管用，说时迟那时快，大和尚营长大叫一声不好就被砸到了地面，这还不算完，落了滚烫的桐油和开水又从城墙上面滚滚而下，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开水还没有完，几白个土制的雷子和手榴弹噼噼啪啪的丢了下来，机关枪子弹想暴风雨一样泼了下来，谁说高家寨只有冷兵器？谁说高家寨土鳖不会只用自动火器？围攻城墙的老30团遭到了重大的伤亡。

就在一片乱糟糟的后退的人群当中，二营有一个排长叫罗应怀在接应后退的战士们问大家你们看见许营长冒？多数的士兵说冇看见，云梯都倒了，城墙下面到处都是雷子和手榴弹爆炸。有几个二营的士兵说：刚开始打的时候，看见许营长冲在最前面，最先登上云梯，后来云梯都倒了，到处都是爆炸就没有看见了。罗排长大叫一声，营长没有回来，你们就往后面跑？给裸儿日的！那个跟老子克（去）找许营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几个战士劝说到，哪里现在堆了几层牺牲的弟兄，现在敌人还在上面丢炸弹打机关枪，现在回去蛮危险的。

罗排长大叫一声，你们不克（去），老子去。说完拿上一挺轻机枪头也不回的冲进了烟幕弥漫的战场。现场一片惨象，牺牲的红军战士，还有倒塌的云梯和檑木还有滚石推挤在一起，城墙上不时还有守军往下打枪，不时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罗排长心里想，大和尚营长向来是冲在最前面的，应该在最靠近城墙的这里。翻开一个阵亡的红军战士不时许营长，再翻开另外一处云梯残骸还是没有大和尚营长。最后在一根巨大的檑木下面，罗排长看见浑身血迹斑斑的许营长，一探鼻子还有一丝气，罗排长费劲全力推开檑木背起许大营长，卯足了劲往红军驻地飞跑，后面的土鳖在城墙上看见有红军在奔跑，雷子和手榴弹不断扔下来，轰隆隆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快快快，让开让开。许营长、许营长快不行了。30团的王团长看见罗排长背着一人飞跑过来，上前一看是血肉模糊的许大营长，救人如救火，马上安排二个班的士兵用担架六百里加急送往新集红军医院，歇人不歇担架。是役老30团伤亡人数达到了将近400人，最为可惜的团部侦察排，那是一帮加入的红军不久武馆的武师，个个的功夫不在许大和尚之下。在高家寨的攻城战斗中全部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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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高家寨战役失利证明了鄂豫皖红四军的战略方向有一些问题，也证明了军分会竹席的能力有问题。

    老30团的团长还是相当有战场观察力的，经过二次的战斗以后，知道高家寨按照目前的技战术水平和武器装备的能力是绝无取胜的可能。下令全团停止战斗，并立即像11师发出了报告。报告当中分析敌我双方的态势以及我军的遭受的重大伤亡，并建议上级取消高家寨作战计划。当然30团几位领导为未能攻占高家寨和部队遭到伤亡也做了深刻的检讨和请求处分。

七天的高家寨战斗，32团和30团，这两个红四军的绝对主力居然伤亡达到了一千余人。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当时鄂豫皖红四军正规红军才13000-14000人，伤亡一千余人，就相当红四军的十分之一的人员减员。当时一个红军主力团最多也就一千人，等于红军的一个主力团消失了，这不能不说是重大的失败，一个主力团被消灭了。

是不是敌军的太强大了？恰恰不是敌军只是一帮民团、寨民、村夫，也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接到30团的报告以后，11师的师部不敢怠慢也不敢做主，立即六百里加急上报红四军军部，军部十万火急报告鄂豫皖特委军委会，正当鄂豫皖特委和中央鄂豫皖分局交接之际，这个消息来得不是时候啊？

已经打成这个样，还能怎么搞？经过上级的讨论决定同意30团的报告，立即停止战斗撤出高家寨。军队作为执行革命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那都是有责任制的。打了胜仗很简单就是论功寻赏提拔升级，这打了败仗也要有人出来领衔认账。按照道理说当地最高军队机构主官应当是有责任的。还有主要参战的上级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此次高家寨攻击战失败之后主要承担责任的是红四军政委余笃三。

　余笃三：中国工农红军高级指挥员。又名余笃山。湖北人。中国共产党党员。大革命时期在武汉参加工人运动，曾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30年12月受中共中央派遣到鄂豫皖苏区工作。1931年1月任中国工农红军第4军政治委员，2月被选为中共鄂豫皖特委委员，与军长宣积胜指挥所部取得新集、双桥镇等战斗和鄂豫皖苏区第二次反“围剿”的胜利。同年5月红4军整编后，改任第11师政治委员。

  余笃三为什么从红四军政委到11师的政委，正式的原因是因为高家寨战役失利之后承担责任的。军事主官都没有收到处分，恰恰是政工人员因为战役失利收到的处分。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军事主官当时在鄂豫皖苏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用湖北话说军事主官都是哪个事。

当时的余政委心里肯定还是有一点不理解的，心里想：个板板的，打仗又不是我负责，我是负责政治思想工作，仗打败了责任都算到我头上了。但是余政委还是一位老干部，党性的原则还是非常强的，接受的组织上的安排到11师继续担任政委。

高家寨战役失利之后，使得鄂豫皖红四军在向河南发展受到了影响，甚至是基本上没有发展的空间。另外一个影响很大的就是当地的土豪劣绅受到高家寨抗击红军成功事例纷纷群起效尤之。哪一些李家寨的寨主说：给裸儿日的，顾三毛这货可以做到的，我李四毛凭么子做不到？劳资也有钱，马上买枪修筑寨子克（去）。

红军在这一些区域的作战和发动群众受到了极大的困难。这种影响甚至持续到了刘邓大军进军大别山，刘邓大军是以红四方面军的架构组建起来的，里面有很多的当年鄂豫皖苏区的红军战士，当刘邓大军进军大别山的时候，这一些老战士们非常高兴，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三十年代闹红的情景，想起来了当年的红军打仗，群众送饭送水的军民鱼水情。以为可以再现当年的情景。但是实际的情况是刘邓大军在大别山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到处都有高家寨的影子在作怪。不但冇得送饭送水的，反而是处处是冷枪，到处冇得饭七（吃）

而此时的赣南苏区，红一方面军大开大合，大步前进大步后退。诱敌深入，在广阔的区域实行运动战，迂回当中大规模的伏击战。还在1930年12月，伏击18师张辉瓒部取得消灭敌军8000人的战绩，缴获的军火不计其数。中央苏区红一方面军取得重大胜利都是在运动战中消灭敌人。这说明弱小的红军在攻坚的战役中往往是的吃力不讨好的。

高家寨战役之后的各方的情况和态势是什么呢？红军撤围以后，高家寨的顾三毛还不敢相信，直到红军撤围二天以后，顾三毛才派人从城墙上吊下去探听虚实，是不是是红军的拖刀计？是一个回马枪？直到派出去的所有人马都说红军走了，顾三毛才打开城门。眨巴眨巴眼睛说：这个砟子太阳从西边出了？小顾团总还是一个明白人，知道这次获胜纯属侥幸。打扫战场的时候，凡是红军遗留的物品尽数送往红白交界处，通知红军领回。

参加高家寨的11师32团和30团，回去的以后的主要任务就是补充兵员，团部的主官都做了深刻的检讨。同时还做了战役的总结，总结的经验和教训。大家认为主要的问题还是轻敌了，没有对高家寨的实际情况做必要的战前侦查。另外在战斗的过程中，攻坚发生了胶着状态以后，产生了急躁情绪，形成了添油战术，从而招致了重大的伤亡。

二营的大和尚大营长怎么样了？大和尚营长被罗应怀（后为建国少将）从战场上救出来之后，30团派出了二个班的战士抬担架，命令歇人不歇担架，十万火急送往新集的红军医院。二个班20名战士实行三班倒，一小时一换班，抬着许大营长往新集飞跑，到达新集医院的时候，2个班的战士全部累瘫条。

医院说再往一点送来，就没有救了。大和尚营长在医院里面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问这是高家寨？听说高家寨战斗失败以后，一拳把桌子差点檑穿。得知是罗排长冒枪林弹雨救他出来之后，回部队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地握着罗排长的手，连声说谢谢救命之恩。罗排长疼的是惊昂怪叫，许大营长你这是谢我呢还是整我？喝酒，喝酒！

高家寨战斗给大和尚营长造成了致命的伤害，如果不是大和尚营长练过武术，身体倍儿棒。也许就坚持不住了。大喝上营长住院期间军师团和鄂豫皖军委竹席都亲自到医院看望，给予许大营长的高度的评价。在鄂豫皖苏区红四军当中大和尚营长就是一个战神。

高家寨战斗之失利之后，一直到32年红四方面军被迫离开鄂豫皖苏区，红四方面军都没有再碰高家寨一下。高家寨战斗相关资料介绍在九十年以后也是很难找到比较详细的介绍，毕竟是一场不好说出口的战役，很有一点窝囊。要说战役失利的事情，在苏区割据时期并不少见。红一方面军红三军团攻打赣州不就是失败了，损失达到了3000多人。但是人家大将军的打的什么地方？那是赣州，地级市。而且是名城号称铁打的赣州。作战的对象是谁呢？卧槽，说出来那都要镇到一帮人，那是白军主力的主力，整编十一师。堂堂的白军土木系陈大呆子率领的王牌。所以虽然战败了，但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也还说得过去。敌人无论是兵力还是城防都是中国一等一的强大。

反之这个高家寨是什么东西？上不了台面的民团，守寨子的还多是村民。而我们攻城的红军呢？那是鄂豫皖苏区红四军当中主力的主力，战斗力应当和红三军团不相上下吧。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说不过去的啊。

现在有一些资料把高家寨战役说成了是老阿竹席决定发动的，本来当时的鄂豫皖红军主官还有鄂豫皖特委军分会的郑竹席都坚决反对打高家寨，就是那个中央派到鄂豫皖苏区的阿莫索夫王八蛋坚持要打高家寨，结果给红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高家寨战斗的发生的时候，老阿同志正在到鄂豫皖苏区的路上，把高家寨战斗的说成是老阿同志决定的，用湖北话来说就是：牛几把扯到马卡里，日错了。看来老阿就是一个缸，什么粑粑都往里面装。

高家寨战役也好，战斗也好，在31年4月对当时的政治地缘格局影响都是非常大的。当时的中共鄂豫皖军事委员会分竹席郑重恒应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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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介绍会也是交接会，心情不同有心结。

在鄂豫皖特委的办公室里面，老阿同志听完了特委军分会郑竹席的介绍以后，也非常诚恳的跟郑竹席说：您们战斗在第一线的同志辛苦了。我受中央的派遣来到这里，也要按照四中全会的精神，建立坚强的苏维埃政权和壮大红军，以配合中央苏区和全国其他苏区的行动。我这次来虽然受中央之命组建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和鄂豫皖分局军委，但是现在沈泽明同志还没有达到鄂豫皖苏区。

我也对很多事情不了解情况，所以目前我主张鄂豫皖特委还是按照的原来的方式继续运作，我就作为中央代表参与其中的工作。但是我们一定要按照四中全会的精神，来检讨我们目前的工作，有不符合中央精神的地方都需要改正。特委要尽快召开第一届中共鄂豫皖特区党员代表大会，第一节鄂豫皖苏维埃代表大会。

其实老阿同志因为初来乍到的，自己位置还是放的比较低的，为人也是比较地调和谦虚的。作为一个资深的党内的政治家，老阿同志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处理事情的。对于郑竹席汇报的高家寨战斗的失利的事情，本来这是应该军事主官应该负责的事情，但是老阿并没有对这个事情做出深究的表示。老阿将自己的优先处理的新政向郑竹席做了介绍，并准备推广实行之。

老阿对竹席说道：第一的要紧的事情就是粮食的新政，要改变目前鄂豫皖苏区把开打土豪的作为主要经济增长点和吃饭手段。要号召全苏维埃政权积极重视粮食生产，广泛发动群众大量种植旱田的粮食作物和瓜菜副食品，以便支援更多的粮食支援红军，同时老百姓有饭吃能过读过春荒。

第二就是尽快的释放关押的1000多人的土豪，很多的土豪已经失去关押的价值。释放这一些土豪可以改善苏区和白区的关系，以便我们加快我苏维埃边贸活动，购买苏区的急需的药品等物质。当然还有老阿的简历苏区银行金融等等。

第三就是要增加生产厉行节约，活跃市场，取消定价。要把苏区的山货卖出去。老阿的这一些观点姑且说对不对？但是我们在这里看见有第一次提出了自力更生的观点。

老阿同志将自己的新政介绍以后，问了问郑竹席您觉得怎么样？郑竹席并不苟同老阿的这一些新政。那个时候共产党人还是比较敢于表达自己观点的，党内的政治空气也是比较良好。不同的意见提出来是正常的。按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少数同意多数。郑竹席认为：目前鄂豫皖苏区主要的工作还是军事手段为主，一切工作都要以军事工作为主，打土豪目前还要继续，打土豪就不免有偏差，这一些只有等到苏区扩大和红军大大发展以后，再来讨论细节。郑竹席认为老阿提出的这一些东西是远水接不了近渴。这一些新政对于扩大苏区和扩大的红军作用是非常有限的，也是非常小的。

每一个人因为站的位置不一样，看问题的想法不一样，这是很正常的。这也是流行的说的格局。克劳塞维茨关于战争和政治的关系有如下精彩记叙:“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战争总是在某种政治形势下产生的，而且只能是某种政治动机引起的”。克劳塞维茨在论述战争与政治之间的一致性时认为，政治是整体，战争是政治的一部分，部分是不能脱离整体而独立存在的。他说:“战争只不过是政治交往的一部分，而决不是什么独立的东西”。他又说:“必须把它(战争)看作是另一个整体的一部分，而这个整体就是政治。

