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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晋一

[原创]百年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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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9 17:21 |
 

二、虎头山寨

 

景灵镇外三十里有座山,这就是虎头山,那里山高沟深,灌木丛生,沙石沟壑延绵几十里,是野猪野狼经常出没的地方。这一年冬天,虎头山上忽然有了山寨,并驻扎了几十号人。

山寨的领头老大叫眭福禄,是跟随毓贤从山东而来。太后入晋后,太原义和团解散,毓贤也被革职,他纠集了义和团的一帮散兵来到了这里落草为王。和眭福禄同来的老二叫白存喜,榆次人,祖辈猎户出身,义和团闹事时这位走惯了江湖的浪子也加入了进去,后来投靠在眭福禄的部下,轰轰烈烈地在太原附近做起杀洋人、烧教堂的勾当,并和眭福禄结拜为弟兄。然好景不长,太后一反脸,义和团也由坐上客.变成了阶下囚,遭遇到官府的大肆围剿,眭福禄感慨有诗:

太后入晋下懿旨,

官府围剿义和拳。

昔日毓贤座上宾,

今朝落草虎头山。

义和团解散,众人商议归宿。关于硒身之地,白存喜忽然想起了和父亲打猎时曾经在虎头山驻扎过的洞穴。他对眭福禄说:“有个地方可去,不知大哥之意。”眭福禄说:“什么地方,你说说看。”白存喜把虎头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眭福禄说:“天赐福地,有山有水有住处,好,咱们就这么办!”

太后南下走过,眭福禄和白存喜带了几十人从太原南下一路抢窃,一夜工夫就潜伏到虎头山。进入大山,走过丛林,爬上了一片开阔地,白存喜说:“到了,就是这里。”眭福禄纳闷地问:“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咱们住在哪里?”白存喜指着一个小洞口说:“就是这里,大哥请看。”

“这能住?哈哈哈……”同来的几十人都笑着说。

白存喜点着了火把低着头钻了进去,又探出头来说:“大哥,跟我一块进来看看。”眭福禄一弯腰也瞄了进去。

“哎—”白存喜喊了一声,声音在洞穴里回荡着,“哎……”

眭福禄惊讶地扫视着这个洞穴,他对举着火把站在那里的白存喜说:“老弟呀,原来里面大的很嘛。”白存喜说:“大哥稍等,我把弟兄们喊来咱们慢慢观看。”

同来的五十多人陆续钻了进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这个地方还是白存喜在光绪二十年他十五岁那一年和父亲打猎时,追赶一只野猪发现的,当时野猪从一个不很大的口钻了进去,父子俩追到后,看见了一个洞穴口,白存喜的父亲拿着一块石头投了进去,里边想起了很重的回音。他们点上火把也钻了进去,野猪不见却发现了如此大的溶洞。洞内常年恒温,不冷不热,而且还有出口,出口处是一条小溪,居住几百个人不在话下,后来父子俩把这个地方做为进山打猎的休息地。白存喜父亲死后,他开始流浪,后来和眭福禄走在了一起。

溶洞中这帮落草人安顿了下来,他们将洞口扩展,打出了虎头山寨的旗号,并排了座次,眭福禄自然是老大,白存喜位居老二,他们约法:不在三十里抢窃,不到穷人家骚扰,不和官府为伍,不得私自行动,山寨驻地不得外传,违令者格杀勿论。

临近过年,白存喜回了趟榆次,到了景灵,他想起置办点酒肉带回山寨,刚到集镇,他就看中了模样俊俏、衣着华丽、一主一仆的两个女人。

“二哥,这一定是个有钱家的主子。”

“模样也不错。”

“咱还买什么东西,带回山寨,大哥一个、你一个,过个暖和年,玩腻了咱们拿人再换钱!”

这想法不错。白存喜被同行的两个人鼓动着,看着婀娜走路的主仆二人,白存喜的魂魄仿佛被勾引了过去,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盯上了刘玉菊那丰韵的身段、看着刘玉菊那浑圆的臀部,白存喜想:这样的女人确实值得……

“二哥,要不咱们动手?”

“我说也是。”

两个人继续煽动着,白存喜说:“把车赶来,咱们坐车跟上去,看我的眼色在偏僻处动手。”

刘玉菊在丫头的陪伴下转完了集市,这时刘玉菊忽然有小解之意,她对路凤妮说:“咱们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说完二人朝路边的巷子里走去。

巷子里南拐走出是居民区,二人走进了路边拐弯的一个露天茅厕,茅厕外白存喜三人赶着马车也尾随而来,待刘玉菊和路凤妮从茅厕走出,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推上了马车,刘玉菊和路凤妮想喊却早已被白存喜三人堵上了嘴。

“别动,动就杀了你。”绑匪甲拿着刀说,刘玉菊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她一动都不敢动,任凭着白存喜和绑匪甲捆绑,绑匪乙赶着马车快速而去。

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刘玉菊和路凤妮被蒙上了双眼,想想这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人,刘玉菊吓的一歪头晕了过去。

白存喜索性将晕过去的刘玉菊搂在了怀里,刘玉菊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幽香飘进了白存喜的鼻子里,白存喜陶醉似地品吸着,那是一种从未闻过的香味,似槐花香,像红枣味,叫人酥心陶醉,低头看她那小巧玲珑的嘴巴,更足以把白存喜迷到,更有那隆起的双乳也加深了对男人的诱惑与惊羡。挨着刘玉菊的臀部,白存喜想入非非,宝贝似的搂的更紧了,他闭着眼睛大脑晕乎着,这手也就掀起了刘玉菊的衣服,且伸了进去。

马车驶出景灵,沿虎头山方向急驰而去。进入虎头山口,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身体也在发热,这时刘玉菊慢慢地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屁股下一个硬硬的东西在跳跃着,且一只大手按在她那鼓胀着的乳房上,不停地揉揣,隐私处也放了一只手,而且这手指也不停地在她摸着她的下身,刘玉菊想动,绑着的手动弹不得,想喊嘴又塞着,想想这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身上的血液在涌动,下身也成了湿漉漉一片,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索性任凭着白存喜的蹂躏抚摸。

二当家的在场,绑匪乙到是没有敢在路凤妮身上动手动脚。

“驭……”车停了,绑匪甲说:“二当家的,到了。”白存喜这才取出手喊到:“到了?这么快?你们二人背上人,上山!回去有赏!”

