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3月队上更换了领导班子,新队长叫刘能春,新官上任三把火,又是严明纪律,又是制订长远规划,整顿团组织,加强民兵训练,还成立了科研小组,我也是其中一员,也是知青中唯一。队上很有些“爱好科研”的小伙子,实际是凑热闹好玩,所以队上秧田除稗,大田除草就由这些小伙子负责下水田去洒除草剂了。农民有这样的习惯:学到的丢不掉,学不到的竭力反对,主要是中老年农民。科学种田确有不少好处,它不仅给队上节约了很多工分(因为这些农活队长算作科研,就不计算工分了),也免除了薅秧这一“头顶烈日脚踩水,双手田里四处抓”的繁重体力劳动。
我也搞过一次未完成的科学试验,就是当时有一种我至今也没闹明白是不是科学的说法:腐殖土是一种肥料。但是公社干部在外地参观回来就大肆宣扬,说得神乎其神,并派人八方寻找,终于在四一零厂西面的一条山沟里找到这东西,于是公社便鼓动各个生产队去挖,我队最为积极,派出精壮劳力上山挖“肥”,挖了三天,运回队上。我就想试一下这种灰黑色的泥巴是否有肥效,于是就以科研为名在一块两亩大的水稻田里施了这种腐殖土,想看看是不是就比其它田里的产量高,但到打谷子时,农民为了抢工分,根本不想劳神费力,耽误时间来为你的试验打谷、称重、比较,结果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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