老阿同志在临来鄂豫皖苏区的几个月内，利用在临时中央的便利条件，仔细阅读了赣南苏区的在几年时间内给中央的汇报信件和军事政治的总结汇报。当时的中央里面多是一帮言必称联共，处处读原著的书呆子。对赣南苏区在总政委和朱军长领导下发动工农建立红军，创建了中国的最大的红色割据地事情，开始不相信，后来不服气，再后来看瓜兮兮争相要过去。老阿也一样，就在老阿到苏联吃面包读原著的时候，他的半个北大同学取得了如此的辉煌的成绩。连共产国际的都要另眼相看。

老阿是一个善于学习的党员，在上海临时中央待业期间就像高考复习一样，认认真真的老老实实的将赣南苏区的所有给中央的报告看了一个遍。同时将鄂豫皖苏区给中央的电报和汇报也看了一个遍。对比两个割据大区的之间的共同点和不同点，并且还针对的写下了自己的读书笔记。老阿并不是哈痴痴的跑来鄂豫皖的，老阿是学习提高在学习以后，针对鄂豫皖的问题和在赣南苏区有备而来鄂豫皖苏区的。

战争是政治的继续，鄂豫皖苏区的武装割据也是一样的，要想在这里取得更大的成绩，苏区巩固和扩大，红军的拥有更加强大的战斗力，政治也是必不可少的。当时的鄂豫皖苏区对战争的认识都是惊人的一致，对政治的认识就相对不够重视了。所以当时的老阿的来到鄂豫皖提出的一系列行政，应该是有相对的积极性。对巩固苏区发展苏区应该是有很大的帮助的。

老阿和郑竹席的之间的谈话，是前任介绍情况，也是一种工作交接。当时郑竹席对老阿提出的新政不感兴趣，认为用处不大不能解决实际问题。据老阿说：郑竹席讲：“满以为以阿主席一贯的雄才大略，一定带了鄂豫皖苏区发展的什么精囊妙计呢？原来都是一些次要的种南瓜小KS”。

以个人坐在位置，郑竹席关心的军事发展的大问题，老阿关心的全局性问题，也就是战争是政治继续的问题。应该都没有什么错。视乎在这谈话当中有一些心结和情绪。但是老阿同志初来乍到，作为主管全局的还是比较大度的，当时并没有有什么不快。交接之后任命郑竹席为红四军军长。这基本上是鄂豫皖苏区的最高职务。

特委继续保持不变，但是军分会马上进行了交接。这是老阿想尽快介入鄂豫皖军事，解决自己短板一个的步骤。军事交接工作完成之后曾军长立即回到金家寨指挥红四军的作战事项。

老阿则在新集和七里坪继续工作二周，主要是监督执行一些新的政策。当时的鄂豫皖苏区政府的王竹席，还有郑财政部长还是非常支持老阿的粮食和苏区一系列新政的。在苏维埃政府推广的新政的工作立竿见影的去的了不错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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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2）军需处称无钱做夏装，阿书记亲自来测量。

但是在军分会，也就是后来老阿担任中央鄂豫皖分局军委竹席的哪里，老阿的关于释放没有油水的土豪的却收到了相当大的困难。

以前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叫做一句顶一万句。老阿当时的说话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水准。有的时候一句话顶半句话都不够。因为打土豪来钱快，当甩手掌柜，比到处筹钱还是轻松的多。所以很多的军分会的官佐害怕把一些土豪放了之后，红军的战斗力会受到影响。在这里老阿同志说话半句都不管用，事情甚至到了中央分局书记事必躬亲的地步。

1000个土豪归军需处管理，当接到释放一批土豪的命令以后，军需处长公开认为不能释放，今年全军的夏装10000套还没有解决。这帮瘪犊子放了之后，到哪里克（去）搞大洋办理夏装？军需处长是鄂豫皖苏区的最有实权的一个单位，也是红军军事斗争最需要的一个单位，所以的军需处长的话基本上是一句顶十句，军需处长说了话，任何一个上级都要掂量掂量。

老阿同志一看，这也是一个实际的问题啊？但是我的新政如何到这里就受阻并且挂了，那么今后再要想推广苏区的新政就是难上加难了。鄂豫皖军分会的一帮实权派就会说：吃洋面包的鸡丝分子不中神哟，不管你什么这个布尔什维克还是那个布尔什维克？解决我们这块几的事情，还得要我们鄂豫皖什维克。

老阿心里倍儿明白，前面是军需处长在叫难如河难？如河难？后面还有多少不知道的在准备看老阿的笑话呢？湖北就有一句俗话：黄鹤楼上看翻船，看戏不怕太高。

给板板的，劳资就不信这个邪？老阿想起来在汉口学会的一句口头撒。老阿决定今天要事必躬亲，到军需处走一趟，彻底的搞清楚的10000套夏装的问题。

不要小看老阿哟？以为老阿只是一个吃洋面包的书呆子那就大错特错了。军需处长他听说中央代表老阿要亲自到军需处来，心里默到，看来中央代表老阿同志也不中神了，已经是4月份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全军的夏装那是一个硬指标，我倒要看看吃洋面包的有么子法子？

老阿到了军需处就直接要求军需处长一同前往到仓库了解布料存放的情况。去就去，哪个怕哪个？军需处长对仓库的里面的布匹数量是背的滚包烂熟，就是要让上级看看这土豪不能放？，放了全军的夏装就抓瞎。但是令军需处长没有想到是中央代表老阿看完了军需处的仓库清单以后，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看完清单以后要马上点验，重点是马上！

老阿要亲自到现场点验。看见这么大的顶头上司、中央代表亲自到仓库点验，这尼玛是来真的了？军需处长心里不慌的是假的。以前的上级领导和长官都是听汇报，最多看一下清单就已经不错了。个板板的，这个吃洋面包的中央代表还要点验，卧槽，还要亲自点验。其实仓库里面的布匹到底有多少军需处长也不知道，知道就是一个下面汇总上来的清单。

军需处长对老阿说：阿竹席您家日理万机工作忙，库房的布匹是冒的问题，就是需要点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哪能让您家在这里吃灰呢？您家先回去休息。您家放心我们保证将点验工作完成好。

老阿笑了笑对军需处长说：冒的关系，我们共产党员要敢于吃苦，特别是作为党的干部更应该要甘于吃苦。为了红军的后勤保障，我们吃一点苦算不了什么。来来大家开始干活。一个人一组，分片包干啊。

中央代表亲自开始干活，当惯了甩手掌柜的军需厂长也跟做大家一起干了起来。军需厂长的心里开始打鼓鼓了。心里暗暗的想：个裸儿日，这个吃洋面包的也是硬角色啊，厉害厉害。点验结束以后，存货和清单的显然是有比较大的差距，存放的布匹和清单相比不是少了而是多了不少。军需处长心里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老阿书记亲切对军需处长说：你看，我们共产党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讲认真，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个字。你看库存点验的工作也要认真，今天我们的认真了，实际的库存就出来了。今后的我们红军的军需库存要经常进行点验的工作，保障红军的供应。军需处长的听了老阿同志的教诲，再也不敢翻翘了。头点的像一个虾子那样。

老阿同志点验布匹结束以后，还没有回中央分局，而是继续和军需处长咵天，老阿问：我们现在一匹布可以做多少的红军的夏装？军需处长听了老阿的发问，刚才稍微平静的心又开始揪起来了，喔，这个嘛，这个大概是泡吧套红军夏装，这个是按照平均身高来计算的。老阿同志说道:我们现在到红军服装厂实地考察一下夏装的具体的裁剪怎么样？

卧槽，听说老阿现在还要到红军被服厂实地考察夏装的生产情况，军需处长心里完全鼓起泡来了，头上的冷汗一串串的流了下来。拐了拐了，今天的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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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同志到了红军被服厂以后，看了被服厂的生产环境，了解了红军服装的生产的过程。并召开了剪裁师傅的会议。厂长看见中央的大领导能到红军被服厂来，心里面灰常的高兴和激动。

以前还没有中央的领导来过呢，厂长在会议上对剪裁师傅们说：这是我们的中央来看望您家们，中央号召我们要增加生产，厉行节约，支援红军。现在我们的红军的夏装生产马上要噶事了，大家要想办法剪裁的时候减少边角余料，多生产支援红军打胜仗。

老阿也对红军被服厂的师傅们提出了表扬和要求。老师傅看见中央这么重视他们，纷纷出主意想办法。老师傅说：个把服装就冇得么子办法了，一万件夏装还是有搞头的。我们在裁剪的时候，过细一点就能减少浪费，再就是裁剪的时候合理搭配大小号服装也可以多剪裁出一些来的。

老阿对老师傅们说：我们目前就怎么多布匹，您家们看一哈，算一下可以出多少套夏装。厂长马上县过县拿来一匹布，老师傅们在上面指指画画，翻来覆去。最后最大拿老师傅说：如果您家有这么多布匹，我们不打抛的可以出一万五千套夏装。话一出口，老阿同志带头鼓掌并勉励各位老师傅：我代表中央分局感谢您家们。

全场所有的人都欢欣鼓舞，只有军需处长头上的汗刷刷的往下流，已经流的像水一样。掉的大啊，掉的大。还甩（说）人家是吃洋面包的鸡丝分子，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军需处长当时屁眼子都黑紧了。差一点窝涩（拉尿）窝到裤裆里。

军需处长这个严格说来有谎报军情之嫌疑，尼玛的蛋，10000套夏装说不够整不起。个板板的，人家中央分局书记，还不是具体管军需处的，也不是老裁缝，人家老阿实地清算，整出来15000套夏装，多出了整整三分之一。无论哪个朝代这个军需处长都是要斩立决的。

其实神仙都知道，关了1000个土豪，哪一些的土豪的家属都要过来到苏区打点的。除了现大洋那时都要上交苏区的，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物件，就留在关押土豪的地方现场了。

军需处长以为中央代表老阿同志会大发雷霆，或者当场将其押送军法处执行枪决。哪里晓得老阿不但没有发火，反而态度和蔼的跟他交流看法。怎么样？你看夏装还有什么问题吗？冇得油水的土豪可以放一些吗？

老阿笑眯眯说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刺进了军需处长，军需处长连连说道：对不起中央，对不起阿书记，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用的土豪马上释放，马上……。我这里已经有300个土豪名单，明天早上就执行。喔现在就执行，我们要坚决执行您家和中央分局军委的命令，坚决支持您家的决定。

军需处长一脸的包回到军需处以后，副官殷切的主动上来问话：处长今天可以休息了吧？再不用释放土豪了吧？正愁找不到出气的军需处长恶琅琅的说：放你木马的屁，额裸儿日的，马上准备今天就要放300个土豪。快点克（去）准备，搞得副官黑的一塞一塞的。今天处长是怎么啦？

军需处长的事情就像风一样，传遍了新集和七里坪的中央分局的各个机关，哪一些准备看笑话的人立马夹紧了尾巴，老老实实的执行中央分局新的方针和政策，大家都知道这次来了一个扎实的领导，个板板实锤的领导，不要以为鸡丝分子干不了大事，不要想忽悠，要想忽悠领导？搞不好就把自己忽悠进去了。

吃洋面包的不见得比吃三合粉的差。老阿的第一把火，彻底的烧起来了，新集的面貌和气象一新。老阿同志也是辛苦啊，新集和七里坪相隔30公里路，为了推广新政老阿同志两边跑，经过二周的不歇的努力，特别是最顽固的军需处这一关被打通以后，下一个目标就是红四军了。

老阿同志从来的路上已经接触了红军地方武装黄安独立团，有七里坪赤卫军还有少共国际师，最近还刚刚和特委军分会郑竹席进行了交接，和特委军分会军需处长进行了红军后勤服务的点验，唯一还没有正式接触就是正规的鄂豫皖工农红军的正规军。老阿同志知道经过二周的工作，现在是开始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了。

老阿知道自己的短板就是军事斗争，看看人家总政委赣南苏区就是人家朱毛红军打下来的，二位首长在中央苏区说什么做什么，下面的军事干部都是认真贯彻执行的，没有二话可说。

看看自己的连一个释放没有油水的土豪都受到了广泛的不同意和抵制。阻力之大是前所未有的。军分会的军需处长还要俺亲自到仓库点验，到被服厂测量才没有屁放，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新政。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要一号首长亲自到现场示范、点验、测量。那我岂不是去当一个仓库管理员，当一个裁缝更合适吗？军事是政治的继续，现在政治已经在加大力量了，在继续向前走了接下来的就应该是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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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第一次视察红四军，三十团护送金家寨。

1931年4月28日，老阿决定七里坪到金家寨红四军主力部队考察。金家寨现为安徽金寨县胡店乡，当时红四军军部所在地。现在的老阿视察再也不是刚刚到鄂豫皖苏区的那个狼狈样子了。晚上行军走的脚板都稀烂，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帮一把，硬是把老阿走的瘫条。要不是黄安独立团的王团长和喻政委冒天下之大不韪，给老阿梆一个硬翘翘的滑竿，老阿说不定就要回上海临时中央克（去）住院了。

这一次老阿作为中共中央鄂豫皖分局书记，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军委主席出访，那味道就大大的不一样了。湖北话说那就是刚塞了。随行的人员有副官、书记员、马夫、挑夫、厨师，警卫人员就有一个班，虽然冇得滑竿，那是在苏区人人都要骂的坐不得，但是一溜儿的高头大马，跑起步来虎虎生威，那才叫一个威风。

马队达到新集以后，红四军原政委，现在红10师政委余笃三在新集迎接中央分局军委竹席老阿。余笃三是武汉人，长期在武汉从事工运活动，也在苏联的中山学习过，跟陈奓山同志也是同学。而老阿呢1927年担任过中共湖北区委的书记，在武汉参加过八七会议，也在武汉带了很长的时间，二个人自然是认识的，大家见面热情握手。

余笃三和老阿同志在苏联还有一份交情，那就是余笃三政委和老阿都对当时共产国际中国局的米夫不球感兴趣，很有意见。老阿作为老资格的老革命，又是理论水平比较高的人，米夫对老阿是恨得要死，奈何不得。但是余政委就不同了，米夫对他不感兴趣的中国留学生，或者是对他有意见的中国同志通常采用的办法就是以提前毕业的方式礼送出境。余政委就是这样回到国内，在受上级委派来到鄂豫皖苏区参加武装斗争的。

