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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aibai999

[玄龙门阵] 成都,今夜我将你遗忘!(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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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休息的时候雪儿总会提着菜到敲我的门,每次看着她气喘的撑着腰站在门口,我的心都会轻轻的动一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动的感觉?她为我做饭,帮我洗衣。我看书时,她总是默默的做事,从不打扰我。偶尔我们散步在府南河边,牵手在电影院前,依偎在曲径处。她很满足,跟我在一起她始终都带着幸福的微笑。我才发现吸引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满足,而女人吸引男人却恰恰相反——让他得不到!看着雪儿满面幸福的表情,我的内心却很矛盾,雪儿啊多希望你离我远点,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我承认我是个自私而又传统的男人,同时我也承认你是个美丽而又善良的好女人。但你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像一只美丽的苍蝇一样卡在我的喉咙,不管苍蝇有多美丽它比毕竟是苍蝇啊!我怎么来接受你呢?我相信你在那段非常时期没有与他人做过金钱与肉体的交易,但我怎么相信有那么一天,我们发生矛盾后,你以报复你男友的方式来报复我呢?雪儿,你走吧!不要跟着我,你会受伤害的。
  我很想找一个合适的场合给雪儿一个合适的理由让她离开我,每次话到嘴边都被雪儿那无邪的目光哽了回去。我也劝诫自己不能这样害她,现在对她的伤害也许只是皮外伤,时间拖长了很有可能是重伤或者是脑震荡,让她很久都不能恢复而我也无法弥补的伤害。98年春节前,弟弟放假从北京回来,让我去车站接他。我想是应该给雪儿摊牌的时候了。晚上我约她到假日酒店的日本料理吃晚饭。不会点菜,让服务员帮我们推荐了寿司和生鱼片。
  “雪儿。”
  “嗯。志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不再叫我豪哥。
  “好吃不?”
  “嗯!你请我吃的东西都好吃!”不知道是女人鼓励男人多请她吃东西的套话还是真是日本寿司对她的胃口。
  “雪儿有个事我想先给你说下。”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志豪,你有事就说,何必这么正式?”
  “过两天我弟弟要回成都,你可不可以回避?”
  “为什么要回避他喃?我正想见见他!”
  “不合适!我和王露的事他们都不知道。我怕他见你后。。。。。。”
  “嗯,你打算要瞒他们多久?”
  “我不知道。。。”
  “没事,我可以等!”她为我捻个片生鱼片;
  “雪儿,对不起!。。。。。我现在真的还没打算找女朋友。。。”我费了好大劲说出这句话;雪儿把蘸过芥末的生鱼片放入口中,屯时眼睛红润,泪水在眼框打转,她刻意的笑着,就在她挤出笑容的那瞬间泪水像珍珠项链般从眼中滴落。
  “呵呵。。。这的芥末真不错!”她的笑容有些僵硬,我递了一张餐巾给她;
  “雪儿。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关照我,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我们做朋友应该会比做恋人更快乐。”我埋着头,不敢注视她的眼睛。
  “志豪,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很幸福、很快乐!。。。”她柔弱的说,拿着筷子不停拔弄着那块鱼片。
  “雪儿,我怕我真的给不了你幸福,我现在一无所有,再说王露一直怀疑我外面有女人,并且把财产转移,我不想因此给她留下口实。你应该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你是个好女孩,再说你这么漂亮,条件比我好的人、喜欢你的人肯定多。。。。适当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参考。。”我基本上是自言自语。
  “志豪,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现在明白你当初给我说话的意思了,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走错那一步,但是我可以向天发誓,我没有出卖过我的肉体和灵魂。同时我也是幸运的,因为在那里我认识了你!跟你我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一直都认为你是好人,到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也许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烟花女子,不值得你爱。现在我只想听你说一句话,你爱过我没有?你必须说真话。”雪儿充满血丝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
  什么是爱?如果说看她心动的那一瞬间是爱的话,我不可否认我爱她;难道爱就这么简单,仅仅是心动?不!爱,是一种责任!爱,是一种包容!爱,是不求回报的付出!我可以对雪儿负责,也可以为她付出,但是我包容不了她的过去;那这算不算爱她呢?如果只是让她得到心理平衡而违心的说一句“我爱过你”真实的谎言,虽然有些虚伪!如果她真的愿意听到这三个字,我还是会满含深情地对她说。
  “雪儿,我爱你!我没有丝毫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不想再搅入感情的旋涡,我真的很想一个人独处。” 我对爱情已经有一种恐惧,说实话我不太相信爱情,好多人打着爱情的幌子到处招遥撞骗,尤其是女孩子,时常我们看到一个年纪可以做她爸爸女孩挽着这个男人出双入对并美其名曰年龄不是问题;有时看到一个类似武大郎男人,挽着一个身材曼妙,美伦美幻年轻女子卿卿我我——身高不距离;这些都是爱情的骗子,平心而论,年纪轻轻的你会爱上你一个又老又衰,又矮又丑而又没钱、没势的男人吗?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志豪你需要我的时候就来找我。我爱你!”雪儿说完含着泪从榻榻米上离去。。。。。。
  我心情很复杂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作我内心来说,并不是不想跟雪儿恋爱,而是玩不起感情的游戏,也不敢玩。真情的付出被现实彻底击溃后,让我对感情二字望而却步,只能远观,不能亵玩!雪儿走后,我的心也空落落的,也许这就是失落。
  三天后我在车站接到从北京休假的弟弟。到了出租屋后弟弟很诧异的盯着我看了半天,一副不认识我的表情。
  “哥,你怎么住这呢?”
  “我正想给你说这件事,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不需要保守多久的?”
  “什么秘密?”
  “你先答应我!”
  “嗯。。。。。。你说嘛!”弟弟犹豫了一会;
  “我跟你嫂子离婚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本想逃避我失败的婚姻,不愿意一次次的提起,但面对弟弟却不得不说再一次提及。每提及一次,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我脸色有些灰暗。
  “哥,为什么要跟嫂子离婚?你外面有女人了?”真没想到弟弟的第一反应会是怀疑我外面有女人,不禁让我有些吃惊!
  “瞎说,哥外面怎么会有女人!”
  “嫂子对我们一家那么好。你为啥要离呢?”
  “志强,不是哥要离,有好多因素在里面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要答应我这事在春节前不要告诉父母,让他们高高兴兴过个年。好不好?”
  “。。。。。。”弟弟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怀疑和不解。最后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我点上烟坐在床边,弟弟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这时传来敲门声。大白天的谁会来呢?我起身开门。
  “雪儿。。。。。。”我打开门雪儿提着菜站在门口,我连忙闪身出去,把她拉到楼梯口。
  “你跑过来爪子?我给你说过,我弟弟在!”我有点生气,恼怒的看着她;
  “我路过这,看你车停在楼下,就上来看看你。”她很平静,
  “今天不行,你快走,我弟弟在!”我把她往楼下推,雪儿愣了愣,挣脱我的手,眼中满含泪水,把菜扔在地上转身跑下楼去。
  “哥,哪个找你?”我进门弟弟问我。
  “抄水表的!”
  “哦。哥,明年我就毕业了,你说我是回成都好还是留在北京?”
  “你自己看着办,你这么大了应该自己学会拿主意!”
  “留在北京喃,发展空间大一些!留在成都就和你,爸,妈近些,不好拿主意。。。。”
  “回去跟爸妈商量一下再说。走我带你去吃饭”我手挞在弟弟的肩头,跨过雪儿洒落的菜,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楚,走到一楼,一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我眼前,雪儿坐在楼上默默的流着眼泪,我迟疑了一下,是走过去扶起她?还是装作视而不见?如果扶起她,她心中会好受些,可怎么给弟弟交待呢?要是视而不见,这样会不会太狠心?太绝情?不是说过可以做朋友吗?朋友怎能视而不见?我走上前去扶起她。
  “雪儿,你怎么坐在这喃?”
