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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谷子的一场河水,接连下了五天,岷江涨水了。 河中涨了水,平常时节东门外河滩上临江茶园的生意就格外的冷清。这正好给老板一个修整的机会。为了防洪,盛夏时撤除的雨棚这会顺着秋雨最后的余势,缤纷的从草坪和柳树下再生起来。湿漉的草皮上还踩得出水,蚯蚓拱起的泥沙延接到高墩上,像土行孙的城堡。一汪一汪的烂水坑里,几块卵石还在洗澡,干净处可以领略江河的图案,忽然被摩托车的轮子辗跳起来,给没有惹犯的柳树一击,撞脱了一块皮,柳树痛得抖了一下,在树上调试琴弦的秋蝉噤喏止声。几条走狗从堤下的棚屋里走出来,开始在草地上撒欢,追着刚落地的白鹭向江心飞去。 下江口摆渡的船走下进城赶场的农民,背着家禽或红海椒以及刚刚从菜园地摘下的鲜蔬。自行车和摩托车在流线的人群中像跳动的音符,越过五线谱,一拍二拍按响高音先一步在前,溅起的泥水难免飞到乡亲的身上,引来一声责骂:“鬼在追你!” 秋阳这时已然透力,可以听见水蒸气在草叶上爬动的嗞嗞声。白术搭了同乡老泉的车,在柳树林下了车。老泉递了张名片给白术,老泉在县城柳树街的OK厅当吧哥,很扯得起把子。白术望着老泉骑着太子车昂地绝尘而去,名片上堂而皇之地印着:〖冰火娱乐公司 〗客房部经理的头衔。白术揣进包里,顺手掏出手机给白鹭打了个电话,问她到了哪里,白鹭告诉他快到了,白术说在河边柳树林等她。茶庄老板见有客人来了,忙过来招呼,白术要了杯素茶,在临江的水边坐了下来。顺手拿起茶客遗留的旧报纸晃眼看起来。眼睛看着报纸,心头想着白鹭。字只是思想河床上标点,看过一篇文章的最后,已然不知读过,于是又重新读。认真看过几行,又被思想荡开来,仿佛三维立体图,全然虚化了目前。他有些心情浮躁,搁了报纸,摸出一根香烟抽。香烟在静谧里袅袅直上,婀娜多姿,他觉得香烟是一支亭亭玉立的美女,慢慢的嚼着男人的骨髓。他向鬼怪的烟图吹了一口,烟消云散。往江对岸看,是自己刚路过的对岸,这会觉得陌生。江心一只白鹭在鱼船的棚上立着,静如一了百了的“了”草字。河滩上的石头在太阳下白晃晃地铺摆着,偶有白火石晶光闪耀在柳树上,给蝉某种暗示,声嘶力竭地唱着秋天的挽歌。声光色铺天盖地,只有江水的声浪在江滩上自言自语,汩汩地泛起满江的波鳞。 茶馆的停车场来了一辆小车,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带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下了车。在隔白术两三张茶桌的一角坐下来。上了茶,中年和少女谈笑着,少女不时的晃一眼白术,白术觉得少女秀气,还以一个浅笑,中年似乎有所察觉,表现不满,少女忙正视他的胖脸,露出娇媚的神情。白术捡了报纸随意的复读,觉得那少女的眼神好象白鹭,不觉借报纸的遮掩偷看少女,少女已然忘了他,已和中年谈笑风声,白术顿时感到一种旁落。河坝草坪的野萝卜花白星星的开着,几只蝴蝶在摇晃不定的花朵上躲闪不迭,于是翩翩起舞。白术想白鹭该到了,便打电话寻问一下,对方已关机,再拨,照样,他便心慌起来。似乎心头的一些预兆正一波一波的上来,给半年来侥幸的心里一个证实。他起身走到水边,捡了一块扁石向江心漂去,石头点水没入,一去无踪。 白术沿河滩往上游走着,不知不觉走过柳树林。猛听到一声喊:“你的茶还喝不喝?”他才想起还没有付茶钱,忙返身回茶桌付了茶钱。时光己是中午。中年和少女吃着“呱呱叫”火锅,少女正拈了一块蛙腿往中年的碗里放。中年说:“美人腿,我最喜欢了。”白术走过少女身边的时候,看少女的眼神有些哀怨,这让正啃着美腿的少女脸色有些凝重,一直目送着白术消失在柳树林,好生奇怪。 中午过后,白术喝了几瓶啤酒,已扑在另一家馆子的桌子上睡着了。躺在桌下的棕丝狗望着白术,不知是泪水还是垂涎滴落在狗的鼻梁上,喷然的打了一个响嚏。白术从梦中惊醒,汗湿了手臂,揉了下惺忪的睡眼,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了。忙拨白鹭的手机,依然关机。按理白鹭该到了,即便手机没电了,也该去公话亭给他打一个电话,不会出什么事吧? 白术又起身回到柳树林茶馆,他生怕白鹭回来,说过在柳树林等她的,怕一时错过了时机。中年和少女早已走了,留了一地的蛙骨,几只走狗正在桌下嚼着,发出很响的碎声。白术看着少女坐过的位子,总觉音容尚在,听见已陆续上座的小车乌壳虫般停在草坪上,心里锥心一般。