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所进大瑞70多里公路,就70多里的莺歌燕舞。到处是锣鼓,到处是喜报,文革的丰硕上成果,映照着田里稀稀落落的庄稼,时而遇上几个带着高帽一路敲锣而过的地富反坏右,革命的洪流,莫不使我们——宣传队的战友们激动万分,仿佛共产主义已经到了家门口。在各地工作队的示意下,那些贫下中农多次拦车,盛情的邀给他们“敬演一场!”我们也义不容辞的在田边、晒谷场上,频频拉开了阵势。姑娘们清一色的绿军装,黄皮带,手捧红包书,造型又造型,时而穿插几个穿彩色围裙的藏族舞蹈,一个个表演得飒爽英姿,博得一阵阵喝彩。王文展,王金玉等的“妈妈的儿子黑嘎洛”更把气氛造到了高潮。走走停停,下午三点才到汽车只能抵达的终点——大瑞大队。吃点东西,我在供销社里称了半斤水果糖。三三两两急急忙忙的就往山上爬了。
秋高气爽,少男少女嘻嘻哈哈煞是热闹,虽在彝区呆这么些年,却也没有机会真的跑到这么边远的山乡来。一丛丛的竹林,一片片的灌木,夹杂其中星星点点的瓦板房,偶尔传来几声山狗的吠鸣。林中一块块刀耕火种极贫瘠的庄稼,显露出纯天然的绿色,偶尔的花丛,懒洋洋飞过的蝴蝶都会引起那娇啼啼的台柱子李开萍、燕子、小豌豆的灿烂惊呼。随着海拔增高,坝子里的秋色渐渐隐去,连玉米都是又矮又小。渐渐就只剩下尺把高的苦荞,洋芋等农作物了。一群彝族社员聚集在一起,懒懒散散的挖着洋芋,几个小天菩萨滴溜溜眨着眼圈,光着屁股,围着我们好奇的观看,口里不停的喊着“汉嘎,汉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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