  “志豪,陈雪怡,我弟弟张志豪。”我给他们介绍,我不知道应该用何种称谓来介绍她,只好直接报名字。志豪表情掠过一丝不满还是礼节性的向雪儿问好。雪儿破涕为笑。我们一起吃饭,但我老是走神,有些不安。我怕怕弟弟质问我。虽然离婚不是因雪儿起,但是现在雪儿的出现为我增加了不少的麻烦。看来晚上还得要把快要愈合的伤口再为弟弟揭开一次,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只是我的心在滴血。。。。。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这一年的经历,所有不顺心的事原原本本给弟弟讲了一遍,弟弟听了过后沉默很久,过了老半天蹦了句话出来“哥,你辛苦了!”。。。。
  我强颜欢乐的度过了98年春节,谎称王露加班回不来,我学者王露以前的方式,给父母置办了新衣新裤。看着父母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也荡漾着幸福。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却辗转反侧难已入眠。。。。。
  雪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关照我,有事没事往我家里跑,我们都保持距离,我不愿意捅破那层纸,但是现实生活中能达到柳下惠境界的男人又有多少?前几年的春天,我的事业都会有个良好的开端,可是今年我却楣运连连。
  新年第一天上班,送客人去银河王朝酒店。因为这个酒店没有返点,一般没有预约的客人我们都会把他们编到其它返点高的酒店,不妨多说些骇人听闻的谎话,比如:这酒店治安不好,经常有客人被抢,东西被盗,甚至有客人不明不白死在酒店。主要是跟据客人的胆量来游说,胆小的听说治安不好马上就让我们推荐治安好的酒店,我们一般会推荐到东方宾馆,因为东方宾馆返点高,地处市中心,又在市公安局对面,环境还过得去。我先试探性的跟这个姓王的客人聊起来,最后任凭我怎么说他都执意住银河王朝,气得我没话说;争了一趟车费。调过头往机场走,刚过了盐市口,在梨花街口子上,绿灯!我车速当时可能就40码,一对中年姆姆骑自行车横穿马路,我猛向右打了一盘子,距离太近最终我车的左前杠挂到其中一个姆姆自行车脚架上,她应声倒地。我下车看情况,她的自车脚架被撞歪,我的保险杠有点痕迹,情况不严重。
  “大姐,有没得事?”中年姆姆坐在地上;
  “没得事,没得事!”她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泥灰;
  “大姐,以后不要闯红灯,这样子太危险。”我提醒她,的确是吓了我一跳;
  “你还是开慢点三,飞叉叉的就冲过来了!”另外一个中年姆姆耸我一句;
  “A,我要好慢喃?我开得再慢,像你们这样子闯红灯也要遭撞三,你咋不讲道理喃?”我想,你个瓜婆娘,这样子乱窜迟早要被撞死。
  “唉呀。算了,没得事!”被撞的那姆姆推到车子反过来劝我们;
  “啥子算了,把他的车牌号记下来,电话留到,有事好找他!”另外那个姆姆没完没了。
  “大姐你到底有没有事?有事到就医院”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算了没得事,你走嘛!”摔倒那个大姐比较通情达理,我正想走,另一个姆姆说话了“不得行哦,先把电话留起。”边说边掏个记事本出来,把车牌给我记下来,
  “大姐,你要是感觉哪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们马上报122,我的车有保险。如果你确定没得事,我就走了,电话我不会给你留。没报案,没得现场保险公司不得赔。”我觉得这个大姐还是比较讲理,我把先把屎尿给他抽干净,免得到时找我麻烦。
  “没得事,你走嘛!”大姐活动了下筋骨;
  “算了,还是报案。万一绊到不痛爬起来痛。到时候麻烦。”我掏出电话准备报案;
  “真的没得事。我们走了,你要报就报。”那个大姐觉得自己理亏,不愿报案。骑上车就消失了。后面又堵了一排排的车,喇叭响个不停。人也走了,我报案也没得求用。我跳上车也闪了。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接到出租公司电话,叫我到交警一分局去一趟,有人告我肇事逃逸,当时我一下就反应过来,是昨天那个姆姆找我。我曰你 妈,我坐车到一环路南段的一分局,进去昨天那个通情达理的婆娘一把把我抓到,就是你!
  “放开手,我来都来了,你把抓到杂子?”我把手给她拿开,她的男人还有昨天那个讨厌的姆姆都在。然后一起到报案室,看到警察,这时候被撞那个婆娘就哦吼连天的叫起来,倒死不活的装痛。妈 的批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下就装得让人同情的样子;恨不得甩她龟儿子两24;我把事情的经过给警察说了一遍,她除了不承认闯红灯之外也没得异议。警察把我叫出去说话;
  “小伙子,这个事遇都遇到了就只有蚀财免灾了,希望你配合下工作,吃点亏。你们开出租的以后肯定要给我们打交道,有啥子小麻烦你来找我就是!你觉得喃?”我想警察这样子找我商量,不看僧面看佛面,吃点亏就吃嘛。以后在一分局被扣分说不定还能帮上忙。没想到后来他真的给我解了一个扣。
  “要得嘛,2000以内;亏大了我就不接招了。”心头还是有点虚,怕这个警察给我安桶儿,要先说个底线在那。回到报案室警察把双方招集到一起调解;
  “张志豪,伤者黄X尾椎骨末稍错位,这个是医院出的证明,还有X光片,你先看一下”说着就把黄X的片子和病历递给我看,我看片子上的拼音和名字吻合就还给警察,“途筋动骨一百天,按照成都市平均最低收入XXX(记不清楚了好像是300多)元/月,营养费,误工费,陪伴费,医疗费。。。。。”总之七股八杂的算了三千多出来。后来警察又对黄X说“虽然没有现场,但是我们可以调查,你们也不是没有责任,就各负一半责任。。。。”黄X听完没意见,算下来好像是一千七百多,我给了一千八换了一张黄某的收条和合解书。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想起这起车祸感觉像吃了个苍蝇,这种绊到不痛爬起来痛的人拿他也没办法。以后兄弟们有类似的情况一定要报案,小事故大不了出点血,花小钱搞定;如果问题严重加上《道法》又蛮不讲理的保护弱势群体,弄不好会有牢狱之灾。这只是我霉运的开始。。。。。
  从一分局出来,没地方去,想想运气不好何不如去文殊院烧下香,烧完香还可以在文殊院的坝子头喝茶晒太阳。
  我毕恭毕敬的给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上香,什么四大天王、八大金钢、喜神、财神,总之是神是仙我通通叩拜了一翻,就差城隍庙的土地老爷没上香。上完香后坐在一棵大楠树下喝茶,掏耳朵的拿着钢摄子有节奏的碰撞出“当。。。。。。当。。。。。。当。。。。。。”金属颤声,听到这个声音耳朵就发痒。掏耳朵是一种享受,好的技师润物细无语,让你在舒服中把你的耳垢掏出来,掏完后再给你按按肩,揉揉颈,垂垂背。这种舒服的感觉会让你在冬日暖阳中沉沉睡去。擦皮鞋讨生活的人用鞋刷敲着小板凳发出“咚。。。。咚。。。。咚”声响招揽生意;茶馆里面三流九教的茶客或是打麻将,或是打‘挤死’,或者是一些动不动就是做几十上百万业务的人,我仔细观察这些做大业务的人,穿着都不太讲究,但是都梳着大奔发型,超硬的摩丝把头发紧紧的粘在一起,用成都话说就是蚂蚁上去都要柱拐杖。茶桌上几乎都摆着一个装大哥大的坤包,包的一端还露着一个天线孔,至于里面有没有手机我从来没有考证过。这些做大业务的茶客却喝着廉价的三花茶,到吃午饭的时候随便叫上二两杂酱面,于是乎给我一个假像,NND有钱人是不是都很节约?也许这就是90年代的潮流。不像现在不背个LV的包不能体现身份似的,哪怕A货也成!
  成都的冬天是很难得遇到出太阳的天气,一旦出太阳成都人就像经过冬眠的青蛙纷纷从洞里溜出来,在有茶馆的河边、院坝、公园享受难得阳光,我手里拿着成都骚报,浏览着花边新闻,一边眯缝着眼睛打瞌睡。阳光射过衣服把皮肤晒得痒痒的,MOTOLORA标准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环顾了下四周,茶客们纷纷把目光向我投来。一看号码是雪儿打的;
  “志豪,你在哪喃?”
  “文殊院喝茶!有事哇?”
  “你今天没出车?”
  “嗯!”
  “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在哪?”
  “公司!”
  “好!”
  “88”
  “88”
  到了雪儿公司,雪儿无精打彩的在门口等我,脸色苍白,嘴唇都快变成白色了。我摸摸她的额头,像死人一样冰凉。我扶着她向马路奔去,招了辆出租车,车还没到医院雪儿在我怀中晕了过去。我死死的掐住她的人中穴,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雪儿。。。雪儿。。。雪儿。。。”她的眼角浸润着泪水任凭我呼喊,她没有回应。车到一医院立即送到急救室,急救室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有一种跟雪儿永别的感觉。我心里默默的为她祈祷“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一定要保佑雪儿啊。。。。。。我才给你上了香的。。。。一定要保佑她!!!”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医生把雪儿从急救室推出来,我看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到观察室输液的时候,我问医生;
  “医生她是咋回事?”
  “没啥事,贫血,低血糖。。回去给她补一下就好了,让她多休息。。。。”
  “哦。谢谢!”