白术和白鹭生活在乡下,他们是同学,白鹭本不姓白,因为白鹭的妈妈姓白,因为妈妈白活了一世,所以她改名换姓跟白术共同姓白,既是纪念妈妈,也是为了一种干净。他们读书毕业原可以在城里生活,白鹭为逃避噩梦坚持要回归乡下,甘愿同白术一起回到白术的老家,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他们在山村承保了一座荒山,种树,在山坪塘养鱼,过得充实而乐意,劳动之余看书写诗,已经淡忘那些耻辱和惶恐。不想这一切都在春节时,因白鹭的同学的造访而改变。白术不知道白鹭的同学文琼她们一夜说了什么,春节过后白鹭执意要外出,这让白术很意外,但逆来顺受的白术很听白鹭的话,她要外出就由着她的性,只要她快乐。这一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明明说过今天要回来的,突然就失去了音讯,这让白术恐慌起来。他坐不住了,茶水无味,他就在河坝头走,,踩着有些发烫的河石,寻找着那些失落,汗水浸出来,好像可以挥发自己的情绪。累了他又回到茶桌上,一口喝干满杯的茶水,填补空虚的心情。他记得白鹭的家就在这个县城,她和父母就住在县政府的大楼上。三年前,她父亲在开发新区时,因行赂受贿,东窗事发,判了无期。母亲一时受不了颜面扫地的打击,投江而去,留下尚在读高中的白鹭。社会的冷眼,世俗的唾沫,从高高在上的高干子弟跌落为贪污腐化分子子女。所有人即使不说一句话她也感到身后的鄙视,别人的欢笑也是刺入她心脏的匕首。她已无心读书,在所有人都不理她的时候,是白术挽救了她。白术苦口婆心说着老话:出生不由己,道路自己选择。然而稚嫩的心背负不起那份沉重。她只想逃离这个家和社会。出生农家贫寒的子弟白术,放弃升学的机会,毅然辍学回家,带着白鹭在偏远的山村落脚为农。农民出生的父母生性善良本分,欣然接纳了白鹭,他们不知道白鹭的由来,认为儿子能找上如花似玉的媳妇,是他们的福份。意外的是,白鹭变卖了城里的房产,带上一屋家产,把白术家的房子重修了,又承包了荒山和鱼塘,在山村已是够风光的了。白术在荒山上种上果树,在鱼塘放养白鹅,和白鹭过着田园牧歌似的生活。诗意都是灵感的瞬间,复归平淡后的寂寞单调,让白鹭唉声叹气,她同学的到来把潜意识里向往富贵的思想重新放生。文琼的父亲是一个房地产老板,曾受过白鹭父亲的恩惠。文琼告诉白鹭,她父亲不忘旧情,要搭救白鹭脱离苦海,请白鹭到公司去工作。白术听了自然为白鹭高兴,白鹭一去远到青岛,现在已是九月,秋天了,北雁也该南飞了。 到晚上的时候,还没有白鹭的消息,白术连晚饭也无心吃,便漫无目的地进了城,穿过游人如织江堤,从广场上载歌载舞的人群中,白术感到陌生,一种流落天涯的孤独骤然降临,走过103国道的时候,差点被汽车撞到,司机骂道:“你瞎了眼,找死啊?”他朝疾驰而去的车辆瞪了一眼,“大路朝天,各人半边。”他知道争辩已没有意义,借以阐实心头的块垒。走拢县政府大楼,望着以前白鹭家的位置,想象白鹭在里面,但黑灯瞎火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几片银杏树上飘落下来的叶子打着漩儿,偶尔的飘落到院外来。 手机突然响了,白术激动地拿起手机接听,听到的是一个男的声音,仿佛还带着酒意。他仔细一看号码是老泉打来的,问他找到人没有,他说没有。老泉叫他去一个叫杨柳街的地方喝酒。他叫了个三轮,三轮边踩边向他介绍杨柳街哪家的小姐巴适,什么地方的服务一流,话还未完,已到了杨柳街。下了三轮,杨柳街在柳树的掩映下,灯火明亮,歌舞升平,气象热闹。喧然成了夜市,门面大开的理发店,小姐们正在梳妆打扮,洗发香波的味道和着香粉的胭脂飘过来。粉红色的玻璃窗里,若隐若现地可以看见穿得很少的小姐和先生逗猫搭爪,不时从窗口飞出一坨口香糖的橡皮泥,叭地掉到地上,成一坨白屎,嫖客踩上,粘筋搭糊,差点把塞片儿鞋扯脱。望一眼窗口已人去无踪,忙用手扯起拖鞋在地上擦了又擦。眼尖的吧哥忙走上来拉他: “先生,有请,小姐巴适得很,服务一流,实行三通。” “啥子三通?” “即口交,前庭后门,三开。” “是不是啊?” “先尝后买,免得扯拐!” 话毕,拖片儿鞋已被吧哥拖到客厅,小姐一排坐在凳子上,装淑的,献媚的,抛眼波的朝拖片儿鞋射过来,拖片儿鞋很地道地打量一番,拿不定主意,吧哥说: “穿裙子的少妇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老客人了,不整冤枉。” 被点中的小姐不由分说,挽了拖片儿鞋的手半推半就的上了“炮房”。 