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企鹅公司的惊天大秘密，死了都都有话说

重龙山大禅师

胖哥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儿，拍着我的背说：“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吃人肉？这是老鼠肉……”胖哥看出我眼神中的不信任，只好补充道：“当然，还加了一点点苍蝇幼虫，也就是俗称的蛆了。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可是高蛋白，可有营养了。还加了……忍住，别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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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听越觉得恶心，为自己没吃到这些肉末而庆幸，但大脑却不受控制的让胃翻腾起来，这也许是在我的潜意识里拒绝这些东西进入我的胃吧。好彩我到了2023年之后，就没怎么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只是吐出了几口黄黄绿绿的酸液，服务员很快就用拖把拖干净了——那年轻的女服务员一只手拿拖把，一只手还捂着嘴偷笑！看我一个大老爷们恶心得吐了很有成就感是吗？我心想等我以后找到更恶心的东西，一定要先让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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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干呕，一边问胖哥：“真不是人肉？”

胖哥有点生气的说：“你小子，骗谁也不骗你啊！真不是人肉！”（过了很久，我才知道胖哥后面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人肉可比老鼠肉嫩多了，可惜我没那么多钱啊。）

我看着胖哥认真的说：“我信！”其实是我饿得不行，又大吐了一场，肚子实在受不了，想找个台阶，赶紧把面前的食物吃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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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善解人意的说：“快吃吧，这土豆泥没问题。”

我立即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我还是比较注意公共场合的礼仪的，不像有些熊孩子，都快把脸埋到碗里，把碗吃到肚里了。哥是讲究人——这又引起了女服务员的偷笑！

土豆泥的味道还不错，吃起来舌头感觉麻麻的，很开胃。

我问胖哥：“这土豆泥的味道很好啊，是不是放了花椒呢？”

坐我对面的一个中年少妇一听“花椒”二字，刚喝进口的牛奶就喷了我一脸，连声道歉。

胖哥一边递给我纸巾，一边解释道：“你初来乍到，真的有太多需要了解和熟悉的东西了。让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在末世中人们赖以生存的食物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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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接着说：“科学家在很多年就得出了一个结论——人只要两种食物就可以生存下去，而且是健康的生存下去，这两种食物就是土豆和牛奶。”

我边吃着土豆泥，边喝着牛奶，边听胖哥讲解。

胖哥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牛奶，继续说：“你吃的土豆泥是地城基地的特产——黑皮土豆制成的。世界核战爆发之后，浅湾市的食物存储量已经无法再供给两千万人的需求，再加上附近地区涌入的幸存者，城市人口达到了三千万之多。好在浅湾市政府组织科学家在核战争一个月之后就研发出了黑皮土豆。这种土豆不用土壤栽培，也不用阳光照射，只需要灌溉足量的海水，就可以正常生长，而且生长周期只有短短的一个月。简直可以说是农业史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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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吃了一口土豆泥，含混不清的问：“既然这种土豆这么好种，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吃不饱饭呢？”

胖哥白了我一眼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黑皮土豆产量很高的？以前我们还在上面生活的时候，浅湾市政府在南边靠海沿岸全种上了黑皮土豆，勉强足够三千万人口的食用。但黑死病爆发之后，大部分人都变成了黑皮人，逃到地城基地的人不足二十万。人口看上去变少了，但是地城里适合种植土豆的地方也小了。现在只是在地城基地的南区有条件种植土豆，不过也远远不能满足近二十万人的需求，所以地城基地的食物价格才这么贵。（一公斤20点信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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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对面喷我一脸牛奶的中年少妇（后来听见胖哥叫她龅牙姐）补充道：“别以为这些土豆就能随便吃的。灌溉土豆的海水含有大量的核辐射，生长出来的土豆里也同样含有核辐射，你从黑皮土豆的名字就应该听出来问题了——黑皮的！之所以这土豆吃起来感觉麻麻的，不是因为放了花椒，而是土豆里含有的核辐射对味蕾的刺激让你感到麻。长期食用这种土豆，会使我们的身体受到极大的损伤。虽然在十年前我们中国人就被称为是毒不死的小强，什么毒奶粉，毒大米，地沟油……（为了避免引起不适，不再一一列举）都毒不死我们中国人，但核辐射对人体的伤害太大了，如果没有定期对身体进行消除辐射的治疗的话，人很快就会因体内细胞衰亡而导致死亡。别的不说，我们新秀站里每天都有人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痛苦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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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陈瑞丰，不知道我给那孩子的四瓶纯净水能换到足够的信用点给她母亲进行治疗吗？