  医生给雪儿输了几组葡萄糖,维生素之类的液体,我到龙抄手给她买了一盅鸡汤抄手喂她。输完液都快9点钟,繁华的春熙路一点也感觉不到夜色的降临。坐车到城隍庙,刚一下车,不知是谁家的野狗,冲过来对着我的屁股就咬,接着大腿、小腿又被咬两口。心想我得罪哪位大仙了?今天才烧了香不到12小时就遭野狗连咬三口。这下好了,雪儿反过来扶着我到草市街八医院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病是一种非常恐怖的病,一旦发病基本上是死路一条,当天打了一针疫苗,三天后还要打,一周后再打,一个月后再打。狂犬疫苗注入会肌肉刷痛无比,从医院走的时候,医生再三叮嘱我“如果听到水声感觉到烦燥,就立即到医院来救治。。。。”把我吓个半死。雪儿更是惊恐,我吓她“如果我遭狂犬病的话,只有咬你了。你晚上最好多穿点衣服睡。。。”没想到回家租住房里雪儿各自抱了床厚棉被睡床的另一头。
  在家里养好伤,给挞档打电话。没想到挞档说加油站的生意很好,他把出租车已经转让出去了。让我去退押金。。。。。这意味着我又失业了。。。。放下电话沮丧的看着雪儿,雪儿为了照顾我,几天没去上班也被老板炒了。两个失业的人只好每天守在电视机前看《鹿鼎记》,有雪儿的相伴我倒不觉得孤单。失业后雪儿彻底把东西搬到我这边。有一天我陪她去百货大楼逛商场,在上扶梯的时候,刚好王露挽着一个带眼镜的男人从扶梯下来,我看着王露,心跳加速,很不自在。王露看到我后故意把头靠在那眼镜男的肩上。雪儿看我表情僵硬,轻轻的问我“她是谁?”,“王露!”雪儿轻轻的搂着我的手面带着挑衅的微笑看着王露。王露的脸色有些难堪把头转向一边。我们就这样一上一下的擦肩而过。我说不出当时我是什么心情,仿佛那一瞬间我石化了。什么想法都有,又什么都没有。王露的出现让我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还好雪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在我面前提王露。
  98年夏天,城隍庙的房租到期,我和雪儿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我那两三万块被我们消耗得差不多,还剩了三,四千块。房东崔房租的时候,我索性退租。从城隍庙离开,我真正的流浪生涯开始。。。。。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钱到用时方恨少,以前大手大脚习惯了,加上嘴巴又好吃,又没开源节流。开出租挣的钱没几个月就玩完。等到房东来收房租的时候,我跟雪儿大眼瞪小眼,只有无奈的跟房东说退租。俗话说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生无立锥之处,死无葬身之地,若大一个成都总得找一个安身之处。搬到哪去住喃?雪儿总之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烟杆含起走,找房子的事只有我上。
  徐浩帮我找了几处,我装做没看上,到不是真看不上,是包包头的钱太少,租不起!后来碰到师专的同学刘平,刘平是宜宾人,也是农家子弟出身,毕业后被社会遗弃,到处找工作。三年来换了几十个单位,最近在卖高露洁牙膏,每天自行车屁股后面放一件高露洁找干杂店推销;一支也批发。有一天我在城隍庙的一个干杂店买烟,他正在编老板进他的货,刚开始没认出他来,后来他沉重的宜宾口音和一生不变的发型——平头;引起我注意,我一眼认出他,他只管推销他的产品,若无旁人游说老板。我买了烟后,给干杂店老板说:“这个牙膏还可以,我现在都在用!”这时候他才瞄了我一眼,眼亮一亮,我估计他认出我了,我给他眨了下眼睛,他才没有叫出来。老板听说还可以,就进了十支。我在一边等他,收完钱他把车子推过来。
  “嘿,老同学没想到在这碰到你。不是说你在教书得嘛?”刘平笑西了从包里掏一包中华出来,给了我一支,我深吸一口。日,一股呛人的劣质烟味,呛得我连忙把烟丢了;
  “歪中华唆?”
  “垂子中华!你看清楚中翠!晃眼中华哈,嘿嘿。。。”刘平憨厚的笑了笑;
  “早就没教书了,来成都两三年了。你就干这个?杂样喃?”我指指他的牙膏。
  “先把生活混起走嘛!打工哪挣得到钱嘛。想做生意又没本钱,只有寄人篱下,捡点别人漏了的,把肠肠灌满!”刘平把烟抽得像根烧火棍。
  “是啊,有事做先做到,总比没得事做好。”我在想,我该做点啥子把我和雪儿的肠肠灌满喃?
  “我不跟你多说了,还要送几家货,留一个电话嘛,7*******这个房东的电话,晚上七点过后基本上找得到我。”刘平把烟头弹到马路中间;
  “要得!”我掏出手机记他的电话号码;
  “你娃发财了唆?掌中宝都用起了?”他虾子的眼睛又亮了一下;
  “发垂子财,都停机两个月了,没得钱交话费。”妈的雪儿一天没事就拿到电话给她同学打传呼,她那些同学也万恶,说是总之你打进打出都要给钱,你给我打过来嘛。雪儿想一下也是,先用电话打个传呼,他同学回电话过来也不接,直接掐掉,再把电话打过去。两个下来就打爆了,本来想交的,到电信局去查,三千多的话费,交个垂子。交了电话就吃不起饭。还不如等它停机。
  “哦,要得!我先走了,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刘平一个飞跃跳上自行车蹬起就消失了,看得我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蛋蛋。真为他担心,NND要是自行车坐橙掉了,你小子那个蛋即便是不锈钢做的也会痛啊。
  周末给刘平打电话;电话那头喊我等下,然后一个女高音“刘。。。平。。。电。。。话!”那几年通讯基本靠吼。没过一会刘平气喘吁吁拿起电话“喂!哪个?”
  “你虾子还是做业务的,接电话这么没礼貌?”听他龟儿那么粗暴就想起原来帮助公司的员工。
  “志豪唆?老同学了还客气个垂子!你娃几根毛老子都晓得!嘿嘿。。。”这个狗日的就是爱笑,原来在学校的时候随便你杂个说他,他笑西了,又不生气。就是这点好。
  “你住在西门哪个地方哦?我想过来租房子。”我直接问他,也不想绕圈子;
  “光华村,我住的这个地方环境好哦,三个渡假村把我们这个院子围到的。桃园、芭蕉林、钓鱼台。安逸得很,你明天过来看下嘛。”他虾子的确像做业务的,举一反三。他不去卖楼盘真的可惜了;
  “要得,那有没有房子喃?”
  “有,前几天刚刚搬走一个。”
  “要得那我明天过来看下!”
  “好嘛,你坐*路车,到财大下,我来接你!”
  “好!明天见!”
  第二天我跟雪儿刚下车,刘平在站台给我们使劲的招手,那个卖力的样子,唉。。。都不好形容。他看到我跟雪儿一起;眼睛就落在雪儿身上了;
  “我朋友陈雪怡,我的同学刘平。”我故意把‘女’字省略了;
  “你好,你好!”刘平带着我们七弯八拐的走到一个农家小院,小院四周凌乱种着树木和花草,铁红色的大门,坝子里面用火砖铺了一层,一栋三层的楼房,阳台上挂满万国话旗,内裤,胸罩,袜子随风飘荡;院子的角落里种着玫瑰花,一只公鸡耀武扬威的在院子里巡逻;房东领我们到出租屋,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对开窗,将军锁,陈旧的窗帘在开门的那瞬间被风吹起来,洒落一层溥灰。里面放着一张老式的双人床,一张书桌和一张可以折叠的饭桌,我回头看看雪儿的表情,雪儿搂着我的手,从表情上看不出来她愿意还是不愿意。
  “雪儿你看咋样?”
  “可以!”
  “那就租下来哦?”
  “嗯!”雪儿点点头,也没看出她乐意不乐意;
  “老板好多钱一个月?”
  “80”
  “老板他是我的同学哦!!!”刘平接过话来,
  “那就70嘛!”房东马上就降了10块下来。我掏了900块给老板;一年的房租!
  房子收适好后,我们搬了过来。雪儿把小屋整理得很温馨;刘平跑业务也水,三不打四的出去一趟。平时我们就院坝头打麻将;在这个农家小院渡过了我在成都最开心的时刻;认识了不少来成都打拼外地人,和当地的失地农民,其中认识健娃和军娃,他们是一对双胞胎,洋洋,奇奇。。。
  刘平上班的时候我跟雪儿到清水河边散步,到农家乐喝茶,无忧无虑的过着二人世界,有一天我问雪儿
  “这样的日子过起来舒服不?”
  “只要跟你在一起,过什么日子都无所谓!”她说出这句话让我感动得眼泪在眼睛里转了好几圈;
  又过了两个月,天气越来越热,包里的钱越来越少;我的脾气也越来越大,随时胸中都有一团莫名怒火,雪儿白眉白眼的挨了不少骂;每当我发火的时候她总是微笑说着说:“你要是骂我能快乐,你就骂个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她的这招化骨绵掌还真管用,心中的怒火只有强忍到,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雪儿找了个工作,一个月六百块+奖金,奖金像肥皂泡,基本工资只要雪儿不迟到六百块到是旱涝保收;她每天起早贪黑的挤公交车,风尘仆仆的回家,我拿出最后两百块在会府给她买了个自行车。。。。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祝福;弟弟打电话来要生活费,雪儿希里糊涂的怀孕了,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都快怀了三个月,摆在我面前的用生意人的话说叫资金缺口,用Z府的话说叫财政赤字;怎么办?
   跟朋友关系再好都不要去借钱,尤其是像我这样借来作生活费的,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再好的朋友只要你借钱不还,兄弟关系都要玩完,更别说朋友!但问题摆在面前总得解决。弟弟远在北京身无甩纹日子怎么过?雪儿肚皮头的娃娃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生下来,父母都还不知道我跟王露离婚的事。就这样给他们抱个孙子回去,不把他们雷个半死才怪。况且这不符合我的作风。想来想去只有当盘败家子,拿到手机到太升南路去卖。找了个串串朋友,手机卖了1500,由于手机号比较好别人帮我交了话费又补了800现金给我,电信局把户过完,我到邮局给弟弟汇去1500;包里揣着800元带雪儿到三医院把她肚皮头的小生命处理掉。雪儿很恐惧,也有些不舍,孩子虽然没见天,但毕竟是条生命;生下来也不现实,哪有钱来养孩子?老子都快饿断气了,哪有儿子喂儿子的东西,即使是买毒奶粉都不行。唉悲哀啊!
   雪儿流着泪,抚着肚子从手术室出来,我也心痛啊。没办法!!原来跟王露想要个孩子没日没夜的干,NND她怀不上。现在是无心插柳,柳却成荫。上天总是这样捉弄我。你越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你不想要的时候却出人意料的给你。给雪儿买了只老母鸡炖汤,鞍前马后的照顾了雪儿几天。雪儿虽然痛失爱子,但看到我如此细心的照料,脸上到还荡漾着幸福!
