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回忆连载 西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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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默在阅读！怕你揭露太多阴暗的东西不让你连载了！

我是老大我怕谁

　　一个矮矮的领导人（兴许是副所长？因张所我已认识了）在场的办公室里，还有两个女人兴高采烈的争论着昨晚的“卡二条，边三万”，全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坐了半天的我，无趣的翻阅着沙发角落里的那本关于党员什么学习的书。终于，他们议论完这一切后：

　　“你有什么事？”那年长一点的女人开始发话。

　　我原来准备的那些发言，此时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一句祈求语：“我的税定得太高了，可不可以降低一点？”，

　　我的嘴角嘶出了微笑，但一定很难看。因为我看见了那矮领导人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年轻一点的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大老板难请呀，不说封你的门，怕还不得来呢！”一幅胜利者的姿态，我自然成了被告。

　　以下俨然是问询笔录：我实录如下：

　　问：你干洗店的房租是多少？

　　答：1600元。

　　问：雇的两个工人的工资？

　　答：1000元。

　　问：水电费多少，我们抄了表的？（她们怕我不老实）

　　答：1300元左右。

　　问：其他费用？

　　答：公商、税务、联防、三包大概500元左右。

　　还有你经营的必须费用，如出差购药水，机器维修机器折旧费我们就不给你算了，——你一个月的维持经营的费用起码五千下不来吧？你们个体户还是老火嘛，我们知道。

　　我“受宠若惊”！原来，他们也知道关心我们的疾苦嘛。

　　你以为作五千就够费用了么，“这五千里还有1/3的成本费呢！”七千可能才刚刚够本！因为那干洗的药水四氯乙烯最近涨价了，而且还得从成都运回来，我这店铺还刚刚装修过。

　　我正钻入他们的圈套！

　　......待续......

邛都夷人

回复 我是老大我怕谁 的帖子

顶贴胜过唱红，大话堪比打黑。横批：水煮麻辣好

我是老大我怕谁

　　我正钻入他们的圈套！

　　4．

　　“我们认为你一分钱也没赚，你在那里辛辛苦苦为社会作贡献，好了吧？”话锋一转，那咄咄逼人的黄世仁就出现在我的眼前。

　　“作为一个老板，总不可能一直亏下去，那样你早关门大吉了！”，我们自算你刚好持平的经营，一分不赚的经营！

　　我的天，我蒙了！他们不点醒我，都不知我这个店是如何维持到今天的了！我只知道，上一季度的房租是挪用先生公司夜总会的款，装修是另掏的腰包！那衣架上稀稀落落就挂那几件衣物他们看不到么？那洗坏了的衣物不总是我低声下气的赔偿的么，那些制服不是大多数都收不到钱的么？？

　　这些更不能说！那会增加我的计税成本的。当然我不能说的，还有那偷用电的巧妙方法，（谁叫它的电价涨到1.2元一度呢）。一般马大哈的普通衣物偷偷用洗衣机水洗，员工的工资我已降到每人400元了，我还悄悄的发展了几个收衣点等等。跟这些老爷说会更讨怄气！

　　“你知道对个体工商户的税收为多少？？”，那矮子所长噼里啪啦冒出一串串公式数据，外加我们国家的税收法规，我唯有见那嘴角的蠕动，其余的我一句也听不下去！

　　“如果，你按刚才我们给你算的最低保底点收税的话，（我知道，包括营业、各种附加、所得税），你的月纳税是五百五十元！”所长终于打住那跌喋喋不休的说教，好像我也该请他到夜总会去美美的享受一番才解恨似的！

　　我压住了怒火，我手里紧紧拽住那张“签单”。

　　“如果把你的开支打入成本，加上折旧，怕每月一千元税收也不止！”那个老女人兴灾乐祸的说。

　　我终于明白了，那些肯蒙拐骗、那些假冒伪劣，甚至那些杀人越货是怎么产生来的了！

　　“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这个店还办他作甚？！”我终于无可忍。

　　“那就关门呀！关门我们是不收税的。”年轻女人漫不经心的用小刀剃着那圆润小手上的指甲。

    ......待续......

　　

我是老大我怕谁

　　5．

　　关门！关门！我的耳朵嗡嗡的作响。不说先生公司，干洗店我就投入八万！

　　这句话从他们的口里不知冒出了多少回，可知他们的工资是哪里来的么？？我投入的资金咋个回收呢，纳税人像条狗，公务员与纳税人完全脱节、对立，这是我们祖国的悲哀。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他们激烈的辩论起来，——这些年我眼闻目睹的腐败，纳税人的艰辛！

　　“住口！，我们倒还让你上起课来了！”，矮所长一声惊呼！

　　我拿出上课的脾气，继续我的讲演，“民不畏死，其奈何哉！”的架势。显然，他们口上的功底，除了麻将桌上自叹不如以外，真还没看出有何气势。

　　“你给我出去！”老女人气急败坏的指着门口。

　　我把至今还捏在手里的那本议论党员生活的什么书也一下摔在沙发上：

　　“我不走，我是来收钱的！”我拿出了那张“签单”，我已抱定“必死”的决心。

　　矮所长接过单，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张所开会去了，我下午叫他给你付来就是！”，然后朝那老女人挤了挤眼，拿着单，背着手转身出了这间办公室。