吧哥说成了生意,复又到门外揽客,不忘了叮嘱在座的小姐,坐有坐像,站有站姿,不要搞小动作。一群小姐把话当耳边风,挤眉弄眼朝吧哥吐舌头。掏出烟来向在座洒一零,也拿一根点燃,塞到吧哥的嘴上。小姐对于老板是摇钱树,吧哥声色俱厉之外,还得和颜悦色地诓着,这里有些还是刚下海的生手,得慢慢调教。吧哥吸着小姐的香烟,洋洋得意地吐着烟圈,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街上的三轮和小车已经开始打涌堂,白术找不到“冰火娱乐公司”,忙给老泉打手机,老泉拿腔拿调的把白术当嫖客,白术骂他“狗眼看人低”,他才醒眼说:“啊,白术老弟啊,我在喝酒呢,快过来,我在<快活林>烧酒店等你。” 白术转身一看,<快活林>烧酒店就在侧边,老泉正在向他招手,白术走过去,老泉正跟一个先生和小姐喝酒。老泉介绍说,这位先生给小姐破处办招待,先生忙给白术掺了一杯啤酒,“来,都是嫖友,好花大家采,好酒尽都喝。” 白术仗着老泉的面又不好意思拂意不睬,笑着坐下来。先生这边的小姐,不过十五六岁,如果比作花的话,还是花骨朵,生涩得不懂人情世故,脸腮还挂着泪痕。先生见白术看着小可怜,斗胆从拉丝皮包抽了半墩钱出来,塞到小姐低眉含泪的怀里:“乖,拿去买衣裳。” 小姐拿着钱,眼泪叭叭地掉到地上,哭声即刻就要出来,老泉断喝一声:“妈卖麻皮的,哭丧啊。” 小姐便不敢做声。 烧烤架上的刚火正旺,烤肉滋滋地发着肉香,孜然粉末和辣椒呛人的刺鼻让白术打了个喷嚏。先生看来对眼前的小可怜兴趣索然,聊白扯晃说是有个朋友约他,先辞了,临走,莫忘给老泉二百小费说:“有新瓜的时候莫忘了我来破瓜。” 老泉打了个嗝儿:“拜拜”。先生上了小车,鸣了一声喇叭,消失在杨柳街的街尽头。 老泉见小可怜还闷坐在那里,夺了她手中的钱,叫她进去。强拽着去了客厅。回来,笑着陪白术喝酒。 白术无心喝酒,责问老泉,刚才为啥夺了小姐的钱,老泉说:“这是规矩,小姐在没离开之前是不能给钱的,有了钱还不跟跑球了。不过,老板要放她走的时候,钱还是要给她的。” 白术明白,小姐卖身到这里是软禁着的。 老泉问白术接着白鹭没有,白术摇摇头。 一个胖小姐过来,端了老泉的酒就喝,“泉哥。”便一皮腰坐到他的腿上。老泉赤裸着上身,肚脐的阴毛也窜到了胸脯,小姐便扯他的胸毛,说: “泉哥好聪明哟,花毽子高过了小肚皮。” “放你妈的屁,你老爸的花毽子才高。” “你们妈的床铺矮,狗日出来的骚棒。” 老泉不恼在小姐的大波上捏了一把,小姐痛得咬了老泉的肥头大耳,老泉痛得呲牙裂嘴,双方收了手口才善罢甘休,老泉无所谓的说: “老弟,这婆娘骚得很,要不要尝一下?” 白术装作没听见,只管喝酒,他此刻正在想白鹭,又拿出手机拨了一下,仍然没有回音。他干脆关了手机,向老板再要了两瓶啤酒,弹掉盖子,一口气灌了一瓶。 半夜过后,白术已不省人事。老泉把他安排在西厢室。OK厅是通宵服务的,到了凌晨四五点钟已是行人已少马车稀。老泉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睡着了,因为怕生粉子偷跑,晚上都关在西厢的大房子里,由老泉看守着。最近的新粉子少,大房子里就只有白术和小可怜睡在里面。天刚稀眼的时候,白术被人摇醒了,半梦半醉中他认得出是刚破处的小可怜。 “哥哥,我下身好痛啊,让我去拿点消炎止痛片,哥哥,我好痛。”小可怜可怜巴巴地喊着白术,白术误认为是白鹭,忙抱着她,小可怜浑身发抖,泪眼婆娑地望着白术。 “哥哥,我还在读书,我要读书啊,你救救我,我会记着你的好,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哥哥,哥哥……” 等白术完全清醒了,看清头发散乱的少女跪在床边上哀求他。翻身起来,少女抱着他的腿瑟瑟发抖,嘤嘤恸哭。白术忙扶起她,拂开她的乱发,捧着她的脸说:“别哭,吵醒了别人,你更走不了。” 少女不哭了,眼里充满了感激。白术忙从包里搜了100元给少女,少女也不推让,忙藏了钱跟在白术身后,白术橇开封死的后门,后面是一块南瓜地。少女跑过南瓜地又折回来,在通往河堤的后面还有一道墙院。白术护送着少女到了院墙,墙高足有二米,白术忙蹲下下身让少女踩着他的肩上去,少女上了院墙,迟疑了一下,向白术挥挥手,跳了下去。白术听到咚的一声,一直看到少女的身影已穿过夹竹桃上了河堤,这才返身回屋。忙用砖头封死后门。但是迟了,老板听到响声,已和老泉守在门口,虎视耽耽地盯着他。老板走过来,劈胸给了白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吼了一声:“还不快去追!”