(待续)

发表于 2006-7-6 12:30 |
乱世之中,会如何?枭雄?英雄?

 楼主| 发表于 2006-7-9 13:08 |
 

三、年前宴请

 

腊月二十八晚,按惯例岳府宴请私塾教师,先生叫张一熙,来自三十里外的榆次县,是个名儒,他在岳家书院做教师已经二十年了,岳海润弟兄三人都教自他手中。岳家在对先生的接待上尤为礼遇,尊敬异常,同时在暗中对张家给予多方资助。岳家对教师逢节日有例敬,专配有二名书童陪待,遇有家宴或送请宾朋,必为教师设首席相待,特别是过年回家前,对张一熙的宴请更是慎中之重。

太阳还差一点才沉,厨房院里的人就进进出出忙乎了起来,安排完明天给张一熙回家带的东西,江环到了厨房院,路计全说:“江总管,您就别跑着了,歇着点吧,这里就放心好了。”江环说:“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路计全说:“您放心,吃吃喝喝的事情,我不会马虎的。”江环说:“饭菜口味必须掌握好。”路计全说:“知道,这宴请的是张一熙,他口味偏淡,他喜欢吃的几道菜我都已做了安排。”江环点着头说:“嗯,酒就上他爱喝的榆次堡子酒,其他酒就别上。”路计全问:“堡子酒?那可是烧酒性香烈型的,大少爷爱喝的龟龄集酒还上不上?”江环说:“怎么还叫大少爷?你们这帮人,该改口的不改,真是瞎驴记下了一条道,怎么都这样死心眼?按我安排的办。”路计全笑着说:“是的,是的,知道了,你也会骂人,说我是驴到罢了,可驴还不是好驴,是个瞎驴。”江环说:“哼!这还是好听的,出了差错,你们统统给我滚蛋。”

厨房里,厨师们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江环转了一圈走了出去,就遇到慌慌张张地走来的秋洁说:“大少奶奶上午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江环说:“什么?”邱洁又说了一遍,江环说:“知道,去忙你的事情,别管这些,任何人不得告诉。”秋洁说:“那,老爷那里?”江环阴沉着脸说:“你怎么这么多事?不想在这里干了?”秋洁急忙应承说:“瞧我这张嘴。”江环说:“给我封住你的嘴。对了,别的人知道吗?”秋洁说:“除了柳智信,其他人我到没有问。”江环说:“给我把他叫到我的房间,没有你的事情了。”

到哪里去了呢?江环到大门护院那里,把门的李石说,确实见刘玉菊和丫头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江环问:“那赶车的呢,回来没有?”李石说:“大少奶奶是步行出去的。”江环问:“到哪里去了?”李石说:“不清楚。”江环一听,想:坏了,可能遇到什么麻烦了。他骂到:“你们这些人是干啥吃的?”李石低着头不敢吭声。“把好大门,这事情任何人不得提起,否则我拧了你的头。见人回来马上通知我。”江环说完焦急地返了回去,差人把护院镖师白连冲叫到了他的住处。

白连冲进屋后江环说:“叫你来说几件事,一是安排人加强防范,凡家人出门一定派人护卫,并通知于我,二是准备些精干人马随时待命。”白连冲说:“好的,出什么事情了吗?”江环说:“没有,去安排你的事情吧。”

江环沉思着如何去应付这发生的一切。

夜幕降临,景灵的集镇上早已空无一人,和常日相比,北面的常岳街上多了灯火,南面的平民区依然显得冷清,这过节的氛围似乎和老百姓没有太大关联,没有月亮的夜晚,岳家大院依然看似平静。

厨房院的餐厅里,岳海润和岳海奎弟兄二人在宴请张一熙,岳海润说:“衣食者父母,知识者先生,先生在岳家书院教书二十多年,可谓劳苦功高,我们弟兄三人能有今日也离不开先生的早期教诲,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叮咛我们,行事要记着先生的教诲,大后天就是过年了,今晚略备薄宴一是感激先生多年来为岳家子孙的厚爱,二是来年还请先生为岳家书院的尽教。”座在上席的张一熙说:“论主,你是岳家的当家掌柜,论辈,你是我的学生,今天咱论辈不论主,我还是这句话,你们有前程我愉悦,你们没出息我自卑,我希望岳家走出个个是好汉,俗话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谋呢就是后天的学习,时刻不能放松。你们弟兄三人加上姑娘思敏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实话,在我心里你们如同己出。”岳海润说:“这一点我清楚。”岳海润说着亲自酌了一杯酒双手递到了张一熙面前说:“先生,学生先敬为上。”张一熙接到手里说:“第一杯,我借酒先敬老太爷。”说完他到在了地上说:“老太爷待我不薄,这一点张某时刻没有忘记,张某不才,二十多年了,却让岳家如此礼遇,我受之有愧。”岳海润说:“先生言重了,岳家中人,您功高一等。”张一熙说:“今天咱们不说姑娘,海润和海明是我的骄傲,海奎不上进,我心着急,海奎不要有意见,论先天,在商在政你不差于你两个哥哥,我希望你以后多用心在学习上,俗话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说的也许言重了。”

