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的剽悍童年-游泳

老赵头

      二十多年前，我和小伙伴在河里钻闭龙（潜水）的时候，打死我也不会想到今天我对孩子游泳这事是这样看。
      现在住的小区有一个游泳池，夏天我会带着儿子去游泳。前两年他戴着泳圈，背着浮板，今年头已经能伸出水面。可我总是不安心，总是随时看着他，一出视线就紧张，怕他淹着，怕他呛着。每次回农村老家，我都再三叮嘱他不准独自去河边玩，仿佛那河里有吃人的怪兽。
      我想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应该现在的家长都是如此。相比之下，我们80后的童年堪称剽悍。
      那时候游泳还不叫游泳，而是叫洗澡。从我七八岁开始，便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去河里洗澡。同一般大的七八个孩子，一个也没淹死，现在看来都是奇迹了。刚开始并不会游泳，就找水浅的地方扑腾。再后来慢慢学会憋气、潜水，头还没法出水面，就敢向深水区试探。
      老家背后就是河，叫临溪河。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奇怪，它自己就是溪，何来的临溪？不知它起源于何处，只知道它流向长江，我们以为一直向下游就能到达长江，但没人办到过。只有村里一个大叔，涨洪水时游去对岸买肉，然后他应该是真的到了长江。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那河真的会吃人，不过无妨，那人头七还没过我就早已忘了。
      那时候我爸妈不怎么管我洗澡，但有的小伙伴家长是会为这事打人的。家长拿着树枝不知何时站在河边那种恐惧还是有一定杀伤力。于是我们经常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洗，好处是不容易于被家长发现，坏处是淹死了也不容易发现。
      后来我们那修了一个小水电站，为了提高落差，在上游修地上渠，又在下游挖得很深。那个地上渠深的地方有三米，曾经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不小心掉进去淹死了，在进发电机那地方被铁网拦下来。估计是赔了钱，我们在离电站近的地方洗就有人来赶我们。可那地方太棒了，有几个用于安装水闸门的水泥柱子，在上面跳水最刺激，下面的水又深。
      在离电站稍远的地方，就没人管我们了。最爱干的事还是跳水，谁的水花大谁就厉害。后来出现了技术流，前空翻。我一直掌握不好，下去时头不正，一边高，耳朵就容易进水。不甘心的我码着胆子来了个后空翻，居然翻过去了，后来大家纷纷学我。磊娃子没学好，没有朝后蹬，掉下来脑袋磕在沟沿上鲜血长流。还好没有晕过去，否则那个水深我们是救不了的，水电站估计又会多一笔赔偿。
      整整一个夏天基本都是在河里度过，洗冷了就爬起来晒一下太阳，手指被泡的雪白，像泡椒凤爪一样。有时候在水里泡久了，眼睛雾蒙蒙的看不清，依然不想回去。
      我也不知道现在好还是那时候好，或者说各有各的好吧。羡慕现在的孩子被我们保护得那么好，也可怜他们被保护得太好，不像我们80后，剽悍得不像不像一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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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

以前的娃娃与大自然是亲密接触，现在的娃娃生活在虚拟世界里。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快乐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