老泉打着电筒在南瓜地找了一遍,没人。知道回去交不了差,便翻墙逃跑了。 嘴角流血的白术正要起来,老板在南瓜地里喊老泉,知道小子已跑了,忙回屋里对白术拳打脚踢,并喊来几个帮凶,轮番对他殴打,直打得白术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他们搜走了白术身上的所有钱物,脱光他的衣裤,把他吊在梁上,向清早起来的小姐们展览。还说那逃跑的小姐已被抓住强奸死了,就埋在后面的南瓜地里。吓得小姐都不敢作声。白术吐出口中带血的咸口水,已被人放倒在地上,浑身火辣辣的疼,眼睛已眯成一条缝。他担心小可怜的生死,透过门缝,果真看见南瓜地里有座新坟,只是已被踏平,想那少女是被抓住打死了。心里不由一阵悲哀,眼泪顺着耳根流到伤口上,钻心的痛。 下午的时候,他已能爬起来,忙穿了衣服从后门缝里看着那堆新土。心里刻骨的想念白鹭。 天见黑的时候,老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警察。白术见到警察,象见到了救星。“警察叔叔,他们是黑社会,救救我。” 老板过来劈面给了他一拳,顿时鼻血长流,待要还击申诉,看见警察冷冷的眼神阻止了老板的暴行。另一名警察说:“你嫌疑嫖娼,被拘留了。” 一副手铐锁着了白术,被带上了警车。 到了派出所,白术正要向警察申诉,不由他分说,登记,被关进了收容室。收容室里关着几个人,不知是小偷还是抢劫犯,对他的到来并不友好,冷冷的看着他。到了吃饭的时候,狱警送来了一碗白饭,饭上一坨生盐蛆的豆瓣。白术狱饿极了,干呕着吃下一天一夜以来的第一顿饭,嗓子干得冒烟,连口水也吐不出来,嘴皮的伤口裂开渗出血。好不容易捱到提审他的时候, “白术,出来。” 他从铁门走出来,头有些晕眩。征得警察同意,他到水池边的水龙头咕咕咕地喝了个饱。他被带到审讯室,坐在木椅子上,解了手铐。 审他的警察很和气,警察说,要讲实话,我们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白术正要申诉,警察说,你莫开腔,我问一条,你答一条。 籍贯:…… 姓名:白术。 出生年 月 日。 为什么被拘留: “我是冤枉的,我是去找老乡老泉,他们强迫一个学生卖淫,我因为救学生,放跑了她,遭到他们的诬陷…… 他们还打死了那个小姐! ” “题外的话你莫讲,我问你为什么被拘留,要实话实说,你要对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 白术又重述了一遍经过。 审讯完毕,警察把笔录让白术看了一遍,如果属实,签字画押。 白术看过,签了字。强调:“他们打死了小姐!” “好了,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我们核实清楚后,以事实论罪,无罪释放的原则,再通知你。” 白术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到了警所还在喊着:“他们打死了小姐”,审讯的警察说:“我们会调查的。” 警察要他解下皮带,搜出口袋里所有的物品继续把他关进收容室,“我已说清楚了,为什么还关我?” “你说清楚就清楚了?老实点,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白术再次关进了几个人聚居的收容室。 监狱里有两个几进几出的老滑头,有个皮包骨头,一脸奸笑地问白术:“你咋进来的?” 白术不搭理,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噫,还装正经,进来的都不是好东西,有啥好东西拿出来孝敬孝敬。” 白术哼了一声。 “死鸭子还嘴硬,兄弟伙给我整。” 三五人上来把白术按倒在预制板上,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挨了老大一脚。 “听说你日晃皮挨抓了,你娃儿工夫不浅嘛。”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们是冤枉的。” 老大也不恼说:“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是冤枉的,收拾一回你就老实了。” 几个人上来脱光了白术的衣裤,轮番给他打手冲(手淫)叫你骚,叫你日,直到他泄了。