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论文“抄袭”之我见
秦兽
我已经个把月没怎么涉及时评文字了,我喜欢简单直接的写法,所以很多文字往往碰壁而死,很多读者劝我要迂回婉转,既表达了意思,也不至于让平台难做,我觉得很有道理,也愿意就此多展开一些尝试。
虽然最近在写《西行兽迹》,但也一直关注国内新闻,期间也考虑过14岁的全姓小姑娘如果这次没有夺冠,那她妈妈的病该怎么办类似这样的问题,尤其在定日县,去珠峰大本营的前一天,听餐馆老板看着奥运金牌榜给我分析天下大事,纵横捭阖,颇有国际观察家的风范,我为此还草拟了《在西藏定日县看奥林匹克》的标题……但这些我都没写,因为担心写了发不出去,而那时我又没精力再写第二篇——时评和游记,我只能顾一头,没办法兼顾。
但是昨天看到张主任被举报论文抄袭的新闻后,有点儿坐不住了,所以今天想说点儿啥。
今天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根据我自己的成长经历总结出来的。
我是一个成长经历复杂,做过很多坏事也做过一些好事的人,我不能、也不该做自我评价,更不能自夸或者自我原谅,而应该由第三方,比如我的读友们,对我做出评判,但是他们对我的事情又知道的很少,怎么做出全面、客观的评判呢?
我本蝼蚁,不会引起社会的关注和评价,但由此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怎样看待社会知名人士、公众人物,个人成长历史上的一些瑕疵或者错误?
比如一个为了大众健康和社会卫生事业说出了一些诚实、客观观点的人物,现在有人指责他博士论文抄袭,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的公开观点是:如果属实,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这是他该承担的后果。
我的私人观点是:即使属实,这算个屁!丝毫不影响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同时,我对那个举报此事的人的行为动机及其背后的主谋,有深深的鄙视:别看你举报他人,你特么自己经得起深挖吗?
人活一世,谁背后没几根不敢让别人见到的尾巴?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如果此事属实,张主任将就此背负剽窃、伪君子等恶名,张主任会道歉,并被原单位处罚,从此“失信于民众”,也可能会被消声。
道德枷锁这个东西,只有有道德的人才肯背负,没有道德的人你奈他何?
即使此事不属实,张主任也可能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当你知道有人存心找茬让你闭嘴的时候,你不得不顾忌自己的现实利益或者生存环境是否会被恶化。
就像以前:要想搞臭一个体制内的人,就从男女关系上入手,想搞倒一个商人,就查他是否行贿和税务记录,而想搞臭一个学者,当然是从他的学术成果入手见效最快。
他说的“与病毒共存”有没有道理?如果有,那就赞同,如果不同意,就跟他辩论,或者反驳,现在的状态是:我不跟你辩观点,我就说你以前抄袭,只要把你这个人的公众形象搞倒,其他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国人整人、算计人的本事,那叫一个一流!
张主任这个人怎么样?我不知道。
了解一个人、评价一个人是很困难的,尤其是社会公众人物,你得把他的私生活和社会活动分开看待——我们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面对自己的一面,是不是?
我不是张主任的私交,我只是一个瓜众,所以我主要是看他作为一个科学家、一个防疫专家的所作所为,是否值得称道。
从这个角度讲,我觉得他值得尊敬,他说的“不能欺负老实人”、“平时说的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那现在就是该上去的时候了”,以及捐出一千万奖金、自己也不带货的做法,都让我觉得这个人说话和做事其实都蛮靠谱。
而且他所说的“与病毒长期共存”,其实早在今年5月份的时候钟南山院士也说过,如下。
同样的意思,为什么钟院士说出来就没事,张主任说出来就引起轩然大波?这其中的玄机,值得品。
我想提醒那些舔菊派:新冠肆虐全球约两年了,除了你们,有哪个发达国家说过短时间内要将新冠“清零”这样绝对化的观点?
政治语言可以绝对化,也已经绝对化,比如:“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这种语言很有特色,暂不评论。
但是在科学上,使用绝对化语言是反科学的。
比如某药绝对对新冠有效,某东西绝对不可能人工合成……这种语言不是科学界人士该使用的语言。
科学最可宝贵的精神是允许质疑、宽容质疑和提倡质疑,没有质疑就没有科学的进步和人类的进步,那种一句顶一万句、手握绝对真理的人,是戕害科学的最大恶贼。
偏偏这种恶贼成群结队,他们遍布每个领域,从文学到科学,甚至到市井生活,无不充斥着他们的身影——你买个韩国泡菜,他都能给你扣上“支持萨德的卖国贼”的帽子,虽然他狗日的用的不是苹果就是安卓,但这种狗日的历来都是手电只照别人不照自己。
说回张主任这事儿。
我以前在一家公司当过总经理,有一次听门卫大爷跟保安队长谈论对一个保安是否应该继续留用的问题,大爷说:你看一个人能不能用,就看他是缺点大于优点,还是优点大于缺点……
一个门卫大爷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很吃惊,也受益匪浅。
所以,假定论文抄袭这事儿被坐实了,我想说的是:对张主任来说也是瑕不掩瑜。
何况这事儿到底咋样现在还不好说,是不是成心构陷也未可不知。
那些动辄对他人挥舞道德大棒的道德君子,请你们记住:
世人眼里的小人不一定都是真小人,但世人眼里的君子,又有几个是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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