余笃三因为高家寨战役失利，主动承担了责任，从军政委降到了师政委。见了老阿同志余笃三政委再一次做了深刻的检讨，余笃三认为他主要是从事工人运动的，对于目前从事武装斗争的工作有一点力不从心，似乎有换工作的愿望。老阿同志开导余笃三政委，不要捉急，慢慢来，从战争中学习都是有一个过程的。老阿同志说：你如果有时间可以暂时呆在新集一带指导这里的工作，等我从金家寨回来之后在做定夺。

这一回余笃三政委带来护送老阿武装力量已经不是黄安独立团的地方武装了，而是赫赫有名的主力红军30团。团长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红四方面军王木森。不是说老30团刚刚在高家寨损兵折将吗？这马上护送一把手会不会士气不振哟？

30团在高家寨战斗中是遭受了严重的损失，但是比起32团来说还是要好得多，加上主力红军的兵员补充来的最快。一般都是地方红军武装直接补充到主力红军，所以很快的老30团就恢复了元气，加上原来的许大和尚大难不死，重新回到了30团二营，胜败乃兵家常事，许大营长吃一亏长一智，总结的这次的战斗的经验教训以后，把部队照样训练的嗷嗷叫。老30团还是都等主力。这次护送中央分局的领导，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发生，所以某种意义下说也是让老30团修生养息一段时间。

老阿同志这次到红四军视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作为鄂豫皖分局军委会的最高领导，他要对辖区的军事主官做一个详细的了解，一把手的责任是什么？并不是要他去打仗？老阿是一个北大的高才生，并不是黄埔军校的高才生。他要知人，就是了解一批的团级以上的主官，知人才能善任。

军事是老阿的短板，这也造成当地的军事干部不是很屌他的一个主要原因，从上海开之前，临时中央军委3号首长对老阿到鄂豫皖是盼望有加，希望老阿到了之后能够巩固和扩大苏区，扩大红军的数量，增强的红军的军政素质。如果老阿连一个自己的信任的红军主官，连一个知根知底的红军主官都没有，要完成临时中央的重任基本上是一个大零蛋。作为一个高才生是不接受大零蛋的。

陪同护送的老阿的老30团团长是著名的王木森，从七里坪到金家寨有260里，老阿和王木森挥一路骑马咵天走天下，讲述了鄂豫皖苏区的昨日和今天，革命历史留下了精彩的一笔。

王木森说：他是这个区域参加游击队的最早的一个战士，比那个后任十三兵团司令的王疯子还早。他是一步一个脚步，从一个小小的队员到队长，从士兵到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到团长这样干起来的。经历无数的枪林弹雨和流血牺牲，王木森熟悉这块地区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根小草，每一个路径，每一个山头。

王木森也是一个鸡丝分子，谈吐自如流畅，记忆如数家珍。经过数年的战争历练，已经完全是职业军人的面貌，走路呼呼有声，身手异常敏捷、这一点很合老阿的这个北大高才生的胃口。

王木森说30团，也和他本人一样经历了从小到大，从菜鸟到老鹰，从大刀梭镖和今天的轻重机枪。从以前听见枪声赫的赞赞神，到今天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瞬。今天的王木森的30团有将近1200人，800条枪，其中马克辛重机枪就有4挺。远远不是黄安独立团的所能比拟的。战功是打出来的，团长是拼出来的，全团上下对王木森是灰常敬重。

王木森对老阿讲，26年北伐军攻克武汉，麻城也解放了。王木森当时正麻城一中读书，麻城一中现在也是省级重点的中学，如果没有革命王木森高考也是考北大清华的路子。是不定还是老阿的校友呢？

但是大革命以来，王木森参加了共青团，进而加入了毛委员在武昌农讲所发起的农民协会。王木森因为工作积极，升级当了农民自卫军大队长，整天带领协会成员的高喊：打倒帝国主义和军阀！打倒土豪劣绅！27年的您家在湖北区委当书记的时候，我们这里的革命正是高潮，当时提出的口号已经是：平均地权，打土豪分田地。可惜的是宁汉合流和国共分家以后，没有等到我们分田地，革命形势就发生逆转。黄安、黄陂、麻城的农民协会都收到了反动县政府取缔的命令。

我们一些不甘心的农民协会成员，还有国民党的左派人士，党团员纷纷找出路，哪里是出路呢？就是武汉北部的山区木兰山。不跑行不行呢？不跑不行啊，跑的慢的基本上都被反动派杀害了。那时候我们这一些山上的农民军都是一些拿着几根破枪和梭镖，穿的破衣烂衫的整天躲躲藏藏。没有统一指挥，没有行动方向。

27年您家当时还是湖北区委，中央号召举行秋收暴动，提出了打土豪分田地和组建工农苏维埃政权的口号，这一下大家都找到了行动的方向，当地的党组织号召我们集中起来，攻击黄安县城和麻城县城。那时候好像革命的高潮又来到了，攻城的农民军的数量有大几千人。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农民军还是菜鸟，没有基本的军事经验，敌人枪声一响，大家就一哄而散，黄安和麻城的攻城暴动都有很多农民军牺牲。

最恶糟的时候，就是27下半年，看到黄安和麻城的县城受到围攻，湖北省政府派出夏斗寅13师来黄安等地剿“匪”。这个夏斗寅，给裸儿日的，就是麻城人和我是老乡，夏斗寅不仅是麻城人还是麻城木子店的人，个裸儿日的。人家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夏斗寅这个瘪犊子，是老乡见老乡，尽是刀和枪。

夏斗寅这那个13师基本上也是麻城人，这帮家伙熟悉我们这里的语言、环境、和当地的民团。所以这帮家伙来了之后，特别的恶糟。他们知道山区地形地貌，熟悉当地的民团和居民。下恶耙子搞清乡封山，见到农会一个就杀一个，很多当地有名的老党员和农民协会的成员都被杀了，村村冒火处处点烟，凡是掩护他们的农民也遭了殃。

在这个百色恐怖最恶燥的时候，很多的人装癞了，纷纷把枪埋起来，然后跑到外地躲避风声。还有就是躲进深山老林，每天晚上都要转几个睡觉的窝子，天天提心吊胆。王木森带领的队伍应该是最扎实的一支队伍。

藏在深山老林当中昼起夜伏。没有被打散，三不知捡漏子还打一下夏斗寅的13师。但是这样的时间没有坚持多久，原来的100人的游击队，最后剩下18单将。18人里面有9个是党团员，9个人是属于大别山的老膏子，其实也就是以前的山头上的草寇。现在看见革命的形势紧张了，闹红冇得什么前途了，就开始打鬼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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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2）  第一次视察红四军，三十团护送金家寨。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九名牛打鬼开始和王木森所在的队长进行谈判，老大说：队长，您家们的闹红现在不中神了，现在稀饭都冇得喝的，给板板的天天被夏斗寅追的燕子飞，哪里还有么子“土地革命”？还有么子苏维埃？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就图一个吃喝玩乐，你们怎么样我们不管闲。明人不说暗话。正满载你们把你们的盒子炮还有现大洋都给我们，我们好来好散？不然的话，我们就来一个黄陂到孝感县过县（现过现）么样？

队长一听个板板的，这一帮家伙来黑的了，心里七上八下冇得数，不知道怎么办好，就给老膏子的头领说：伙计们，你的问题我一个人不好做主，您家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我去和我的队员们商量一下？老膏子说可得，快点哈。

队长回来的和大家协商，大家觉得这一帮老膏子个个枪法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我们打起来只要枪声一响，四周的民团就会围过来。就是民团不过来，我们也不见得打得过这一帮老膏子？保留革命火种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去谈判，争取和平解决。基本的底线就是钱可以给这一帮老膏子，但是武器觉得不能给，武器是我们的军人的第二生命，也是立命安身闹革命的根本。

队长见到了老膏子头领以后，就说：伙计我们大家协商的结果就是，满足您家们的要求现大洋，您家全部拿去岔的。但是民团在山下到处围剿我们，冇得武器我们就难以立命安身。你家觉得么样？另外的我们今后就是分手了，但是我们要定一个条约，我们之间今后各走各的路，双方都不能兵戎相见。

老膏子头领尼玛的想了一刻说道：您家还是有点把爽快，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冇得武器确实是非常危险。但是我们兄弟以前是准备把你们的武器换现大洋，现在你提出武器不能交出来，那我们不是要少一大堆现大洋？我这里再提一个条件，你们的枪我们可以不要，但是你们的子弹要给一半出来么样？如果你家觉得可以我这克（去）我这一帮兄弟协商。队长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也算可以，一半的子弹也可以打上一阵。就直接对头领说：可得我们接受，我建议您家也不要去协商了，您家我们还不晓得，你就是你们的老大，简单点么样，我们二个一锤子搞定么样？就这样王木森所在游击队避免的一次内讧的危机。

虽然和几个牛打鬼和平分手了，但是只有九个人的游击队的日子还是不好过啊，凄风苦雨垂头丧气的，每个人的子弹只有十几颗了，前途茫茫不知所措。王木森当时还是一个队员，虽然没有埋怨队长，没有发恼骚。但是对于以后怎么办？革命的前途在哪里？还是心里面冇得数。

这时候有一个队员叫符定一，这个广广籍贯的农会老干部，对革命前途很有一套理论。他跟大家说：同蓟（志）们，大家不要悲观，中国有一句古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们现在和那九个老膏子拜拜了是一件好事，为甚呢？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那天晚上我们睡着了，被九个老膏子剁了都是有可能的，如果发生这样的倒霉的事情，你们湖北话就是送给鬼日了。

你们想想看，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几个牛打鬼不想革命了，那么他们的随时有可能把我们剁了去投奔民团。这样的事情从古到今发生的还少吗？所以队长的处理是灰常好的。现在我们好像是只有9个人，看起来人数好像人少了一半，但是我们睡得安心吃的放心，我们的安全得到了保证，这样我们的才有能力去革命。我老符已经在广东海陆丰从事过农协工作，到湖北来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俺老付别的本事没有，打过游击战，善于夜间识别方向和射击，江湖上的规矩也略知一二。你们大家压实信任我，我可以到汉口去购买枪支子弹，壮大的我们的队伍。

听了老付的话，九个人的心才放宽了一些，人家广东佬都不怕，俺们九头鸟还怕个球。大家一致推选老付当副队长。个板板的，你莫说这个老付广广还是有一些板眼，是一个天才的游击战专家和革命家，连大名鼎鼎的王木森都十分的佩服老符，在哪一些最苦困难的时期，老符以其自己的远见卓识，以对革命的忠诚，带领王木森等一行人走出了革命低潮，最后广广老符还为了鄂豫皖的革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王木森说到这里还唏嘘不已。

王木森还问老阿，阿书记您家认不认得这个老符，符定一同志。老阿说：认得啊，老符是广东的革命同志，早年的时候是广州农民讲习所学习过，广东农协会员，大革命时期支援武汉到了湖北，老符是湖北农民协会会员，小个子不爱说话，干工作很有一股子干劲。

卧槽，看来这个老阿在党内的人脉真是不浅啊。党内的高级、中级的干部基本认识，连一些级别的比较低的同志也都认识。从联共布说起吧，弗拉基米尔.物理杨若夫.伊里奇.列宁，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斯大林，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斯基等等。下面的米夫等等小角色就不摆了。党内的有陈独秀、李大钊、李立三、瞿秋白等等，就是现在鄂豫皖的军事干部，郑竹席、武济成、余笃三、王平章等等都认识，现在王木森提到的符定一队长，老阿也认识。资历不浅不浅啊。

王木森继续和老阿咵天，王木森说当时本人是一个鸡丝分子，打了很多年的游击战，任然感到力不从心。但是自从老符队长就任以来，游击队的工作安排的是井井有条。老符还说：目前我们的子弹和枪支都不够了，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们要想办法搞钱，我老符可以到汉口去买一些武器回来壮大我们自己。搞钱到哪里去搞呢？队长安排王木森出去搞钱去撮虾子，王木森很一个队员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哪里可以搞钱，哪里可以撮虾子？这时候王木森想到自己一个远房叔叔，个板板的，搞钱不好搞，克（去）借一些钱好完成任务。

这个远房叔叔王木森小时候经常去玩，所以轻车熟路一溜儿就摸到了叔叔家里，王木森和队员带起黑口罩，从后门摸进去，赫的粘粘神对房主说：个板板！莫做声啊！借一点钱花。王木森虽然别了一口汉口话，但是房间里一个老婆婆听出了王木森的声音，直接昂王木森的小名：三细伢，你做么子架？搞得王木森无地自容羞愧万分。

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叔叔家里几个儿子拿着冲担和王木森对峙，老婆婆发话了，三细伢肯定有什难处，你们大家不要昂了。去拿钱给三细伢子，就拿我的私房钱，都是本家兄弟有话好（甩）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要搞到清乡团哪里克（去）了。老婆婆这么一发话，叔叔一家也不那么害怕了。王木森是本地人，在那里一带闹红是有名的。叔叔家里拿出了秘藏的50个袁大头和老婆婆的一串金首饰。交给了王木森，这个时候的王木森那是一个难堪，脸红的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红涩涩的。金首饰不好意思拿了。王木森拿了50现大洋，跟叔祖母鞠了一躬说：谢谢您家，谢谢您家。赫的像一个鬼一样，也不回头从后门溜了出去。

9个人的游击队在外面撮虾子，虾子虽然不好撮。但是还是有收获。最后撮了借了将近200个袁大头，其中就有王木森在叔叔家里撮虾子的50个袁大头。符定一说我在武汉农会工作过，有一定的江湖关系，我这里到汉口去购买枪支，10天以后准时回来。