又抬起他筑夯,四肢举起来重重的落到预制板上,尖锥骨钻心的疼。几起几落白术已受不了,连喊告饶。 众人收了手,老大拖过白术让他横躺着,把头枕在他肚皮上说:“这个枕头不错。” 白术看见窗外有巡警走过,忙喊冤,肚皮上重重的挨了一击,痛得他脸色发白。 “不要吵,皮子肇痒,喊什么喊。” 老大压低声音叫白术说:“要一包烟。” 白术复述了一遍,狱警过了片刻果真拿了一包烟从窗口丢了进来。大伙有了烟抽,便忘了白术。老大也递了支烟给白术,刚才敌对的情绪已烟消云散。大家有说有笑,要白术讲他嫖的体会,白术说: “我真的没有嫖。”众人也不再追究。那包烟不到天亮已没有几支了。烧后剩下的烟头被老大收集在烟盒里,烟瘾发登了又拿出来,回口,剩下的两根烟再没有抽。他们偶尔拿出来放在鼻上嗅嗅,打呵欠。白术想,瘾君子在什么环境下都是革除不了的。他昏昏的,盼望明天警察调查核实清楚放他出去,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希望自由。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警察提审了白术。白术到审讯室的时候,看见和老泉打闹的胖小姐也在场。小姐见了他还打招呼,白术没有心情理她。 警察开始审讯,问白术: “你昨天的话属实?” “属实。” “她,你认识吗?” 白术迟疑了一下:“不认识。” “真的?!” “我只知道她是‘冰火’的小姐。” “你们咋认识的呢?” “我是去见老泉喝酒时看见了她。” “老泉是谁?” “我的老乡。” “你认识老泉吗?”警察转头问胖小姐。 “认不倒,只认得他叫白术。” “你冤枉好人!” “莫吵,问胖子,你们咋认识的。” “前天晚上,他到冰火来唱歌,要我陪唱,后来他就强奸了我。” “你也不是好人,母狗不翘尾巴,公狗就干了?!现已查清楚,你是个卖淫女,鉴于你认罪态度好,从此滚出这个城市,不再做污染人的事,你走吧。” 胖小姐走了。警察拿出胖子的口供,让白术看。白术看罢,目瞪口呆,胖子小姐不但指证白术的犯罪事实,连细节都写得巨细无遗。但白术拒不签字。 警察说:“我们不以强奸罪论处,以治安管理条例,违背道德风化来处罚你,已是够轻的了,你不要执迷不悟。” 白术还是拒不认罪,看着警察头上的国徽,坚持正义。 白术再次关进监狱。昨天五个人已经放出去了三个,老滑头向他嘲笑道:“年轻人,太嫩,你狡辩是没有用的,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我没有。” “拿出证明来。” “我的良心可以证明。” “良心,龟儿子球不名堂,傻瓜!” 白术望着高高的窗外,已无力申诉,看见屋角的尿桶发着骚臭,心想,今晚又要供蚊子了。心头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他问老滑头假如认罪,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认罪不过罚几千块钱就放了,象我没钱就一直关着。兄弟见你单纯,也不是坏根子,吃一回亏,长一次记性,舍财免灾,何必受皮肉之苦。出去后记得哥们的好,买包烟进来。” 白术见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心生恐怖,向外喊话:“我坦白。” 巡警听到喊声,走过来,问他要坦白吗?他答是,狱警来开了门。 老滑头见白术出了门说:“兄弟,记倒给我买包烟,谢谢了。” 狱警咣当一声关了门,留老滑头孤魂一样的呆在黑屋里。 白术再次到审讯室,警察拿出卷宗,让他签字。他望着警察头上的国徽说:“我真是冤枉的。”说着,委屈的泪水流下来,还是签了认罪的字。 警察说:“免去刑事处罚,根据治安管理条例,罚款5000元。” 白术说:“我没有钱。” “通知你的家人交罚款。” “叔叔,我认罪了还不行,我真的好冤枉啊。” “你不交罚款就回牢里等,交了罚款才出去。” “……” “考虑好了吗?” “那我打个电话。” “白术拨了白鹭的电话,竟然通了,他先哭了。 “白鹭快救我。我在河边拘留所,带5000元钱来。”说着已泣不成声。那头白鹭安慰他,莫急,等她来了再说。 警察要白术回监狱等候,他再不愿回去,愿意戴着手铐在审讯室等白鹭。警察把他铐在桌脚上,面对白鹭的到来,他感到无地自容,无比的羞辱。 白鹭打的来了,警察认识她,径直把她带到白术面前,为白术解了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好自为之吧。”