自小岳海奎就怕这位秉权执教先生,今天先生又在说他,他心里是极度的不满,听了张一熙的话,他心里嘀咕着:死老头,每年过年提我,晦气!他心里这么想,表情也就不悦了出来。“知道、知道。”他不耐烦地说。岳海润瞥了一眼岳海奎说:“都二十好几做长辈的人了,什么都不知,叫你来干嘛,没有事情躺在炕上好好去回想先生说过的话,还不给先生敬酒!”张一熙笑着说:“海奎啊,我想问一问你将来的打算。”岳海润说:“他啊,他能有什么打算?”岳海奎说:“如何没有?我想学武,咱们岳家有商有文,就差将军了,是你们不懂我的心思,哪是我不求上进?”岳海润说:“不求边际的话,你做将军除非这大清国完蛋。好了,先不说你的事情,今天先生是主。”岳海润说着去拿酒壶,站在一旁的丫头抢了个先,岳海润接了过来说:“今天不用你们倒酒,一旁站着就行。”说完添满了张一熙杯子里的酒说:“先生请,容学生敬上。”

岳海润陪着张一熙连喝三杯,二人边开始聊了起来,从岳家家事聊到国家大事情,张一熙侃侃有词。

菜备的不多,但个个精致,岳海润和张一熙边吃边聊,酒席上还特地备了张一熙爱吃的榆次灌肠,这灌肠制作讲究,厨师在和面的时候先硬后软,再将稀面掺顺。冷食面宜稀,热食面则宜稠,掺有猪血,做出来的灌肠劲气大,晶莹透亮,精而柔软,且有弹性,冷食时佐以盐、蒜、醋、辣酱,再滴几点香油,利口、凉爽、辣香适口,有咬头。热食切块,猪油烹炒,佐以蒜醋,食之清香可口。

在岳家,张一熙享受着最高的礼遇,岳家当家人的单独宴请,不因为他是岳海润的启蒙老师,在子弟中树立教师威望,生崇敬之心,这也是岳凯旋在世时一贯坚持的,他曾经对岳家子孙说过:师者,父母也。

岳海奎一直陪着岳海润和张一熙,话说的不多,席间他提出想到外学习,岳海润问张一熙:“先生的意见是?”张一熙说:“他有这个打算到不错,但现在时局混乱,他爱习武,不妨让他先练武艺,待合适的时候可找个去处。”岳海润点头同意。张一熙的一席话,改变了岳海奎的命运,光绪二十八年,岳海奎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心愿,走进了山西备武堂,后成为民国风云人物。

大少奶奶还没有回来,掌柜的还在席间和张一熙聊天,江环无奈地走进了餐厅,附耳低声告诉了岳海润。岳海润说:“知道了,这点事情不必打扰,你去处理,下去吧。”江环点头走出。张一熙说:“东家有事先办,别再陪老夫了。”岳海润说:“没有什么,天大地大,教育恩大,今晚咱师徒二人聊个够。”

 

 楼主| 发表于 2006-7-9 13:11 |
 

第七章

 

一、调整人员

 

江环把柳智信留在了自己身边,整整一个晚上,江环都没有敢合眼,虽说没有翻船,但眼前的事情必须周旋好。大少奶奶应该是被人虏了过去,绑人换钱,这样的事情在大户人家是屡见不鲜,这是什么人做的呢?但愿不是常可祝。江环想到常可祝,自然又想起常明坤说过的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是他?不会。天亮应该会有结果。等着吧。

江环不再想这些事,他对柳智信说:“给我把秋洁找来,一袋烟工夫你再来。”不一会儿秋洁走了进来,江环拿着银子说:“这是一百两银子,离开景灵,只要不露面,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别的不要问。”秋洁一听扑通下跪道:“江大人,请您念在奴家十几年跟着您的份上让我还在这里吧。”江环说:“起来说话,别问为什么,这里已经留你不得,我是为你好,念你情才给你钱安全走人,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到时候谁都救你不得,别忘了将来去什么地方给我带个信,就这样,及早离开。秋洁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说:“江大人,我真不知道我知道了什么。”江环说:“别问这么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走吧,记着,要想安全,以后岳府的事情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知道了吗?”

秋洁留着泪,她本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女人,和顺人氏,十几年前家富的丈夫嫌弃她不育,一纸修书让她离开了那家人家,无奈地她投奔太谷的远方表姑,表姑未见,她开始沦落流浪到了景灵,那时她才二十一岁。来岳家也是江环街头遇到安排进来的,她长相不丑,又精世故,十多年在岳家,她从一个普通下人渐渐当上了丫头管事。

她没有牵挂,但深爱江环,十多年江环对她照顾,她很知足。她不求什么,只求有个歇身之地,到今她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破了她的梦。“我没有做什么,我没有做什么……”她念叨着,泪水从灰白的脸色中挂了下来。江环说:“去吧,别伤心,离开不是坏事,我这是为了你好。记着,到什么地方告诉我。”秋洁再次跪了下来说:“我,我……”江环看着秋洁,等着她的后话,秋洁只是我个不停,江环说:“有什么事就说。”秋洁这才开口说:“我,将来我能伺候你吗?”江环说:“起来吧,找个安静地方回头告诉我,记着我对你说过的话。”

事做在先,这是江环一贯坚持的原则,如何保密这刘玉菊失踪,江环先期思虑着。支走秋洁,柳智信走了进来,江环说:“你是明白人,来岳府也好几年了,大少奶奶失踪你应该清楚。”柳智信点着头,江环进行说:“本来按规矩知道事情的人将被遣送到外,你是孝子,考虑你老母需你照顾,我就冒险私自做主继续把你留了下来,希望你理解我的用心。”柳智信说:“总管的恩情,智信一定厚报,只是没有报答之处。”柳智信抱拳说:“需要着智信的地方请总管尽管吩咐。”江环说:“说实话,我就是看中你待人义气这一点,我知道,灵儿不是你表妹,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留她在这里吗?”柳智信摇着头说:“不知道。”江环说:“还是你义气。”柳智信说:“总管言重了。”江环说:“没有什么事情了,明天一早你去街口将送信的人截住,把信交给我,记着,这是岳府的秘密,不得让任何人知晓,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提拨于你。”柳智信说:“多谢总管厚爱,只要用得着智信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

毕竟是老练之人,江环深知这富人的心态,让秋洁离开岳府,一方面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刘玉菊出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秋洁考虑;关于柳智信,江环采取一箭双雕,既封了嘴,又拉拢了他;李石也被江环巧妙辞退。