　　“你赶快滚出去！”事态急剧变化。两个女人一起朝我逼过来。

　　“我就是不走，看你们要干啥子！”，我的犟脾气也是十头牛拉不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我一定要等张所回来给个说法，为“先生公司夜总会”莫名其妙的税务翻番。

　　当我的背被抓起了爪痕，——我才明白，那修长漂亮的手指也是可以用来抓背的呀！当即，我的隐秘处也被狠狠得踢了一脚！

　　其实我本是可以还手的，那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真的不是我这曾经走南闯北的人的对手！但是，理智上我不敢！——在公务机关，“殴打”执法人员可是要坐牢的呀，事后可以随便他们怎样说的。

　　我被打出了办公室！我居然没上当，我一手指头都没还！但我还是大声的呼喊起来：“税务机关的人打纳税人了啊！……”

　　6．

　　那老女人对已经坐在地上的我，最后的给了屁股上狠狠一脚，立即被我拖住不放，——已经演变成了耍泼的把戏了。

　　全楼的公务员们都集聚来了（共三楼！），几十人上上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没人发表议论，相劝的到是不少。那女人被围观者拖开躲进了旁边的办公室，地上就只剩下唯有" 耍横" 的我。

　　“哪个打了你呢？给我指出来嘛！”那个矮个所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面前。但是，我已经无法指正，在场的也没有一人坑声，人已经躲起来了。

　　“都去上班！看什么热闹！”所长轰走了围观的人群。丢下一句话，“我在办公室等你，有本事把打你的人找来！”，走了。

　　我欲哭无泪，男子汉大丈夫奇耻大辱！我到需要清醒清醒了！叹口气回到了车上闷坐无言，被踢的地方隐隐作痛，“狗日的，真会选地方呢”。

　　一个老婆婆左右望望无人，悄悄的来到我的车前：“去告哇，到上面去告！他们打人打惯了呢！”。

　　“你干什么的？”，没想到遇到第一个同盟者老婆婆，我感动了。

　　我早退休了，“就看不惯着帮人！”，老婆婆气愤的说。“你想想，别人进这大门，捏着好烟到处撒，都还找不到庙门，你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还有不遭（打）的！”

　　事不宜迟，乘我的背上伤痕还在，何不闹大一点？我谢谢了老婆婆的指点，驱车直往西昌市税务总局而去。

　　不管神州大地那里，这银行、税务的楼一定修得漂亮堂皇，因为老百姓的钱是极易取得的，哪怕不付利息，生意亏损，那钱也年年莺歌燕舞的翻着跟斗。

　　税务局大楼就座落在西门坡石塔街的底端，记忆中这算是西昌最早的用那落地蓝玻装饰起来的大楼了。这些地方我是极不愿意来的，平时上税都是会计和雇员们代劳，虽然我从未露过面，却未影响过我的钱财十年来源源不断地流向这里。如今，他们要我关门了，用数过我成千上万人民币的手，痛打我这纳税人了。

　　......待续......

我是老大我怕谁

　　7．

　　三楼里间那豪华的、放着礼宾国旗的宽大老板桌上，税务局长，那头也不抬颇具威严的女强人，低头匆匆写着些什么。

　　“什么事？”她发话了，我是一路问着好容易找到的。

　　我扼要的把经过陈诉了一遍，她是否在听我不而得知，反正她在听我话期间，没停过笔，也从未正眼看过我一次，但我知道，她不是在记录我的情况反映。

　　“下来我了解一下，核实一下。”，这就是说，我已经可以走了！

　　“我被他们打了啊！”，我呼起冤屈来。

　　“你去医院检察嘛！”，她还生气了呢，这次停了笔，有些不耐烦。

　　“你起码可以把他们通知起来核实一下，这些事是可以天天来找你们的么！我到医院检查，那医药费呢？”，我不满的叫了起来。

　　“调查总有个时间吧，过了火把节来！保安．．．．．！”，这就是我们的人民公仆！我被清候了出去。我仿佛看见那矮所长的冷笑：

　　“说我们打你，你可以去告嘛！税还得照交！”

　　已经下午四点，再不快点，就没戏了！我再次驱车去了凉山州税务总局，总要有人管吧，白挨打，照加税，不让人笑死才怪。

　　总局纪检科的老同志倒是满热情，他们肯定了打人的错误，对我表示歉意，结论还是“研究，了解”总之，十天半月办不好，——当然，除非我马上从这窗口跳出去！

　　思虑再三，箭在弦上了，再耍一次横！

　　我再次来到市税务局，径直的跑到女局长办公室里。“你们不管，我今天就不走了！”任凭局长愕然，任凭保安劝解，我躺在那十分干净的地板上，真真实实的耍起泼来！

　　“税务干部打人，没人管哟，官官相护哟！”

　　如同在那所里，我更大的叫声引来整栋税务大楼的围观，我豁出去了。

　　“那是我的老师呵！”几个曾经的学生、现在的税务干部窃窃私语。还有些干部中也有我平时要好的朋友，我便“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起来。（当然不是哭，而是造舆论）