   家当也卖了,只是囊中越来越羞涩。回想下这半年,房子越住越小,车子越坐越大,钱包都丢在一边没用,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不能再这样委靡下去,再说也没得值钱的东西可以卖。跟刘平去卖牙膏?不行!那鬼东西发不了财。去上班?对!应该找个工作!买了份成都骚报,仔细在报上看招聘信息。有一家煤炭公司在招业务员,我跑去应聘,人家看了看我就同意了,没基本工资,卖一吨煤提成10元!天啦,一吨煤提10元?妈 的上车费都不止10元。跑了几天业务,第一天跑到东郊的热电厂,我想那个地方的用量肯定大。地方是找对了,只可惜没人脉,如果煤炭公司给我基本工资的话,我学杨军那种死缠滥打的精神说不定还有机会。我现在是等米下锅急需要用钱的时候,哪有时间来跟你慢慢磨。我才体会到当初杨军为什么要让我给他机会!第四天就没去公司直接炒老板的鱿鱼。继续买成都骚报,看到体育中心有一场人才招聘会,门票五元一张。刘平也想换个行业,我们一起到体育中心,刘平要去买票,我拉着到他乘守门的人不注意,一个跨栏动作就溜了进去。
   天啦,里面人山人海,全是面露饥色失业人员。应聘者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证书,毕恭毕敬递给招聘单位,有的单位还要一寸免冠照片。帖着照片的资料在招聘会散场的时候满地都是。中国Z府的媒体没鸟事就公布西方国家的失业率。只要你去过招聘会,你就可以想象一下我们自己失业率,真TM老鸹笑猪黑,自己不觉得!几万人的招聘会现场把我和刘平瞬间淹没,我只是沧海一粟,我乃凡夫俗子,我还是把机会留给别人吧!大摇大摆从正门出来,在拐角处买两个军屯锅盔,干咽下去,哽得我伸颈项。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很久没回家了,想回家看看父母。到北站坐班车回家,路还是那条路,车还是那班车,我还是原来的我,只是我今非昔日。
  回到家,父母看到又黑又瘦的我难免有些心痛。妈妈关切的问我“志豪,你咋个瘦了喃?”
  “没有瘦啊!热天来了穿得少,看起来是不是有点显瘦?”我不想让父母太为我担心;
  “要是了!你在外面不把身体养好嘛,以后老了病痛多,年青到是见不到!你看你精神也不好,晚上少熬夜,伤阴的。。。。。。”母亲唠叨着说,
  “嗯。这段时间就是睡眠不好!你们身体还好吗?”
  “我们身体好,你在外面把你们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不要担心我们。志豪王露咋个没回来?”妈妈一语中的!
  “我们离婚了!。。。。。。。”我不想再隐瞒她们。爸爸一直没说话,妈妈听了顿了顿又问
  “咋个离了喃?”
  “。。。。。。”我把被骗,离婚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给父母讲了一遍;听完后母亲哭了,她是为他的儿子受到的委屈而流泪;
  “我就说过成都人半边人脸半边狗脸,你挣得到钱,她就看得起你,挣不到钱就跟你离婚。。。。。。”母亲这种一杆子全打河的说法我不认同,但是只要她说出来舒服一点,我也没反驳她。
  “志豪,跟我到街上去一趟。”爸爸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包裹的东西,爸爸没等我回应推着自行车,把我拉上车。
  车上爸爸给我讲了讲人生,让我永远记住这次失败,他们没有责怪我净身出门,反而说我做得有志气。到银行爸爸取了五万块钱,放在蛇皮口袋里。又买了些酒菜回去。
  “志豪这些钱是我跟你妈存起来的,不要怕失败,三穷三富不到老,你拿到这些钱重新做生意!”爸爸一路上鼓励我从头再来,而我却变得畏手畏脚,第一、这是他们的血汗钱,不能随便乱用,第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生意,现在还没有门道;第三、耍了几个月,士气受挫。
  “爸,我想了下这钱还是先放到银行去,我现在拿到钱不晓得做啥子生意。。。。”我话还没说完被爸爸打断“从哪绊到的从哪爬起来!”做传呼?现在手机发展速度那么快,传呼迟早有一天被淘汰,风险太大没意思。
  “爸,现在传呼生意不好做,不像原来了。。。”
  “那你跟到我卖酒。我先给你拉一车到成都去我教你卖。”爸爸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们老家有很多小酒坊,用高粱烤的粮食酒,父亲农闲的时候就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一天卖个百来斤还能赚个百把块钱。父亲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第二天他就叫酒厂的人拉了三吨白酒到成都,我们父子俩坐在车厢里,父亲大谈他卖酒的心得体会,以及碰到形形色色的人酒鬼,酒鬼喝酒对酒的品质要求好,数量要求高,他们都用称称重量,不用酒勺打酒,他们晓得酒勺打的酒份量不足。。。。。
  雪儿看到我和一个老头子坐个货车回来,还拉了不少白色塑料桶,桶里散发出阵阵酒香,兴奋的从楼上奔下来。我给父亲介绍“爸爸,这是雪儿。”
  “哦。”
  “雪儿我爸爸”
  “伯父好!”雪儿有些紧张,这方面她没王露的情商高;
  我交代雪儿买些菜,我和父亲把房东的三轮车借到,放了四桶酒在三轮车上,准备到周边卖一下,没想到房东拿出一个大玻璃坛子,率先买了5公斤,由于酒香飘散,我们租住的那个院子里的邻居都过来照顾生意,还没出门就卖掉5,60公斤。
  骑三轮车还跟骑自行车不一样,会骑自行车的不一定会骑三轮车,三轮的车把老是跟我作对,我要往右它偏要往左;在房东的指导下,在坝子头练习了好几圈才把它驾驭住,爸爸坐在三轮车上,我拉着四桶酒,没骑多远就大汗淋漓,爸爸怕我累,帮我推着车;
  “志豪,成都酒生意可以做哦,一公斤要赚3块左右。”爸爸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微笑,不知道是子从父业的成就感还是因为利润可观?
  “爸,你在我们老家卖酒,能赚好多?”
  “比成都少赚一半!”
  “哦。那还是可以哈!”我们走到另一个院子,爸爸扯起嗓子吼到“打高。。。粱。。。酒。。。。”尾音拖得长长的,周而复始的喊着;
  “志豪你也吼两声!”爸爸在传授卖酒之道;我试着喊了一声“打。高粱酒。”声音又低语速又快,感觉脸像遭火烧了一样。很难为情。
  “志豪声音太小,人家听不见,咋晓得你卖酒呢?大声点!不要难为情!”父亲鼓励地的说,
  “打。。。高。。粱。。酒。。。”我的脸已经像是着火了,有种灼烧感,并且感觉有些疼痛,难道不听父亲的?让爸爸把拉来的酒卖掉,然后告诉爸爸我不做你这个生意?不行滴!那会伤他老人家的心。
  “这下差不多,不要怕多喊几下就对了。不要不好意思,你是靠劳动挣钱,又没偷又没抢,没人会耻笑你!~”父亲继续鼓励我。是啊,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呢?道理想通了,也就没感觉到什么不好意思,我的声音越来越洪亮。
  我和爸爸转了四个多小时从苏坡桥转到清水河,四桶酒就完了,第一天卖了两百多公斤酒,晚上雪儿把饭菜弄好,我跟父亲一盘点赚了600来块钱。。。。
  

发表于 2013-10-9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biggrin.gif :)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父亲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家,有些不舍又不得不离开,因为妈妈一个人在家,临走的时候说“志豪,不要有压力慢慢卖,就当上班。”
  “好!爸你放心。你跟妈要把身体保养好。我知道怎么做!”爸爸转身向站台走去,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父亲。不禁有些伤感,不论你多富有,不论你官多大,你在父母的眼中永远是小孩子;随时牵挂你的心都在父母身上。
  从此无论天睛下雨,总有一个黑黑瘦瘦戴着草帽的年轻人,每到一个院落都会扯起嗓子喊到“打。。。高。。。粱。。。酒;”时逢遇到广州出现饮酒中毒事件,买酒的人慢慢变少,但是老买主还是比较放心,因为我卖的酒从不参假,也不缺斤少两,有时碰到买主正在吃饭的时候,我豪不吝啬的给他们一人打二两送给他们喝,慢慢的在西门一带卖出了口碑;
  但是中国人的阿Q精神一直普遍存在,有一天我从光华村的一条土路上向二环路走,现在的家乐福那时是一个渣子坝,里面住了许多捡垃圾的拾荒者,我看到有人住顺便喊了一嗓子,(职业习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大号雪碧瓶。仔细一看他,年龄应该不会超过50岁,可是头发花白,身材瘦弱,十指漆黑,很像鲁讯笔下的润土,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怎么还会有润土的出现呢?我从心里对他有些怜悯,虽然我也在落难,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想他拾荒也容易,平时受尽白眼弄不好还要遭打。如果他要买酒我就尽量按成本卖给他。哪晓得我表错情了,这盘他要当我的上帝,谁叫他是顾客喃?他问了酒价,有点上帝的语气,然后叫我把所有酒桶的盖子打开,他挨个尝了一遍。然后指着最好喝的一桶酒说:“给我灌满!”大号雪碧瓶装满2斤4两,我直接报给他,他非要弯酸下我,拿一把称出来称,他称出来2斤1两,我称出来2斤4两还旺翘翘的,他买的酒是60度的元度酒,我平时卖7块一公斤,想到他比我还造孽就算的6块一公斤。这下他非要说我烧他的称,在那不依不饶的,我心想这狗日的还可恶喃?遇到咬吕洞宾的货色了。我说要不然我们去找个公平称,如果少了我送给你喝,如果不少你给钱就完事。他还是不干,后头说句话把我惹毛了,“算了,我不买你的酒,你倒进去!”我想你那个瓶子装过啥子东西?我晓得个垂子,万一装过毒药的,倒进去?那不是要闹死一丙人?老子牢底都要坐穿。那是正是打击假酒的风口浪尖上!