江环安排好一切后,已是夜半,岳海润宴请张一熙喝的有点上头,散席后他回到了书房,江环去时岳海润正坐在桌子旁闭着眼睛,他一手握着烟袋,烟雾从他嘴里冒着,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江环知道,岳海润沉默并非心静,因为他很少见到岳海润笼罩在烟雾中。江环走到岳海润的身旁低声说到:“一切都安排妥当。”

岳海润忽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将烟袋里的烟灰磕在了烟灰缸里,两手用力将烟杆折弯,江环说:“老爷,您要保重身子,一切我都安排。”岳海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疏漏了防范,这岳家不太平啊。”江环说:“以后,我一定加强。”岳海润说:“以后?这人能有以后?事情该来的会来,也许就是躲不过,你这总管该怎么当,不用我告你,该办的事就办,不必禀告,我看的是结果。你也下去吧,让我静一会。”

江环走了出去,岳海润想着父亲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秦太医被杀、自己重伤这凶手是谁?父亲又忽然弥留在此时,难道就这么巧合?这次夫人又无辜失踪,这原凶又是谁呢?岳海润苦思冥想着。是老太爷生前的结怨,还是另有他人?是内人还是外人?自己回来时间不长,看来该好好理序一下了,否则岳家不仅安宁不得,而且也怕败在自己的手中。

“他娘的!”岳海润想着骂出了声来。

刘玉菊失踪,江环安排封锁了消息,腊月二十九早饭过后,张一熙要回家,江环依旧备了重礼,安排了车马,大院的甬道上,岳海润率家长及子弟恭立送迎。

常岳街外,柳智信来回度步注视着陌生之人,一个上午并没有出现任何可疑情况,中午一个小孩拿着一封信走向了常岳街,被柳智信拦了下来,小孩将信递给柳智信说:“是一个人让我送到岳家的。”柳智信问:“给你信的人呢?”小孩说:“走了。”柳智信问:“到什么地方了?”小孩说:“朝南走了。”柳智信说:“去吧,没有你的事情了。”柳智信拿着信回到了岳府交给了江环。江环打开,只见信中写到:

 

岳掌柜:

贵夫人在我手中,要想人无事,今晚申时拿十万两白银前到榆次郭家堡村口槐树下换人,记住只准一人前往,不得惊动官府,否则后果自负。

 

落难弟兄

腊月二十八日

 

江环看完信后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见到了岳海润。江环说:“老爷,夫人有消息了。不过……”江环说着将信交到了岳海润手里。岳海润看后说:“安排人去办,我要的是过个安心年,其他的事情你去处理。”

腊月二十九中午过后,江环和柳智信带着银子骑着快马赶往四十里外的榆次郭家堡路上,临走的时候岳海润再三交代必须完璧无损将人带回,为防不测,江环特地到了太谷车二那里,准备要些帮手协助。江环之所以没有在景灵带人,一

方面是为了岳家声誉保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备绑匪言之无信,或有其他意外。

江环将五百两白银呈上后说:“派十五个精干人跟随我办事,但必须保密。”车二说:“自然,一切按规矩行事,这也是我们长期合作之道。”江环和车二谈事时候正巧有人敲门,车二说:“进来。”这时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江环和柳智信见后惊呆了。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6-7-9 13:11 |
 

第七章

 

一、调整人员

 

江环把柳智信留在了自己身边,整整一个晚上,江环都没有敢合眼,虽说没有翻船,但眼前的事情必须周旋好。大少奶奶应该是被人虏了过去,绑人换钱,这样的事情在大户人家是屡见不鲜,这是什么人做的呢?但愿不是常可祝。江环想到常可祝,自然又想起常明坤说过的话,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是他?不会。天亮应该会有结果。等着吧。

江环不再想这些事,他对柳智信说:“给我把秋洁找来,一袋烟工夫你再来。”不一会儿秋洁走了进来,江环拿着银子说:“这是一百两银子,离开景灵,只要不露面,到什么地方都可以,别的不要问。”秋洁一听扑通下跪道:“江大人,请您念在奴家十几年跟着您的份上让我还在这里吧。”江环说:“起来说话,别问为什么,这里已经留你不得,我是为你好,念你情才给你钱安全走人,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到时候谁都救你不得,别忘了将来去什么地方给我带个信,就这样,及早离开。秋洁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说:“江大人,我真不知道我知道了什么。”江环说:“别问这么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走吧,记着,要想安全,以后岳府的事情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知道了吗?”

秋洁留着泪,她本是一个无牵无挂的女人,和顺人氏,十几年前家富的丈夫嫌弃她不育,一纸修书让她离开了那家人家,无奈地她投奔太谷的远方表姑,表姑未见,她开始沦落流浪到了景灵,那时她才二十一岁。来岳家也是江环街头遇到安排进来的,她长相不丑,又精世故,十多年在岳家,她从一个普通下人渐渐当上了丫头管事。

她没有牵挂,但深爱江环,十多年江环对她照顾,她很知足。她不求什么,只求有个歇身之地,到今她确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破了她的梦。“我没有做什么,我没有做什么……”她念叨着,泪水从灰白的脸色中挂了下来。江环说:“去吧,别伤心,离开不是坏事,我这是为了你好。记着,到什么地方告诉我。”秋洁再次跪了下来说:“我,我……”江环看着秋洁,等着她的后话,秋洁只是我个不停,江环说:“有什么事就说。”秋洁这才开口说:“我,将来我能伺候你吗?”江环说:“起来吧,找个安静地方回头告诉我,记着我对你说过的话。”