　　场面已经不好收拾，无奈的局长专线电话拨通了市长，拨通了派出所（幸好当时还没有１１０！），而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市长怎样回答的，我自然无从考证，反正没让人把我带走，倒是那三岔口的几个当事人全部赶来了，一个个铁青着脸，完全没有了上午的神气！派出所魁梧英俊的干警曹军也赶来了，“啊，是段老师？！”就默默的坐在一边任凭我们争论，不再多言。

　　这里完全在没有必要把那些过节一一祥述，这“了解、取证、研究”已纳入了完完全全的中国特色，局长倒是正正经经的作了纪录，间或还把那矮子所长唬上几句，事情自然要等到火把节以后解决，因为这是当务之急，重中之重。

　　我的孩子们这时才听说，老爸被打了，一个个鼓眉瞪眼冲进了办公室，吓得那两个当事者退到墙角直哆嗦。这次，反而是我出来用权威弹压孩子们，那曹军自然当没看见。

　　事情自然是各了各说，我大闹税务局，也不得不受一点处罚，一来给局长一点面子，为了事态的不进一步的扩大（孩子们后来一直再三岔口税务所门口徘徊了三天），我随同曹军去了派出所，当然一出门大家都放声大笑，在所里聚集朋友们拉了拉家常，就各自回家了。

　　那个善后解决自然不了了之，我也没再跨入那道门槛，不过“税”从此再也没有增加，三个月后，我卖掉了干洗店，退出了先生公司，到远远的云南、缅甸那边去了。那将又是一段新奇的经历。

　　

麻豆

先生公司很出名，是干嘛的？

邛都夷人

　　老大本是一介书生，放下面子，拿起一个“救生圈”（停薪留职）下海，争几个小钱很不易。黑社会捣乱、公安检查、税务抽税，个个都把你当成唐僧肉，吃你不商量的，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真实写照，一句话：“纳税不会光荣，偷税才是王道！”

我是老大我怕谁

      老大的经历，可以说是当时下海的，不管现在发达与淹死的那些，都共同经历过的，我更甚而已，涉及方方面，真是处事艰难，处处“机关”，那些现在不便提及的更多！事易时移，再也不用喊张所付签单了，也不去担心缅甸对着胸口的枪口，更不会在襄樊被骗子打伤了......。
     人生活的应该是个过程，我现在回忆起来，才真明白这个道理呢。
     我在本社区http://www.mala.cn/forum.php?mod=forumdisplay&fid=16&filter=typeid&typeid=760 登了一篇歌颂峨眉山的长诗（1976年登峨眉山  峨山吟。喜欢的朋友请捧捧场哈，那是有人气奖设置的啊。若获奖，我请你去哈，（我上班忙是不会去的），图个热闹而已，不然写了那么久的诗，是有些可惜！（算是写峨眉山的 急你诗 呢）谢谢了哈！

我是老大我怕谁

　　十四：那些飘泊的日子（1）

　　一：梦断云水间

　　常言道：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

　　当我和我朋友们的生意正“如日中天”的时候，衰落的阴影也开始了倒计时，虽然我供奉的本来就不是一尊正神！但时隔十多年之后再回头来看看，当年又有那位菩萨锄到的第一桶金能道得清说得明的呢。

　　那明白违规的吃角子机（或曰老虎机），被州公安处处以了“斩首行动”；——拖到航天大道，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可怜那些玲珑剔透、声光色均无以伦比的玩艺哟！尤其是你钱袋绝望后丢进的最后的一枚“银”币，兴许会在眼花缭乱的色彩旋转中排出个“777”呢！——那壮丽无比的乐曲声中“哗!哗!”滚出来的是大堆金钱呀，真能让人心旷神怡！

　　这些来自国外，不知从哪个渠道“偷”运进来的赌具（全部外文标注和110伏的输入，具有拉斯韦加斯全部迷人的色彩），我的场子里就摆上了6台，但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并没有给我创造多少财富，它不过给“堂子”略加了些明快和欢乐，烧就烧了呗！

　　我们的主系列仍然是牌机，完完全全的中国特色。那“条”、那“顺”、那“同花”是任何一位中国百姓所熟知的，虽无可辩驳的同是赌博机系列。但时下讲究要“明文规定”的政策法规中，偏偏没标明它的地位，于是我们多次在公安文化的会议上“据理”力争，你说让擅长意识形态的领导们气也不气？在上下审批定性的几月中，我的生意得以“苟延残喘”，这可是日产万金“苟延”哟！也算在倒计时中求生存罢，这倒也符合时下轰轰烈烈的“开放、搞活，白猫、黑猫”方针的呀，——直到中央文件在央视的诱导下，予以明确认定为止。

　　这是1994年的4月1日零时，牌机终于上了黑名单，从这一刻起，公安部门将换出另一幅面孔对我，曾经的“合法”性将不复存在。

　　人哪，只要走火如魔过、只要曾经有过的辉煌的影子追随，就总是忘不了走上那条危险的钢丝，何况这还是一本万利的营生？那些国外、港台的影视剧里，唯有此道常常被极力渲染倍加推崇，出国旅游的官们也忘不了到葡京和银顶，返后津津乐道......

