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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雷立刚

考古奇缘:我与四川音乐学院第一美女的生死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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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6 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飞鱼原创作品106

最后的村庄



这村庄最后的过客
星星殡葬于黎明的河流
太阳焚毁完最后一片绿叶
这村庄只住着风烛残年的老人
和她的身后一片疯长的荒芜
笆茅长高了一片白色的汪洋
而村庄-----我们的故乡在沉沦
就像一只被岁月凿穿的木船

犬吠喑哑了知鸟绝迹了
牛粪涂抹的泥墙坍塌了
当故乡遥远成一种传说
乡愁已变为酒后的奢侈
我怀恋那座最后的村庄



2012年6月16日


发表于 2012-6-16 14:36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的呢

发表于 2012-6-16 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P;P

发表于 2012-6-16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笔不错{:3_48:}

 楼主| 发表于 2012-6-16 19:57 | 显示全部楼层
18

  那个黑色影子,来自一个瘦瘦的背影。
  他很轻很轻地从老金背后的灌木丛中钻出来,慢慢靠近老金。而后,举起一根木棒。我在后面看得真切,他分明是打算照着老金头部狠狠一击。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也不能这样啊,会出人命的。我想,所以就在那人的木棒打算劈下来时,我大吼一声:“金老师,小心!”
  老金把头一偏,木棒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好险。
  我一边吼,同时一边快步冲了过去,从那人背后拦腰抱着他,使出自己在散打搏击班学到的“搂推摔”,将他制住。而后我将他的脸抬起,一看,大吃一惊——我完全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是黄大叔。
  我更没想到的是,老金仿佛完全不想把事情闹大,丝毫没责斥打他的人,只对我匆匆说了声感谢,便迅速离开。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问黄大叔:“你这是干吗啊,这一棒打到天灵盖上,万一敲死人了怎么办?”
  “我没想敲死他,只想把他打昏。” 黄大叔回答得很平静。
  “干吗要打昏他?”
  “他狸猫换太子,把我的东西给换了”,黄大叔说,“我向他要了很多次,他不还我,我也是没其他法子了。”
  “什么东西?”我问。
  “小伙子,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问了,别人也不会告诉你。” 黄大叔看了我一眼,将木棒丢到灌木里,搓搓手,走了。
  只剩下我,站在月光下那诡异的树林中,越发觉得他们之间必有隐情。

  又是一周,老金的这堂课,主要讲授“古地磁断代”。
  古地磁断代包括考古地磁断代和沉积磁性断代。
  考古地磁断代是利用某些古代遗物的热剩磁性进行断代,可用于经火烧过的窑、炉灶、砖、瓦、陶瓷等的检测;
  沉积磁性断代则是利用地层沉积磁性随地磁极性倒转而倒转的现象测年,可据沉积岩石中剩余磁性所反映的地磁场方向推出年代,用于旧石器时代遗址的断代 。
  这些知识很复杂,直到下课铃响了,同学们还在皱眉苦思。
  雷立刚已经在小声碎碎念:“靠,原本以为学考古很轻松,所以被调配过来也就认了,哪知道学这个不仅就业难,而且学起来还特辛苦,彻底晕菜了!”
  牛鞭也骂骂咧咧:“他奶奶的,全国考古队就那么一些,博物馆也都冗员成堆,咱们毕业后八成要改行,学这些深奥枯燥的,有啥用啊,还不如听老金以前摆超弦理论好玩儿些。”

  老金上课有个特点:从不拖堂,下课铃一响就撤。
  这不,他夹起讲义和教材,就出了门。
  我赶紧跟上去。这次,也许是感激我在那夜救了他,他对我态度好了许多,我问什么,他基本都有问必答。

  我先是疑惑地问:“金老师,那天晚上,您在做什么啊?埋着头,像是在祷告还是干吗呢。”
  老金也没回避,简单地答了句:“在找蚯蚓。”
  “找蚯蚓?夜晚找什么蚯蚓啊?”我大惑不解。
  “那个晚上,不是一般的夜晚,是月圆之夜。你听说过生物学的一些基本常识吗?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在某些比较特殊的土壤里,会有银色的蚯蚓出来。”
  “月圆之夜?”我如听天书,“银色的蚯蚓?”

