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聚会,如果有一个中心人物,话题又围绕他而生发,那么这次聚会一定是热闹而又相聚甚欢的。
今天大家的玩笑,不知怎么集中到沈依霞身上了。
众人穷逗,说她老公是厂长,要警惕戚厂长身边的小秘,防止他有权变修,以权换情,拣了官位,弃了糟糠。有人还出主意,要沈依霞接长不短地查查老公的手机,搜搜他口袋里有没有纸条,控制他的钞票,不要让他有小金库,说男人的小金库是情感背叛的发动机……
越说越不像话……
谁知沈依霞不以为然,稳坐钓鱼台,起初只是说“没事”、“随他去”、“给他自由”、“他要离婚,我也可以另觅新欢”等虚与周旋、抵挡应付着。
逼急了,她扔出一句话:“他离不开我!”
“他离不开你?”这下同学们更来劲了,非要问出他们夫妇的奥秘,追究她栓住厂长花心的手段。
被逼到墙角的沈依霞语出惊人:“我救过他的命!”
大家对他们夫妻间的生死恋感兴趣。沈依霞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天啊,怎么这么静啊!
这一天,不知为什么,沈依霞清晨5点钟就醒了。
她的老公戚建成从小就有神经衰弱,后来变成神经官能症了,夜里经常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有时整宿睡不着,有时半宿睡不着,需要下床看书、散步、做做操或者吃点药再上床。他常年同失眠斗争,以安眠药为友。
沈依霞不是那种吵醒了就睡不着觉的人,过一会儿能迷迷糊糊地入睡。很难讲长期这样不影响她的休息,只不过影响得少一些,或者说习惯成自然。她养成了睡懒觉的毛病,不到该醒的最后一分钟不醒,不到该起的最后一分钟不起。
今天有点异乎寻常,不知道为什么醒得这么早?是因为太安静了,还是鬼使神差,或者有一种冥冥的启示?总之,沈依霞在应该醒的时候,及时地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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