  “你信不信老子晚上点把火把龟儿子火化了?看你龟儿造孽,酒都便宜卖给你了,你还跟我批酸尿臭的。”不看到他也是劳苦大众的一员,早就甩他124了,他还给脸不要脸。他看到火色没对,乖乖的付了钱。后来我相信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其实我也理解他想在我身上找回些自尊,毕竟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是我已经沦落到骑三轮卖酒了,够惨了,不要来惹我,因为我胸中有团怒火!
  心想以后不与这种劳苦大众打交道,我很少走主要干道,一是怕交警,二是怕城管,交警把三轮收了麻烦,城管把酒收了更麻烦。惹不起他们躲着总行吧!现实告诉我,不行!我顺着二环路走了一截,过了清水河大桥就顺着河边往双丰村走,这边有一个星期没来,有些老买主酒瓶应该空了。路过一个工地在河对面,里面有个工头把我叫住,叫我把酒拿给他们尝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买一桶,不过要渡过清水河。我是属于一直把顾客当上帝的人,二话没说挽起裤子就下河。他们尝了过后都说还可以。工头看我也有诚意,就叫两个小工抬了一桶过去。叫我三天后去收空桶,当然钱是现场就付。围着双丰村转了一个圈,卖掉一百来斤酒.
  想顺着武候大道回去近点,没走多远,一个双排座的城管车就刹在我面前,我当时心想怕遇到的真的来了。我又想大不了罚点款,当我今天赚的钱给他们上贡好了,我笑着给他们说好话。一个黑胖子,脸黑,皮肤黑,屁儿更黑,把三轮的前轮挂在他们车上转身上车就要走,一句都没得。如果不是穿了身城管的衣服,简直就是抢人,我想车不是我的,他们把酒拉走,把车还给我三,我就挡在车头上不让他们走,开车的城管屁儿也不白,吃在一档把我推起走,我被他们推得有二三十米,黑胖子不耐烦了伸出头就是一句“妈 的批爬开!”我没理他还是挡在前面,车停了,黑胖子下车一砣子给我甩过来,我闪开,他又一脚踢过来,我又闪开。始终没有还手,他也没打到我。场子扯开,看热闹的围上来;黑胖子追着想打我,我围到车子跟他们转圈圈,明显胖子有点累,手扶在车厢上喘气。我站在他对面给他说“师兄算了三,你看你打我也没还手,再说我又没占道经营。出来讨口饭不容易,理解下三!把车还给我,酒你们拿去喝!。。。。”话还没说完不晓得啥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城管从背后把我抱到,黑胖子城管过来对到我的脸就是几砣子,当时就看到星星,月亮在脑壳上飞。他们看我跑不动,又没还手的力气围到我就一阵乱踢,我只有抱到头弯着腰等他们打。
  我在灸热的马路上躺了很久;翻身坐起来,扶着围墙走了一截找了个公话,给徐浩打了个传呼。。。。。
  徐浩和孙强开了个川OA的托托过来,把我带到医院检查了一遍,除了软组织拙伤也没啥大碍;
  “师兄,哪个整你?”徐浩问我,
  “城管!”
  “你想咋个弄?”
  “打回来!”我说完徐浩跟孙强笑了起来。
  “你认得到人不嘛?”
  “认得到!”
  “走嘛,我带你去认人。”
  徐浩,孙强带我到XX街道办,记不清楚了。我想垂子哦。不可能在这里面打人三。黑胖子的照片挂在墙上的,我给徐浩指了下“就这个虾子。”“哦!”徐浩带我到城管队的办公室把三轮要了回去,大队长看到徐浩他们开的车,也没罚我款就放了。徐浩也没给他说我被他的队员打了的事。
  “师兄,我保证一个星期让你出这口气!你回家好好养伤!”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骑着车回去,一身都是泥灰,脸被打来肿起,路上有很多行人都好奇的盯着到我,盯得我的脸有点火飘火辣的,一是不好意思,这么大个小伙子遭人家K成这样,二是本来脸就痛。好不容易回到租住的地方,雪儿一惊一咋吼起来“志豪。。。你爪子了?”这一吼把院坝头的住客些都吼出来了,都在问“志豪你咋个了?”,
  “被车撞了下,绊到的!”为必我还说遭人家打的啊。混身酸痛,雪儿帮我烧了壶开水,在公共浴室洗个澡,躺在床上看书,脑壳在幻想杂个把那黑胖子打回来。设想了N多种复仇方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雪儿给我煮了几个鸡蛋,剥了壳用毛巾包住帮我敷受伤的地方,雪儿现在跟我就像老夫老妻,举手投足都很合得来。偶尔XXOO一下,完事之后总会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我怀中,二十来岁的黄金年华就被消磨光华村;我们之间没有浪漫晚餐,没有海誓山盟,她从来也没像王露那样问我是否爱她,也没逼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我们只是在一起生活,虽然没有花前月下,但感觉很踏实。到现在我最对不起的女孩就是雪儿。分手的时候她说要我欠她一辈子,的确!直到现在我心里都还想是不是有一天能与她邂逅,还担心她是否过得好?如果不好。。。。。。我会给她补偿。。。
  雪儿是那种只做不说的人,默默的为你付出,从不在嘴里念叨。第三天我出去卖酒的时候,雪儿要跟着我去,她怕我再被别人欺负,暗地里放了把菜刀在蛇皮口袋。我到了那个工地,工头见了叫再送一桶酒过去,雪儿帮我把酒送到河边,我吃力的把酒拖到河对岸,再把空酒桶拿回来的时候,她哭了。。。一直哭,哭得很伤心。我问她为什么哭,她摇摇头说我太辛苦;是的做这种下力气的生意只能养家糊口,不仅得不到人家的尊重,反而还要受欺负。要发财还是得换个门道,可是普天之下我能做什么呢?难道拿父母的血汗钱去打水漂?我输不起,我没资本再输了,我必须找个稳妥的生意。天无绝人之路!我始终相信这句话。
  雪儿跟着我,为了安全,我不再走大马路,就在机耕道上穿行,到傍晚的时候,我们一同在床上清点胜利果实。今天赚了200多,“明天给你买条裙子,你跟到我快一年,衣服都没给你买过。”
  “不要,我有穿的!”
  “你看你就是这个德性,原来有钱的时候你老躲着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拿钱给你花,你不要。现在我倒楣了,你反到是跟到天天在一起。你是个享不来福的苦命人。”我从心里觉得亏欠雪儿的。
  “原来你不属于我,但是现在你是我的,我喜欢。爪子嘛!”我日,傻女娃子;
  “你真的有点瓜。”我笑她;
  “你才瓜。。。你最瓜。。。”她摸着我的头呵呵的笑;
  我拉着她手,看她手有些干燥,雪儿真是个好女人,只可惜我没给她一个好的环境,如果有一天我发达了,我一定会对她好。房东在楼下喊我接电话,
  “你好。。。。”
  “好个垂子,是我。”
  “浩子唆?杂个的?是不是吊到了?”
  “嗯,明天我来接你,你现在住在哪个卡卡头的?”
  “。。。。。。”我把路线给徐浩说了一遍;
  我兴奋的回到屋子里,NND黑胖子,老子明天让你吃堆。雪儿这点好,从来不过问我的事。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6 | 显示全部楼层
钓鱼执法:
   “大师兄。。。大师兄。。。。”徐浩在门口喊,听到大师兄这个称呼就想起西游记,
  “八戒,我在这!”
  “垂子,你咋个住到这个日角弯弯头来了?老子找了半天。”徐浩报怨着说,不过我住的这个鬼地方除了空气,风景好点之外,还真的不好找。
  “过去把车子调个头,我马上下来。”我边穿衣服边说;徐浩调完头过来我正好在楼下等他,
  “浩子,你是咋个弄那个娃娃的?”
  “慌垂子,还没有弄,强娃在那边吊到的”
  “日 ,我还以为弄到了叫我过切出气。”
  “你一会看嘛,气肯定是要让你出的三。”
  徐浩把车停在交大花园的一个菜市门口,潘安过来问徐浩
  “动手哇?”
  “走嘛!师兄你就在车头等。”
  潘安从前裤包里摸一达钱出来,胡乱塞在屁股包里,还露了一长截在外面;潘安走前面,徐浩跟在后面;一人手上提根装菜的塑料袋,装起像买菜的家庭妇男,别说他们装得还真的像。
  过得有个把小时,浩子,强娃徐浩就把那个黑胖子铐出来。门口的城管车上又跳了一个人下来大概是问情况。潘安一个擒拿把他放翻在地上。反铐起来,丢在一个面包车里面,徐浩叫我开车,他们三个押到两个人坐面包车。跟到他们到公交分局。
  到了公交分局我在车上等他们,快中午的时候他们三个出来。我们找了个小馆子吃饭。那两个还铐在里面;我问徐浩“我日,你们把人家提过来,你得不得遭哦?”