  “是啊,月圆之夜。每个月,月亮最圆的时候,也就是月球与地球之间引力最大的时候,这从海里的潮汐可以看得出来,每逢初一和十五,是大潮,每天的日出日落时是小潮,潮汐是非常守时的,它几乎和时钟一样准,月亮绕地球一周是24小时48分钟,潮汐的周期也是24小时48分钟,一昼夜之间大部分海水有一次面朝月亮,一次背对月亮,海水自然有两次涨落。”
  “哦,原来潮汐是这么一回事情啊。”我说,“那也就是说,月球引力对地球的山岳海洋都有影响?”
  “潮汐只是我们肉眼最容易注意到的而已,实际上,月亮的圆缺,对咱们地球上的许多许多,都有影响。人体大约有80%是液体,其他动物体内液体也和多,月球的引力能像引起潮汐那样对人体和动物体内的液体发生作用,引起‘生物潮汐’。当满月时,‘生物潮汐’处于‘高潮’,会使人和其他动物的情绪变得激动兴奋,有句老话,叫‘月圆之夜是非多’,其实是有科学原理的。不仅对动物,甚至对植物也有影响,美国伊利诺大学经过实验证实:月圆时,马铃薯块茎淀粉和积聚速度最快。,‘月圆之夜’甚至能影响到微小的精卵细胞的质量,所以医学上历来公认,‘月圆之夜’不宜受孕。”
  “天啊,金老师,您的知识和真丰富!”我由衷感叹说。

  人都喜欢听别人赞扬,尤其是那种由衷的赞叹。老金听了,微微一笑,而后,他略有些迟疑地接着说下去:“以上这些,都是普通的影响,其实,月圆之夜,尤其对一些灵异敏感的生物,影响更大。比如,狼群会在月圆之夜对月嚎叫,相应的,西方古老的‘狼人’传说里,在月圆之夜狼人会变身露出他们的尖牙利爪,西方另一系列的‘吸血鬼’古老传说里,‘吸血鬼’也最爱在月圆之夜四处游走。”
  “哪有什么狼人和吸血鬼啊,都是古代的迷信,或者瞎编的故事。”我说。
  老金怪异地笑了一下,但没反驳我,他顺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此外,有一种剧毒的黄鳝,比较罕见,喜欢吃死狗、死猫和腐尸,形状与一般鳝鱼相似,但身子较为粗壮,月圆之夜,它们会游出洞穴,高高地昂起头望着圆月。古代典籍里有记载,叫‘望月鳝’。”
  “啊,有这样的鳝鱼啊,”我说,“那么,我有点相信,也许真有银色的蚯蚓了。”
  “不是也许,是确实存在,只不过很稀少,加之人们一般谁也不会仔细去注意地下的蚯蚓。”老金说到这里,也就靠进他家门了。虽然我意犹未尽,谈兴正浓,但他显然不想邀请我进他家坐坐,连这样的客套话也没说,就挥手和我告别,进了他家的单元。

  我正想干脆去敲门多聊聊,马前进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找我“摆知心龙门阵”。由于我性格比较随和,所以,朋友们都喜欢把我当树洞,遇到高兴或不高兴的事情,都爱找我倾述。
  马前进比我们高两个年级,我们读大一的时候他大三,我们大三的时候,他刚好毕业。虽然他早就在司马教授手下当助理,但那毕竟是个小摊子,而且不是铁饭碗。他本想努力钻进成都市考古队去,但是,没能进得了。所以,毕业后,他就全职在司马教授那里干。但据他说,司马教授对那古书的研究,已经陷入了瓶颈,除了整天关在房间里对着古书发呆,就基本上没什么工作,导致马前进既学不到什么东西,又清闲得发慌,成天无所事事,而是,他的个人问题也没得到解决,马前进大学四年,当了四年光棍,可谓苦不堪言,所以,一毕业,他就到四川师范大学附近租了房子居住,发誓要利用有利地形,半年内找到女友。