　　在朋友的举荐下，我同我的搭档选择了云南，那个美丽无比的西双版纳。这是我第一次准备生意上的战略转移，也是我下海后错误行程的开端。

　　我同倪泰华（生意朋友）转道昆明搭乘737来到了景洪。也算成就了一回以前曾经羡慕过的“衣装革履”、“提密码箱”式的人物心态。当然更是经历了一路鸿雁传书似的举荐信下；——住部队高级招待所，跟重量级人物举杯欢饮，留连卡拉、美人陪伴的奇遇。在军队和边防总队朋友们保驾护航下，此行使我们没有领略过多的艰辛。

　　实在话，在我眼里这些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们也显露出了他们及其可爱和人性的一面，同他们在一起，那些地道的云南话配以当时世面上还鲜见少闻的“上层”幽默，真令人笑破肚皮也！我开始感到，只要成了老板，人的名分就真的被抬起来了呢，当老板的日子真好啊！

　　当然这之中的奥妙，也只有按下不表为佳。

　　但是，我实实在在是个才出道的儒商。虽然多年的课堂生涯使我可以口若悬河，几年生意场上的锻炼，使我待人接物可以应付自如，毕竟骨子里不是真正的商人！

　　“我说老大哈，你的心狠不起来就是商场的大忌讳，嘎是？”……久经事故的新朋友在我有一次生意谈判失利的时候，一眼就道出了我的弱点。“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它成了我的致命伤，并一步步让我走向失败。

　　......待续......

邛都夷人

格式精彩的很！期待！

我是老大我怕谁

　　2：版纳初行路艰险

　　边陲地方，政策相对的宽松，那些在内地被视为猛虎一般的牌机，在这里竟是小菜一盘！满街许多店铺内都传出“onek！”那极为熟习的吆牌声，稍微深入一些，许许多多我根本叫不出来名字的赌博项目，也一一展现在了我的眼前，版纳原来也是一座赌博之城！旅游繁荣也并非完完全全的来源于风光景色啊。

　　景洪大酒店是版纳档次最高的酒店了，也是我们此行目标之所在。临行前，有人把这里的老总介绍给了我们，曾设想是否能在这里设立一个比金桥酒店更大的赌场嘿。考察结果，别人光二楼已有牌机就不下300台，这可是我曾经规模的数倍！不是在当地朋友的劝说下，我还真不敢去看其他奇特眼花的东西了呢！看来，我算小看了这里的气候了哇！

　　常言黄、赌、毒不分家，几日里极为表面的接触，竟发现那繁荣之后的昌盛更是我闻所未闻的！不是我吹牛，就是在白天，若无有三五人同行，穿个小街巷，便如同去了景阳岗。这是尚未如此开放的西昌无法匹敌的。

　　一天傍晚，我独自一人走过一条正街，凭空里跳出几个妹崽来：“洗头不?！”，我稍一迟疑——也许对她们暴露的身体多关照了几眼的缘故，便被七手八脚拖了进去，“我刚刚在旅馆洗过的嘛！”，我拼命挣扎。

　　“再洗一回晒，点都不贵！”，居然有重庆妹崽接过我的尾音。

　　我无奈：“剪个脑壳算了！”。终于，我在疼痛中被改造成了马桶盖。在那极乖巧“哥哥呀！”的嗲声中，我也就认了。

　　“你按摩吗！”小妹得寸进尺。

　　“多少钱？？”，我还是做得很抠门的样子，几天来，这里的花费也是极其浩大的呢。

　　“老板按“钟点”算，我们只收“300”！“妈呀！好贵！”，我一挣扎，头发被搅在生锈的推剪里，好痛……

　　“不贵！小妹可乖呢，吹拉谈唱.…..”，天！她竟然如此自吹自擂！

　　我知道进了黑店。“我没带钱呀！……”，仿佛由景阳岗又被卖到了“大路十字坡”！我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是惧怕美色的主，但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有2万元现金呀！）。

　　她们已面带缊色：“没看到有你这样外地帅哥不泡泡傣家妹妹的！”，她们开始搜查我的包包了！

　　“我有xx病啊….”，我唯出此下策了！她们嘀咕一阵：“阿昆，你检查看看该行？？……”。天下竟有如此验明正身的，这职业道德怕是“315”都无发打击的！“不敢看啊！”，我大叫了一声，声调却近于凄惨。一点激情没有、一分钟也不敢多呆了：“我再给你们20元吧！”，哀求的我刚付了20元剪头钱。

　　“100元放你！然后陪我们几个出去吃烧烤……！我们请客，哈哈……！”，我扔下100元，在迷魂的哄笑声中，飞也似的逃离了，多远了才敢回头看看那已闪现霓虹的美发厅，但从此我落下了“美人惊吓症”的疾痼，再也不敢单独外出了。

　　除了正规店铺，还有专门在黄昏后留于连街头的妙龄女郎，大多是内地赶去淘金的。电杆下，南国的棕榈、菠萝树下春色满园，如同我熟习中朝天门的“棒棒军”，稍有“立场”不稳，便会被“叼”了，径直带到她们租的鸡窝里去……

　　我毕竟是山旮旯头出来的“土老肥”，很不适应如此的大胆火辣，而生意在我此行的任务中也算重中之重，却可怜我那瘦骨粼粼的伙伴，几天功夫也就只剩招架的份了。

　　初到南国，安全还是很重要的，我们住的是边防部队招待所，应少了这个心病。不过几天后，我们的行踪还是成了众矢之的。大概以为我们是搞“哪个”的吧？悄悄的便有给我们提供危险信息的人了。由电话蛊惑进而单刀直入，这些人功夫果真大得很呢，他们居然还包路上过境安全！这才真成了我心腹大患！给队长反映吧，他竟不置可否！甚至冷冰冰的说，只要那边有窝子，顺带点又何尝不可，怕比你们这些小打闹强多了……。