  “放心!要给你报仇肯定要想点办法三!”徐浩得意的说;
  “垂子,报仇是小事,把你们的工作撮脱了,我负不起责哈。”我心头有点虚,都是执法机关;要是真的理抹起来把工作撮脱了,就对不起人家;
  “求大爷要你负责,老子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妹。师兄仇给你报了哈。”徐浩坏笑坏笑的。
  “那一会我要切甩两砣子。”
  “豪哥这个就算了,你切甩两砣子就真的要甩出事”强娃笑西西的把我盯到;
  “你懂的三,我们弄人不可能给人家挂彩,你想一下,我们坐在这吃饭,摆龙阵,那两个瓜娃子还吊起铐到的。”徐浩更得意了;
  “你们咋个把家弄过来的?”
  “哪天空了给你摆。”
  后来黑胖子遭拘留了七天,名义是扒窃!小个子当天下午就被单位上的人接走了。
  原来潘安屁股上那达钱故意半截在外面,钱上面写得有人名,潘安走到黑胖子前面,钟起屁股选菜,强娃和徐浩做掩护,其它人又看不到黑胖子在后面干啥子,只要黑胖子一伸手就能钱从潘安的包里拿出来。不要说贼娃子想摸钱,就是我看到哪个把钱放在外面晃,我都想伸手拿过来。他们三个就在黑胖子面前晃悠,后来黑胖子确实忍不住了,伸手就摸到包包头揣起。哦嗬。。。这下遭了。当时就把胖子按翻,然后当到人的面从他包头把偷的钱摸出来。黑胖子不认,说钱是他的,没有偷,潘安把钱拿给胖子看“看清楚,这上面写得有我的名字!”黑胖子当时就没语言了。只有认栽。
  那时候徐浩他们有任务,每个月或者季度要破好多案,破案率的高低直接跟他们奖金挂钩。哪有那么多贼来抓。于是他们就想出了上面那种龌龊的手法。
  没有亲眼见,又没亲自打人,感觉这个仇报得不爽。还有就是觉得这样子太阴了,心头堵得慌。。。。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卖酒喃比上班好点,虽然累但很自由,天气不好可以不去,心情不好可以不去,身体不好更不得去。每个月给弟弟寄了生活费还有一两千块零花钱。房东是对老农民,就靠收房租生活,有一天房东不知道从哪弄了张乒乓球桌回来搁在院坝头,房东的女儿找了副球拍,没事就跟雪儿对打。健娃和军娃是房东的侄儿,都住在一个院子头的,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军娃是老大,要跳站些,健娃要老实点,但都是费头子,又没读书又没上班,一天到晚上到处晃荡,
  有一天这对双儿,跑到院子头打乒乓,刚开始打三光四宰,慢慢地人越打越多,排起队的等,后头军娃说输一个球掺124,轰。。。人就少了一半,可见当时好无聊,还是有几个瘾大的(更无聊的人)抢到上;刚开始用手掺24,军娃打得好,盘盘都在掺24,手打痛了就换成乒乓板掺,有几个娃娃鼻血都打出来,找砣纸堵到继续打。军娃打了十圈几没得人赢过,其它人一个二个脸上不指妹印子,就是球拍痕迹,脸遭打得绯红,人家老是输就不想跟军娃打。这时军娃放话了“我输一个球,你们掺我两24,干不干?”关键不是打几24的问题,是那群人赢不到,但是赌的心理依然存在,赌性大的又被忽悠进来跟他打,没打几盘人家不干了,还是赢不到。当时我在楼上看书,看他们打得热闹就站起来看他们打,军娃找不到对手,抬头看到我“A下来打一盘三,你输了我轻轻打。”
  “要得,那告一下哈。”然后下楼给跟他打了一盘,军娃让我先发球,我原来在学校打乒乓球还是可以,但是好多年没打有点生疏。我发的下钻球又低又急,还发的近台,军娃三个球都没接起来。3:0把他拿下。我跟他不熟也不好去打他。军娃还是愿堵服输,把脸伸过来让我掺了三24;他不服又打了几局,还是输。刚才那些挨打的高兴了,都抢到说帮我打,他们看我打得不重!房东在边上说军娃的风凉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看嘛遭收拾了嘛!”军娃不服气:“那你来跟我打三,我输一个让你掺五24,来不来嘛!”军娃对长辈说话有点五马六道的;房东没有张他。
  晚上军娃在好蹭房东的饭,我下楼买烟,房东叫我坐到喝两杯,这个酒一喝军娃就跟我喝熟了,这下军娃没得事就天天来找我耍,他们一对双儿,军娃跟到我卖酒健娃没得事也跟在屁股后面。有时候他们还帮我联系业务,有一盘他们哪个亲戚修房子,请的工人有点多,卖了一百斤酒,我提一百块的成给他,这下尝到甜头了,天还没亮就在房东楼下面等我,帮我骑三轮,我只管卖,每天给他买一包红梅,再把酒给他管了。干劲大得很。有时候起来晚了他在院坝头吼“豪哥,还在日批唆?太阳晒勾子了。。。”
  有一天下雨,军娃,健娃都在我屋头耍,快到中午,我让雪儿去买点肉和下酒菜回来请他们两弟兄吃顿饭。军娃醒眼些“不了,我们回家吃。”
  “难得跟你喝盘酒,就在这吃。”我想平时他帮了不少忙,吃个便饭无所谓,
  “好嘛,嫂子你难得走!外面下雨”车过背就说:“健娃切买,快点回来!”
  哈哈。。。。。
  “军娃,你一天这么勤快,又灵醒咋不切找个工作喃?”我问他;
  “哪个要我嘛,要文化没得,批话一大堆。我又求不听话,”军娃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是个顺毛子娃娜,反起抹不到他!要给他逢起!
  “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喃?你一天到晚跟到还不是要跑几个小时?”我还以为看错他了,
  “跟到你好耍得嘛,你又不骂我;还天天给我别包烟。又没在关在屋头,一天东跑西跑的安逸!”
  “喜欢这种工作啊?”
  “嗯!”
  “那以后我不卖酒了就把这个生意甩给你做嘛!”
  “垂子,我才不做的!”
  “咋个喃?看不起唆?”
  “你都不做,我做个垂子,以后你做啥子我跟你贴起嘛!”
  “哈哈。。。要得嘛!”我觉得军娃真的好耍。那天喝了不少的酒,总之军娃下楼就把脸绊得稀烂。
  过了一段时间,军娃来找我;
  “豪哥,你晓不晓土画眉好多钱一个?”他指到树子上的鸟问我!
  “我晓得个鸟!你咋个想起问这个喃?”我不晓得这个批娃娃心头是杂个想的。
  “我昨天跟他们到花鸟市场转了一下,一个土画眉要卖5,60;”他望着树子上的鸟出神;
  “你想爪子喃?”
  “逮雀雀!”我日!
  “你下面有得嘛!”
  “真的!”
  “那你飞过切看逮到一个不?”不晓得他又突发什么奇想;
  “豪哥,借一百块钱给我,我绝对每天给你逮几个!”我想军娃你是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你脑壳进水语无伦次?
  “借一千块给你,你不是要给我夺几个飞机下来?”
  “唉呀,借不借嘛?”他不耐烦了
  “不借!”我想吃屎的把屙屎的马到了;
  “豪哥借一百嘛,哪个私娃子不还!”他娃又嘻皮笑脸说;
  “借钱比老子还歪,这还差不多。拿切嘛!”虾子拿到钱一闪就不在人了;
  这个批娃娃还真的会点啥子。他不是那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人,他是事不惊人人会羞的混世魔王。。。。。。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军娃从我这借了一百块钱之后,去买了一张鱼网,面积大概有二三十个平方,用三根4,5米的杆子把网绷开,插在树林边上守株待兔,错了!应该是守网待鸟;守了几个小时没收获,再加上他是急性子,哪有耐心紧到等,又找了根4,5米长的竹杆,把稍头用刀划成筷子粗的条子,用力一摇竹杆的稍头又发出啪啪啪的响声,雀雀听到响声后会到处乱飞(我估计做这个计划之前是参考了小学课本《惊弓之鸟》)然后他从树林的另一端,举起竹杆使劲摇摆,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鸟就是不往绷起鱼网的方向飞,他东南西三方都邀遍了,累得一身臭汗,鸟一个都没网到。他想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要是再叫两个人,三个方向同时邀的话那肯定没问题,于是他回去把健娃喊到,还差一个人,他想到了我,生拉活扯的把我从家里拉出来。一人发一根烂竹杆,按照他的指示我们从三个方向同时邀雀雀,效果到是达到了,只可惜鸟全部从鱼网的上面跃过。军娃只有望鸟兴叹!绝望的坐在地上喘粗气。。。
   “大双儿,算求了,你不是逮鸟的料。你最多算得上是个菜鸟!早点死心做点其它的。”我一盆冷水给他泼下去,想让他迷途知返;哪知道他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即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犟驴。
   “我垂子才不信,就逮不到一个雀雀。豪哥走!”军娃没死心;
   “走哪切?”