  可是,川师大也大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遍地艳福。1999年的川师大,北校门外一片繁荣,较之于川大校外的培根路,固然稍微少点洋气,但在人声鼎沸方面决不逊色。
  从老成渝路拐进川师大北门口,是一条狭窄的马路,将近1000米距离,路两旁全是高大的梧桐,以及鳞次栉比的商铺饭馆。其中有家很有名的“春阳水饺”店,不仅水饺皮薄馅嫩,来来往往进出其间的小美女们也一个个皮薄馅嫩。不知是谁造出谣言,说“春阳水饺”有养颜之神奇功效,引得全川师的女生趋之若骛。于是,周遭的男生男士也不敢怠慢,纷纷往那小店里挤,想挤出几分艳遇。
  其中,就包括我们的马前进。
  马前进租的房子就“春阳水饺”近旁,占了近水楼台,自然老去吃水饺。然而,却并未“先得月”。每天确实都能看到很多漂亮女生,可马前进无从认识,就像一个焦急的鹬,对着蚌却无从下嘴。
  于是马前进只好再度将目光投回张小薇身上,其实,自从因为我和简嘉这条线认识了张小薇之后,马前进就爱上了张小蔚,只不过因为胆小,没敢流露而已。
0,18.jpg
月圆之夜,狼对月嚎叫是普遍自然现象

发表于 2012-6-16 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唉  太不过瘾了

发表于 2012-6-16 2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味推荐官 2014年度优秀版主 2015年优秀版主 2016年优秀版主 2017年优秀版主 2018年优秀版主 2021年优秀版主 2023年优秀版主

发表于 2012-6-17 00: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种剧毒的黄鳝,比较罕见,喜欢吃死狗、死猫和腐尸,形状与一般鳝鱼相似,但身子较为粗壮,月圆之夜,它们会游出洞穴,高高地昂起头望着圆月。古代典籍里有记载,叫‘望月鳝’。”
以及那银色的蚯蚓
是真的有吗?难道只是写小说编辑的?

发表于 2012-6-17 00:2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娃真是淫才
发表于 2012-6-17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帖,就要顶!

发表于 2012-6-17 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顶顶顶,支持啊,好东西多分享





 楼主| 发表于 2012-6-17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19

  上学期快结束时,也就是马前进大学四年即将毕业之前,他骑着单车,从川大到了川音,鼓足勇气去找张小薇。尽管两个学校之间仅仅隔着两公里,但马前进却扎着头巾,戴着墨镜,像极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用自行车环游全国的跋涉者。我想,他可能需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更有胆量。然而张小薇对马前进的造访,并没有考虑太多,她在那时,甚至压根没想到马前进爱上了她。

  多年以后,我告诉张小薇,马前进那次去川音,是想向她表白爱慕之情。张小薇听了十分难以置信,她说,你知道吗,那次马前进和她在川音的草坪上坐了一个下午,自始至终谈论的只有一个话题——中东局势。
  他最开始谈伊拉克,她附和着他;一个小时后他谈科威特,她已经很疲倦了,但出于礼貌,只好继续附和;又过一个小时,他又谈起了伊朗,她终于疲惫不堪,懒得再附和。但是,马前进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滔滔不绝。在谈完沙特阿拉伯之后,终于临近晚饭时间,马前进谢绝了张小薇请客的动议,“趁着天还没黑,得赶紧骑回川大去,同寝室的哥们约好了吃散伙饭。”他一边说着,一边异常坚决地离开川音。这就是张小薇记忆中马前进那次行程的全部。

  马前进的身高比张小蔚要矮一厘米,我估计也许正因为这个,他决定不去碰钉子,改弦更张,将目标投放到川师去。然而即便他租住到川师一带,依然一无所获,马前进想,反正追谁都没把握,那还不如追自己最最想追的,于是,他又重新鼓足勇气,想要向张小蔚表白。但这时,张小蔚却已经有男朋友了,那就是方纵。