　　天哪，我们这被撵得鸡飞狗跳的行当到成了小儿科！看让这开放给搅的！……。看来，我们的事情必须赶紧的办了。

　　终于联系了一家像样的宾馆。已初步谈好，机器到位后，四六分成。我开始为那数千公里的运程犯难了。在来的飞机上，我曾对那机翼下那弯弯曲曲的巨川蟒岭犯过愁，云南的交通是中国之“最”难啊，现在提到议事日程上来，这还真是个伤脑筋的大问题呢。

　　老总在西昌呆过好几年，对我们还是有感情的，他不解的问：“你们四川就管得那么死的么？听说，成都一带这牌机玩艺儿火爆得很，你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我确实看见这里来开赌机的大多是老广，四川人很少的。

　　这真的提醒了我！

　　......待续......

万万精油

回顾过去！:)

邛都夷人

　　这段历史总有人会关注的！宋美龄的老爸宋耀如有句他们家的至理名言：无论成败务必占先。老大的下海史，给了我很多启发。书中自有黄金屋哈！

我是老大我怕谁

　　3：千里川滇一日还

　　我还真的烦了！

　　南国的生活格调那样的让我不能适应，毕竟不是为旅游而来，尤其那极怪诞的饮食，三天就让人食不甘味！何况生意进展并不十分顺利。

　　我依所言，开始向四川方向联系，我不是有个通天的朋友晓明在新都发展么？

　　说起晓明，也是个传奇的人物。在我的眼里，他算得是的高干子弟了。父母都是资格的南下干部，父亲还当过凉山州委书记嘿，后调到省里也是个不小的官员。说晓明吧，我们一起在甘洛县城长大，是十足的“毛根”朋友，我前半部文章里还多次提到过他呢。毕竟中国特色，在众人都还是知青的时候，他就在成昆铁路上当了火车司机，后在机务段混了个团委书记。这小子不贪仕途，早早的下了海，80年代初，就已经是个知名的“富翁”了。

　　1986年秋天的时候，晓明来到了西昌，我还是从他的身上开始感受到改革开放气息的。西门坡百货站那毫不起眼的九层高楼，经他改造，就变成了“九重天”夜总会，这可是西昌第一家上档次的舞厅啊，——毕竟那是在谈论“夜总会”就会浑身冒汗的年代。

　　晓明生性豪爽，出手阔绰，那些儿时要好的朋友都是他提携的对象。陈明、我自然鞍前马后，恨不得全力以赴为他横刀跨马了。我终于得到一个代他管理“雅奇图片社”的职位，——这是继国营“月城图片社”之后，西昌第一家个体的彩扩中心！

　　80年代初个人就投资近百万的设备，是足以让人心动不已的！从此我工作之余，就迷恋在那刺鼻的“好得药”气味中了。富士、日立、乐凯胶卷的差异，色差、引带、相纸带来的麻烦，对我这个学习物理的人来说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常常是星期六晚上出差到成都，购得一大捆相纸或药水，星期一早上必须赶上第一节课。老天保佑，我总会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学生面前，继续讲我的“自由落体运动！”。一天两夜，往来一千2百多公里，唯恐的就是火车晚点，那时的精力出人的强盛啊。感谢晓明，让我早早的体会到了个人奋斗的乐趣，也许我以后对“大海”的向往就始于此？

　　我知道，他现在又干上了房地产商，在新都购得一大片土地，一个宏伟的宾馆正在修建之中。有这样一个朋友，对于处于千里之外为难之中的我，也许就是救星？我急急的拨通了他的电话。

　　我们常常谈起在甘洛印刷厂时，“强迫”这一伙小兄弟为我出砖下瓦做苦力时的狼狈，我回忆起“电话机事件”引得的麻烦，当然也忘不了他们替我贴“辞职报告”时的悲壮，唉，一晃就近20个年头了。电话的那头毫无推托的说：“大娃！你来还有啥子说的呢！来吧，所有的关系都给你摆平，房子我都替你解决！”

　　第一次到南国建立局面的念头就这样收回了，我在成都已购卖有房有车的了，只要政策能允许（？），我才不想在这危险之地久呆呢！

　　这样一个电话，我就虚拟的勾画出了一幅美好发展的蓝图，望着夕阳南天下版腊飞机场独特的民族建筑，我为此行感慨。世界之大，哪容我的地方究竟在何处呢，后来事实证明，这才是我的一条死亡之旅开始。

　　在机场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也足以证明别人告诫我多次的话，——心慈成不了大气候。