   “小双儿,豪哥帮我把网抬到河边上去,那个地方的土画眉多!”他心里面只想的土画眉;
   “走嘛!”我们三个一起把鱼网抬到清水河边,那里绿树成荫,竹子一笼一笼很茂盛,鸟儿欢快的在林中雀跃;大双儿喜上眉稍,眼神中充满信心和期待,他表情仿佛是那些在林中跳跃的鸟儿早已成为囊中之物;希望军娃有所斩获。天渐渐黑了鱼网随风飘荡,摇摇欲坠;有些鸟儿已经开始归巢,大双儿那张硕大的鱼网什么也没有。可是他眼神依然充满期盼;
   “大双儿,我先回家了,估计没得搞!”有人说千万不要和瓜娃子吵架,因为一旦吵起来,别人就分不清哪个是瓜娃子了;由于这个原因我决定不再跟大双儿干瓜事。准备闪人;
   “再等一下嘛,豪哥!现在天色麻麻渣渣的,人都看不清楚,雀雀肯定也看不清楚三!”大双儿想拉到我一起;
   “嗯!你说得有道理,你慢慢等,我回切吃饭了!”我想等你龟儿在这老鸹等死狗;
   “真的要走唆?”
   “嗯!”
   “那把烟拿出来!”
   “拿切嘛!”我甩了大半包烟给他;起身回家;
   “小双儿你在这守到,我也回家吃饭,吃完我来换你回去!”我才发现大双也是肉身,不是神!也知道饿的;
   “我守垂子!我也要回去吃饭”小双儿不干,
   “那你先回去吃,吃了给我送点过来!”大双的确很执着;
   “要得!”
  
   第二天,一整天大双儿没出现;
   第三天,又一整天大双儿还是没现;
   第四天早上,大双血红的双眼出现在我们院坝头,我正在刷牙;
   “大双儿,你的土画眉喃?”我问他
   “垂子土画眉,喊你陪我你都不干!”开始报怨了,看他一副瓦灰样子,就知道没搞!
   “你继续等三!”我洗他,
   “我先吃饭再睡一觉,一会陪我去收网哈!”他路都走不稳的样子,看来确实是累到了,
   “要得!”他偏偏倒倒的往家走,房东听到笑嘻嘻的说他“你那样子都把雀雀逮得到!?”语气有点讥讽;
   “你晓得垂子!”大双最烦别人耻笑他;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我卖完酒回家,问雪儿,大双儿来找我没有。雪儿说人都没看到;我估计他虾子还在昏睡,我洗了把脸,雪儿给我泡的茶,喝到第二泡的时候,大双儿喝害连天的在楼下“啊。。。啊。。。啊。。。”声音一声比一声大“豪哥走收网!”语气相当自信,仿佛他一到河边看到那张鱼网上,网满了土画眉、白头翁、甚至凤凰一不小心都掉入他的陷阱;我们一起往河边走去,快要到河边的时候大双儿放慢了脚步,显得有些迟疑。我想他是不是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之类的,
   “大双儿啥情况?”我悄悄的问他。
   “。。。。。”军娃没理我,
   “你的网喃?”我没看到鱼网,河边上只躺着三根竹杆;
   “我日他 妈哪个把鱼网给老子偷了!!!”大双边骂边跑。我跟在他后面,现场除了几个脚板印子之外,鸟毛都没一根!
   “网喃?”我又问,河里面没有,地上也没有,天上还是没有。
   “肯定遭偷求了!”军娃有点绝望,
   “垂子,不一定哦,万一是遭凤凰给你奔起跑了喃?”
   “麻批凤凰。。。。。”军娃听出来我在洗他,
   “你娃太认真了,脑壳上蜘蛛网都绷起了。”我帮他把头上的蛛丝取下来给他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和生命就在无聊中浪费,俗话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我这样的生活无非是对自己图财害命!卖酒慢慢的总结出规律,每个月单号出行,也就是只工作15天,基本上一个月能赚三行来块钱,日子到是过得无忧无虑,悠闲自在;但是这种养家糊口的生意让我做得懒心无肠;我心里一直想某一天东山再起!
  暑假弟弟回成都,为了让他体验下我的生活,我让他跟我去卖了半个月酒,弟弟嘴上没说什么,只是一路上都默默无语,机械的帮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整个脸都红通通的。半个月后,他说要回家陪陪父母,我给了他一千块。告诉他这是你的工资!弟弟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钱收到了。临走的时候弟弟告诉我:“哥!改行吧!”卖酒这段经历,不但解决了我和雪儿的生活来源,并给我以后的生意埋下了好的铺垫。让我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再苦再累也比不上卖酒这段坚苦的岁月。
  98年盛夏,骄阳似火,太阳把大地烤得像一个锅盔,地上泛起一片片龟裂,泥路上一阵微风就能刮起尘土,蝉虫有气无力的鸣叫,树叶被炙热的太阳晒得挞拉下来,不知不觉我已来到郫县境内,口干舌燥,稻田一片金黄,偶尔几个路人都急冲冲的躲着毒辣的太阳,我坐在一个院落一棵大柳树下乘凉。汗水已经把衣服湿透,脸上的汗水掉在地上,能激起一片尘灰。我感觉我有点虚脱,早上带的水已经喝完。身上的汗还在不停的流,田间院落没有卖水的商店;柳树下有一条小小的水沟,水面上不知名的虫子欢快的爬行。我用草帽不停的扇着风;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一个少妇穿着连衣裙准备出门,我想上去要碗水喝,赶忙起身!就在站立的那一瞬间眼前一团漆黑,一股热浪从脚底迅速冲上头顶,头痛欲裂,头晕欲倒,本能的抱住柳树!我告诫自己不能倒下,倒下了也许再也不能起来,父母还期盼着我尽孝!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我死死的抱着柳树,紧闭着双眼,一分钟,两分钟。。。。数分钟后,我试着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变得清晰。身上又浸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我摇晃着向少妇走去。
  “大姐,要碗水喝。。。。。”我喘着粗气,无力的坐在她家的屋檐下。少妇飞快的转身回屋,端了一碗冷水出来,我接过碗,贪婪的喝起来,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几声过后碗就见底了。少妇紧盯着我看,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还要不要水?”她问了一句;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嗯!谢谢”我确实太渴了,狠不得跳进水缸喝个够;少妇又端了一碗出来,还是死死看着我,我抬起头我们目光相撞,我瞬间移开目光;我把挽起的裤脚放下来,拍拍裤子粘的泥灰。
  “你是张总?”少妇问我;好久没听到这样的称呼,我抬起头看她,觉得非常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是?。。。”
  “我是小陈,你不认识我了?”少妇笑着说;
  “哦。你们家住这的啊?”我还是没想起她是哪个小陈,只好打含糊;
  “嗯,我都不敢认你了,我看你又像张总,但没想到你会。。。。。”她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小陈,不要叫我张总,没想到我会这个形象出现在你面前哇?”我呵呵笑着问。
  “呵呵不是!张总你咋个想起做这个生意喃?”小陈好奇的盯着我,好像是说,你原来那么风光,咋个一下这么瓦蹋了
  “生活所迫啊。”我只能这么回答她,脸上又火烧火辣的,就是怕碰到熟人!
  “张总把你电话留一个嘛!”小陈拿出纸笔,把房东的电话记了下来。我也不好意思紧到在她家逗留,一是怕她不停的采访,二是有点不好意思。顶着烈日向另外一个院落骑去。没想到这个小陈会是改变我命运的人。正是她的帮助让我进入到另外一个行业。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月过去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到处卖酒,风里去雨里来。虽然没有披星戴月,日月兼程。但还是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做着买卖;雪儿在家做做饭,洗洗衣服,收拾屋子,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严然像一对夫妻,平淡而祥和,也许生活就应该是这样,没有激情,只有默契。弟弟毕业后选择回成都,在一所大专院校任职,一个月一千多块的工资让他愤愤不平。经常报怨说国家不珍惜人才!辛辛苦苦读这么多年书,拿这么微溥的工资,并且专业还不对口,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踏入社会挣钱。他一心想当官,他相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变的道理,毕业后就报考公务员,考警察。每次考分都很优秀,但到面试的时候就石沉大海,音信渺无。我看他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心想他枉自读这么多年书!一个典型的高智低能的社会主义产儿。什么都不会做,自持有北大文凭就目空一切。高不成低不就,由于弟弟心态的变化,教书也懒心无肠,经常甩课。学校领导对他意见很大,如果不是看他是北大毕业的珍惜人才,他可能早就被扫地出门。
  我看弟弟这样下去也不办法。一个周末,他到我租住屋来耍,情绪很低落,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我想开导他一下;
  “志强,手和眼,哪个高?”
  “眼高!”
  “你说得对,眼高!眼睛高是因为我们的目标要远大!要看得远,手低是因为我们要用手做事。”弟弟迷惘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把手举起来“你看,手也有比眼高的时候!对不对?”弟弟点了点头“眼光再远大,也要靠手去做!空有一副高深远大的眼光,什么都不做那也等零。”我把手握成一个拳头!“志强,记住是金字永远会发亮的!”
  “哥,我想停薪留职!”
  “自己的路自己走!我不支持也不反对。你应该学会自己拿主意!”弟弟从我这走了后,很快从学校辞职,辞职后没有住房到我这里打挤,对于他这种鲁莽的做法,我虽然很生气,但也没指责他。这说明他做事很果断,生气的是,他本可拿着工资慢慢找工作,慢慢挑选工作。可他直接辞职,不但拿不到工资,每个月还得问我要钱交停薪留职费。我只有苦笑,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呢?雪儿也没说什么,每天把饭菜做好叫他吃。弟弟一天到晚到处找工作。不是应聘厂长就是总经理。每次在我这领到几百块差旅费,不到一个星期就被老板炒鱿鱼,灰心丧气的回来报怨,“妈 的我怎么老是明珠暗投?”