白鹭低着头,要是在以前你会说这样的话吗? 白鹭对白术没有说一句话,交了罚款一起上了的士。 他们到了倚梦宾馆的楼下,乘电梯上了五楼。 白鹭开了房间。在灯光下凝重看了一眼白术,走进浴室里放了热水,一件一件为白术脱衣服,把他扶进浴缸。脚下一滑,白术呻吟了一声。白鹭抚着白术的伤口,眼泪潸然而下,白术用手去揩白鹭的眼泪,白鹭泪如泉涌,泪水顺着白术的手流下来,损伤的皮肤发麻,针一样刺在白术的心上。白鹭给白术打了沐浴露,把喷头开得细微一些,洗净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抚摸着她心疼的爱人。 洗好出来,白术换上白鹭为他买的新衣,脸上的青紫让他很狼狈,他已忘了责怪白鹭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关机。他十二万分地说:“我是冤枉的。” “别说了。” 白鹭愈不让他说,他愈觉得冤,他说他要找到老泉为他证明。 “我相信你。”白鹭只有心疼。 白术抱着白鹭,几天的屈辱与伤心全泄出来,象孩子见到了失散的母亲,忘情的嚎啕,滂沱四溢,天涯孤旅,绝处相逢,两颗苦难的心完全被屈辱淹没了。 白术哭过,躺在床上,白鹭拿云南白药给他消炎,眼泪盈眶。白术不看她,眼望着天花板出神。 “他们打死了那个学生。” “你少管闲事。” 白术看一眼白鹭不再说话。 第二天,白鹭要走,她说是和老板一起出差回来的,原可以陪白术两三天的,因为耽搁了,她要赶回青岛。临别,白鹭拿了两万元钱给白术,要他好好回家经佑好山林和鱼塘。白术目送着白鹭上了的士走了。 白术走在大街上,早上的大街还有些冷清,女桢树上的麻雀闹林,几家小吃店的卷帘门已开了,他去吃小笼包子,牙巴还有些痛,油然想起昨天的事,心头愤愤不平。吃了早饭,他一人走进公园,坐在还有些冷浸的水泥凳上,看着几个老头太婆在那里打太极拳,提龙架鸟的几个闲佬把画眉挂在树枝上,向茶馆要了杯早茶,顺手翻阅今天的都市早报。这些让白术想起读书的日子。 白术的学习本是很好的,因为白鹭他才放弃了学业,现在白鹭远去,心生一丝后悔,不该放弃读书,尤其在这都市的一角,好像墙边野生的竹节草,苟且在那里。他摸到包里的钱,心里似乎踏实了些,白鹭是真诚的,我应该回去看管好树林,重要的炎热天气,鱼塘该增氧。想到这里,白术已起身站起来,到银行存了钱,又在对面的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贾平凹的新书《我是农民》。便过河回去了。 过了三天,白术碰到老泉,问他为啥跑了不管他,老泉说,你不知道老板有好凶,你也不该管闲事。害得他丢了饭碗,连屋都不敢落。还白白损失了一辆摩托车。那小姐逮倒没有呢?老泉也不知道。白术说那小姐被捉住打死了。老泉说也不奇怪,以前也有小姐死过,还是不了了之。白术想到一向横行霸道的老泉这么窝囊,冷了他一眼,又觉得这种人很可怜,如狗靠虚张声势来吃坨屎,他不愿再理他了。往鱼塘里撒饲料,鱼儿翻波涌浪来抢食。 老泉说:“白术,借点烟火钱。” “没的。”老泉只得走了。 白术又喊着他,过来,借了一百元钱给他。 白术喂了鱼,躺在鱼棚子里。先是想白鹭,想通了,又想往几天的事,那个十五六岁的学生,还有监狱里的冤屈,想不通,心中一种狭气陡生,一种报复夹着怒火在胸口燃烧起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白术到了青山县县城。他想起还蹲在号子里交不起罚款的老滑头,便去探监,拘留所里的人已不认得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小伙子了。 老滑头见了白术,喜出望外,白术给他买了烟,还给交了一千元的罚款。当下就出来了。走过了清江路,白术先在馆子里给滑头洗尘,滑头对他俯首帖耳,说:“以后兄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白术看他吃完饭,又在地摊上给滑头买了一套秋衫。 俩人来到岷江河堤上往下走,到了杨柳街背后。白术指着那块南瓜地,告诉滑头帮他办一件事。要他趁晚上带上铁锹去掘坟。滑头有些害怕,白术说: “你看,刚才说的话就忘了,又不是叫你去偷尸,你看确实了,原封不动。” “我有啥好处呢?” “我招待你日X。” 滑头点头。 是夜,酒饱饭足。白术在堤埂上望风,滑头猴子一般进了南瓜地。白术守在河堤的夹竹桃树丛里观察动静,此时正是柳树街上生意的时候,粉色的灯光反映在天空,形成一条光河,浮荡着车辆的喧嚣,暗潜着打情骂俏的细声,“冰火”二字跳荡着媚惑的闪烁。