事做在先,这是江环一贯坚持的原则,如何保密这刘玉菊失踪,江环先期思虑着。支走秋洁,柳智信走了进来,江环说:“你是明白人,来岳府也好几年了,大少奶奶失踪你应该清楚。”柳智信点着头,江环进行说:“本来按规矩知道事情的人将被遣送到外,你是孝子,考虑你老母需你照顾,我就冒险私自做主继续把你留了下来,希望你理解我的用心。”柳智信说:“总管的恩情,智信一定厚报,只是没有报答之处。”柳智信抱拳说:“需要着智信的地方请总管尽管吩咐。”江环说:“说实话,我就是看中你待人义气这一点,我知道,灵儿不是你表妹,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留她在这里吗?”柳智信摇着头说:“不知道。”江环说:“还是你义气。”柳智信说:“总管言重了。”江环说:“没有什么事情了,明天一早你去街口将送信的人截住,把信交给我,记着,这是岳府的秘密,不得让任何人知晓,适当的时候我自然会提拨于你。”柳智信说:“多谢总管厚爱,只要用得着智信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

毕竟是老练之人,江环深知这富人的心态,让秋洁离开岳府,一方面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刘玉菊出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秋洁考虑;关于柳智信,江环采取一箭双雕,既封了嘴,又拉拢了他;李石也被江环巧妙辞退。

江环安排好一切后,已是夜半,岳海润宴请张一熙喝的有点上头,散席后他回到了书房,江环去时岳海润正坐在桌子旁闭着眼睛,他一手握着烟袋,烟雾从他嘴里冒着,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江环知道,岳海润沉默并非心静,因为他很少见到岳海润笼罩在烟雾中。江环走到岳海润的身旁低声说到:“一切都安排妥当。”

岳海润忽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地将烟袋里的烟灰磕在了烟灰缸里,两手用力将烟杆折弯,江环说:“老爷,您要保重身子,一切我都安排。”岳海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疏漏了防范,这岳家不太平啊。”江环说:“以后,我一定加强。”岳海润说:“以后?这人能有以后?事情该来的会来,也许就是躲不过,你这总管该怎么当,不用我告你,该办的事就办,不必禀告,我看的是结果。你也下去吧,让我静一会。”

江环走了出去,岳海润想着父亲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秦太医被杀、自己重伤这凶手是谁?父亲又忽然弥留在此时,难道就这么巧合?这次夫人又无辜失踪,这原凶又是谁呢?岳海润苦思冥想着。是老太爷生前的结怨,还是另有他人?是内人还是外人?自己回来时间不长,看来该好好理序一下了,否则岳家不仅安宁不得,而且也怕败在自己的手中。

“他娘的!”岳海润想着骂出了声来。

刘玉菊失踪,江环安排封锁了消息,腊月二十九早饭过后,张一熙要回家,江环依旧备了重礼,安排了车马,大院的甬道上,岳海润率家长及子弟恭立送迎。

常岳街外,柳智信来回度步注视着陌生之人,一个上午并没有出现任何可疑情况,中午一个小孩拿着一封信走向了常岳街,被柳智信拦了下来,小孩将信递给柳智信说:“是一个人让我送到岳家的。”柳智信问:“给你信的人呢?”小孩说:“走了。”柳智信问:“到什么地方了?”小孩说:“朝南走了。”柳智信说:“去吧,没有你的事情了。”柳智信拿着信回到了岳府交给了江环。江环打开,只见信中写到:

 

岳掌柜:

贵夫人在我手中,要想人无事,今晚申时拿十万两白银前到榆次郭家堡村口槐树下换人,记住只准一人前往,不得惊动官府,否则后果自负。

 

落难弟兄

腊月二十八日

 

江环看完信后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见到了岳海润。江环说:“老爷,夫人有消息了。不过……”江环说着将信交到了岳海润手里。岳海润看后说:“安排人去办,我要的是过个安心年,其他的事情你去处理。”

腊月二十九中午过后,江环和柳智信带着银子骑着快马赶往四十里外的榆次郭家堡路上,临走的时候岳海润再三交代必须完璧无损将人带回,为防不测,江环特地到了太谷车二那里,准备要些帮手协助。江环之所以没有在景灵带人,一

方面是为了岳家声誉保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备绑匪言之无信,或有其他意外。

江环将五百两白银呈上后说:“派十五个精干人跟随我办事,但必须保密。”车二说:“自然,一切按规矩行事,这也是我们长期合作之道。”江环和车二谈事时候正巧有人敲门,车二说:“进来。”这时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江环和柳智信见后惊呆了。

(待续)

发表于 2006-7-10 13:22 |

现在想像不出来,十万白银是什么概念

发表于 2006-7-23 13:59 |
老大,快些成么?都多久了?还不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06-7-26 11:17 |
 

第八章

 

一 、调换丫头

 

除夕这一天,岳家也给下人们放了假,灵儿被江环传了过去。江环说:“初五前你就到老夫人身边照顾,小姐那里你告诉一声就行。”灵儿答应道:“嗯。”江环说:“你到岳府也有一段时日了,好好做事,以后会有提拨你的机会。”灵儿说:“我是您安排在这里的,这一点我时刻都没有忘记,他日有机会一定报答,灵儿有不妥之处也请总管多多提醒。”江环笑着说:“你到是嘴俏,不过让人听了还是舒心。”灵儿说:“我可是这样想的。其实,看到你,我就想起我的一个亲人。”江环说:“呵呵,是这样?”灵儿说:“是啊,所以,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了。看我,尽说话了,提前先给你拜个早年。”灵儿说着行了个万福接着说:“祝您长寿健康!”江环笑着说:“领了,你这个丫头啊,呵呵,就这样,好好做事,去忙吧。”

春节,岳家没有像往年那样隆重放炮,景灵的天空也就安静了许多,依稀零星的鞭炮声在居民区偶尔响过,让穷人们感觉到还有一点点过年的氛围,在穷人眼里,年是富人们过的,富人盼着过年,穷人却苟且在这重大的节日里。

银捧放了五天的假,灵儿临时调到了老夫人身边照料,几天下来,贾淑兰还真喜欢上了这个丫头,也想把她留在身边,但又不好意思和女儿明说,岳思敏来时,贾淑兰就和她聊了起来说:“闺女啊,灵儿比我那个丫头可要乖巧多了,我身边有这么个丫头就好了。”岳思敏听后笑了,她说:“妈呀,假如留她在你身边伺候,算不算我尽孝啊?”贾淑兰说:“你也是个鬼精灵。”岳思敏说“妈呀,只要你喜欢就把她留在身边啊。”贾淑兰说:“我虽说喜欢,但怎么好意思和女儿争丫头呢?”岳思敏说:“妈呀,那你是不要她了?”贾淑兰问:“那你舍得给我?”二人说着笑了起来。