老符把袁大头在腰上缠了一圈，然后跟大家说拜拜10天见。但是过了10天，还没有看见老符回来，个板板的，是不是拐了钱尼玛的跑了？大家心里都开始打鼓鼓了。都在后悔不应该把钱交给老符去购买军火，个裸日儿的，劳资们湖北人都不敢到汉口去，他一个广广，说一口鸟语汉口人根本听不懂，他到汉口克（去）不出事才怪呢？

到了11天，正当大家都在说老符拿钱散人走路了时候，个板板的，老符雄赳赳气昂昂的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窝豁，大家一看原来满灵醒的老符么样像一个叫花子啊？老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快，快拿一点番薯来吃啦。

队员元一看老符回来了，赶紧给广广老符拿红苕。老符从自己的稀巴烂的叫花子包裹里面拿出来二把赞新的德国二十响盒子炮，你们看看怎么样啦？卧槽，崭新盒子炮的烤蓝在阳光下散发出蓝色的光芒，个裸儿日，好枪啊好枪。盒子炮还没有看完，老符又从叫花子包裹里面，抖出来几百发子弹来。这下子队员都服气了，老符，劳资信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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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符在大家汇报了汉口之行的艰难历程。老符到了汉口以后，找到了当年的在湖北农会的关系和广东湖北商会的帮帮，提出了购买武器的要求。当时的的汉口，因为黄安的一带割据战争吃紧，对这一类的武器的管控十分的严格，弄得不好就会以通共的罪名吃瘪。

老符在这一些帮会的协助下，不但顺利的购买到了当时最为紧俏的德国二十响盒子炮和子弹，还顺利和白区湖北省委接上了关系，给板板的，这个老符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老符当年是没有到中央特科去可惜了，如果老符去了中央特科哪里还有顾顺章的菜？

这关系接上了，盒子炮和子弹也买了。怎么带到黄陂木兰山去就是一个大问题，二十响的盒子炮体积可不小，装在身上一大坨，还加上几白发的子弹。鼓鼓囊囊的。不要说坐车，就是走路过检查站那是一看一个准，个裸儿日，私带军火那是要立马枪决。

么样回去呢？成了老符一个最大的问题。老符想来想去要想安全的回到黄陂木兰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走路，不仅不走公路，连大路也不走，小路也不走。完全从冇得路的地方穿越回到黄陂木兰山去。老符这个广东人，敢在人生地不熟的湖北一带徒步，那笔现在的什么装备齐全户外徒步的强到哪里去了去了。

老符就这样动身了，凭着自己的夜晚辨别方向的能力，硬是从汉口到新洲，从新洲到黄陂木兰山，硬是从森林、荒地、菜地穿越时空回到了黄陂木兰山，路上没有碰见一次检查，基本上没有碰见一个人，困了就在树林里打一个滚，饿了就在菜地里面找一些菜帮子吃。就这样的携带二把盒子炮和几百发子弹的老符回答了游击队。

    老符带了二把盒子炮和几百发子弹回来以后，游击队的处境获得较大的改善，经过游击队的九个人到处宣传，大家都知道王木森所在的游击队现在有供给了，有子弹了。以前躲起来的革命同志，还有一些把武器埋起来的同志，纷纷重新加入游击队。使得游击队渡过了最严重的依稀危机。

游击队们的人员增加之后，作战武器也需要增加，队长和大家看见老符是哪一个事，所以干脆要副队长老符专门从事交通线的工作，一切待遇不变。老符就这样不辞辛劳的奔走在麻城到汉口的交通线上。

不是老符喜欢当交通，关键是当时游击队除了老符没有一个人有这个能力，老符当了专职的交通以后，陆陆续续从汉口背回来三十多条抢，子弹的数量就不说了。另外还背回来其他的军用物质，例如：军用望远镜、医疗器具和卫生药品、指南针等等。最重要的游击队恢复了和白区党组织的关系，湖北省委的指示和中央的指示都可以通过老符的交通转到游击队。

游击队在老符的带动下，有了很大的起色。从原来的9个人慢慢的发展到了大几十号人，但是有一天老符到汉口跑交通，时间过了且没有回来，大家以为老符一定会像上次一次那样，第二天回来。结果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回来。原来的老符因为陆陆续续运送武器弹药，被汉口的武汉行营侦稽处盯上了，当老符来到交通站的时候，被当场逮捕英勇牺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斗争，有斗争的地方就有英雄。老符是广东人，一个广东人不远千里来湖北帮助黄麻地区的革命战争，人家湖北人都不敢去的汉口，老符这个外码子还敢于深入龙潭虎穴。老符以自己的勇敢、机智、沉着、信念带领一个濒临倒闭的游击队走过最困难的时光。受到了游击队所有的队员还有王木森的佩服和爱戴。

老符应该就是时代的英雄。笔者原以为像老符的这样的英雄，在百度上面一定可以找到老符的资料和介绍，但是打开到处寻觅，不见一点老符的踪影。老符是连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书记都记得的人，怎么会这样啊？老符的事迹就这样淹没在浩瀚的历烟尘当中了。

老符的名字无人知晓，老符的事迹与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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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总指挥派遣鄂豫皖，游击队升级好几回。

    王木森继续和老阿同志咵天，1929年4月，蒋桂战争爆发了革命的形势有了强大的逆转。当年黄安七里坪的驻军和麻城张店镇的驻军全部仓皇撤走。敌退我追，王木森的游击队开始主动向敌人进攻，虽然这个时候游击队的军事素质仍然有待提高，排、连进攻和防守还不熟练。但是咄咄逼人的态势已经使得民团集中躲进来大的集镇，不敢贸然分散行动，反革命嚣张的气焰被彻底的打下去了了。王木森的游击队开始占领一些乡村，又开始了打土豪分田地的革命，很多地方都组织成了苏维埃，革命的大好形势来到了。

1929年3月，王木森所在游击队达到了三百多人，成立了红军31师下辖四个团。斗争的成果引起了省委的重视。省委要求中央派出得力的军事干部来支援这个有发展的前途的游击队。中央根据黄安革命形势发展的需要派出了著名的军事家徐总指挥来黄安指导当地的游击战争。徐总指挥是黄埔一期的学生，参加过广州起义和海陆丰的游击战争，徐总指挥的到来将黄安地区的游击战争水平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徐总指挥到黄安以后一看，一个团的战士只有五六十人，很多战士都没有枪背着大刀和梭镖，着装呢？也没有什么军装，都是老百姓的服装。什么样子的衣服都有。总指挥不仅看的有一点摇头。当时的队伍也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射击、投弹和队列和出操都没有纳入部队的训练程序。总指挥看到部队的现状以后，找到了当地的上级领导人说：今后的我们红军的作战任务不仅仅是反动民团，主要的要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正规军作战，所以必须在短时间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总指挥建议部队应该学习中央苏区的红军统一着装。一时没有现成的服装不要紧，老百姓的衣服可以染一下先用，再逐步换装，统一着装以后可以提高红军的威严，提高的红军的士气和自豪感。表示我们红军为天下劳苦大众的人民军队，第二就是要在战斗的空隙加强军事训练，一般战士要加强射击和投弹训练，排长连长训练要成立教导队来培养自己的骨干力量。第三就是要进行必要的出操和队列的训练。增强战士的体制。

但是在执行这些事情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原来总指挥说的山西话，黄安人说的是黄安话，总指挥和大家布置任务时候大家都听不懂，山西说没有是：莫拉，黄安人说没有是：冇得，这差别大了去了。

连总指挥自己都说：额在广东的时候就因为听不懂当地的话，深感工作不方便。到了湖北黄安以为这一下好了，哪里知道到了黄安还是听不懂。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笔译，总指挥有什么要求和指示先写在纸片上，然后给31师当地指挥员，当地指挥员有什么事情，也是写在纸片给总指挥看。你说在转了多大一个弯啊？笔译的任务就落在了知识分子的王木森同志身上，经过三个月的笔译，王木森队长终于听懂了一般的山西话，并能说一些弯管子的山西话，这样总算不用笔译了。

王木森同志说：总指挥教会了他很多的军事知识，使他这个冇得没有机会进军校的学生，有了很多的黄埔军校所教授系列的步兵、炮兵以及协同作战等等科目的知识。特别是总指挥的教学非常条理化，从来不发脾气，从来不以教官的身份教训人骂人，这一点从当时的黄埔军校出来的职业军人来说是相当难得的。

我们从实战中间得到了总指挥的教诲，从理论到实战，在从实战到理论。这样的部队的战斗力得到了提高，我这个学生的军事指挥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以前我们打仗都是一窝蜂，乱炒菜。基本没有什么军事战术，总指挥到了鄂豫皖以后，使得我们的游击队发生了质的变化，才知道的基本的战术要领和战斗动作，班排连进攻和防御的基本要领。从此我们军事行动节节胜利，部队的发展也有原来的一千到二千，一直到现在上万。部队发展了，打胜仗了，鄂豫皖苏区也扩大了，其他各地的同志们也就聚集到了七里坪。

在安徽金家寨方面，也有一些当地的同志们和王木森一样通过艰苦的战斗，拉起来一只游击队，蒋桂战争以后队伍到了极大的发展，这还真要谢谢蒋委员长，他们狗咬狗，我们大步走。这支游击队也获得了迅速的壮大。现在中央派遣了安徽籍的黄埔一期生武济成同志。1930年中央决定鄂豫苏区和豫皖苏区合并成立鄂豫皖苏区，并成立中共鄂豫皖特区委员会，相应成立特委军分会。王木森同志部队合并成立了红军第一军，后来又改为第四军。曾经在川军当过旅长的宣积胜同志任军长，总指挥同志的游击大队改编为第十师，总指挥理所当然担任第十师师长。

武济成那个大队的改编为第十一师，武济成为师长。因为革命战争不断取得胜利，加入红军的人数增加，不久又改编成立第十二师，总指挥到十二师担任师长。第十师则有蔡申熙同志担任师长。这个时候红四军的师以上的干部绝大多数是中央派来的，团级干部都是当地苏区的游击队老干部担任。

王木森继续和老阿书记咵天，他认为他率领的这个团，经历的困难和苦难应该是比较多的。从27年的黄麻暴动开始，从九个人游击队员发展起来的。王团长特别推崇老符符定一同志，认为符定一同志是革命的先驱者，是播种革命的火种的先锋。没有符定一同志他这个游击队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第二个佩服的就是王团长的老师总指挥，红四军的一步一步取的胜利，由一帮什么都不懂的泥巴腿子成为合格的军人，这都是总指挥的29年来以后的言传身教所取得成果。

春风徐徐，菜花飘香，夜间万般俱寂，天黑油灯如豆，在战地宿营地王团长和老阿秉烛夜谈，听王团长讲述那一段鄂豫皖苏区可歌可泣的岁月，那有血有肉的往事。

斗争出英雄，大风春夜天。老阿这个久经革命考验的老干部也被王团长的讲述深深感动了。正是无数的共产党人前赴后继的牺牲，才造就了今天的革命的鄂豫皖苏区。许多年过去了，很多往事都像凤一样吹走了，但是王团长战地秉烛夜晚的情景还深深的印在老阿的脑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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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一路行战地依旧，三十里战争创伤？

   老阿一行从新集出发以后，并不是全部是苏区，而是有一段路程是两不管的地区。新集镇到达沙窝区，然后再到河南的商城的以后，在进入商城以南的苏区。也就是豫皖根据地。老阿和王团长骑马行进在队伍中间，全天走了六十里的路程。到了沙窝一带以后，就已经没有什么人烟了。

有一些也是少数的老年人，这一带沿途的村庄虽然完整，但是长期无人居住和料理已经荒芜。老阿走进一间农舍，看见房间里面和地上已经长有青苔，田里面基本没有农作物，这一带经过长期的拉锯战争如此荒凉，让老阿位置感叹不已。

王团长告诉老阿，这一带荒无人烟主要是红军和白军在这里有过多次的拉锯战，这一带现在已经在我军的军事控制当中，国民党反动派败退之前强迫老百姓搬迁到白区去，如果不是这样，那个农民愿意离开的自己的家啊？现在这一带的农民被逼搬迁距离这里大几十公里的白雀园去了。

那几寨子里面都住有数千人的逃亡的农民，三省会剿办就把这几个寨子作为封锁苏区的第一道封锁线。我们地区的苏维埃政府工作人员，曾经到当地寨子前号召农民回乡安居，但是收效不大。最后就是双方一阵互相大骂以后收场，这也是为什么鄂豫皖军分会要发起高家寨战斗的原因。

王团长还告诉老阿，从这一些战地遗迹如何来判别红军和白军的经过的地方。一般的寨子因为有围墙炮台等防御设施，双方都不愿意留作资敌，均会破坏之。祠堂红军往往用作宿营地方，一般红军不会破坏。而白军知道这是红军宿营的地方，所以通常加以破坏之。

老阿就有关的打土豪扩大化的问题，和王团长交换了意见。王木森同志也认为的确在苏区有一些乱打土豪的事情。有一些土豪并不是地主劣绅。因为乱打土豪也是引起农民出逃的原因之一。老阿同志详细和王团长讲述了党的政策的重要性，乱打土豪的危害性。老阿同志认为应该在苏区广大的干部当中进行政治思想的教育，讲述乱打土豪的危害性，纠正乱打土豪的作风。号召逃亡的农民回家，保障他们的安全。凡是回家的农民，只要不再采取敌对红军和苏维埃政权的行动，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鄂豫皖苏区周边的各个区域也是不相同的，这次是靠近河南的区域。这次要进入的地方，就是上次红军攻打的高家寨。高家寨战斗的情况，曾竹席在军分会交接的时候专门讲过，但是当时的老阿没有在意，这回到了不久前鏖战的地方。王团长说：这个顾敬之外号顾三毛，又叫顾狗子。是我们的红军的最大敌人，一个月前军分会为了打通苏区通道，发动了高家寨战役。可惜了我们鏖战七天还是没有取胜，现在我们到金家寨红四军军部去还要经过他的地盘。

