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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财主接到一个请贴…….”涣新继续侃道。
“别让我们流口水了,今天晚饭,那里起坎?”我实在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急了。
“哗!”,楚蜀从涣新绿挎包里拖出一张红纸:“请贴在这里!”
“今天晚上,王幺哥(儿),二妹子结婚呀!”黄水水大声宣布!
雕楼几乎在欢呼声中被冲破顶!
王幺哥(儿)下在河东大队,一对大虎牙,有文艺细胞,校宣传队队长,弹得一手好扬琴,他早已对校花“二妹子”垂延已久,不过这么快。我还是始料未及的。
“密底既已揭穿,还等是傻子,走呀!”涣新带头下了楼,我们呼后拥的走出了山寨。
青岗关顺山而建,土楼与旧木房参杂相拥,那残留的石板街印射出古老的痕迹,幕色中,山石磊就的吊脚楼摇洩着星星灯火,山风一吹,阴惨参的鸣叫着怪声。
“先垫个底多嘛!”我跟着追了出去。
于是,不大的青岗关小街的旁晚,到处响起了敲门声,引起那些老狗高一声,低一声的狂吠不止。
被最先敲开的当然是老队长家的大门。
“借点吃的,你扣我工分抵!”,“三爷”,焕新出马,没丝毫商量的余地。我们已走不动了。
“我这里只有几个玉米馍馍”。他的女人抵着门槛,一复愁苦的老脸——队长家的鸡已掉了三只,不得不防。
“三爷!龟儿周地主家有一撮基烧好的养芋!”二赖子有又新发现。
“借了!打个条!”。我也虚张声势。
终于,在1970年3月的一个初春夜晚,曾经多么威风的一行12人,借着山里的清泉,就着玉米馍馍,吞着养芋,摸着黑,往河东大队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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