灵儿在一旁站立,听着老夫人和小姐的对话,显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她说:“老夫人啊,您别夸我了,其实做丫头的就应该手勤眼勤,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这是灵儿有福气在您和小姐身边。”贾淑兰笑着说:“嗯,就这么着,那我就留你在身边了。”灵儿说:“灵儿一定不负老夫人和小姐的厚爱。”

岳海润走了进来,给母亲拜跪后站了起来说:“妈呀,你和小妹说什么,看把你们高兴的。”岳思敏笑着说:“是我和妈的秘密,不告诉你。”贾淑兰说:“嗯,是秘密。”说着也笑了起来。

岳海润瞟了一眼满脸红晕的灵儿,灵儿自然地低下了头,她感觉到了这目光的特别,岳海润再次把目光转移到灵儿说:“呵呵,你们是不是在说这个丫头什么?”灵儿这时开口说:“老爷,您怎么知道?”岳思敏笑着说:“哈哈,大哥不是也想打我的丫头什么主意吧?”岳海润说:“我想啊,既然你们都喜欢她,我想她应该是不错了。”

贾淑兰心情不错,气色也好,初五,放假的下人们陆续开始回到了岳府,银捧到了东南院,刘玉菊问:“路凤妮呢?谁让你过来的?”银捧说:“不知道,是总管让我来的。”刘玉菊听后有点儿生气,她说:“去,给我把江环找来。”银捧想:这是怎么了,比老夫人的架子都大。刘玉菊看着站在哪里发呆的银捧瞪着眼睛喊道:“去呀,发什么呆?”

刘玉菊从虎头山回来后,岳海润就一直在书房过夜,因此刘玉菊也就感觉自己受到了冷淡,路凤妮跟她五年了,也算了解她的心,平时还能和她说说话,其实她被江环赎回的那天,路凤妮就被江环辞退,她本以为丫头放假回家过年了,也就没问什么。银捧转身走了出去,刘玉菊骂到:“真是胆大,这人说换就换,眼里还有没有主子。”这摔东西的声音也就传了出来。

银捧哭着来到了江环住处,江环问:“怎么了?”银捧说:“没有,是大奶奶找您。”江环明白了。他说:“你先在这里呆一会。”说完朝东南院走去。

江环来到了东南院,笑着走了进来,刘玉菊骂到:“你胆到不小,换人也不问我,路凤妮呢?”江环说:“夫人您先心静。”刘玉菊说:“心静,你让我怎么静,我告诉你,除了路凤妮我是哪个丫头都不要,你当总管都十几年了,难道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还有,我这次被土匪抢走我还没有找你说话,岳家养着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是让你们吃闲饭的?怎么不替我报仇?好了,今天先不和你说这些,赶紧给我把路凤妮叫来。”江环说:“夫人您先听我说。”刘玉菊说:“说什么,去呀!我不听你。”江环说:“路凤妮她,她已经自缢了,因为过年,怕影响你的心情,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你,还请夫人谅解江环。”刘玉菊听后惊呆地坐了下来,不再有刚才的威风,她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江环一看刘玉菊基本稳定下来,慢慢地说:“这是真的,不过,还没有人知道,为了夫人您,也不能让人知道,我已经安排妥当而且厚葬,请夫人放心。”刘玉菊不再说任何话,她想来,这也许是真的,因为在虎头山土匪窝里,她和路凤妮没有逃脱厄运。江环说:“夫人,没有什么事情,我就下去了,请夫人注意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丫头告诉我。这次给您调换丫头我也是再三考虑,我感觉除了银捧,哪个对您都不合适,您是三个少奶奶的重中之重,这一点江环没有忘记,也请夫人理解江环的用心。”

刘玉菊那里算是搪塞了过去,江环松了口气,其实路凤妮并非缢,腊月三十她被江环排人送出了景灵,临走的时候他对路凤妮说是安排个合适的去处,其实路上就对准备对她下毒手,这也是岳海润交代过的事情。因为他已从路凤妮嘴里问清了发生在虎头山上的事。为了岳家的声誉,他不比老掌柜手软,只是可怜了路凤妮这个实心伺主的丫头,而岳家并没有人知道,为了主子,路凤妮曾经对土匪说:“只要把我家夫人放了,想睡觉,我陪你们!”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6-7-25 18:29 |
 

三、黄陵赎人

 

柳智信带着十几人前行,江环和常可祝在后,一路上江环思虑着如何对常可祝说明这一切,常可祝说:“江总管,看你有许多心事。”江环说:“该怎么对你说呢?其实,我虽是岳家总管,却是常家雇人,那时你还没有出生,我受老爷安排走进了岳府,一直到如今。”常可祝惊讶地看着江环,江环接着说:“几十年了,没有人知道,虽然恩怨已经过去,但老爷对我的恩情是报答不了的。老爷讲情,我不能不义,没有老爷,我江环不会有今天,也许如今还在流浪,更不敢谈什么娶妻生子,尽管岳府待我不薄,但不可取代常家昔日之恩,老爷虽然带着遗憾走了,常家万幸,你还在人世,以后我还要听命于你,继续为常家效劳,很多事情你并不知,包括你的身世,我慢慢告诉于你。”