白术好象听到胖婆娘的嗲声在吆喝着先生。牙根恨得痒痒的。一刻功夫,滑头一个反扣从院墙翻了出来。俩人迅速穿过夹竹桃到了河边上。 “怎样?” “球都没一根,只是一堆浮土。” “怪了。”白术想这只是老板吓唬小姐的伎俩,想那女学生已跑了。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兄弟,说话要算话,江湖人不打诳语。” 白术摸出100元递给滑头,滑头伸手来拿,白术发话: “只准去耍那个胖婆娘,尽你的花招耍,那婆娘太可恶。”说罢,又再给了一百给滑头。滑头已是穷头饿虾的早痨了。也不多话,径直的去了。先在醪糟店买了个鸭蛋揣上,脸上阴损的笑了一下。 滑头到了冰火,吧哥问:“有没的相好?” “要那个胖妹。” 胖妹出来,样子不错,果真有点骚,揽了滑头风扯扯似的就上了“炮房”。 滑头猴急,胖妹要他洗澡: “看你风米机,光架架,怕把你抖垮。” 滑头说:“瘦是瘦,筋骨够,瘦长瘦长,战斗力强。好久没有沾油晕了,就喜欢肥的。” “老娘把骨油给你榨干!” 说着,滑头已洗了澡。爬到床上仰着。胖妹老手过招拿出一瓶什么水,喝了“卟”地喷到滑头的枪杆上,滑头顿时有火剽的感觉,枪杆子嗖嗖的挺立起来,胖妹急着往上套,滑头说:“慌个鸟,心慌去爬皂角树,先给老子们吹萧。” 胖妹不肯,滑头一把抓着她的长发硬往胯下掼。枪在胖妹的脸上乱戳。胖妹发飚火起:“吃你妈的X。” 滑头挺起身将胖妹扯翻在床上,抬腿跪在她的肥奶上,“咣”地给了她一耳巴,“你晓得老子们是干啥吃的不?装疯迷窍,不把老子服侍巴适,红脸白脸要你好看。” 胖妹久经沙场,知道遇上了刚下山的饿痨子,一下褪了神光,乖乖地衔着口交。滑头抓着她的头发,使劲掼,差点闭了胖妹的气。弄得眼泪长淌,鼻流口水的嗝气。 滑头笑看着:“你鸭儿吃多了,打肉饱嗝啊”再又一挺插到胖妹的喉咙,胖妹一股酸水涌上喉,差点呕出来,滑头的冰痰已射了她一脸。 胖妹见滑头泄了,完事大吉到卫生间漱口。滑头脸上红光一闪,亢奋过后,下边像焉了的茄子,死球。 等胖妹出来待要穿衣,滑头说:“皮都没撞到就跑嗦,过来。” 胖妹不肯,滑头一把扯着长发挽在手上,双手把她从地上提到床上。一手支着她的头,另一支受抠着胖妹的下穴。胖妹惊风活扯的叫起来,滑头忙抽出下穴的手捂住她的嘴,差点把她闭死,不等胖妹缓过其来,滑头摸出一个鸭蛋,塞进了她的下穴,胖妹感觉什么东西进去有坠胀的感觉。滑头穿了衣裤也不理她,胖妹往下穴抠,鸭蛋滑动不出,在穴里面上窜下跳发出灌肠的声音。 滑头说:“记到,鸭蛋是我白术老弟送你的。”说完扬长而去。 滑头在杨柳街,走路都掺得起风,转到河堤上找白术,已无踪影。 白术看见滑头进了冰火,转身进了城,一个人在公园的林子下暗笑。正在他得意的时候,背后有人拍了他一巴掌,不是别人,是老泉。老泉尾随白术,知道今天没有好事情。想不到白术结识了牢房里的二混混。既然老泉知道了底细,白术也不瞒他,他是利用滑头出气。 俩人说着话,穿出林子,刚拢牌坊下,正撞上了滑头。三人便朝南街的鬼饮食走去。滑头边走边讲了他收拾胖婆娘的整法,二人看一眼滑头,很下流阴毒。三人坐下来吃冷啖杯,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已日斜西天。店家也准备打烊了。 三人喝得麻儿晃晃的,走在大街上,打了开夜车的的士去了柳树街,街上几乎没有人,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扫着一地的卫生纸和烧烤骨头,昏黄的灯光在晨曦中灰蒙蒙的亮着,把最后的一点光彩奉献给昨夜。 三人在冰火下了车。老泉敲着卷帘门喊张娃开门,张娃听出他的声音,门刚稀一点缝,白术和滑头挤了进去,别看滑头干精腊棍,一把卡了张娃的脖子说:“打劫的,动就整死你。” 张娃听了,知道来者不善,只好装猪。老泉进了炮房,向屋里的小姐喊道:“要走的快跑。” 后门已被他整开,大胆的几个小姐已经跑出去了。白术和滑头已将张娃绑在柱子上。老泉打开卷帘门,骑上他的太子车,三人连更晓夜去了新津。 到了新津已天亮,老泉这一去已是不归路,他是再也不敢落屋了。这正中滑头的下怀,二人眉来眼去盯着白术,你就是大哥,一切看你的了。白术是性情中人,脱不了这份情意,招待他们在新津呆了两天。 白术说:“我要回去了。” “我们咋整呢?” 老泉和滑头耍赖皮赖倒白术了。白术猫抓蓑衣脱不了爪爪,又找不到脱身的机会和理由。走到虹桥职介所门口,白术灵机一动,跨了进去,挨个的看了介绍的职业,指给俩人看,俩人都摇头,中介老板走过来,问他们找什么样的工作?