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那时因为通讯不方便,电话都还没普及,所以非常流行写信。虽然初中同学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但还是靠信件来联系和交流感情,我对这个也非常有兴趣。大家还有互相攀比的心理,信越多越好。我属于信比较多的,因为我交际比较广,但是后来发现越来越少。关系比较近的几个初中同学们通过其他在城北的同学找到我,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时,我才惊觉我的信被盗了。于是在每天上午第二节下课以后飞奔到收发室去等信。由于我们教学楼是离收发室最远的一栋楼,所以经常等我跑过去信都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不得已我想了个办法,我自己给自己写了封信,在信里面列举了非常多偷信的危害性和不可取的地方,比如不利于朋友之间的联系和感情交流等等,苦口婆心的劝偷我信的人不要再偷信了。果然,那封信还是不在了。我满心欢喜的以为从此信件平安,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掉。 不知不觉就在成北混了一年了,开始期末考试了,监考得非常的严,我有4门不及格,冬瓜是5门,其他几个也差不多,好不了那里去。开家长会的时候,学校来了个秋后算帐,我们年纪的两个班一共开除了4个人,15圈牛人被开除了。我和冬瓜留校查看,情报员和蒋建记大过。结果蒋建居然奇迹般的考起了个啥子技校,在我们羡慕的眼神里,不用请家长,昂首挺胸的走了。走的走,开除的开除,考起技校的考起技校,开学时两个班的人就只剩一个班了。我们班走的还特别多,只剩下了15个人的样子。暑假大家都被关起来了,认真读书,准备迎接补考,基本上没有出来活动。好不容易熬过两个月的假期,终于又有正当理由每天从家里消失8小时以上,我兴奋的跑到成北中学,没有找到我们学校的报名点,只看到一个留守的老师和一纸让人心寒的通知。通知上说,因为我们教学楼被定为危房,所以不能够继续上课,我们要搬地方了,搬到东门上某个学校去。后来经过多方查证,是因为我们太调皮捣蛋,城北学校的领导害怕影响到他们的学生而不租教室给我们了。我当时就傻眼了,学校搬了,我的饭盒美女呢,以后该怎么办?我蹲在校门口等到了冬瓜,然后一起继续等其他三个同党,这时情报员来说他要当兵去了,我们才想起还有个娃娃已经被开除了,一个已经去技校了。天气炎热,我有点垂头丧气。等了半天,美女还没来,我们无奈去了现在的学校,是个职工学校,我们上去报名,情报员在底下等我们。报了名,我们垂头丧气的下楼,大家找了个茶铺摆了一下午的龙门阵。然后就说了大家相互保重之类的话。晚上回家我发现自己开始想念大眼睛美女了。可以每天见面的时候,是体会不到思念,也想象不到分别的。只有分开时才会想着对方的好. 开学之后,因为走了很多精英,大家的纪律好了很多。新换的班主任觉得我们还可以改造,居然对我和冬瓜委以重任,我当了历史科代表,他当了地理科代表。我抽了个中午去了趟城北,找到了饭盒美女,她看到我也比较高兴,两个多月没见了。我们照例骑着车在路上乱逛,我的手一直放在她的手上,我说我们学校搬了,现在管得很严,简直没法逃出来。她说她知道。时间飞逝,要上课的时候我送她回学校,叫她有空给我写信。等我飞快的骑车回自己学校,已经迟到了。班主任温和委婉苦口婆心的用一节课之长的时间教育了我一顿,让我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迟到了。其他都没什么,主要是她太罗嗦了,让我再听她这么罗嗦一次,估计我会疯掉的。 信件交流中,我已经忘记了是怎么跟她最终失去联系。只是我上班了还找过她一次,偶然的机会蒋建知道了她在一所学校上班,我们专门去找过她一次,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美女的保鲜期原来就这么短,让我从此觉得相见不如怀念,以后就再没有打听过她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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