王团长说顾狗子是一个顽固的反动派，也很有一些鬼点子。他的一个外甥是他的智囊。据说是CY或者有CP的背景，传说曾经到苏联留学过？他提出了一套改良社会主义办法为顾狗子接受。主要的几条就是二五减租减息，贷款利息不得超过20%，保境安民。阻止一切武装进入，不准村民参加红军游击队。顾三毛这个土皇帝一切事物都是他做主，私设公堂自断司法。顾狗子自从和我们红军交战以后，加大了他的民团建设，现在已经增加有300条枪。并将原来的小寨子全部销毁，并入到高家寨的这个大寨子。

自从高家寨守寨子侥幸成功以后，这个顾三毛自以为无敌了，现在在守寨子的同时还疯狂叫嚣以游击对游击。红军人多他们就躲到寨子里面或者躲到深山老林，红军人少他们找机会出来踩尾。所以您家这次要到安徽的金家寨去，我就提出需要一个团的兵力才能以保万全之策。不过我们这次是路过这里，以我们目前的技战术水平和武器装备，顾狗子顾三毛是不敢和我们对挖的。

第二天赶早出发行军，走了15里路以后，就到了顾敬之狗子的地盘了。没有看见有什么情况发生。走到山上一个搭建的茶亭里面，有一个年纪大的人正在照看生意，旁边的红军战士对老阿说：这个家伙就是顾狗子的眼线，现在这里的村民全部已经躲起来了。

顾狗子在辖区交界处里面有很多的这样的小店子，一边做一些小生意，主要的就是当顾狗子的眼线。如果发现了陌生人这些小店主就要火速报告顾狗子。30团的政治部主任专门对店老板说：赶紧克（去）告诉你们的顾大老板，我们今天是借贵方一块宝地，走过路过，在打尖的地方喝水做饭，不会损坏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你们的顾大老板不要我们刁难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不然落了当心我们的报复。不要说我们冒搭白啊？

政治部主任还专门强调给店老板说：您家看清楚了冇？我们是老30团，有800支枪还有四挺重机关枪，到时候莫说错了瞎挎啊。小店的老板听了，头点的像虾子一样，转眼就消失在茂密的丛林当中。

老阿书记看了这一场景感觉很奇怪，问王团长你们后来没有和顾狗子有一个互不侵犯协议？王团长说：以前的时候我们派人和顾狗子勾兑过，但是攻打高家寨战斗之后，顾狗子这家伙不愿意签署协议。所以我们之间零零星星的还有一些接火的事情，这个顾狗子是一个精的放晃的家伙，他也不愿意和红军死扛。今天我们借路通过，事先还跟他搭白了，加上我们摆明了说我们的重火器和兵力，估计顾狗子这个精沟子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事情果然如王团长所料，当老阿一行走过顾狗子的地盘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买有发生。在最后出界的时候，后面才传来几声稀稀拉拉的枪声，红军战士们笑哈哈说这是顾狗子欢送我们的礼炮。

老阿书记和一般的同志就是有一点不一样，一般同志走过了就走过了，路过了路过了，但是老阿这个鄂豫皖中央分局书记走过路过的时候，对经过红白二区的时候，对这里的民情和地貌做一个比较详细的对比，他发现从沙窝过来和到顾狗子这里是囧然不同的，顾狗子这里的地里面是绿油油的一片，路旁的房屋也比较完整，老阿还专门跑到人家房间里面去瞄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窝豁，这家的房子里面布置的井井有条，像一个过日子。吊锅子下面的炉火正旺，主人就是刚刚跑反躲到山里去了呢？

老阿书记觉得这个顾狗子看来不简单呢，更觉得1927年的大革命的意义重大影响深远，连这么个卡卡角角的山沟里面，都出现了改良的社会主义。一般的土豪土鳖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对佃农残酷的剥削。所以土地革命才能引起农民的共鸣，贫苦农民才会相应土地革命的号召。

顾狗子自己搞的减租减息，把辖区里面的农民吸引到他那里去，老阿书记觉得顾狗子比那个蒋委员长还要高明一些。顾狗子辖区的情况，也使得阿书记很不安宁，看来苏区的发展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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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回 王团长纵论苏区计，阿书记仔细听过来。

阿书记请教了王团长，关于鄂豫皖苏区战略发展的方向问题。没有想到的是王团长不仅是一个优秀的战术战役的指挥官，也是一个战略大区的发展行家里手。

王团长跟老阿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地区的东面，就是湖北麻城的一个区，这里是地主反动武装的坚强据点。这个地区到处都是沟深墙高的寨子，地主武装和民团的实力相当强大。

寨子都是在洪杨革命的时候，也就是太平天国运动时期修建的，经过近百年的加强和修建，可以说是壁垒深严。这一帮的民团武装都是实行的保境安民的措施，他们对于国民党反动派政府，除了交税纳粮之外基本上处于半独立的的状态。如果我们要进去，他们据险防守跟我们干仗。红军因为缺乏重武器，因此苏区的发展一直没有延伸到这个地方去。

鄂豫皖苏区的北面就是广阔的淮河平原，这地方也是洪杨革命的留下了大量的寨子。从新集往北一百公里都是连绵不断的寨子，4月初中共鄂豫皖特委军事委员会分会为了打掉战略通道的障碍，发起了高家寨战役，结果的是攻而不克还遭受到了很大的牺牲，不得己放弃了向北发展的思路。

如果能够打开向北发展的战略通道，那我们的苏区将会大大的扩大。阿书记接着说：如果我们能够打掉向北发展的障碍，那我们的就可以逐鹿中原？王团长兴奋说：对，对。

王团长说：新集再往前看，就到了水寨子集中的地方。这个地方也是不好缠的鬼。地主们在平原上修建了堡垒的村庄，周边修建了护城河，还架设有吊桥。平常有团丁把守。这一些水寨子也是太平天国时候留下来的。

阿书记问：攻克山寨子容易一些还是水寨子容易一些呢？王团长回答：我认为攻克水寨子更加困难一些，因为这一些土鳖住了有堡垒以外，又多了一道护城河。我军目前还没有渡河作战的能力。综上所述王团长认为向北发展目前已经不具备条件了。

南边如何呢？王团长说：南边就是黄冈县城等大城镇，南边最不利的条件就是有长江天险，我军向南发展如何度过长江是一道实实在在的大难题。

更关键的是沿江就是汉口这样的特大城市，汉口距离我们黄安麻城只有一百公里左右，如果我们贸然渡江，敌军从汉口水上增援半渡而击，那将使得我军陷于极端的危险之中。我们鄂豫皖苏区的西面就是平汉铁路，平汉铁路是交通大动脉，敌军在这里住有重兵，一旦发生战争，敌军可以利用铁道快速机动增援，我们在平汉路打过几次仗了，都是因为敌军的快速增援而没有扩大战果的。

王团长分析连接苏区的东面和西面是敌人的相对的薄弱的地方，虽然这里也有不少民团武装，但是都是小股武装，对我军不能构成直接的威胁。例如安徽的六安霍邱县和湖北的英山一带，这里的地主武装的实力相对很弱，是我鄂豫皖苏区的可以战略发展的一个方向。

在河南的光山，有一个最大地主反动武装民团，人枪都在一千以上，算是当地比较有规模的武装了。这个民团头子看见当年曾国藩曾经打败太平军，就尼玛吹牛逼说自己是曾国藩的后代。要求全地区的民团全部统一起来，这个家伙学习妄图湘军超过的当年八旗军。但是三省会剿办好像根本不尿他，王团长说：国民党正规军和民团之间也是有矛盾的，好像并不愿意民团做大。

王团长一席话在阿书记心里的引起了很大的反思，老阿感觉到了民团和农民运动之间有此消彼长的因果关系。老阿觉得武汉大革命时期，有些地方的农民运动发展迅猛，与当地的民团势力不大有很大的关系。

农民运动最早起源于广东的海陆丰一带，就是因为当地的地主民团实力太过强大而难于持续发展。鄂豫皖苏区也有此类的问题。顾狗子这一片区域也就是这个问题，阻挡了苏区的战略发展，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军分会发动了高家寨战役，但是没有成功。阿书记后来也多次来到顾狗子辖区，并指挥过部队与顾狗子展开游击战，但是效果都不是那么的显著。

      顾狗子的辖区有将近一百华里，经过二天的行军，老阿终于顺利的进入了豫皖商南县的苏区，部队在苏区边境的一个村庄宿营。在这里阿书记再次看见了在黄安高桥镇的景象，部队受到了苏区人民的加到欢迎，人民端茶送水，杀猪宰羊犒劳我们。

     再次让阿书记感受到了军民鱼水情的壮丽诗篇。将阿书记顺利送到苏区以后，王团长将带领部队归建，临行的时候王团长来和阿书记道别，阿书记紧紧握住王团长的手说道：王团长你介绍的苏区情况非常及时和客观，对中共中央鄂豫皖分局的今后的工作将是有帮助的。希望你归建以后，继续带领同志们英勇作战，早日取得更大的进步。

     王团长在三天三夜的行军当中，跟中央分局阿书记进行了长时间的讲述，这一些的来自斗争一线的红军中级指挥官的亲身讲述，要大大胜过哪一些上报临时资料和报告。这里面不仅有鄂豫皖苏区的斗争历史，更多的是红军指挥员对于未来红军扩大，苏区发展的一些建设性意见。

    特别是王团长作为一名中级指挥员对苏区的战略发展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这一些给老阿书记留下深深的影响，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团长的讲述在老阿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令人称奇的是王团长说的麻城话，基本上与黄安话一样，老阿这个说北京话的老表，并没有像总指挥那样听不懂，双方还需要笔译，王团长的当地话老阿基本能上全部都能听懂，看来的老阿书记的语言能力还是可得，这在今后的工作将是十分方便和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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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回  商南区一见盛泽民，阿书记三番和泥巴。

到了苏区以后，老阿书记继续又本地苏区的干部陪同前往金家寨，这个金家寨是红四军军部所在。说来的有一点缘分啊，这个金家寨所在的区，是赫赫有名的布尔什维克大领导马马维奇的家乡，

马马维奇不知道吧？陈绍禹应该知道吧？陈绍禹不知道王明那就一定知道的。老阿书记在莫斯科时期与马马维奇这个年轻人关系一直不好心结很重。两人之间互相不看好，老阿回国有一个比较大的原因就是不想和马马维奇这个小兔崽子裹在一起。现在老阿书记来到了马马维奇的家乡，不知道陈绍禹，喔王明，喔马马维奇知道以后有什么感想？但是不管怎么说安徽还是出人才的哈。

第三天老阿和护送人员走过了70里山路以后，来到了金家寨。这里已经安徽六安县下属的一个地方了。凡是苏区多为两省交界的地方，金家寨也一样这里和河南的商南县接壤，这两个苏区和黄安的七里坪一样都是老苏区了，鄂豫边区特委就设在金家寨。老阿书记在这里碰见了同时被上海临时中央派到鄂豫皖工作的盛泽民。烽火连三月，见面值万金。俩人紧紧握手互相寒暄。

老阿关切的问盛泽民，你是怎么到苏区来的？老盛说：很简单啊，也很顺利啊。我从上海坐火车到了蚌埠，然后呢再坐商船到了阳平关，呈下就是走路了，一直走到为止。

阿书记问：路上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军警的检查？老盛说：还好了，没有怎么检查，就是看看包包里面有没有违禁品放放行了。原来安徽一带的赤白区的对立不是很严重，安徽的农民运动也不想湖北那样风起云涌。苏维埃运动和阶级斗争也没有鄂豫那样的激烈。所以这一带的民房受损的情况没有七里坪厉害。

当时长期在苏联工作和学习的人员，回国以后很不适应。什么原因呢？就是苏联已经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经过初期的国内战争以后，各项工作已经步入正轨。联共布的一些政治生活全部有固定的程序了，阅读马列著作蔚然成风，学习、读书、报告、会议等等都已经正规化。

联共布的党员着装和生活已经大大改善。苏联红军实行军衔制，各级官佐的着装和上下级的之间的礼节更是有严格的规定。中国的留学生和在共产国际的工作的干部已经潜默移化。回国到苏区以后，看见一些乡里人连基本马列原理都不懂，马列原著更是无从谈起，不像留苏生回来言必称马列，动动说原著，所以处处看不惯。

反之苏区的干部也看不起这帮吃洋面包的，说话胀死人，口气大得很，动不动扣帽子，有么子不起的呢？苏区还是劳资们的打下来的呢？有本事你来试哈子？

盛泽民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老盛同志对这里的工作也是很不满意，他认为这里的组织距离共产党标准还差得很远。一般的同志们都不知道马列主义是何物？对中央的指示也没有严格的遵守。这里的党团组织以及红军和苏维埃政府也不是那么的严密。还有不少的地主富农混杂其中，土地革命也没有进行彻底，没有召开农民协会大会，部分的地主富农还有土地和财产。

至于当时的军队一些干部，老盛认为比较跋扈，看不起苏维埃政府的人员。这在当时也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因为当时的苏区就是靠军队的打下来的，维持也要靠军队，所以红军的人员的地位比较高。特别是当时的军队的干部不少都是从旧军队过来的，有一些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各种思想无不打上过去烙印。

要说红军军政素质，还是赣南的红一方面军比较高，因为当时有过三湾改编，还有古田会议的决议。连一级当时都有士兵委员会，连队的伙食尾子都要公布结算。而当时各个战略苏区，都是独立经营的。所以个别苏区有这样一些现象也是难免的。这也是中央给老阿同志的一个任务。什么任务呢？那就是更加布尔什维克化。

粮食的问题始终是老阿关心的问题，老阿弱弱问问老盛：粮食这怎么样啊？老盛同志说：粮食不是问题，至于乱打土豪的事情还是经常发生的。老盛同志属于新到苏区的来的人，特别是刚从苏联这回来的，所以为了苏区就要搞更加布尔什维克化，属于比较冲的人。

老盛同志主张要立即开张党内的工作和斗争，迅速的改善这里的情况。老阿同志到底经历过大风大雨的老干部，同意老盛同志的观点，但是不同意老盛的想法，老阿亲切告诉老盛同志，不能抹杀苏区同志们的艰苦奋斗的成果和他们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没有他们的流血牺牲我们至今还没有这一块革命的苏区，我们一定学会尊重苏区的同志。