　　两个老板模样的人冲冲向我走来，一胖一瘦，活像相声演员搬的搭配。他们气质颇佳，西装革履，一看就是不凡的人物。

　　“你们昆明去的？”，明知故问，我心里对这种拉近关系的做法颇反感，故没有搭理。

　　两人轻轻的商量了几句，十分作急的样子，掏出了名片，恭恭敬敬的递了上来。来头不小，是广州某大公司的经理。

　　这些伎俩若现在我定是死活不肯认账的了！当时我竟鬼使神差的与他们搭汕起来。

　　那些园泛的理由，美丽的承诺仿佛是一针针迷魂剂，那样轻易的把我拉下了水！我竟相信他们急需一人回广州，为签署一份重要合同，而现在汇款未到！又不能延误了飞机，——一句话，向我“借用”1000元钱。

　　陌生相逢，本意我是不愿意的，但花言巧语下，我的手却不自觉的伸向了钱袋，我总把我的人格当成了所有人的人格的承诺，一瞬间，迷糊了世界上还有丑恶的人种。

　　幸好泰华的极力劝阻，我还是掏了500元递了过去，就凭那张美丽的名片上的头衔和那一组阿拉伯数字，我一定是要试一试嘿！他们不是答应我将来到广州的种种好处么。

　　两人千恩万谢的的去了，就在他们在走出候机室玻璃大门的一瞬，我才约约有些后悔。

　　结果是显然的，后来我按那个电话号码打过去，得到一个女人广东话的一顿臭骂。

　　结果更是显然的，后来的年月，我不相信一切乞讨的人，不管是否加以伪装，再也没人在我面前讨走过一分钱。听说，似乎人人都有过这个经历。人性在骗子世界中堕落了。

　　我们由昆明立即转机飞到了成都，这不过是入夜的时候，这世界真小。

　　

我是老大我怕谁

　　4：满天星斗落人间

　　从成都往北，约20公里处就是新都县城了，是成都扩容后的新都区。

　　新都是美丽的，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有名气的蜀都重镇。除了那闻名中外的宝光寺，桂湖之类最能引起遐想的遗迹外，近些年轰轰烈烈的引进、建设，它已成为一个初具规模的现代化城市了。我在西昌时，就知道了那个晚清状元杨升庵的名气，当然是源于他那幅龙飞凤舞的泸山题词所致。

　　晓明给我们选定的地址是原县城法院的二楼，一个约200平米的大厅。原来法院整个大楼被一个什么掌握中央扶贫基金的单位给买了，二楼以上就是他们的办公地点。当然这里也有晓明的股份。

　　新都紧邻国道，是川中联络的枢纽之地，在我的眼里，它也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夜生活之城。

　　入夜歌舞升平纸醉灯迷霓虹灯闪烁，一点也不比我们刚离开的南国逊色，如果说有区别的话，这里唯少了些野性与直率，多了些抚媚与心术。看得出来，为吸引外资，地方法规加大了绕红灯的力度，原来闻所未闻的“桑纳”、“鸳鸯浴”有缘亲见。那别具异国情调的新加坡城、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来的特区别墅招摇着、呐喊在夜空，充斥着我们这些外地人的感官，起码所谓的“黄”、“赌”一下子在这些地方变成了聚宝盆，变成了改革开放的添加剂。听说，毗邻的广汉、石邡、金堂等地一个比一个“开放”！啊！真叫我寻着了一个好可爱的地方。

　　此刻我感到生活了几十年岁月的那大山里，仿佛就像隔了个世纪。分明的落后、蛮荒，却年年月月分明的坚定不移。我记忆犹新的那好不容易“引进”外资新建的“金桥大酒店”，那个堂堂的大老板却如同我们这些窝囊的个体户一样，常常被公安赶羊群似的传唤到派出所那小小的办公室里，坐在条凳上接受粗狂的训责。——无非都是酒店容易犯规的条目而已。这时那老总低着头，挡在我的身后，嘴里轻声的向我诉说着，我用唯能听懂的几句粤语知道，无非说讲台上的那位，前天才请他吃了饭，送了红包之类，他后悔来投资这几千万呢。

　　干干净净的凉山西昌，比起这乐不思蜀的新都，同一个蓝天下。哎，人比人比死人啦。

　　我加紧了下山的步伐。

　　《新都xxx电子娱乐城》——花费1.6万元，20多米高的霓虹灯架竖起来了，上百台机器沿着拖乌山、泥巴山的泥泞山路拖出来了，它们本来就是沿着这条同样的道路拉进山的。这些机器不都是源源不断的从成都李毅老板的那个地下工厂里生产出来的么。我终于开始了打游击式的生活，我也明白曾经羡慕过的广西老板们那吉普赛似的生活是怎样演变出来的了。

　　满街都是牌机、满街都是轮盘、模拟赛马的赌博游戏，实在要比我们大山里的人还要疯狂得多！隔条街那广西老板新设的殿堂里，一天到晚车水马龙，如影视里的葡京。听说，三天就赚了20万呢！

　　我真后悔稀里糊涂到云南的版腊去转了一大转，白白花费了这些大好时光，用当下时髦的话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哪！这多彩的世道，不定什么时候又会一夜突变嘿！

　　还好，这里有晓明作“坚强后盾”，更还有那同他一样关系“硬”，省里来挂职锻炼的xx长作补充。况且我一到，例行公事，立即到辖区派出所以赞助的名义，给了所长2000元“汽油钱”作为拜山礼，这不万事齐备了么。

