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便听说了伯伯的蹊跷遭遇,人活生生的,户籍两次被注销,有次甚至还有GA出具的死亡证明。直到上月,又听说伯伯因讨要说法被政府工作人员非法拘禁、殴打......这一切,可能都跟伯伯的粮田被侵占有关。
我的伯伯雷昌进,广安市岳池县花园镇大扁山村六村一组人,今82岁,党龄50余年。
前不久,伯伯哭诉他最近的遭遇,2022年9月5日上午,他去花园镇政府找代书记讨要说法,一是粮田被占,二是两次“被死亡”。对于伯伯此次来访,代书记并无多少耐性,只咬定伯伯的问题早已达成调解,不存在任何纠纷,并有字据为证,最后说了句“有事下午再来”就离开了。
(听说此事已在他人的见证下作了调解处理,但伯伯认为还存在一些争议未达成协调,大概是关于田土被占的经济损失和“被死亡”的精神损失。)
代书记不但下午没来,第二天也没来。
再就是令我也无法理解的,不知是伯伯认为来一趟很劳累,还是单纯的倔强,他竟然一直傻楞在花园镇政府没走。
9月7日上午10点多,也就是第三天,代书记终于来了,但等来的不是解决问题,是至少七八人将伯伯以暴力手段拖至镇政府大门外马路边。伯伯惊魂未定地讲述着那天被粗暴拖拽的过程,同时挽起袖子和裤腿向大家展示仍有淤青的伤痕。伯伯说,过程中为了制止他喊叫和挣扎,将他像犯人一样双手反剪按倒在地用手铐铐住,并强行给他戴上了3个口罩。最后,伯伯被扔进一间小黑屋,被拘禁了大约四个小时。
关于9月7日当天发生的事,伯伯有没有殴打和拘禁,我只能转述伯伯的一些说法。我希望花园镇方面也来说,就当是辟谣。这是发帖的主要诉求。
关于事情的原委,据说粮田被占是主线。80年代“包产到户”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伯伯家分得了66平方丈(1.1亩)粮田。2000年左右,儿子媳妇外出务工,伯伯从大扁山村老家搬到岳池县城照顾孙子上学,从此粮田撂荒了。
2004年,伯伯回老家发现原本自家的粮田竟然被一条马路占了,对此伯伯表示,他绝没有以任何形式被告知过,有关事宜毫不知情,而时任村支书却反馈政策就是这么回事,强制的,所以无需商议,也没有手续。儿子和媳妇后来也为此多次找过村支书,都是如此反馈的。
2017年,伯伯的另一块粮田又因修路被强占,又未经伯伯一家人作任何商议、确认。
是否存在侵占粮田,修路有没有相应报批手续,花园镇应是清楚的。
而真正引发极大争议的,是伯伯的户口两次被注销,其中头次还有县GA局出具的死亡证明。
大约2015年,儿媳发现伯伯的独生子女金和养老金已经很久没到账了,便来到镇政府讨说法,结果惊奇地发现,工作人员的电脑上显示伯伯的户籍已被注销,所以自2012年便没有任何到账记录。然后便陷入了镇、村两级相互推诿的尴尬局面。最后,村支书给出的说法是跟同村同名同姓者的户口混淆了,单纯的工作失误。
同名同姓能轻易混淆?这是村支书说不清的。伯伯一家要求同被混淆的家属当面对质却遭到了村支书的一再拒绝,村支书始终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事。
户籍被注销的事,2019年又发生了一次。
然后便是本案的争议点,2022年6月24日,在中间人姚某君的见证下,伯伯一家同镇党委政府工作人员针对粮田被占和户籍被注销两件事作了协调处理,最终以26000元商定了部分争议纠纷,两份协议只签订了其中一份。
由于我没有见过协议内容,不敢擅自断言,包括粮田被占和两次“被死亡”有无事实上的因果关系,单方面的只言片语自然说不清。
在此需要花园镇方面作必要回应的,主要是针对9月7日当天发生的事,我伯伯是否遭到了殴打和拘禁?在此大谈空谈维护法律尊严和群众合法权益已毫无意义,就当我不明真相,我只迫切地希望花园镇方面能够针对这一件事好好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