常可祝听了江环的话确实让他吃惊,他甚至不相信江环话中之真实,但看着江环一脸诚恳,又感觉他不像是假话之人,而按目前常家的家境,一个堂堂的富家总管似乎也完全没有必要去取悦于一个败落家人,更没有必要给自己下套,去给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下跪称主。江环的话,常可祝确实是疑惑不解。他看着江环沉闷的样子说:“这样,我就称你江叔了,今天我先陪你咱办事,来日方长,完事后你我详叙,你看行吗?”江环说:“好吧,就是……这人不知道该不该救啊。”常可祝说:“对了,还没有问你今天办什么事,救的什么人。”江环说:“是这样,岳家大少奶奶遭人绑架,这不,我就带着银子前到榆次郭家堡说好申时赎人,为防意外,我就到了你师傅那里,再以后的事情你就清楚了。”常可祝说:“是思敏的大嫂?那我就必须要救了。”江环说:“你和小姐的事情我也清楚,哎,这人啊,想不到。不过,只要你喜欢岳家小姐,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但是,要等我把一些情况告知你后再做决定。”常可祝说:“江叔怎么这么多秘密,咱现在不说,还是留在完事后一并说吧!”江环说:“那就依公子!”常可祝说:“看你说的,你也别叫我什么公子,听着别扭,就称我侄子吧!”江环这才有了一点笑容。

离郭家堡三里外,江环一行十几人停了下来,江环对常可祝说:“你带他们分头先到客栈住下,注意隐蔽,我和智信随后到村口树下。”常可祝说:“让智信带着人隐蔽,我和你一同前往吧。”江环说:“不行。”常可祝说:“为了安全还是我去吧,毕竟我的功夫好于智信一点,而江湖上的一些规矩也瞒不了我,就这样,别犹豫了。”柳智信说:“江总管,为安全还是我和他一块儿去吧。”江环说:“不用,就这么定了,我和常可祝一块去,你隐蔽见机行事,但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得轻举妄动。你带着他们分头先去吧。”

安排妥当,江环和常可祝随后到了郭家堡,他们在客栈稍做停留后按时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不多久路边就过走来一个人。

来人到了树边,见常可祝在,这个人说:“哟,是常哥,你怎么到这里了呢?”常可祝仔细一看,此人正是虎头山的二当家白存喜。常可祝说:“先说正事,看来这活儿是你们做的了?”白存喜说:“做什么事情?我是路过啊。”常可祝说:“都是道中人,你也别给我兜什么圈子了,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就是。”白存喜笑着说:“看来常哥依旧爽快,那我就说了。但一切交换完毕你不能将我们透露出去。”常可祝说:“说吧,这一点我清楚,人呢?”白存喜说:“人都安全,按规矩,我们是见钱交人。”常可祝说:“钱有,但,我来了,你看怎么处理。”白存喜说:“你和他们家有关系,还是?”常可祝说:“这不是废话,知道吗?这是我叔,事情办不好,就是我叔的事情。”白存喜说“既然这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做主减半如何?”常可祝问江环:“你看如何?”江环说:“只要人安全,钱不是问题。”白存喜说:“人好着呢!”常可祝问:“人在哪里?”白存喜说:“人在北营黄陵。”常可祝说:“那好,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白存喜说:“看老兄你说哪里去了,不是你来,银子是一两都不能少,就这,恐怕我大哥也要怨我呢!哎,这买卖做的,怎么遇到你了呢!”常可祝笑着说:“你小子怎么就把活儿做到我们景灵了?咱闲话少说,办事要紧。”

常可祝和江环随白存喜走后不久,柳智信带着人也随后尾随而来,一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就到了黄陵村外的一个客栈,江环问:“人呢?”白存喜说:“不忙,先把银子交给我,我马上让你们见人。”常可祝说:“银子交你的人带走,我的人到,安全就放你。”白存喜说:“不相信我?”常可祝说:“你有你的方圆,我有我的规矩,不存在相信不相信。银子减半,我欠你一份人情,容后相报,但我叔的事情,不可马虎。银子在马车上,你先验证一下。”白存喜说:“好,咱们是人情两清,我总算还你了,好的。就这样办。”

客栈是虎头山土匪所开,也是他们的秘密联系点,白存喜吩咐店小二将刘玉菊和路凤妮带了过来,刘玉菊看到江环后才放声哭了出来,江环说:“大少奶奶,您受惊了,我来迟了。”刘玉菊只哭不言。

随后而来的柳智信也赶了过来,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江环喝退了下来,他对柳智信说:“你带少奶奶先走,我处理一下随后回去。”

江环将五万两银子交给了白存喜,随后和常可祝一同返了回来,路上常可祝说:“都是道上人,也只能这样了。”江环说:“这一点我清楚,没有你,恐怕这十万两是一两都少不得的,只要人好着,我也就交差了。这帮人是哪里的土匪?”常可祝说:“虎头山新驻了一帮,原从太原而来,刚才那位是榆次人,我救过他一命,因此他应得的那一份没有敢要,但这些也就你知了。”江环又和常可祝说起了后事,征求他的意见,常可祝说“江叔,我真没有这个准备,你先继续在岳府做事,后事咱们商量,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可派人到太谷南山青龙寨找我,我没有其他亲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了。”江环说:“少爷是抬举我了。”常可祝说:“别这样说,你也为常家受苦了。”

常可祝对于父亲的许多事情并不清楚,路上,江环把常可祝的身世告诉了他。同时也知道刺杀岳海润和秦太医的还另有他人。

刘玉菊虽然安全返回了岳家大院,但过度的惊吓让她躺在了炕头上,岳海润问:“他们对你怎么样了?” 刘玉菊说:“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想来后怕。”岳海润尽管没问什么,但猜疑之心却是挥之不掉。

 

 楼主| 发表于 2006-7-25 18:26 |
 

二、安排救人

 

江环和柳智信见到的这个人正是车二的得意弟子常可祝,常可祝见到江环和柳智信抱拳行礼说:“江大人好,柳兄好。”

江环看着常可祝说:“怎么,你……”他并不知道常可祝还活在人世,常可祝看着江环疑惑的眼光笑着说:“怎么,我还活着,意外吗?”江环说:“意外?嗯,有点。不过还是幸喜,幸喜啊。”江环说过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常公子,说说你最近情况吧。”常可祝说:“说来话长,那次我陪同父母到教堂后到兰州送镖,待我回来全家发生了不幸,家里是不能呆下去了,否则我心里承受不得,为减少思念,我不得已再回师门,经师傅推荐,我现为太谷南山青龙寨的拳师。对了,您到此何事?”

