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要做我的情人

南京人

我该怎么办?下面是我的述说:
                                                                          一
      读初三那年，我父亲病故。那时刚考完升中考试最后一科，在试室外等着的班主任偷抹着泪无话，把我带到她家，先让我吃了晚饭（比平时早了很多，我住校，这段非常时期一直在她家免费吃喝），然后再告诉我一个晴天霹雳：我父亲已于中午在医院去世。父亲年轻时被其校红卫兵打伤，书也没读完，此后身体时好时坏。尽管我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噩耗，我还是哭了。
　　那年我十五岁，考上一中。我的初恋、班主任的独女虹十四岁，她考去读中师。
　　高中三年我学业顺利，毕业后考去北京一所名校。虹中师毕业留在中师附小做老师。大一时与虹仍有书信、电话联系，放假时仍一起玩耍，像兄妹般无间。大二时不知她忙还是我忙，联系渐少，那年放假，我也常到她家，但她好像有男友了，没确定，也不好向老师打听。大三时，老师终于在电话中告诉我，虹有男朋友了，你要坚强些。大四没毕业，虹结婚了，也是刚过法定年龄。看来她老公的爱是我不能给的。
　　我没回来喝喜酒，本科毕业也没急于工作。我妈和家姐因海内外亲人多年奔忙也移民美国了，本来我也在申请之列，当时考虑到虹的因素（老师对我那么好，我打算做上门女婿——这是我心里所想，没跟谁说过），又考虑到肯定可上国内名牌大学一样有前途，于是放弃了。
　　现在，虹成了别人的老婆，我真的成了“弃儿”。没彷徨多久，我选择读研。由于家乡没家人，叔伯家回去长住也没意思，老师家想回去看看，但迈不开脚——毕竟虹嫁了。考上研究生，我给老师报喜。老师说，你会有出息的，我没看错人。放下电话，我哭了很久。这也是我最后一次长哭，以后，心中有泪我会笑着强忍。
读研生活其实比读本科难捱，读本科还像学生，读研更像廉价劳工。我那时读研已扩招，导师难得一见（这令我更怀念初三的班主任、我的恩师李老师），但我可以说我没虚度时光，而是发疯似的好学和肯干，甚至导师揽回来的一些私人项目，基本上无偿都愿意帮他干。
　　24岁时我硕士毕业，本可以选择继续读博或去美再读，但是，读博出来太老，至于赴美，当年都放弃了，于是，我决定参加工作了。而这时，虹已有了女儿。
　　第一份工，我应该满意的，属于公务员性质，但是我不想这样混一辈子，未辞正职我已不断炒更，甚至家教还干，家教后回家又拿起代写论文等工夫捱至深夜。其间我帮一些公司做的项目赚了不少钱。我急需钱，因为我要辞职创业了。海外的亲友也给了不少资助。
　　上天没有薄待我，无论正行偏门，总之我的努力没白费。知恩图报，如果自己有碗饭吃，至少不要忘记给帮助过自己的人一碗粥喝。当自己的公司步入正轨之后，我可以忙里偷闲了，捐资助学扶贫，当然我更没有忘记老师。
　　老师已经退休了，已经多年没见她了，老人家身体不太好，也没有以前的乐观，还留守原来的住所，一个老妇，孤孤单单。我选择在她花甲大寿前一天探望她——主要是为了避免遇上虹，翌日她应该会来。
　　敲开那熟悉的斑驳的木门，见到白发已占主体、脸上皱纹也多了不少，只是那双美丽的大眼还残留当年的风韵、依然那么慈祥的老师，来时努力营造的轻松傲气情绪竟无法表露，我选择了下跪......