  “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是明珠?你说一个老板不会慧眼识珠,这么多老板他们都不会识珠?你不要秀花枕头一包草!什么事都要从基层做起。手!手!!你不要拿着北大的文凭到处招摇撞骗。从基层做起。明天各人去卖一天酒!”见他不耻于实干,好高骛远的样子,我训了他一顿;
  “志豪,你发啥子火?让志强多闯一下对他有好处!来!吃饭了!”雪儿从容的摆上饭菜。志强从心底不认可雪儿,很多时候做事让雪儿很难堪,他心目中只认可王露,志强一直认为是雪儿的出现才导致我和王露离婚。雪儿年龄跟志强差不多,但雪儿很包容弟弟的无理和蔑视。让我很难处!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弟弟被训了过后,埋头吃完饭,脸、脚不洗就倒在小单人床上抱着书看。我们三个人都没话说;一人抱本书看。出租屋里除了电饭煲是电器之外,唯一的电器就是那只夜晚给我们带来光明的45瓦白炽灯。
  第二天早上,弟弟赌气骑着三轮卖酒去了。雪儿轻轻的说:“志豪,你真让志强一个去卖酒?”
  “嗯,让他独自锻炼下。要不然他不知道,生活有好艰辛!”他上大学这几年,为了让他安心读书,没让他为生活的事犯过愁,现在他踏入社会,不能老这么宠他。他是成年人了,应该自食其力!
  天已经全黑下来。弟弟还没回家,雪儿弄好饭菜等他回来吃饭,一直等到九点多,弟弟还没有回来。这让我很担心,弟弟会不会出什么事?他身上又没传呼之类的通讯工具。到了晚上十点,弟弟还是没回来,我沉不住气了,要是弟弟真出个什么事,我怎么向父母交代?我骑上自行车向夜色中奔去,我不知道弟弟会走哪条路线?我只有凭着感觉往苏坡桥方向走,因为我带着弟弟走这条路线最多,我想志强应该会这条路,我一路走,一路叫志强的名字。眼睛四处搜索着他的身影,走到苏坡桥街上,一个错暗的白炽灯下,一辆三轮上放着几个白色的桶,我心底一阵欣喜,应该是志强。我向着灯光骑去,那是一家卖卤菜的店子,志强在灯光下独自喝酒,面前摆着一小碟猪头肉。他听到我喊他,抬起头看着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哥。。。我对不起你,是我拖累了。。。你。。。”弟弟喝醉了。我把他扶到三轮上坐着,又把自行车捆在三轮上,把弟弟带回家。
  “志强。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哥咋个给父母交待?要学会坚强,哥来成都的时候比你还苦,你要是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还能做啥子?”弟弟默默地坐在车上,夜色中兄弟俩慢慢地向家靠去。
  回到家,雪儿脸色不好。我还以为她生志强的气。
  “有个女的找你!”
  “哪个?”
  “我问她,她没说,只留了个电话,叫你明天9点过后给她打过去!”雪儿拿出一张用烟盒记的6字头的电话;
  “哦!”。
  我把弟弟放在床上,雪儿把我拉到院子外的土路上,说是有话给我说;
  “志豪,我对你好不好?”
  “好!”
  “我知道我比不上王露,我也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我想请你尊重我,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请告诉我,我会离开你!。。。。。”雪儿含着眼泪说;
  “雪儿,好眉好眼的你说这话是啥子意思?”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可以容忍你不爱我,也可以容忍志强对我不尊重,但是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跟其它女人有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不要让我亲自发现好吗?”雪儿拉着我的手,抬头看着我,在月亮下映出两道泪痕。她的脸依然那么白析,柔弱。纤细的手指无力的挞在我的肩上,披肩的长发垂到腰际,为了生存很久没有注视过她。今晚在月亮下,她越发美丽动人,那种古典美。。。。。
  “好了,不要多想,不会有那一天!”我慢慢的忘记雪儿的过去,这一年多以来雪儿默默的承受着物质的贫穷和精神的空虚,她知道我的心不在她那,可她愿意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跟我吃苦受罪,我不知道我这个离婚男人有什么值得她爱,以她的容貌找个比我好的男人很容易,为什么她会选择我喃?我曾问过她为什么爱我?她用《月光宝盒》的台词回答我“爱一个需要理由吗?”
  雪儿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紧紧的抱着我。抱得我感叹万千,我很矛盾,我怕有一天我会食言!但从良心的角度出发,我不会。因为她陪我渡过了我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
  

 楼主| 发表于 2013-10-9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上班
  人在迷茫的时候,是没有清醒的头脑和明确的方向,只是冥冥中凭着感觉往前走,对于迷茫中的我最大的资本是有时间去迷茫,因为我年轻,我有时间去走弯路,我有精力去学习,我本一无所有,我敢用所有的东西去拼博包括我的生命,我要证明给社会看,我并不是无用之才,并不是社会的累赘,我要活得精彩!
  我照到雪儿留下的电话打过去,电话那端是小陈。她神秘的叫我到中山街,文化宫的后门去等她。有好事给我介绍;
  到了中山街,找一个茶馆泡上一杯浓茶!很久没进城,有些不知所措,久违的太升南路对我来说变得如此陌生,逼仄街上人来人往,手机串串,公司业务员在这里汇集,说着听不懂的行话,我时不时的看着茶铺上的挂钟,一个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时间慢慢的过去,小陈的身影却没出现。我恨自己越来越笨,卖酒卖瓜了,怎么没在电话里约个时间呢?现在身上又没通讯工具,电话号码又没带,打了几个电话回房东那,都找没到雪儿。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等吧!等到六点如果小陈还没出现,那就回家,明天再约!太阳西下,耀眼的阳光变成一抹余辉,在西边的天空留下一片残红;茶馆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我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再等十分钟。。。。。
  我披着残霞回到租住房,心中不免有些气恼。这该死的雪儿跑哪去了?小陈为什么甩我死耗子?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期望的转机难道又化为泡影?我无力的躺在床上。点燃一支香烟,斜阳从窗户穿进室内,被玻璃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烟雾在五彩的光线中也变得光怪陆离。整个院落静悄悄的,能听到心跳和肠胃蠕动的声音,楼下那只大公鸡啄食的声音都能听见。我看看床头的闹钟都快八点了,弟弟和雪儿都没回来。今天怎么了?他们去了哪里?我奔下楼去向房东打听。
  “吴婶,雪儿今天去哪了?”我敲房东的门,吴婶穿着睡衣打开门;
  “小张回来啦!雪儿说家里有急事,回去了,走得急急忙忙的!让我给你说一声!”吴婶边说边披了件外套在身上,
  “她给你说啥子事没有喃?”
  “没有嘛,收拾了几件衣服,急冲冲的就走了。可能是屋头哪个生病了,看她哭西西的。”吴婶说;
  “哦。”
  “对了,下午有个女的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
  “哦。好的。谢谢!”我的心一沉,心想雪儿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急得让她招呼都不打?刚转身房东的电话响了起来。
  “小张来接电话!。。。。。刚刚小张还在问你,硬是说曹操曹操到。”估计是雪儿打的电话;
  “雪儿,家里出啥事了?”
  “志豪,呜。。。。。”雪儿哭了起来;
  “雪儿,不哭,出啥事了?”
  “志豪,我妈妈她。。。走了。”
  “啊!”雪儿很少跟我提及她家里的事,我对她们家里的情况也不太了解。知道她有个弟弟,好像在广州打工。父母思想传统,属于重男轻女的那种;平时很少打电话找雪儿或者关心她。雪儿时不时的给她父母买些衣服营养品之类的寄回去,也没听雪儿说她父母有什么疾病。雪儿在电话里伤心大哭;
  “雪儿,不要太伤心!你们家在哪?我马上过来!”我想处于悲痛中的雪儿此刻应该很需要我的安慰。
  “泸州,合江县。。。林业局宿舍。”雪儿哭丧着说,
  “雪儿,。。。。节哀。。。”我语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找徐浩借了个车,把银行的钱基本全取了,有六千来块。开着车连夜向泸州赶去。
  到了泸州,都夜里1点过,街上冷静得只能看到流浪的人,转了几圈没找到去合江县的路口,索性找个出租车带路,出租车把我带到长江大桥头,告诉我过桥左拐,一直走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合江。我过了大桥,山上的岩壁上写了一幅标语,看了过后,让我手脚冰凉“占道+超速=死亡”,黄色的岩壁加上红漆写的字非常醒目,也许本地驾驶员已经熟视无睹了,但对于初来乍道的我还是有警示作用,我小心翼翼在山间小道上爬行,越开越慢,越开越胆小,看着路边连续弯、急弯标志下方都写得有红色标志,“此处已死亡11人,你想成为第12人吗?”开得人毛骨悚然,背心发麻!凌晨三点左右我到了雪儿家。灵堂外摆放着花圈,低沉的哀乐在夜空回荡,雪儿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守孝。雪儿看到我后,泪水又奔涌而出,可是能跪的时间太长,她试着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她父亲给我带上孝标,我上了一柱香,陪着雪儿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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