看了三人,大概按相符的职业介绍了一番。会客室里有个招工的老板走出来,问他们愿不愿意搞修建,老泉和滑头指着白术,问他。 白术说:“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人越多越好。” “工资怎样算?” “记件,月薪都可以。” 建筑老板四五十岁,看一眼白术说:“如果你能组织四五十人,除记件外,每月给5000元管理工资。” “我们社上有十多个泥工耍起在家”老泉说。 “你找得到人吗?”白术问滑头。 “我回去找一下才晓得” “老板,这样,你留个电话,我们回去三天后给你回话。” “要的,一言为定”老板握住白术的手。 职介老板过来说:“噫,老板,打擦边球啊?”又看看三人“我做的是介绍人生意,找工作是要交钱的,体外循环要不得哟。” “我们又没说就要去上班”白术分辨。 “钱,钱,钱,锤子掉在眼前,火钳要不要嘛?”老泉甩给老板一个话头子。 “你娃儿想咋子?” “算了,我给50元,八字还没有一撇,哪有收钱的道理,走。” 三人跟着老板在金三角的花园边上坐下来,给三人撒了一些零烟,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白术。白术看了一眼,老板是仪陇县的包工头叫杨西舟。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 下一章 雁飞残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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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社会阴暗面必须彻底消除!
小说高度地浓缩了生活。
这几个人看来要“跑滩”了,等待下文。
[喜欢你的风格与写作技巧]
真实的东西很可怕,所以人宁愿回避,不愿面对。正如地球是人类的母亲,它哺育我们慈祥的同时也有凶恶的一面。真人敢于正视内心的真实,君子总有道貌岸然的虚伪。道德是一棵大树,小草也照样生长。凌驾于高尚的风气,同样吹折峥嵘的人生的本质,一切都隐蔽起来表现美好,往往如地球之地震包藏着祸心。
透过社会表象,明白了人是怎么坠落的,天良是怎么泯灭的。
其实,楼主的文章再现了生活,天良哪还存在?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岂管他人死活?
生活中这样的现象不泛其多,有的人嘴里说要揭露这个、那个,其实自己不也是此种人吗?道貌岸然、欺蒙诈骗,满嘴里说自己是什么什么领导,实际是利用他人年轻,勾引其上当,甚至……
???
[往宽处想,估计他不是那个意思]
还等待先生的下文哦!
[白鹭图片搜来的?高兴恰好是我拍的,以后再发几张上来。支持]
求生存的白鹭社会。
精彩,期待后续
插图借用,谢谢一村先生好图。
问好苦李先先。向往沈从文,可惜笔力不逮。
尤其生活的文字,细读。
好美的戏水白鹭,不管,呵呵,收藏起来。
白鹭自然是美的,但是生活却并不这样。就像人老了要长皱纹,那些褶皱里有很多污垢。往往我们不喜欢污垢,于是便不想去翻动那些褶皱。其实心里明白,那些污垢始终存在……
楼主小说里除了“市井”而外还有一个地方,叫做“山林”也罢“桃源”也罢,尽管现实中却并不会有多大的可能性了。这大概就是“文学”的价值吧?至少它让我们还不至于彻底绝望……
“小民有情而不得申,有冤而不得理。不得不诉之于神。”这是顾炎武说的。当三尺之上无神灵的时侯,就以人性的本能行事。或为所欲为,示无忌惮,穷凶极恶;或隐忍沉默,看破红尘,碌碌一生。这全依人的本性来决定!
昨天与一位朋友也谈到这个问题,她是个基督徒,是由听音乐引起的,她说她最近几年才学会听古典音乐的,最后问我:“你知道现在中国人为什么这样坏吗?”不等我回答,接着说:“一是没有宗教约束,二是没有音乐滋养。”我说:“不信宗教,就有可能什么都信,随便就可树一个神,为自己的行为找到道义上的支持,结果就是任意而为。”
现代社会的衰败,部分原因是对百姓的漠视。年轻人的仇恨并非生活艰苦,而是他们发现社会的不正义。他们相信人性是善的,所以恶能够在社会上盛行。历来的“好人”就是认认真真地生活在虚伪里,社会的病症就象牙痛一样,没有勇气拔掉它,便只有抽鸦片,结果大家都成了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