　　服务人员都是山里一起跟出来的，——山里人老实耐用。20多人，一个完完全全的大篷车队伍了。自己做饭，衣作统一，生活标准。作为总老板的我，也好实在不容易呢。

　　我们一共有四个股东的，他们毕竟还在继续发达，就不提名吧。我们这个团队xx精通技艺，电脑芯片密码了如指掌；xx憨厚肯干，实实在在；xx工于心计，缜密周到；我呢，当然责于全面，内内外外了。你不认为是黄金搭档么，若不是那些诡辩的世界……

　　开始营业了！以晓明的名气，我们的精细，一开始就稳扎稳打，放血三天后，营业额稳步上升，过一个星期，他们悄悄的告诉我，“今天已突破6千了！”。。。。。。

　　

我是老大我怕谁

　　5：辚辚成都马萧萧

　　要说牌机这玩艺，还真有些勾引人。明明知道人斗不过电脑，却偏偏把希望寄托于永远的下一副牌。其实，人的一生不都是这样的么。研究赌术的的人，也把人的劣根性研究了个明明白白！

　　晓明不通此道，见我们搞得闹热，也来了兴趣，干脆叫我们搬了一台机器置于他的办公室里，而且把赢的机率调得大大的，当他运筹帷幄之余，便自娱自乐起来，他特别喜欢那些意料之外的大赢，他喜欢沉浸于那“五同”之后，那欢乐激情的音乐流淌，“钱”币长时间的“滚”入自己钱袋的那撩人心扉的声音！因为人人都喜欢当赢家。

　　我成都是有房子的，一切正规妥当以后，下班后我会驾车回家，不到20公里宽宽的一级公路，15分钟就到家了。我十分喜爱我那花费60万元装饰一新的家，毕竟下海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老板的日子也真的好过呢。

　　首先出事的是李！一起车祸大大的伤了我们的原气，我手机的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我们几个老板是人手一车的，当然数我的驾龄最长，技术最娴熟一些，毕竟我开车五年了。但都是“意胆大”一流出身的主。90年的时候，我同谢世勇合伙买了一台二手吉普，我当时是对此一窍不通的，更说不上证照之类。我的本意是让他教教我，殊不知如同“哥俩买靴”的故事一样，他是个忙得不可开交的主，我从未得到过他的直接“教导”，仅有几次都是在车歇空的时候，由学校的刘师傅（学校驾驶员）带着我在操场里动上几圈。不过略略晓得了离合器、油门、换档的一些功能而已。

　　机会终于来了，那就是车需要大修才可以上路的时候。谢老师上成都去学习去了，临走他诡秘的对我说，车就交给你了啊，拼命的开过瘾吧！

　　我拜托刘师傅把车开到了长安小车修理厂，毕竟我从未开车上过街的，那个厂长李是我的朋友。

　　又是一个旁晚，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修好的汽车旁，犯愁的，怎么把它“搞”回去呢。我对厂长朋友说，“你把它给我开到公路上，头对着四袁公路的方向！”

　　四袁公路可以连接邛海公路，从凉山州委那方可以绕回学校，人相对少一些，但我毕竟是从未开过车上路的新手！

　　我草草再了解了一下动作常识，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上路了，从下五7点到晚上11点，约15公里路程，我终于把车开了回去！

　　虽然后来我的车轮从路边坐着的一个人脚背上碾过，他哎哟一声，但回过头来却说“是你哟，我的老师！”就挥手放行了。后来，我又如法炮制的去教骆，在马道大山坡的陡峭路上，车几乎跌进了路边的山沟！我们的车就是这样学出来的。我的驾证也是这样“人情”换来的，五年来，我换了3台车。

　　现在，我的这几个搭档，可是连人情“驾照”也没有一个的哟，却天天奔跑在车流滚滚的成都路上！

　　“我撞倒人了！”，这是李气急败坏的声音。“厉害么！”，我一下丢掉了饭碗，这是一个盛夏傍晚的7点左右，我知道他是无证的。

　　“人被我撞了10多米远，昏迷了……”，对外大事，这些兄弟伙往往是无计可施的。这是在成都至新都的半路上，一个高速路口。好在我们都有手机，联络方便救了李！1.9万元一台的手机，现在看是天方夜谭，那时真是身份象征啦，我们曾经一口气买了它个6台，——财大气粗啦。

　　“不要忙通知交警！我到了再说！”，我们都知道到，无证驾驶，重伤路人可是不得了的哟，

　　我在快要到达的时候还是报了官。随后我交出了我的证件。

　　那个大汉确实被撞得不轻，起码大腿被撞断了！医院里他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又是协迫，又是利诱的叫他认准是我撞的，这样就不过是钱的问题了。“小李进了局子，可就没人替你出钱了！你可想清楚。”，那个还算通情理的大汉答应了。

　　人们说，祸不单行，就在我们三个为这起车祸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坚守工作的骆的电话又传来噩耗：“武警部队把场子包围了！，你快来呀！”

　　谁叫我我责任主外呢，急急忙忙的我赶到了新都。

　　

邛都夷人

　　“从下五7点到晚上11点，约15公里路程，我终于把车开了回去！”老大以你当时的技术水平，放在现在的路况，能否4小时开会滴水岩否？？？今早下来一场透雨，全城堵车，在三岔口急的交警和武警甩皮托！！！

　　

