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芮成钢在韩国G20峰会上抢问奥巴马成为了热点话题,大家对此褒贬不一。赞叹者无外乎他的职业责任感或者是因为中国已经“大国崛起”了能够代表亚洲了,反感者无非是因为自己又被“代表”了一次。何以同一事件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感呢,在笔者看来,完全是因为CCTV有两张脸,当这两张脸同时出现的时候会给人以诡异的感觉。
CCTV全称“中央电视台”,作为“喉舌”他的权威性不言而喻,无论是国家大政方针还是舆情的上传下达,他作为国家电视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代表了中国政府,此为CCTV的一张脸。CCTV的另外一张脸也很明显,那就是他本质就是一个公司,盈利也是其最大的追求目标。2011年央视广告招标预售总额达126.687亿元,成为17年来招标预售最高价,其他所有电视台无不望其项背。若干年前秦池、爱多都是“中标”而亡。可以说CCTV这个市场成就完全是因为他的第一张脸决定的。作为国家电视台,CCTV可以理所当然的垄断一些资源,作为一个公司,CCTV照样可以赚取聚巨额财富。
前一段时间有CCTV主持人在博客上晒收入,据说月均只有6000元。管中窥豹,从各种信息来判断,CCTV各个频道的收入不一样,凭直觉来说CCTV-2的薪酬应该不错,另外CCTV的员工也有正式工与外聘员工的差别,而且薪酬福利待遇差距还不小。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是典型的一个从计划经济转变而来的央企。一些主持人也开始炒作、走穴,市场经济有的,大家也都学会了。
回到芮成钢抢问这个事情上来,我们也可以用国家电视台和公司这两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芮成钢作为CCTV派去采访的记者,他的这一个身份可以说他只是一个媒体记者,在西方人看来,媒体也就是一个公司而已,CCTV、CNN、NHK都是公司,没啥本质的区别。整个新闻发布会都是奥巴马自己带的记者在提问,作为对东道主韩国的尊重,奥巴马特意把最后一个问题留给韩国记者,人情世故,无可厚非。芮成钢抢问奥巴马是出于一个记者的本能,奥巴马本来演讲反应能力就一般,结果就弄出一个尴尬的局面来。应该说双方都是尽职尽责而已,我们甚至可以为芮成钢鼓掌。
但是恰恰后来芮成钢的“代替韩国记者提问”以及“亚洲代表说”引起了很多非议。在笔者看来,芮成钢恰恰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拿出了“国家电视台”的那一幅面具,具体到这里甚至成了“亚洲电视台”,代表了亚洲人民。本来也就是一个新闻发布会,各大媒体济济一堂,你抢个发言机会很正常,但是你说代表了亚洲,难怪别人会不知所云。CNN记者会想我以后可以代表美洲或者世界,NHK会想我以后只能代表日本了……至于那些支持代表说的人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次在中国举行,奥巴马最后想留给中国记者最后一个问题,结果韩国媒体、日本媒体甚至是印度媒体站出来说代表亚洲问一个问题,请问中国同行情何以堪?我想网上的舆论肯定会一边倒得嘲笑别人:你能代表得了亚洲?
其实何止是CCTV有两张脸。足协在管理联赛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行政管理者的脸,出了事情又找律师反复论证自己不是国家公务人员;中石油中石化在面对外资油企的时候可以说自己是维护国内油价稳定甚至是为了国家战略安全,但是在国际油价大跌的时候坚挺无比,在国际油价大涨的时候以火箭的速度提价。电力企业说大部分人支持涨价,税务部门说中国的税负不重……
芮成钢的“代表”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后一次“代表”。“国情”“与国际接轨”两种武器运用好了就可以佛挡杀佛,天下无敌。
作者简介:泉君,职业出版人,经济管理研究者,知行经理人之家( www.manager365.com)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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