  方纵在成功地追上了张小蔚之后,不无得意地告诉我们,他和张小蔚逛了春熙路就一起去太平洋影城看电影,在漆黑的电影院情侣座上,他不仅摸了张小蔚的奶,还把半个身子第一次压在张小蔚身上。
  “好舒服哦,就像压着一大堆硬棉花”。
  “硬棉花”,我相信方纵生造的这个词语闪着天才的火花,但这火花却灼伤了马前进,马前进为此专门病了一场,仿佛不病一场不足以纪念他那无疾而终的单相思。古人说,“忧愤出诗人”,马前进甚至在一夜之间,由一个考古系毕业生,变成了一个自学成才的诗人。
  在马前进病中,我拧着一袋水果,专门去看望他。他半躺在川师附近脏乱不堪的出租屋子的床上,当着我的面写出了一首诗:《风车》。

  风车在两棵树之间转回
  梦里的水将我拥紧
  凄苦的日子里没有灯
  一个一个抚摸黑色的天使
  如果我的恐惧不能向你说
  那么我的幸福就无法表达

  一刀下去,那路线若即若离
  我以如何危险的姿势
  在离开地面三尺的上空行走
  一种恩赐高潮般莅临

  我读不懂这首诗,但我读得懂马前进的伤感。实际上,从公允的角度讲,张小蔚并非马前进的女友,因此,方纵和张小蔚好了,并非横刀夺爱,但马前进依然如此受伤。这使我忽然更理解了我和简嘉好了之后对方纵的伤害。
  只是,人生中总有一些伤害,无可避免。
  我们多数人在这世间,无论生活是好是坏,是磨难还是顺境;无论表面上风光还是寂寥;无论遇到了怎样的人生际遇,是幸福或者悲伤——无论以上凡此种种究竟发生的是哪一种,我们都只能算是风中之烛,或是命运迷局中的一颗棋子。命运之神总是随意地从很多签子里抽出一个给我们,抽到了什么签,就是什么样的命运,如此而已。

  所以,我们的悲喜,也总是未必符合旁人眼中的逻辑。有些人,你看着他表面上各方面似乎都挺好的吧,他实际上却可能过得与他人的猜想很不一样。例如老金,名校毕业,人也算是一表人才,岁数也不太大,却选择了离群索居,过着修道士一样的生活——多数人会觉得这很古怪,可我渐渐熟悉他后,却越来越理解他,因为我发现,每个人关注和追求的东西,是不同的,老金所关注和在意的,并非凡俗的得失悲喜。
  自从那个月圆之夜后,我经常在下课后陪着老金走回他的教工寝室,我俩的关系越来越良好。一起散步也比以往多了一些。然而,这竟然引起了黄大叔的不悦。一个晚上,我在游泳池旁的林荫道小跑,一方面是锻炼身体,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碰到老金。但是,老金没遇到,黄大叔却又遇上了。

  那个月圆之夜过后,黄大叔其实依然经常在这一带游走,但他尽量避免我看到。我真是不明白,他这样鬼鬼祟祟的,到底意义何在。
  直到这个夜晚,他主动拦住我,说:“小伙子,那个姓金的,很危险,我见你人还不错,不忍心你淌这浑水,劝你以后别再找他了。”
  “那你干吗成天在这一带转,你不也是在找他吗?”我说,“或者,你在监视他?”
  “唉,不跟你说,你就是不听我的劝,那我告诉你,其实,姓金的手里就有丹书白卷,而且是从我这里给骗走的。你看,他从不跟你说这些,他这人,还能信得过吗?”
  “原来你知道丹书白卷?”我大吃一惊,赶紧拉住黄大叔,问,“那丹书白卷到底是啥?你的丹书白卷,又是咋来的?”
  “丹书白卷,其实真正的名字,是丹书帛卷,你以前告诉过你小时候的那故事,你妈妈不懂,所以把‘帛’念成了‘白’。这东西,是宝物,但不吉祥,任何人一旦拿到了它,就会家破人亡……”
  而后,黄大叔与我坐在夜晚的川大游泳池边的铁栅栏旁,他给我讲了他是怎么得到丹书帛卷的,以及由此所引起的不幸的故事——