我们不能采取激进的办法，不要过分的批评苏区的干部，我们要耐心的帮助他们。如果采取的激进的办法，容易和苏区的同志们形成对立，这对党的扩大苏区的和扩大红军的战略决策都是不利的。

老阿同志还给老盛讲述了自己在七里坪和新集的一些事情，为了说服军需处长，为了不乱打土豪，我这个中央局书记亲自到厂库当搬运工，亲自到被服厂当裁缝，这样最后大家对我的意见也同意了，新的政策也执行了。这不是很好吗？

老盛听完阿书记的一番话之后，也觉得有道理，表示要缓和苏区同志的关系，暂时不提激进的改革。其实啊，当时的金家寨苏区粮食不匮乏，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当时的金家寨苏区的领导们，还是根据的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对于富农并没有一棍子打死，而是给出路的办法。这样的稳定了苏区的粮食供应。应该说是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和金家寨具体相结合的典范。可惜的是老盛同志没有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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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回 地委会不要盛泽民，阿书记从中来沟通

     说事情，事情就到了，第二天金家寨地委书记老李同志找到了阿书记，地委全体委员准备开会请阿书记参加，并就大家关心的问题请阿书记作报告。但是老李书记没有邀请老盛同志，不愿意老盛同志参加。

     看看这矛盾有多深？老阿想了一会儿说：可得。大会开会以后，委员们纷纷向老阿书记反映，老盛一到我们这块几，就批评我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但是老盛本人有没有具体的纠正的办法，搞得我们心里只打鼓鼓。

这个地委成员都相当年轻，大大都是二十毛边的小伙子，都是入党不久，或者是由团转党。资历等等应该都不足。原来的这里的游击战争都是外来的同志发动起来的，新同志都是苏区建立以后入党的，由于红军需求量很大，很多老一点的同志基本上加入了红军，留下的新同志各方面的工作经验都欠缺一些，老盛同志对他们的严格批评偏于严格。

针对地委委员的发言，老阿给这些同志作了鼓励的讲话。说你们都是参加革命的不久的新同志，能够做到这一些已经是很不错了。对他们的工作提出表扬，同时老阿想对这一些同志们解释，我和老盛同志到这里来，主要是帮助和指导他们的工作，而不是排挤和打击他们。

老盛同志的批评是为了让他们进步更快一些，有一点求全责备了，这是工作方法的问题。老阿书记告诉委员们，要他们放心和安心工作，我已经和老盛同志取得了一致意见，并且将我们做法告诉了委员们。

老阿不愧是老资格的老干部，对于这一类事情驾轻就熟。这一类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经过阿书记的一番解释，金家寨地委的同志们转忧为安，他们都表示要支持鄂豫皖中央分局，拥护中央分局和省委的领导。并要和老盛同志和好共事，为苏区的发展做出贡献。这一些地委的同志们也表示要加强学习改正缺点。经过老阿同志的做工作，这一件事情终于过去了。

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苏联回来同志和本地苏区工作的同志之间的矛盾却还是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盛泽民同志和陈奓山一样，也是享誉中山大学的二十八个半的布尔什维克，老盛同志是一个文学的爱好者。这一些同志都是对自己和对同志要求比较严格的人。

他们在苏联的时间比较长，受到的联共布的影响很深。所以当他们回国以后，往往拿联共布的标准要求山沟里面的苏区同志，山沟里面的苏区同志，很多文化程度比较低。不知道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也没有学过的马列的原著。但是这一些苏区的同志能干，实践的能力很强，这就造成了二者之间的矛盾。也就是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革命实践相结合的问题。

老阿同志调解了地委和老盛同志之间的问题以后，就要专注红四军调研工作了。这也是此次金家寨之行的主要目的，老盛同志还是继续负责省委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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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黄主任送来一封信，阿书记建议三点言。

红四军军部住在金家寨，时任红四军的军长是宣积胜同志。老阿这个中央分局军委会竹席在金家寨也住在红四军军部。住在军部的目的就是要好好考察一下红四军军部的情况。老阿同志和宣积胜同志也算是老相识了。

宣积胜同志应该是一名职业军人了。曾经在黔军里面担任过团长和旅长，也参加的黔军的兵变，并在当地成立过第一个苏维埃政权，老资格的革命军人了。

老阿同志这次初次和宣军长会见，印象当中就是宣军长能够严格治军，对部队的战术动作要求很严格，很规范，对部队的夜间作战指导有独到之处。是一个出色的战术家。

但是红四军是战略大区的正规军，老阿觉得战略大区的正规红军的最高首长，还应该还有一些战略的眼光。对战略大区的发展有自己的见解。这方面列宁军事学校的蔡申熙同志，对战略大区的发展，以及蔡申熙校长独到的战略眼光给老阿留下的很深的印象。

老阿同志是比较善于学习的，经过一个多月与红军各级首长的接触，参加部队的数次的军事行动。已经能够具有的基本的军事常识。但是老阿书记的主要目的还是战略方向上，为此老阿在鄂豫皖苏区考察了很多军事干部。

红四军下辖三个师，第十一师师长是为豫皖苏区军事上有过很大贡献的武济成同志，也可以说创建了豫皖苏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嘛。武济成同志任鄂豫皖特委委员、红11师长在师长带领下取得双桥镇大捷等一系列胜利。武师长住在金家寨以外七十路的地方。听说老阿到了金家寨以后，派了师政治部的黄主任前来表示问候，同时也让黄主任带了几点意见给老阿。当然了主要的意见还是对盛泽民同志的一些做法不满意，对盛泽民对待当地干部的批评有所不满，第二认为盛泽民到了金家寨以后，应该首先和当地驻军的我们这一些首长接触，第三就是对军分会红四军的宣积胜军长有看法。

其实有意见，有看法都是正常的，金家寨地委全体委员不就对老盛同志有意见吗？他们通过党内的民主生活会，把中央分局的书记请到场，各自多做自我批评，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武师长对老盛同志有意见，对红四军军长宣积胜的能力有看法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应该通过小范围的反映情况也是可以的，是通过政治部黄主任来传达，应该说不妥。万一黄主任到处乱说呢？特别是人事问题是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有意见最好本人直接反映到中央分局书记。

阿书记听了黄主任带话显然不满意的。老阿同志还是非常慎重的钉子回脚的专门再次问：黄主任，你确认刚才的你的讲话是武济成师长的本人的授权？黄主任回答：我确认。阿书记就说你尽快回到前线去，请你转告武济成师长。有意见可以找我反映，不好私下议论，我们大家要尊重党的领导，要尊重党在军队当中的政治工作。我过二天到前线去会和他详细谈谈。

     老阿同志在金家寨呆了三天，就和军长宣积胜和军部人员一同赶往前线。盛泽民同志则留在金家寨继续指导地委的工作，等一段时间以后老盛同志要到新集去工作。

   当时的军情是敌军陈调元的一个旅正在附近，红四军调集了10师、11师在附近隐蔽集结，准备相机围攻之。老阿书记走了七十里山路以后，就到了红军驻扎的地方了。沿途都是丘陵地带，大片大片的茶林逶迤数十里。这里生产著名的六安茶叶，经济相对发达。号称金麻埠，银独山，苏家埠就是金銮殿。

沿途的茶园生机盎然，房屋农田没有战争中的创伤。这里流通货币是袁大头和铜板。各个小集镇买卖生意兴隆，往来农民络绎不接。粮食在这里不缺乏，很多粮食还从白区流通到了这里。

     老阿同志看到这一现象很感兴趣，这里和黄安七里坪形成了鲜明对照。盛泽民同志说：这里的土改没有深入，基本上都是按照人头草草分配，没有进行彻底的阶级斗争。小地主和富农还留有比较多的土地，有的农民甚至还偷偷的给地主交租子。至于山地丘陵的林权完全没有触动，产权还是以前的人。

    沿途的苏维埃政府的负责人和群众团体的负责人很多是富裕的农民，也有一些小地主和富农。这里的组织和七里坪相似。但是对党中央的向心力远远不及黄安的七里坪，沿途虽然也有不少农民欢迎老阿书记一行，但是老阿书记总感觉到不是很热呼的捏。

随行的本地干部说：这一带之所以这样的，还是武济成师长的德政。原来的我们的主要负责同志都是外地寿州的干部，武济成师长到了这里主力之后，主张兔子不吃窝边草，武师长是六安本地人呢，本地区的一般的土豪就不用打了，要打就是民愤极大或者口碑太差为富不仁的土豪。但是武济成在商南地区搞阶级斗争还是很激烈的，在六安地区打土豪的范围就缩小了。

也许就是武师长的这样的措施，为六安苏区保留了一块不缺乏粮食，集市贸易基本正常的苏区。也许可能是我党历史上第一次的改革开放。统一战线本来是革命法宝，闹革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让大家能过好一点的日子。土地政策当时应该是顺应了历史的潮流，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武师长的这样的一些温良的土改政策，应该是几十年以后改革开放的一个雏形。

如果不是武师长，必然又是村村冒火处处点烟，粮食出现问题。可惜的是当时的中央政策并不是这样的。但是武师长这一些温良的土改政策，并不是从政策面来进行的，而是作为当时军事主官的威信和割据区域不连贯的地域政治形成的。这也为武师长的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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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回 阿书记达到驻军地，军分会筹划新战役

    老阿到了驻地以后，二个红军主力师官兵都集合在广场上，举行欢迎仪式。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军乐队，也没有举行分列式。战争情况下的一切从简。

老阿见到10师的师长刘英。刘英也是老阿同志的老熟人了，大家曾经一起留学苏联。刘英曾经是西北军骑兵的军官，是派往苏联留学的300个军事人才的一个，刘师长也是标准的职业军人，继承了西北军的一些优良的传统，善于管理训练部队。作战勇敢。刘师长原来是副师长，蔡申熙同志负伤以后，接任师长职务的。

老阿也见到11师的师长武济成同志，老阿和武济成师长也是老熟人了。两人见面以后很热烈的聊起了很多的革命往事。武师长说他从到黄埔军校第一期学习开始，一直到后来历任排长、连长。曾经跟老阿见过好多次，对老阿同志的影响深刻。

南昌暴动前，武济成是北伐军团长，因为在河南前线受伤滞留在九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到哪里安生？老阿同志当时从南昌到九江以后碰见武济成同志。当时的形势已经非常紧张，武济成呆在九江有很大的危险性。老阿同志见到了武济成以后对他说：你现在要马上离开此地，南昌暴动在即，九江的反动派很快就要对共产党员下手了，你是北伐军的团长名声比较大，滞留在九江很危险。武济成同志你准备到那里去？

武济成同志说：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我现在还需要治疗，如果没有受伤我应该到南昌参加暴动。现在武汉国民政府已经叛变了革命，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哪里去？老阿同志说：我建议你马上到上海去，一来上海的医疗条件比较好，可以帮助的你迅速恢复健康。第二呢中央目前在上海。我来给你准备船票，同时给你一个中央的在上海的联络点，你到上海的以后可以上海党组织接头。你的医疗等等到时候由上海的组织负责。

老阿很快卖到了九江到上海的船票，并亲自送武济成同志上船。老阿同志还语重心长的对武济成说：现在我党已经决定开展武装暴动，反抗国民党反动派。你是革命军人是我党的宝贵财富。希望你到上海以后好好养伤，尽快出来为党工作。

当晚在驻地，武济成师长举办的丰富的晚餐，为老阿以其随行一行洗尘。餐后旋即举行了中央分局军委会高级干部军事会议，会上通过了武济成同志提出的作战计划。鉴于我军在这里驻扎已久，麻埠敌军已经明了我军的意图，并开始严密防范。作战计划主张绕道去进攻独山，消灭当地国民党一个团。红军主力达到麻埠以后，旋即包围该敌。并在麻埠通往外地的交通大道上布置兵力，实施围城打援。宣积胜军长根据这一作战计划下大了作战命令，命令红军一个师定于第三天绕道袭击独山敌军，另外二个师则隐藏在独山附近的交通大道周边伺机消灭前来增援之敌。这个时候的红军已经初具规模了。

    第二天是中央分局的休息的日子，老阿书记和武济成同志就目前的时局和我们的斗争进行了一整天交流。武济成认为目前的巩固苏区的政策还是偏向于保守，也容易产生一些误解。搞得不好就会认为红军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地方。武济成主张红军应该不局限与苏区一个地方，不局限于一地一城的进展，不要背上一城一地的包袱，应该大踏步的出击，以便获得更大的发展。

武济成同志认为目前的红四军的人事应该调整，军长宣积胜不能胜任当前的游击战争，应该让游记战争经验更加丰富的同志来担任高级职务。目前红军目前不是常规阵仗，红军更多的是游击战争。武济成同志希望给予一线指挥员更大一些的权利，有更大的机动性和灵活性。武师长对搭档的政治委员也是有一点意见，认为政工干部的水准偏低。

老阿同志则指出，我们的苏区和红军以及党的领导的是一个整体，不应该分割出来看问题。也即是说要全面看问题，不能有单纯军事发展的观点。军事固然重要，但是军事的后面的也需要苏区的后勤支援，需要人民群众的参军参战，需要苏区的粮食的保障，更需要党的坚强领导，这样的话红军才能打胜仗。我们红军无论到什么地方都需要后方的支援，没有后方的支援就成了李自成的流寇，没有后方的支援红军的伤病员，粮食保障都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红军到远处发展有没有可能？有可能，但是能不能取得更大的胜利则很难说。根据现在红军作战的历史来看，离开苏区长距离的奔袭作战的收效往往是有限的。已经有很多的战例说明。

有关政工人员的事情，老阿书记认为：个别的政工人员如果水准不够可以调整，但是政委制度是保证党对军队的领导的有力措施，是我们红军和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的根本区别。今后可以抽调一些军事干部当政工干部，以做到军政双收。目前我们的各级军事主官都应该无条件的执行政治工作人员的制度。我们的红军的军事主官首先是共产党人和革命军人，这与白军的军事主官是完全不相同的。每一个革命军人都要严格要求自己。

