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了……洋芋怀旧之一
今天下午,阿坝的兄弟说,米亚罗霜叶红了,他用红叶勾引我去香格里拉。
米亚罗的红叶,我只在照片上见过,很油彩很平面很煽情。这位胡兄弟说,现在红叶比不上前些年了,建了电站,淹了树子,少了红叶。
红叶之所以红,源于叶的精神,有一种于隆冬前表达的欲望,而让红叶透红的力量,是那一夜秋霜.....秋霜之后,层林尽染,则万山红遍。
一夜浓霜之后,次日必有猛烈秋阳,在灿烂的阳光下,红叶夸张而滥情地表达着成熟的欲望。
米亚罗的红叶,于我只是想象。我亲密过的红叶盛景,却在凉山一个不起眼的山谷,给我一种深秋远望的情绪。
那是昭觉至西昌的路上,四开乡的后山沟里。某一年深秋,坐中巴经过,偶然睁开一路瞌睡的眼,映入眼帘竟是一遍红褐红透红灿灿的红叶.......昨夜的秋霜,让满山的杜鹃叶,象春夏花开一样绚丽。有一股小溪从红叶中穿透,玉带般骄傲地炫耀着......
这一片满山满沟的红叶,似乎刻意隐遗于荒凉山涧,于高原沟谷中孤芳自赏。这里没有香山红叶的权贵,没有塞北胡杨叶的张扬,没有米亚罗的煽情...这里只是被人们遗落在苍山中的一片树叶,于深秋,兀自红了。
我只是红叶岭的匆匆过客,于破烂的中巴里,极目于蓝天下的一片傲红,升腾起一种欲望,然后鸡血般愤青,浑浑然。
没人在意那一山的红叶,没人在乎那红色的盛景。我也欣喜于没人在意没人在乎,否则,也会难逃旅游开发的宿命,一开发,就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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