  “小廉啊,我呢,确实是姓黄,别人都以为我是个读书成痴的‘书疯子’,古怪的老光棍一个。但其实,很久以前,我也有老婆,有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那时候,我在一个事业单位当一个普通职员,日子本来过得很平静。
  我特别喜欢我儿子。当我作别人的儿子的时候,我其实并不真切明白‘父爱’这种感情;当我作了别人的父亲,我才终于体会到父爱如山——儿子笑的时候,我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儿子哭的时候,那声音就会象一把刀子在割我的心。

  幸好,一般情况下,我的儿子都是在笑。他就快四岁了,特别爱笑。听见鸽子‘咕咕’地声声叫唤,他会笑;看见风吹过树梢,树叶飞来飞去,他会笑 ;隔壁的姜大爷悄悄地冲他做鬼脸,他也会笑……
  我儿子真不简单啊,谁都怕姜大爷,独独他不怕:两岁半的时候,他就敢在姜大爷怀里拉尿;三岁的时候,他就敢骑在姜大爷白发苍苍的脑袋上,放两个响屁;而现在,就连姜大爷做鬼脸,也吓不着他了……

  姜大爷是我们单位的离休老领导,也是我家的邻居,门对着门,阳台挨着阳台。不要以为姜大爷是个普通的糟老头子,他可是上过朝鲜战场的英雄。
  在战争里,他失去了左眼球,这么多年来,他左眼眶里一直是一颗玻璃眼珠。这使他的眼神,总是显得怪怪的。甚至于整个脸上的神情,也显得古怪吓人。
  可能是因为受不了这份说不清的古怪,他女人很久以前就离开了他。而姜大爷,也就在很久以前,开始沉默寡言,深居简出。成了我们那里一个出名的怪人。

  为了排谴寂寞,不知从啥时候开始,姜大爷便将他家的阳台,改装成一个特大的鸽笼,喂了许多鸽子。
  鸽子多了,难免又脏又闹。或许是受不了姜大爷的怪脾气,也或许是嫌隔壁阳台的鸽子太烦,所以,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一户人,在他家隔壁能坚持住上两年。

  也正因如此,那年我们单位房改的时候,姜大爷隔壁的这套房子,就没有人要。这倒让我白拣了个便宜——自打我儿子不请自来,我们一家人在原来那个小单间里,还真住不下了。
  在那时,我资历浅,职位低,本来轮不上房子。突然,天上掉下来个金元宝,我终于有机会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安乐窝。这种情况下,我哪里还顾得上挑什么邻居!何况,姜大爷不就是有点怪怪的么?但我肯定他不会是什么坏人,人家毕竟是战争英雄啊。

  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更加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选择了。姜大爷,分明是个再好不过的邻居!他是那种真正外表冷漠,心里火热的好心人。尤其是对孩子,更是爱护有加。对我儿子,他简直比我还溺爱。
  有时候,趁我们没注意,他还悄悄地作鬼脸逗我儿子。其实,在一旁的我,常常都是瞟到了他的鬼脸儿的,不过我总是装作没有看到,以免他不好意思。
  我心里想,这是个多么可爱又可怜的老人啊,他曾经为国家在战争中献出过眼睛,而他得到的,却只是大家彬彬有礼的冷淡和无亲无伴的孤独。给孩子作个鬼脸儿,对他来说,是多么快乐啊。”

  听着黄大叔讲起他幸福的过去,我不禁也回忆起我小时候,那时,我们一家四口,尽管不富裕,却也是多么幸福啊。夜风佛过游泳池,吹到我衣领里,稍微有点冷,此时,已经是1999年10月底,成都的天气虽然还不算很冷,但夜晚已经有了凉意。我一边往上紧了紧衣领,一边继续听黄大叔讲他的故事。

1999年10月底,我在夜晚的川大游泳池旁,听黄大叔讲他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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