　　老师没有吃惊，她过来几乎抱着我，轻抚我的头，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心中有泪笑着强忍，我说：“我来迟了，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经常见您。”
　　老师把我扶起来。
　　那天晚饭，老师和我一块坐。我谈了我的事，也了解了老师在我走后的大致情况，似互有默契，两人都避谈虹。张小娴说，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为什么要那么痛苦地忘记一个人，时间自然会使你忘记。如果时间不可以让你忘记不应该记住的人，我们失去的岁月又有甚么意义？是的，当与虹的爱已成往事，就让时光继续淡忘。
　　临别时，我对老师说明天必须去外地，恐怕赶不上来贺寿了，老师说今天你已给我贺寿了，这么多年，今天最有幸福感觉。
　　离开老师家，我随即给附近的当年同班同学打了电话，请求同学们互相通知，明天尽量来探望老师，有可能的话请老师上酒楼摆寿宴，并找到住得最近的当年班长，给了他一笔钱以用来买单。

南京人

  “南京人”原创，转载请声明，这是我的真实故事。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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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老师的寿宴还是上酒楼摆了，同学中能来的都来了，有三分之二左右，虹与老公当然不可缺少，只有老师和班长知道当年老师最偏爱的我为何没来。
　　据班长后来对我说，虹当时也特意提到我为什么不来，班长就告诉她说我去了很远的外地赶不回来了，虹有些失望。失望就失望吧，事实上，我并无外出，临寿宴散席时我还特意驱车至酒楼附近，但没下车更没进去，我其实是很感性的男人，可以面对同学甚至虹的老公，但是无法面对虹。老师，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祝你生日快乐、健康长寿了。我手握方向盘，望着酒楼门口，有点伤感。
　　寿宴结束，同学们陆续谢别老师离开，最后，老师和虹夫妇坐车回家。夜色加上有一段距离，我没看清他们夫妇样貌怎样，矇胧中觉得虹还是很优雅的样子，她老公身材没我高大。
　　当他们的车经过我车边，我却没望出去，而是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片刻，忽然醒悟，想追上去交谈一下，于是启车跟随。但只是跟随，直到他们的车进了校门，我也没信心追上他们。目睹他们的车在视野中消失，我才慢慢离开。

  在回家路上，我又想起往日与虹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几乎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们就同班了，这种感情很难用常理解释得通，哪怕到了五六年级的性别排斥期，我与虹仍然可以搂搂抱抱，亲密无间。
　　升上初一时，我被选进重点班，与虹不同班了，我几乎气急败坏了。那时虹的妈妈李老师正好循环接手我班的语文科和班主任（初一至初三为一个循环）。一下课，我便缠着李老师一定要让虹进入我班。老师微笑不语。
　　中午放学后，我拖着一脸不开心的虹回她家，急出眼泪求老师，老师只是安慰，没反对也没答应。虹生气了，拉我进了房。
　　老师做好午饭叫我们出来吃饭，我们都不吭声。老师无奈进来，发现我们在虹的床上睡着了。虹头枕着我的臂弯，样子十分依恋。其实我们只是装睡。
　　见我们同睡一床，老师却没有生气，摇摇头，悄悄地退了出去。由于那天是开学第一天，下午是清洁劳动，还有上午没来的学生还要报到注冊，去不去上课问题不大。老师于是任由我们先午睡，睡完再吃饭，她就一个人先吃了。
　　我和虹在房中呆了一个多小时后，老师在厅中说，该吃饭上课了。我们还不动。老师又说，劳动完要排座位，你们迟到了就不能坐在一块！什么？！虹和我可以同班还同桌！于是，我们呼啦啦地扑出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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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我把车开入车房，打开车门出来，腿部发软，一个趔趄，膝盖重重地碰在草皮上，幸好是草皮，若是几厘米外的水泥地，恐怕碰坏骨头了。也分不清是肉痛还是心痛，我流出了眼泪。干脆坐在地上，点燃一支烟，仰望学校方向，痛苦地抽着......
　　我和虹终于坐在一块读书了。为了争取老师的好感，也为了让虹为我骄傲，我读书十分用功，各科成绩很少跌出全级前三。而课间活动，我也从不冷落虹。
　　我与虹的关系，老师看在眼里，甜在心里，老师确实很喜欢我。我是内宿生，老师家有好吃的，一定要虹带我回去吃。周末有时我不回家，就干脆留在老师家中，与虹一块学习、玩耍，晚上过夜甚至睡在虹房中。当然，青春期来了后，尤其初三开始，我要睡在虹房中时，虹就与老师同房。
　　我与虹的关系，我妈他们也清楚的，两家人有生日喜庆也常会一起吃顿饭。尤其是我父亲病重期间，我妈干脆把我托付给老师了。后来，我妈她们移民时也没有搭上我。
  初三的二模检测，我排名全级第一，考上重点高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虹的成绩始终平平，要同上一中也几乎没可能。二模成绩出来，虹很伤心地哭了，老师不停地安慰她。老师教育别的同学很在行，但面对自己的爱女却束手无策。我见状，说我想带虹出去散散心。老师无奈，但信赖地同意了。
　　我骑着老师的自行车，载着伤心的虹在校园转了一圈，再转出校门，迎着午后的阳光，骑往海岸线。
　　到了海滩，把自行车停好，我拖着虹往海浪奔去.....