我问龅牙姐：“那进行一次治疗大概要花费多少信用点呢？”

龅牙姐瘪了瘪嘴，伸出三根手指。

我吃惊的说：“要三千点信用点啊！那多久需要进行一次治疗呢？”

龅牙姐说：“每个人体质不同，平均算下来，一个月一次吧。”

我算了一下，八号院子加上我和胖哥就是三十四个人，要进行消除辐射治疗的话，每个月光治疗费就要十万二千点信用点！这真是个天文数字啊！我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大家带到实验室去进行免费的治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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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姐接下来的话更让我震惊。她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们院子里的大部分成年人都不需要再接受治疗了。只是这些孩子们，每个月还是定期要去消除体内的核辐射的。”

我以为龅牙姐他们是要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孩子们，焦急的说：“为什么你们不再治疗了？我和胖哥一定会想办法弄到足够多的信用点的，千万不要放弃啊！”

龅牙姐苦笑道：“因为我们已经变异了！”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靠，离龅牙姐远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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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安抚我道：“别害怕，你还记得眼镜男吗？这里的很多人因为支付不了高昂的治疗费用，又不想因为核辐射而死去，只好长期吃变异蟑螂的肉，让自己的身体产生变异，得到抵抗核辐射伤害的体质。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谁不想做个正常的人，但是这世道逼得大家没得选择，在面对死亡和生存的抉择时，只能选择做一个变异的怪物！其实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和黑皮人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多了一点人性。正是这点人性让我们团结在一起，继续为了生存而奋战着。来，让我们为了生存干杯！“

胖哥站起身，举起牛奶杯，一饮而尽。我和八号院众人连忙跟着举杯，喝光了杯中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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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咂摸了一下嘴巴，这才感觉这牛奶味道怪怪的，和以前喝的牛奶味道不大一样。这牛奶喝上去特别的香浓，而且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我向胖哥问道：“在地城基地里还喂养着奶牛吗？”

龅牙姐又扑哧笑了一声，还好这次她嘴里没有含着奶。她的两颗大门牙随着笑容露出嘴唇，让人感觉像只兔子，很可爱。她见我盯着她的龅牙，用手捂住嘴道：“奶牛啊？要是真有奶牛的话，估计也早被吃光了。”

我奇怪的问：“没有奶牛，那这些奶是什么奶啊？”

龅牙姐正想告诉我，却被胖哥狠狠瞪了一眼，声音在喉咙卡住了。

我疑惑的看着胖哥，胖哥却说：“有些事还是以后再知道的好，相信胖哥，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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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管它是什么奶，反正好喝就行了，难不成它还能是老鼠奶？哈哈！

虽然知道了土豆泥含有核辐射，但我仍然吃得很香，大概我已经被医疗舱治疗过一次核辐射病，心里适应了那种恐惧感吧。吃完土豆泥，我打了个饱嗝。

从天天来餐馆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女孩儿，一把抢过我的碗，使劲的舔起碗里残留的土豆泥来。

八号院子里一个男孩子站了出来，一脚踹到抢我碗的女孩子腰间，把她踹倒在地。小女孩额头碰流了血，却仍然死死抱住碗，生怕有人抢走。

男孩还想上前殴打小女孩，胖哥怒吼一声：“伍福来！住手！”

男孩悻悻的坐回位子，小女孩赶紧加快速度舔起碗中的残留物，不一会儿，就把碗舔得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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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走进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一边道歉一边拉起地上的小女孩，把碗放回我的桌上，带着小女孩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和小女孩走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感觉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吐不出也咽不下去。

胖哥说：“慢慢的你就习惯了。要是我不理院子里的人，过不了几天，他们也会和那小女孩一样。还有福来那熊孩子，你也别对他有成见。这孩子其实心地不错，就是有点太冲动了。”

龅牙姐也小声的劝我说：“福来那孩子真可怜，他父母把食物都留给他吃，自己却饿死在家里，而他和父母的尸体一起在家呆了半个月。胖子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却始终没有吃一口他父母的肉！胖子后来对我说，要是福来的父母身上少了一点点肉，他都会动手杀了这孩子的。我们八号院子不养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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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心惊胆寒，从没想过在末世中竟然会有如此的人间惨剧发生，我真不敢想象，要是我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到底会不会做出那猪狗不如的行径。