至于武师长认为的宣积胜军长不能胜任的人事问题，可以挺过正常的组织渠道反映，如果确实应该调整，自然有调整的办法。但是切忌不能私下信口开河，或者是传播小道消息。对上级领导有意见，包含对我意见，我都欢迎同志们来提意见，我们的党章对此也做了详细的规定。

党内的民主生活会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金家寨地委就是通过党内民主生活会达到了新的团结。武师长和老阿书记一番对话以后，基本上认可老阿书记的看法，也愿意接受老阿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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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麻埠守军被击溃，独山打援未成功。

第三天，红军少数部队配合地方武装，正面对麻埠陈调元部发动了佯攻。主力则暗渡陈仓绕道独山，准备相机再次伏击增援之敌军。老阿跟随主力红军向独山机动。这次的作战计划应该说是策划相当周密。

在路上老阿发现沿途的苏维埃组织暴露了很多的问题，这一些的苏维埃人员对接待老阿等红军接待似乎很勉强，不是很热情。有的连负责人也不露头。老阿书记发现这一些所谓的苏维埃组织可能都是空招牌，根本就是没有具体的工作人员，没有负责人，可能都是临时凑合的。有的人员个裸日的还打探我们的去处？为了保密我们一概宣称走过路过的。

第四天佛晓，麻埠担任佯攻的红军按时对敌军发动了攻击，结果进展顺利击溃守军缴获枪支达到了600多支。而担任打援任务的红军却没有等到预计的来援之敌。因为红军过早了暴露的作战的意图，敌军的增援部队返回了麻埠的高山阵地，并据险防守。红四军军长宣积胜对于敌军识破我军的战役意图，有一些不甘。特别是在新晋的中央分局军事委员会竹席在场的情况下，宣军长准备着红10师准备据险防守的陈调元部队实行强攻。

不要说老阿通知不懂军事哟？老阿书记自始至终的参加了这一战役活动和战役计划，老阿知道这个时候继续对敌军发动攻击就失去了意义。老阿书记建议宣军长，主不可怒而兴师，既然战役意图已经被敌军识破，继续强攻只会招受不必要的伤亡，建议宣军长暂停进攻再做打算。这应该是是老阿书记在鄂豫皖苏区的军事行动当中第一次介入。也是第一次的建议。

打仗嘛，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既然当初设想的目的达不到了，暂停也是不错的主意。老阿的建议受到了在场的高级指挥官的赞同，当然了这一些赞同有一些是真心实意的，有一些可能也是顺口打哇哇的。但是停止进攻，避免招收无畏的伤亡这肯定是正确的。

红军第四军打援不成就势占领了独山，独山占领以后，麻埠震动，陈调元部反映异常敏捷，不到二天就撤退到苏家埠了。由于害怕红军的伏击，麻埠之敌军搞了一套声东击西的战术欺骗，派出小股部队佯装直接退回苏家埠，结果大部队绕道返回苏家埠。红四军原来也有预判，准备在苏家埠路上伏击麻埠的退军。但是反应的速度太慢，没有想到敌军会这样快的就退走。虽然做了伏击的作战计划，但是没有等到实施，敌军已经先期退兵了。这样第二个打援的也没有成功。

老阿书记基本上是全程参与了这一次战役，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有自己的看法，当时老阿书记没有做任何批评。老阿想起武济成的人事建议，其实武济成的人事建议就是对红四军的军长一职有不同的看法，对红四军领导班子的改组已经认为是必要了。

老阿同志乘红四军在独山修整之机会。考察了红四军内部的情况，老阿觉得红四军这只军队地区是中共领导的革命军队，他有不少的优良传统。敢于打大仗，敢于打恶仗，敢于打胜仗，有丰富的游击战争的经验。为鄂豫皖苏区的建立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是这支部队还存在一些问题和缺点。这支部队兵员成分80%左右都是农民，其中绝大多数是贫苦农民。2%则是失业或者是流氓无产者的农村游民，其中有部分是从国军的俘虏过来的，或者是哗变投诚过来的。工人的成分微不足道。老阿书记调查过好几个连，那是实际看了连队的花名册，然后连队全部到场点名了的。有一点像老阿书记在军需处点验仓库一样。说明老阿书记的工作看事蛮扎实的，并没有一天到晚听报告看文件。老阿书记满意的是好几个他亲自点验的连队，士兵中间有流氓无产者色彩的不过二三个人，老阿灰常满意。认为的部队的基础非常好。

红四军营以上的干部都是共产党员，连排级干部也一样，只有少数是非党员。红四军的干部的升迁制度也是相当严格的。首先要是作战勇敢，不怕流血牺牲，第二还要去有战功和战果，具体到指挥部队消灭、俘虏多少敌人，缴获多少枪支。

第三升迁要有红军各级政治工作人员的签字和认可。例如排长要晋升连长，团长必须根据他的战功，鉴定指挥能力。团政委需要鉴定该排长的政治上是否合格？团政委签字以后，最后上报师部或者军部核准任用。

支部建在连上是红军和其他军队的基本区别。鄂豫皖苏区的红四军每一个连队都有党支部，党员的人数又挤人至一二十人不等，红军的政治工作以连队为基本单位。连政治指导员知道党支部的工作，平时主要讲授政治课程，战时鼓舞士气。有的时候还要带领全连的官兵，发动群众帮助驻地农民进行土地革命和苏维埃活动。连队指导员还不时召开全连的战士大会，检讨作战的经验以及政治工作等等。鄂豫皖红四军连队在改善生活方面，战士们有比较大的发言权，连队的伙食委员会是由战士们推选的。

团结是红四军的一个优良传统，官兵之间基本上能够做到同甘苦共患难。战时的各部队之间协同执行的非常好，某连队在战斗中间陷于危险，附近的连队将会不顾任何危险全力支援。官长爱护士兵，行军作战当中，如果连队有战士生病，连排长必定帮助代背枪支，生活上关心照顾。士兵之间也能做到互帮互助，在对待新兵的事情上，连队做的也很不错。新兵到了连队之后，都会受到老战士的传帮带，新兵犯了错也会受到额外的原谅。这一切和国民党军队都是有本质的不同的。老阿书记抽查了几个连队感到很满意，这不愧为是党领导的军队。

但是在当时的红四军当中还是存在一些不良的倾向。老阿觉得主要的是单纯军事观点还是存在，个别的干部还存在一些旧军队遗留下来的烙印。主要就是看不起地方党组织和苏维埃地方干部，认为天下是老子我打下来的，你们就应该为我服务，没有摆正个人和集体的关系，没有认识到红军是执行革命任务的武装集团，是党领导下的部队，是一支有高度政治纪律的部队。个别同志没有执行好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到白区打土豪的时候，没有严格执行的一切缴获要归公的纪律。对规定方针和政策执行不是那么到位。

古田会议的基规定了红军的性质、宗旨和任务。《决议》指出，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除了打仗消灭敌人的军事力量之外，还要担负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以至于建立共产党的组织等项重大任务。《决议》要求在部队中进行建军宗旨教育，划清红军和旧军队的界限，肃清一切旧式军队的影响。它批判了不重视根据地建设的流寇思想和不愿做群众工作的错误倾向,指明了红军建设的方向,使红军建设的理论完全建立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之上。

决议是肯定了党对红军的领导原则。《决议》指出，在红军中健全党的各级组织，建立党的领导中枢；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少数服从多数，一切重大工作，在党内讨论做出决议后，再引导群众去执行。《决议》批判了极端民主化思想和非组织观点等错误倾向。鄂豫皖的红四军也存在古田会议之前赣南红四军存在的一些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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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针对问题找办法，整改措施蕴藏中。

老阿在考察部队的时候，认为有的部队因为是黄安七里坪发展起来的部队，部队的里面的党团员较多，军政首长重视政治思想工作。能够坚决执行中央和上级的有关决定，治军严格，部队的纪律好战斗力强。有的部队的在这方面就差一些，部队的成分比较复杂，党团员的所占比例较少，政治思想工作比较薄弱。个人主义比较盛行。阶级斗争相对较弱。

朱玉阶军长在井冈山所创立的游击战争十六字诀，经过上海中央的文件和电文往来也传到了鄂豫皖苏区。红四军的指战员很佩服十六字诀的游击战方针。很多的战斗都引用了十六字诀的基本精神。红四军的传统也以打硬仗为骄傲，战斗频繁部队缺乏必要的训练，战场上很多都是连排长带领战士集团冲锋，因为基本干部的伤亡颇大，连排长的伤亡以后，补充非常不容易。当时咋红四军有一个最流行的口号：什么是革命成功？在战场了光荣了就是革命成功。

老阿书记觉得，战斗的目的就是有效的保护自己消灭敌人，自己都没有保护好怎么消灭敌人呢？在战场上应该采用既有的战术动作，减少基本干部的伤亡。革命英雄主义精神要提倡，但是要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们打仗就是为了取得胜利，所以要加强的部队的训练。进攻敌人的时候，应该采用低姿战斗动作，而不是大而皇之挺直腰杆往前冲。

有好几个夜晚老阿同志都在思考各种的改进的方案，事无巨细老阿自己都觉得脑壳大了。有一些改进事先提出纪要和计划的，有一些需要耐心仔细的思想教育，有一些可能要经过激烈的斗争才能改善。

老阿有几次曾经召开过高级干部会议，就如何严密执行纪律，军事计划制定的步骤和战后的总结，师团政治干部的政治工作，军事民主化决策，战斗和战役的负责制度。老阿觉得一个战役计划的制定应该有相关干部参加，避免一言堂发扬军事民主。第二就是战役结束以后不能就这么放鸭子，完事了谁也不管了，不管是失败还是胜利？应该有负责制和总结制度，为什么胜利了？什么原因？为什么失败了？什么原因？今后应该注意的事情，应该吸取的经验和教训。

七七八八的事情一大推，老阿觉得专门的事情需要专门的人来做。他就是起一个点问题的作用。到现在为止老阿渡协议为苏区的考察基本告一段落了，老阿书记的心中基本上有一个轮廓了。老阿觉得是应该召开的鄂豫皖苏区党和军队以及其他群众组织大会的时候了，指挥员的威力不在自我的冲动，而是通过大会，让更多的人来完成这一浩繁艰巨的工作。让他成为苏区巩固发展，红军扩大胜利的物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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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新集镇风起云涌，工农兵盛会连连。

   1931年6月，鄂豫皖苏区在新集举行了一连串的会议，这一些会议对于巩固苏区和发展苏区的是相当重要的。首先举行就是苏区党代会，接着就是苏维埃人代会，就是苏维埃代表大会。当然群众团体的会议就是CY代表大会，和苏区妇女代表大会。这一些大会是团结的大会，也是胜利的大会，大会以后苏区的发展将有一个新的高潮。也是苏区党政工团的正规化的起点。

独山战役结束以后，老阿在豫皖苏区考察结束，在做了一些必要的工作安排和任务布置以后，也跟随红主力回到了新集，老阿书记正在筹划举办中共鄂豫皖苏区党代表大会。党代表大会应该是一次很重要的大会，也是一次的革命成果的显示的盛会。会上将要选举产生最高的权力机构，那就是中共鄂豫皖苏去中央分局主要成员，要宣布特委的工作的结束，也要选举鄂豫皖中央分局军事委员会成员。

为了开好这一次的重要的大会，较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暂时停止了。红四军主力第10师和11师由独山移师到白雀园附近，第12师也奉命到新集附近集结待命，目的就是一个保卫大会的期间，不受国民党军队的威胁。确保大会胜利举行。

31年5月下旬，老阿书记回到新集，新集现在已经成为鄂豫皖苏区的首府，各地的党政军机构都慢慢的前来新集。老阿在这里碰见了先期到达的盛泽民同志，和一起到达苏区的陈奓山同志。由于办事机构的集中，工作的效率也大大的提高，新集作为红色首府的面貌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这个时候中共武鄂豫皖中央分局的还没有正式组成。老阿负责全面的要工作时间放在军会会，盛泽民同志负责负责特委和苏维埃政府工作，陈奓山同志那就是负责少共国际的工作。这样中共临时中央派往鄂豫皖苏区的三驾马车正式到齐了，噶[url=]事[/url]（开始）

新集大会风云涌，

苏区小试大不同。

红军迎来新发展，

白区守敌一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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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回  第一次会见总指挥，蔡申熙老阿最佩服。

        老阿书记为了鄂豫皖苏区的几个重要的大会忙了一个昏天黑地。屁股基本上都不落板凳。为了保护新集的第二次党代会，红军主力全部集中的新集附近，拱卫京畿。老阿知道这个时候才见到了久闻大名的十二师师长总指挥。

     在黄埔一期的时候，老阿就经常到黄埔军校去，老阿同志的印象总指挥那个时候并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物，正可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所以老阿对武济成同志的印象比较深刻，对总指挥的也没有什么影响。到了鄂豫皖苏区以后，特别是通过考察红四军的主要军事干部的过程当中，才开始慢慢的了解总指挥。

     今天是老阿书记和总指挥的第一次会谈，老阿发现的他所寻觅的革命战争的干才，远在天边尽在眼前。这一次的重逢老阿书记的和总指挥深谈数次，老阿觉得总指挥确实如王木森同志介绍那样，是具备鄂豫皖苏区游击战争领导者。

    总指挥是一位非常谦虚的军事干部，有过正规学校的学历，参加过我党著名的广州起义，并有广东游击战争的经历。1929年的受中央委派到鄂豫皖不负众望，带出来一直能征善战的红军队伍。老阿认为总指挥的军事见解符合鄂豫皖苏区革命战争的实际，不失大将风度。指挥作战严格认真极其负责，对下属则严谨谦和，对党组织和苏维埃级极为尊重，本人的个人生活很严肃，没有旧军队的哪一些作风和恶习，总指挥在和老阿书记讨论工作和总结军事斗争的得失的时候，从来不居功自傲，从不批评同僚和上级，堪称革命军人的楷模可堪大任。

