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意识到出事了的时候,似乎已经太晚了,极其细小的树枝早已悄无声息的蔓延到了每个人的身边,只要其中的一根出动,其余的很快就跟了上来。
怪人被缠住了一只小臂,他低头用牙齿咬住了掉落的匕首,躺在那里帮小王爷把包住的锃亮的脑袋解脱出来;耗子哥灵活的窜来窜去,直到他被新涌出的一批小蛇绊倒在地。
我此刻才感觉到浑身已经冰凉到了何种程度,我握着军刀的手都在哆嗦,我们全都不自觉的想往发热的大树根旁靠拢,那是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可是越往跟前挪动,从那里游走出来的小蛇般的树枝就越多。
高小雅已经不能动弹了,我看到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是青紫色的,小蛇都在她脖子上绕成了围巾。
她只能惊恐的眨眨眼睛,任由它们把她推动了一两米的距离,停在了我和怪人之间。
刚刚才愈合不久那条红色树根又开始向外掉落了粉渣,它晃动了几下,摆出了一个“2”型的巨蟒将要进攻猎物的形状,静止不动了。
“妈的,要玩儿完!”小王爷刚露出脑袋,就急的一阵疯狂挣扎,“小雅,你丫别翻白眼,给本王挺住了!”
我看到红树根结痂的末端又裂开了一次口子,从里面“啪嗒啪嗒”流出来几滴粘液,一切就像十来分钟前,它即将吸光鱿鱼眼珠子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