我拿起黄色的饮料杯，想喝一口饮料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没想到刚喝了一口，就噗的一声，把水全喷到了龅牙姐的脸上。

龅牙姐舔着脸上的黄水，嘻嘻笑道：“别浪费啊，这可比自家院儿里的黑水好喝多了。”

我心想这是水吗？说它是尿都太抬举了！喝进口感觉那味儿苦涩到如同嚼着发霉的瓜子，根本就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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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语重心长的说：“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要尽快适应喝这种水。这已经是经过四层净化之后的水，虽然味道难喝点，但辐射含量已经微乎其微。但就这么一杯水，就要花费100点信用点，和一碗土豆，一杯牛奶和一碗肉末加起来一样的价格。你要是连这种水都喝不了的话，那家里那些只经过两次净化的水，你还怎么喝？在末世里，缺少食物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缺水。”

我听完胖哥的话，在八号院子众人鼓励的眼神中，再次举起杯子，心想：不就是喝尿嘛，哥早就喝过了！

皱着眉一仰脖，把水全倒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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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一结账：6800点信用点，胖哥故作轻松的划卡付了帐。我知道他内心一定很焦虑，却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一定要帮他分担一点了。

回到八号院子里，胖哥让我和他住一个帐篷，其他人各回各家去了。

我进了胖哥的帐篷，发现里面摆着一个暖风扇，一个小型冰箱，一个微波炉还有一个和净水厂发电室里的铅盒相似的小一号的铅盒。我奇怪的问胖哥：“这里还有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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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哥解释道：“暖风扇是用来取暖的，因为在地底晚上的温度很低，不加暖的话，很容易生病。冰箱是用来储存土豆和奶的，而微波炉是用来加热食物的，这个盒子是从地城基地工业处买来的小型热核反应电池。”胖哥介绍完这些东西之后，从帐篷角落里抽出两张地铺铺好，打开暖风扇，趴在一张地铺上就睡了过去，上一秒还在回答我的问题，下一秒就打起了鼻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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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手机已经没电了，就用电池给手机充着电。

我听着胖哥的鼾声，觉得特别亲切，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我和胖哥在帐篷里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胖哥叫醒我吃早餐。

不出所料，早餐仍然是土豆和奶。不过这次土豆是胖哥自己动手做的。胖哥从冰箱里拿出黑皮土豆，皮也不削，直接放进微波炉烤起来。在等土豆烤熟的期间，胖哥带我去院子里一个水龙头处，小心翼翼的接了一小盆黑色的水，让我洗脸，并告诉我这是经过一次净化去除了部分核辐射的海水，只要不喝下肚，对人体是没有太大危害的，却也嘱咐我不要浪费，一吨水就要1000点信用点，大家都省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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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黑色的水，但洗完脸之后，脸并没有变黑，反而是恢复了我的小白脸本色，几个院子里早起的女孩子盯着我看，弄得我面红耳赤，不好意思极了——我在2013年还是个单身汉，一天到晚就是上班编程下班LOL，哪里有时间谈恋爱，更缺少与异性的交流。

回到帐篷里，微波炉里传来了阵阵香气。胖哥拿出土豆，直接扔了一个给我，烫得我将土豆左手右手倒来倒去，嘴里还不停的吹气，好不容易才把土豆弄凉了一点，迫不及待的撕开土豆变得干硬的黑皮，露出里面金黄香滑的土豆块，狠狠的咬上一口，舌头仍然传来麻麻的烫感，我却觉得美味可口，没几下就把手中的土豆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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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胖哥还在慢吞吞的吃，就问道：“胖哥，我没吃饱，再给我弄一个吧？”

胖哥没好气的说：“吃那么快当然没吃饱了！你的胃其实早就饱了，只是你的大脑还没接收到胃传达的信息而已。要像我这样细嚼慢咽才行，这样你的大脑才来得及接收到吃饱的信息。不是胖哥吝啬，心疼一个土豆，实在是这玩意儿含有核辐射，真不能多吃，必须要定时定量的吃才能避免急性核辐射中毒。不过话说回来，三天后你要是一顿还能吃两个土豆，我叫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