  我和虹跪在沙地上发誓，将来两人一定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和虹的确算早熟，初三的这个时候我已达175CM，而虹也有162CM了，十四五岁的孩子，从背后看已像大人。
　　翻过岩石，在宽阔的石缝中，我们都把衣服脱了，放在石上，主要是想利用海风和夕阳快点晒干，然后回去。
　　我们从小玩到大，即使彼此看到裸体，也没多少尴尬和罪恶感，但早熟的身体和青春期冲动，加上影视的影响，我们还是经不住欲望的颤抖而拥吻在一起。但是，我们还没有大胆到跨越底线。
　　有人说，女人把第一次给了你，以后都会记住你。我得到虹的初吻，但是，我真的没有把虹变成我第一个女人。现在虹已成人妻，要说遗憾，就在于当时我没胆。
　　当时我知道假如做了会有什么后果，虹可能会怀孕，事实上，当时别班就有女生因此退学，这样，我俩都毁了，老师也会受到很大打击。
　　思前想后，我终于放开颤栗着的虹。
　　冷静下来。
    回到老师家，天色全黑了，老师已做好晚饭，一个人呆坐在饭桌边等我们。这举动有些异常。见状，虹的腿于是发软，我扶她时也得蹲下。老师望着我们，仍不吭声，也许心里已经很气。
　　我们变蹲为跪，不敢出声，听候老师发落。老师望了我们一会儿，说：“起来吧，吃饭了。”没有责骂，我们心安不少，也就起来吃饭了。
　　吃饭时，虹向老师道歉，说以后不会惹妈妈生气了，会更加用功备考，也不一定要考上一中，但有信心考入中师。老师听后，脸色好了很多。
　　虹没食言，用功加倍。而我更感重任在肩，绝不松劲。老师自那次我俩外出后似乎悟到什么，假日我和虹在虹的房间复习至深夜，她只在房门前叮嘱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便自个儿去睡了，任由虹留在房中过夜。
　　老师临终前，终于跟我提到这些，说其实她早就当我是儿子是女婿，如果出了事，她愿意一人承担，虽然承担不了。但信任我们，不让我们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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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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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现在想来，与虹关系最密切的时期就是初三了，我到了高中而虹去了中师之后，一来不同校，二来年纪也渐渐大了，相处起来已没以前的放开，但总的说来，我还是对我俩的恋情充满信心和期待的。而老师，由于不再教我们，角色也转为一位慈爱的母亲。
　　但天意弄人，往日的海誓山盟没有留住虹那飞扬的心，她终于飞到别人的枝头筑起爱巢，而我的心却留下累累伤痕。
　　在北京听到老师说虹有男友了，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脸色泛青，举步无力。老师说，她因此第一次打骂了虹，但制止不了。当时我想，也许世上有些事儿是不可抗力的，我反而安慰起老师来。后来，老师到死都没和女儿女婿住在一起。如果世事可以重演，老师或许还会幸福的活着。说真话，我对老师的感情不亚于母亲。
　　虹为什么变心，我一直想知，我想虹会跟我说，但也许她更想等我先问。获知虹有了男友，我因失落继而怨恨，没再联系她，而且我也深知，老师是稳重的人，她那么喜欢我，一旦告知虹变了心，事情真的无可挽回了吧。虹摆喜酒当晚，我没去自修，一个人静静地躲进校园的树林里，连自杀的打算都有了。
　　“虹，祝你幸福。”呆至深夜，挂包里的啤酒也开了几罐了，而虹此刻大概也已处于洞房的兴奋中，我努力调整情绪，在酒精的麻醉下，心境也慢慢平伏下来。
　　爱一个人就是让自己所爱的人幸福，而不是要把她捆绑在身边。如果不能把她留在身边，那么，放弃无疑是爱的明智选择。此刻，我眼望南方，仿佛远远的望着她，看着她过起幸福的生活，我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尽管，眼中还带着泪。