我是老大我怕谁

我相信，西昌交通若不彻底的改观，明年将全城变干着急的停车场！

我是老大我怕谁

　　6：奈何新都花落去

　　这个骆应该是我结交的朋友中最工于心计、颇于深算的老辣之辈了。他原本是市砖厂的普通电工，却不同一般碌碌无为的工人，搞强电的，偏偏喜欢弱电，最感兴趣的就是电子科技新动态，很早的时候就对各种家用电器研究颇深了，物以类聚，我们应算是结交甚早的一批，特别在西昌电子学会中，我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骆对世态炎凉、人际关系那一套的处理，可就比我大大的胜过一筹！他为人融和，是一个谦谦君子，不向我这重庆崽儿干冲火爆，所以从心底深处我是对他敬重有加的，但比之我的大胆独裁，惊人立项，出尽风头的魄力又是他所不能及的。早在下海之前，我们就言定，相互补充，共创大业。

　　但他首先违背了诺言，他利用在凉山宾馆分管娱乐独有的优势，生意场上一时春风得意，便悄悄的甩开了我。这也罢，他却联络外来貉貉之徒，那个宋永生的去同行发财梦才伤了我的心。我想到人各有志，山转水转，也就谅解了。不过作为对等报复，我后来的生意运作中，自然也故意选择了其他人员作了合作伙伴，如李和谷，出乎意料的生意如火般爆好，这时候，作实也大大的刺伤了他一回。

　　骆失魂落魄的蹲在马路对面的拐角处，我的铃木车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如同获得了救星！“来了一大队武警！还有公安局的，径直的包围了场子，准进不准出呢……”，他结结巴巴的向我述说，还算凉爽的夜空，他发福的头脸正淌着汗。

　　“通知晓明了么？”，我冷冷的问。我对这种临阵脱逃，总是鄙夷的，但这就是他的特点没办法。

　　小明的电话不通，这个小子就好“那事”，这关键时刻又不知关了机到哪里寻欢去了。骆逃出了重围，就是说里面的情况现在一点也不清楚，娱乐城里就剩下那些打工上分的姑娘们。

　　场子既然被围得水泄不通，我真不知当班的骆是如何甩掉共军，逃出来的。我想起了西昌成南大道火烧游戏机的“处罚”。天哪，我的场子里共有70余台机器嘿，这可是最后的本钱勒！

　　我没有理会骆，径直的上了楼，往我们的娱乐城去了，这些我见得太多。不就是要钱么！几年来，一切的内幕都沿至于钱，不知又是那路菩萨得“香”没烧到。

　　真的有支冲锋枪挡住了我的去路，“你是来打翻牌机的么？今天打不成了！”，那个还奶里奶气的新警察挡住了我的路，——我知道，老警察是要放人进去的，赌客才是最好诈钱的呀。

　　里面的几个姑娘悄悄的给我摆手，她们不明白，我怎么自己会送上门来了呢。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自报了家门，几个警察正很熟练的用改刀粗暴的撬开每台游戏机的后门，取出那“娱乐”的心脏——电脑板，一个纸箱里已经码上一大摞了，我的心开始淌血！

　　“哪个是当官的？”，我压住心里的怒气。满街满巷的扑克游戏，就是刚才来的路上、街的对面，不是客人们还打得火热的么，这里有鬼！

　　来的人其实只有七八个人，三个武警，四个警察，但我一个都不认识。一个新警察走到了我的面前，亮了亮一个什么证件。——老警察一般是不亮证件的，应是上来揪我的衣领。“我们是成都三处的，接举报这里有赌博行为！”，他算是报清了家门。

　　“成都三处！”我们遇到了客星！

　　听说，这“三处”有很大的权利，周边三区八县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不受辖区限制，我们外来户若没有提早巴结上他们，那就会死的很惨的。——那些本地同行生妒忌的，常常用这种办法来“清理门户”。

　　“对门那些？？为什么都在开？！”；“没看见，没有人举报！”；“你们准备把我们怎么办？？”；“没收电脑板，罚款！”……

　　我终于还是把他们说通了，里面那些没有开电，没有参与营业的机器，不算在内。——那是些我们正在组装调试的机器。就这样，我们还是损失惨重，足足下了45张电脑板！（约5万元）

　　电脑板是送到辖区派出所的，我被一同押了去，我在那些笔录中很熟练的盖着手印。所长悄悄的对我说，“这次行动是交叉检查的呀，我们没参与……”，我不是给他留了电话的么，天知道！

　　电脑板终于没有拿回一张来，不知道晓明和XX长是否已经尽力，这些应不在我的回忆之列，但我们在新都的场火就算散了，

　　那个纳闷的秘密也被服务员悄悄的给我揭开，——骆骆是从后阳台爬下去逃脱的。只不过，那那只残腿怎么能在几秒钟内从3米多高的阳台上翻越？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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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其他几位分道扬镳（虽然我可以为他们顶车祸，带他们奔波全川商场.....）　骆还是继续与我合伙，并也以此之故从此进入了成都发展......。后来骆发展成了成都一番电器行的董事长，资产达数千万，但却从此再也没理过我一次。我曾经以朋友之情通过一次电话，你猜猜，他说什么？？就为我在100万字的回忆录中，仅仅已骆的化名描述了上面这一段而已，他就大发雷霆，一次性绝交！.....可见人世炎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