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阿雄仔以为他有选择吗,他的选择来自他的存在,他的存在决定了他的选择。你以为你可以逃吗,阿雄仔,这个世界这麽小,小得我们无法再有选择。喂你有选择吗?七只手一脸酒气,扯著过路的谁来问。你有选择吗?你发神经。他再拉一个,问,老兄你有选择吗。砰的一拳打过来。我有,我打九你,醉酒佬。你有选择吗?玛莉,我听说你叫做玛莉。你们闹烘烘的做什麽?警察抓人吗?你们在我家前干嘛?走吧走吧。我有选择,我睡觉,我不管。七只手砰的就跌在地上睡了,门没关,未秋的猎狐犬走过来,嗅嗅他。五里庙周军。七只手转过身。汪汪。七只手睡梦中只觉双手非常痒,痒得他无法再入睡。汪汪。非常痒,痒得发白,一泡一泡的涨起来。他痒得难过,汪汪,那死狗,他抓得双手出了血,很奇怪,流了血,不痛。汪汪。伤口很深,一痕一痕的,但七只手不觉痛。怎么会呢,他到厨房用水冲一冲双手,但不凉。为什么呢。他将手放进冰箱里面,不冷,一点都不冷。他急起来了,我双手没了感觉,怎麽会呢,现在都没有麻疯。七只手点了煤气炉,火是蓝的,双手搁上去,汪汪,不痛。会吗,如果我将我自己烧了,烧成尘成灰,我都可以,一点都不痛,哦我做了什麽错事,我不过没有选择,我何遭天谴,救命呀汪汪救命,我不痛,救命呀。天际是蓝的。阿雄仔已经死了。七只手从梦中醒来,将双手拍在铁门上,很痛。阿雄仔自告奋勇去做跳楼动作,从七楼跳下来,四千块,一次镜头,跳死了。那狗还在吠。吠到地老天荒呀。我和阿雄仔,几十年了,去卖过臭豆腐,走私白粉,一起在火车上做世界扒银包,就这样,你还不退休呀,阿雄仔总说,不要再犯法了我们老了犯不奢。他已经死了你还吠。他以为他有选择地做正当职业,我们真有选择吗。我还想当博士呢,我一样想娶妻生子,我有选择吗。你再吠我打死你。七只手就觉得双手不是自己的,拿一只大塑胶袋五里庙周军,不知道痛还是不痛,毫不费力的开了未夏的门,狗扑上来,七只手便一把将狗头套进塑胶袋里。你呢你到底有没有选择,你做狗有没有选择。七只手拿一只大铁槌,到底痛不痛呢你,阿雄仔死了。七只手用尽全身气力,一下一下的,举起铁槌往狗头一下一下的槌过稀烂。狗老早没了声音,五里庙周军不过是一堆血与肉与骨头,他还无法停下来,要将他眼前的槌过稀烂。如果还有世界里面已经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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