江环对柳智信说:“你随车师傅选人去吧。”柳智信和车二出去后,江环忽然单腿跪拜常可祝:“常公子,请受在下一拜。”

江环的忽然举动让常可祝震惊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岳家大总管啊,和他不曾有过什么交情,常可祝想。江环行礼之后站了起来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这次来是有要事处理,你可和我同行,咱们路上详谈。”

柳智信随车二选好人后返了回来,车二说:“一切安排妥当。”江环说:“我可以带他吗?”车二说:“可祝已经出师,现在也是一方拳师,只要和他谈妥就行。”江环说:“时不宜迟,我们还有一段路程,这就出发了。”说完江环接着问常可祝:“可以吗?”

常可祝对江环的忽然举动很是不解,柳智信也在纳闷,他为什么要带常可祝呢?

对于常岳两家的恩怨,柳智信还是知道一点的,他没有忘记往官府送的信就是岳凯旋写好后派他送达的,也正是他将官兵引到那里,但他确实不知道岳凯旋在信中写了些什么,更不知岳凯旋给官府的信中提到让柳智信带路,直到官兵封锁教堂放火焚烧,数百名包括妇孺老幼在内的教民惨遭屠杀,常家五口遭劫难,柳智信才知道起祸于那封信,他才联想到他巡视路过正房时,偶尔听岳凯旋说过的“我看不把常家整死,这冤孽是罢不了休。”至于这冤孽是什么,他一概不太清楚。

事后柳智信很是懊悔,他曾想去解脱,曾想离开这个世界,一方面他放心不下年迈的母亲,为了母亲,他苟且偷生了下来。也许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总是这么想;另一方面他继续在岳府做事也是为了揭开这谜底,最后准备还死难者一个公道。然而还没等谜底揭开,岳凯旋就突然离开了他眷恋的人间。

常明坤一死,江环的情况更是无人知晓,他本是大同人氏,四十年前他还是个十岁的小孩,流落街头后被常明坤遇到后安排在常家大同分店打杂,五年过去了,江环也长大成人,他聪明勤快,很讨店铺掌柜的喜欢,同时也被常明坤相中,王玉莲失踪后,常明坤将江环从大同带回景灵,悄悄地安排进岳府,后他又为江环买房成家,这江环也很争气,进入岳府后经过十年的拼搏终于当上了令人羡慕的岳家总管,但江环时刻没有忘记他对常明坤的承诺。常明坤死后,这份承诺还是铭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常明坤之所以将江环安排进岳府,其初衷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复仇,多少年来,他没有忘记支付给岳凯旋白银二十万两,没有忘记失去的那份常岳合共同拥有的祖传财产,而所有这些对他打击不过的是此后王玉莲又忽然无辜的失踪。

常明坤是一个性情中人,二十万两白银和价值五十万两白银财产的转移,对他来说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他认为,钱消失了可以再赚,所以当岳凯旋提出支付白银二十万两时,常明坤满口应承了下来,他说:“我对不住你,犯了事是应该付出,这我没有话说,你提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以后也决不纠缠玉莲,但你不能对她动手。”岳凯旋说:“家门不幸,这是我之家务,和你没有任何关联。”常明坤说:“事起于我,该承担的我一定承担。这是我答应你的唯一条件。”岳凯旋说:“承担?你能承担得起?能还回她的清白之身?笑话!”常明坤说:“那你要我怎么办?”岳凯旋一想,好,常明坤啊,你不是喜欢女人吗?好,那就让你死在女人堆里!他说:“玉莲的事情,若想完全摆平,那你退出常岳合的那份财产!”常明坤说:“你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岳凯旋说:“这就怪了,是你惹的我,还是我欺负的你?你想让我怎么样,就这样大事化了?我说过,这是我之家务,难道还要请示你常家不成?”常明坤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希望你也信守诺言,不亏于她,你我她此后互不纠缠,安宁息事!”岳凯旋说:“就这样。”

常明坤答应了岳凯旋的条件,将银子和财产转移给了岳家,半年内一切依旧,王玉莲虽然遭遇冷落,也算在岳府里相安无事,常明坤也就安下了心来,几个月过后,直到岳凯旋娶回了贾淑兰,常明坤才听说王玉莲已经失踪几个月了。常明坤是哑巴吃黄连,他知道王玉莲的失踪一定是岳凯旋所操纵,但又不便过问,为打探王玉莲的下落,后来常明坤才安排江环潜伏进了岳家大院。

随着时间的流逝,江环从车夫做起,渐渐地取得岳凯旋的信任,加之他的聪明圆滑,若干年后,老总管去世,江环接替到今。

王玉莲并没有失踪,五年后江环还是打听出了她的下落,她被岳凯旋送到了五台山逼迫为尼,后来常明坤多次到五台山说服王玉莲还俗,王玉莲被常明坤的真情所动,安排她在大同住了下来,再后来王玉莲生下了常可祝,三年后,王玉莲病逝,常明坤将其厚葬后,才将常可祝接回了景灵。而此时常家的馨宜泉也走向了衰败。江环虽说完成了常明坤的嘱托,但为了东山再起,常明坤还是安排江环继续留在岳府做事。

关于常可祝的身世,如今也只有江环知道,他一直遵守着他对常明坤的承诺,死去的人已经埋在地下,而活着的人还生活在故人安排的圈子里。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9:40 |
QUOTE:
以下是引用青衣在2006-7-10 13:22:00的发言:

现在想像不出来,十万白银是什么概念

1白银 = 人民币200元 = 1000文钱 = 1贯().

1文钱 = 人民币0.2元。

因此,十万两白银=人民币应该知道了吧。

清朝赔款数额不少吧?当时三个晋商的财产就可以搞定。当时的晋商确实很富有,就连太后还要向晋商借款。

发表于 2006-8-31 08:58 |
看到一这章,我想起了贾府里的鸳鸯,也是痴心一遍为贾母,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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