     第二位老阿书记认为鄂豫皖苏区的可堪大任的为将者就是蔡申熙校长。蔡校长（时任列宁军事学校校长）也是一位老同志。蔡校长湖南省醴陵县人。1920年入县立中学读书，积极参加进步学生运动。1924年春春入孙中山的建国陆海军大元帅府军政部陆军讲武学校，后转入黄埔军校第一期学习。同年秋加入中国共产党。毕业后留校教导团工作。

    曾参加平定广州商团叛乱和讨伐军阀陈炯明的两次东征。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先后任国民革命军第4军营长、第20军团长。　1927年8月参加南昌起义。后任起义军第11军第24师参谋长，南下途中参加了会昌、三河坝等战斗。起义军在广东潮汕地区失利后，他转赴广州。同年12月参加广州起义，任广州市公安局局长。

    后到上海，在中共中央军事部工作。1928年起任中共江西省委军委书记、吉安东固地区游击队第1路总指挥。曾率部攻克峡江县城，配合湘赣边区的革命武装斗争。

     1930年初，蔡申熙任中共中央长江局军委书记，不久被派赴鄂东南阳新、大冶和蕲(春)黄(梅)广(济)地区领导游击斗争。他来到阳新后，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集中当地分散游击的武装力量，于同年10月组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15军，任军长。红15军组建后，蔡申熙率部东进皖西，攻克太湖县城，后经英山、罗田等地，于12月到达鄂豫皖苏区，参加第一次反“围剿”。

1931年1月所部与第1军合编为第4军后，任第10师师长、中共鄂豫皖特委委员兼军委副主席，率部参加磨角楼、新集、双桥镇等战斗。指挥机智，作战勇敢，身先士卒，右臂负伤致残。同年5月起任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委员、列宁军政学校校长、第二十五军军长等职。

蔡校长同志在没有到黄埔军校一期之前和老阿书记曾经在工会工作过，所以蔡校长和老阿书记也是老阿同志的同事。老阿书记到鄂豫皖苏区以后，多次与蔡校长对当前战争的局势和前景交换过意见，也可以说老阿多次向蔡校长请教。

老阿同志发现蔡校长同志极具战略眼光，有过人之处。蔡校长同志头脑冷静、思维敏捷精细。堪称鄂豫皖苏区的庞统，他对鄂豫皖大区的发展和经营提出了的思路，令老阿书记赞叹不已。创造性的发展了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学。

此次在新集重逢，蔡校长的左手因战负伤致残，还担任军事学校的校长，蔡校长工作十分积极。蔡校长身上没有旧军队习气，蔡校长也是主张红军的正规化和革命化，这一点和老阿同志十分投缘。老阿同志十分认同和器重蔡校长，每逢大事比定要到蔡校长处请教。

老阿到鄂豫皖苏区的考察一个多月的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人才，以后的红军大发展的事实证明，老阿识人用人的策略还是相当成功的。

鄂豫皖苏区的发展分为几个阶段，27年到29年是自我发展的阶段，主要是当地的同志在这里开展武装斗争，当然也有一些外来的同志例如王木森同志推崇的广东农协代表符定一，

第二阶段是29年到30年9月，这一阶段是中央委派总指挥到了鄂豫苏区，陆续还有一些同志来到了苏区，总指挥到了苏区以后将以前的零星的游击队，改造成为正规军，正式成立了红军。使得这个时期的红军的技战术有了量化的提高。

30年9月郑重恒同志受中央委派来到鄂豫皖苏区，按照中央的要求，担任中共鄂豫皖特委书记，鄂豫皖特委军事委员会分会竹席。将以前分散的鄂豫苏区和豫皖合并成立鄂豫皖苏区，也成为了国内的第二大战略大区，红军成立了红四军，统一苏区全境的武装力量。

再下来就是老阿同志受中央委派，来到鄂豫皖苏区，担任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书记和鄂豫皖分均军事委员会竹席。武济成同志还有宣积胜同志也是中央在这个时间段内相继派来的军事干部。

老阿同志来鄂豫皖以后，不辞辛劳在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之内，实地考察了苏区的苏维埃基层政府，红军地方武装和赤卫队以及少共国际师，党的基层组织和红军后勤的军医院以及军需处，倾听了很多基层同志的心声和意见。随后又风扑尘尘的到了豫皖苏区考察了红四军的主力部队，和中高级的主官分别谈话。

观战了独山战役。其实中央派来的干部老阿同志上都认识，连符定一同志老阿同志都认识，有的还有共事的经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军事是老阿一个短板，为了弥补自己的短板，老阿同志在军事考察方面是下足了功夫，到了红四军军部以后，除了找有关领导干部谈话以外，还亲自点验了三个连队，亲自和连队的士兵和连排长座谈，了解他们的心声，还有支部建在连队的具体情况，部队的伙食情况，以及基层干部的升迁使用等等情况。

老阿同志经过一个多月的考察，看到了苏区建立的丰功伟绩，革命同志的流血牺牲的伟大壮举，也看到了苏区粮食的匮乏，以及存在一些弊端。识人用人是战略大区的首长的一个重要的，巩固和发展苏区是要是要靠红军去打仗的，所以得力的将才也就是军事干部是保障苏区的发展的第一要素。

一个多月的考察下来的老阿同志的心里基本上有数了。湖北话有一句经典的话就是你心里冇得数？现在是有数了。战略大区的发展还需要战略型的人才，要能运筹帷幄，要能够根据事务的端倪看到事务的本质未雨谋筹。现在老阿基本上也有数了。那就是战略大师蔡申熙，战役指挥人员徐总指挥。

申熙韬略第一清，

试看苏区无二行。

如同当年得庞统，

每逢大事必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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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回    党代会大小事事无巨细，文盲多马列著如何诠释？

     政治路线决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接卸新集的几个大会特别是党代会就选的尤为重要。因为老阿书记已经到了鄂豫皖苏区将近二个月，前期和七里坪等地苏维埃制定的多种粮食的替代物等等新政已经收到了成效。

    饥荒的恐惧心理已经减少了。4-6月正值蔬菜瓜果生长的季节，缺粮户已经大大的减少，厉行节约的政策也取得很好的效果。各个市镇的买卖逐渐的活跃起来，盐巴和布匹等等日用品也可以在集市上看见了。赤白交界的集镇上面往来的更是比较活跃，医药等等原来极为罕见的也可以购买到。苏区的土产通过贸易局和一些小商小贩在大批的输出。苏区金融政策也开始初见时效，苏维埃货币开始发行在苏区里面流通。

这一些通过新政取得的实际的看见的成果，给了这次党代表大会的很大的鼓舞，原来总是说要等战争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之后，才能解决经济发展的问题。现在看到这一些县过县的事情，广大的代表们受到了很切实的教育。代表们多是农民，农民有一个最显著的特地就是你说的天花乱坠他都不相信，农民就是要看到实实在在的事情他才相信。

原来粮食不够的问题，春荒严重。通过政策的调整，号召农民多种在房前屋后多种南瓜、土豆、包谷等等旱田的农作物，农民们吃饱了肚子。再就是减少乱打土豪，活跃的了苏区的土特产的输出，激活了小市镇的买卖。广大的代表们开始相信中央的政策了，觉得照这么下去还是有搞头的了。

1931年6月下旬，中共鄂豫皖苏区党员代表大会在新集隆重召开，大会会场是在临时搭建的竹棚子里面，彰显了苏区的战时党代会的特色。代表人数900人，实到899人，代表鄂豫皖苏区的7800名党员。红军和红军地方武装每一个连都有一个代表参加，地方党组织是每一个行政村支部有一个党员参加。参加列席和旁听的人员289人，这次大会是第一次具有广泛的代表性的大会，试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参加大会的人才济济，堪称割据苏区的盛会。

但是这次大会也可以说试一次农民的群众大会，因为代表们绝大多数都是农民，这大多数的农民当中绝大多数的都不识字，或者只认得自己的名字。这就使得大会组织倍感困难，大会的议事日程是大会之后，举行好几次小组讨论。很多的当时的词典代表们都不懂，也不认得，所以在小组讨论会上需要一名有文化的代表讲解讨论的事情，将会中的讨论肥肉事情通过当地的通俗的语言讲给代表们听，一次可能还不行，一般要几次。

如果大多数的代表能够记住我们要（讨论）咵天的主题和要点，那就是很大的成功了。对文案有意见的，也要独自在小会上提出来，通过当地当地通俗的黄安话翻译之后，代表们才明白。这样下来的会议的就拖堂了，这次大会整整开了三个星期。

比如什么是共产党？这个问题就最难解释。农民和城市工人对于这个理解就不想同。苏区代表直白说：共产党就是穷人的政党，什么无产阶级？穷的叮叮当的就是无产阶级。什么是共产主义？每一个穷人都能分得一块土地就是共产主义。

这一些解释都是农民的观念，并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原著的解说。最初大会的组织者还想纠正一些不完整的地方，但是越解释代表就越不清楚，最后也就只要让大家这样了解了。这大概也是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和鄂豫皖苏区具体的实际相结合的一个典范。

老阿书记负责做大会的政治报告，怎样做这个政治报告?老阿书记还是动了一番的脑筋的。报告通俗易懂简单明白,如果报告是长篇大论，满篇都是布尔什维克或者联共布，或者是原著的经典。估计大家都要搞得蒙扎了。

老阿书记政治报告从三个主要的任务来简单讲述。那就是中共中央的方针和政策，第二，红军是执行革命任务的武装集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军队，要遵守三把纪律八项注意。要尊重地方党组织和苏维埃，纠正乱打土豪的，要艰苦奋斗反对自私享乐，尤其是红军的领导干部要以身作侧。特使要遵守八项注意的第七条。

令老阿同志没有想到的是纠正游击习气和严肃纪律的问题，竟然成了大会的热烈讨论的题目。许多代表对二个月前攻打高家寨失利，损失一千余人的事情很不满意，展开了激烈批评和自我批评。

有代表说我们的宣传没有起到作用，我们到寨子喊话：乡亲们我们是维护的你们的寨子农民的利益的。但是寨子里面说：莫见裸甩，你们说的不是那个事，你们说甩（说）打土豪，其实把一般平民也当土豪打把粮食没收了，又说我们的纪律不好，说完石蛋子就从寨子里面飞出来。还有代表说：违反纪律的事情确实有发生过，并不是寨子里面的寨民造谣而是有事实的。

大家对武济成同志意见比较大，是这次大会的最紧张的一幕。老盛同志在发言中对武济成同志一些举动做出了批评，认为作为一个党员，特别是武装力量的指挥员，没有严格要求自己，没有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尤其是八项注意第七条，没有执行好，应该深刻的检讨自己，争取为革命再立新功。否则这样下去怎么带领大家执行革命任务？怎么为人民服务？怎么完成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崇高使命？

老盛的发言是一个关键，如果没有老盛的直接对现场的同志提出意见，大家还不敢说呢。老盛同志是从苏联回来的，早期联共布的党员大会或者是党内的生活会都是可以畅所欲言的。是可以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本来的老盛在金家寨的时候没说出的意见，现在在分组会上就直接提出来了。

老盛同志发言比较猛，老盛同志当过中央宣传部长，政策法规一套套。一般当时人们说话都是比较棉条，有什么意见也是转几个湾子来表达，苏联回来的布尔什维克那就不一样，直端端的就说了自己的看法啊，特别是对八项注意的后二条注意直截了当批评。

老盛同志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发言以后引起了连锁的反映，大家对一些不正常的现象纷纷也提出了自己的批评，湖北话说就是轰轰神。八项注意第七条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问题，大家也比较反感这一类的问题，所以老盛提出要遵守三大纪律和八项注意以后，大家反应激烈。武济成当然也不瓤当，哪里知道老盛咄咄逼人直接说出一个拉皮条郭老板，还把郭老板直接带到了会场，这一下武济成没有话说了。

这次大会分组讨论对一些不良现象这么反映强烈，这是令老阿没有想到的是。这在鄂豫皖苏区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当然老盛同志原来就有意见，经过老阿的劝导之后暂时放了下来。

武济成听了代表们的发言之后，深感不安也做了解释和自我批评，武济成同志说：我也是入党多年的老同志了，因为放松了政治学习沾染了一些旧习气，今后他将严格要求自己，认真学习马列主义，学习党的方针和政策，彻底改正错误。武济成同志也是高风亮节，对自己的一些错误请求大会予以处分。

但是大会展开的批评并没有结束，这是不是有一点像三十五年之后的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啊？大会应该是最高的权力机构，小组会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应该也是议事日程之中的事情。但是有一些事情愈演愈烈之后，如果掌控不好就会发生组织者自己不想看到的结局，就会走向自己都不能掌控的局面。

结果就是小组讨论牵涉的范围越来越广。连原来的军分会的郑竹席和余政委也受到了波及，关于这一些事情目前的史料是完全没有介绍的，或者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或者是其他。对31年的6月鄂豫皖苏区的党代表大会也绝少有很么介绍，倒是野史里面提到过，

郑竹席在小组会上受到的波及。有一个叫何福生有一个回忆说道新集的党代会时间开的很长，报告中间谈到了纠正不良习气和旧军队的习气。这把火就烧到了郑竹席、武济成等人身上。有的代表要要他们指责二个月前攻打高家寨造成部队伤亡上千人事情，有的代表指责不遵守群众纪律，搞得他们几个人很狼狈的……云云。

老阿可能也察觉到了，这样的激烈的批评应该收场了。老阿同志最后向大会建议，大会讨论并不是要对这一些同志过不去。也不是要处罚这一些认识错误愿意改正的同志们。我们最主要的事情是要使同志们了解这一些不良倾向的严重性，并制定共同遵守的纪律。

对于一些有轻微错误的同志，只要愿意改就是好同志，就既往不咎。老阿建议大会的主要工作转到致力于纪律的制定，并设立执行监督纪律的相关的机构。大会通过条例建立了苏维埃政府法庭和工农检查委员会。军分会建立军事法庭，鄂豫皖特委设置监察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