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7.11晴 朋友遭小偷了
星期六晚近十一点钟,正在养精续锐准备迎接三点钟的足球比赛。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想我啦?那么晚还记得给我报晚安?”贫嘴后问朋友找我有什么急事。朋友说他去欧尚买东西时,包被小偷给划了。里面有七百多块钱,一张帮别人买的三百多的火车票,关键是里面还有两张银行卡(其实一张是供房的),还有社保卡。打电话问我那卡掉了有没有危险。我给她出了一些主意并安慰她一阵后挂上电话。
这贼也太可恶了,那些来路不正的钱他不偷,专拣老实人下手。
朋友是在94年就认识的,她高考差三分落榜,因为是家里的长子,为了妹妹们,她放弃了复读的机会,她比我大好几岁,但我们依然因为有共同的东西而成了好友。
朋友是大邑县人,家境也不好,虽然只有一米五的个头,但做事样样都不弱人。又因为她是家里的长子早早的就招了一个上门女婿。指望家里多个男人日子会好过一些。
谁曾想这男人性格内向、性情怪异,和家里人处不好让朋友两头受气,出去打工也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大多数时间是赋闲在家。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有了小孩后这种状况就更加难起来。朋友只好把年仅一岁的小孩丢在家里到成都打工。
刚见到朋友时,她胖乎乎的圆脸,齐耳的妹妹头,赵微式的大眼睛,稍稍有点热就满脸的汗,一说话浓重的大邑县口音,边说边用胖乎乎的肉手配合着。笑起来胖胖的脸颊堆起两朵健康红。大家一说起她的高考落榜都有些为她感到遗憾。她笑笑用浓重的大邑腔说:“木办法,有啥子后悔的喃,那各喊我是家里老大嘛”。
朋友手巧又曾学过裁剪,于是跟着一个舞台设计师裁剪衣服。为了多挣几个钱,白天站着裁衣服,晚上又拿一些回家自已做。
演出衣服和生活装不一样,生活服装客户提货的时间不紧,而舞台服装说八号要货只有提前交货的可能,而绝对不能推迟。因为晚会时间是早订好的,不能因为服装的不及时而推迟整个晚会的如期进行。生活装如耽误时间不过就是陪理道歉或是陪那件衣服的钱,而舞台服装的延误涉及的整台晚会的演出,那钱可是以万为计量单位的。
有时演出任务紧,涉及的不止是舞台、灯光、道具、背景、还有服装。,有时为了赶活儿,一整夜一整夜加班是常有的事。贴亮片、粘花边、做头饰一批活儿做下来往往让人蓬头垢面。但为了让家里日子好过一些,朋友再苦再累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年复一年,在朋友的辛苦劳作下,竟把家里的两间破瓦房变成了两层小洋楼。而朋友却也更胖并多了好多皱纹。有时大家聚在一起时,都会歉她不要那么累,说长期熬夜是透支生命。可她摆摆头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娃娃一天天长大需要钱,丈夫又撑不起,木办法啊。
朋友丈夫虽说做事不行高不成低不就的,但做的菜非常好吃。每次我和另一个朋友到她的住处玩,总会赖着不走,非要蹭完饭,才抹着油嘴说再见。
年复一年,朋友的丈夫还是一年有半年赋闲在家,但通过朋友熬更守夜的努力,小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只是每当想到一岁就离开妈的孩子有些内疚。
朋友儿子放署期了,这次朋友本想好好陪陪缺乏母爱的孩子,满足儿子要山地车的愿望。那可恶的小偷却下手了!!
这挨千刀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