虹，你是我心中永久的痛。”
　　我从思忆中回到现实，这时，地面已有好几个烟头了。我拐入屋，仍呆坐在沙发上。没饿感，也不想做饭。其实我做菜算得上拿手，无论粤莱、潮菜、湘菜、川菜还是葡菜，大都会做，特别葡式炒饭，在澳门吃过后回来就会做了，有时一个人在家就吃这个。单身生活，什么都要懂，所以，也不急着成家，反正这样过着也不难过。当然，如果虹没嫁人，此刻我料不会如此独对空房。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在乎虹，她变成人妻，我已尝试用时间来消磨她留在我心中的印记，但今晚，就算只是远远望见她模糊的倩影，仍然令我心潮澎湃，昨日的映像如同呈现眼前。我怀疑自己真的有病。我其实长得不差，而且曾悲哀地觉得如果有人愿给我网祭我会事先发张帅照上来。我对她的爱，我想她也应该不必怀疑。我承认，世间万物会随时光流逝，爱情当然也可以错过，然而无可否认，这当中伤得最深的会是最诚挚的感情。
　　洗过澡后，清醒了很多，瞧瞧时间还不太晚，于是给老师打个电话补祝生日快乐。现在想来，这多此一举算是个失误，因为当晚虹一家并无回去，正留在老师家过夜。透过电话，我听到虹那熟悉却又悠远的声音，她见老师聊起来不是三言两语，便问跟谁通电话，老师说是我。预感虹可能会接过话筒，我于是匆匆跟老师收了线。
　　收了线我就后悔，但刚才那一刻我真的没有心理准备跟她交谈，更不想她老公听到我俩可能会动情的话。不过，我又天真地想，待会虹会再打过来吧。我酝酿好情绪等待，等了很久，但没有。
　　老师生日之后某天，班长约我喝啤酒，把寿宴的余款还给我。他说，当日同学们送的礼金本来老师要用来埋单，但事先他跟老师通了气，同学们的礼金由老师拿着慢慢花，寿宴的开支就由我负责。我感谢班长达成心愿。班长又谈到虹。虹出嫁前夜，同学们到老师家茶聚。“虹并不开心，开心是装出来的。”班长说。
　　“？”我很想知。
　　“我悄悄问过她。”班长望着我说，“她说这一嫁将永远对不起一个人，这人会是谁呢？”
　　我别过脸去。班长仍望着我，“她没说。”
　　我不语。班长继续说：“我就问，这人跑那么远去读书，为何不等等他？也许他正伤心着。”
　　“她怎么说了？”我忍不住开口问。
　　“她说，飞扬的风筝越飘越远，要回收，线却断了。”班长呷了一口啤酒，突然狠盯着我吼道，“你为何不早点回收？飘远的风筝早点回收，线也不至于断了。”
　　是我错了，当风把风筝吹远时我没及时回收，结果线绷断了，风筝飘走了。当晚，我和班长喝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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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我和班长都醉得站不起来。班长还有些清醒，他叫来救兵、他女友。他女友用摩托将他载走。本来他也叫我一块走，但我的座驾还在，无法开走，也不是找不到人来帮忙，而是暂还不想走。我再叫啤酒，老板娘不肯给，说没有了。我就吐了，一滩一滩的，开始是黄白，最后是黑红。老板娘见我吐血了，说要叫白车，我吐了反而精神了点，于是大声制止她。折腾了一段时间，洋相百出。这间小店我是不会再上了，实在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班长叫人来，将我连人带车送走。
　　翌日我醒来，发觉自己相当整洁，老师、班长等好几人在，隐约记起昨晚回家就很热闹了，还有人扶我洗澡。见老师在，我既高兴又激动，尽管还有些天旋地转，但我努力站起来，招呼老师他们坐下。从表情看，应该老师也知道我昨晚为何大醉失态，我不由得望了班长一眼，这家伙一脸无辜状。
　　知道我与老师有话说，同学们先行告退。老师望着我，老眼开始蒙上雾。令老师担心，我心生愧疚，也掩不住神伤。
　　“别想她了，忘记她......”老师的声音变调。
  听老师这么说，我更觉自己荒唐，自己的事何必连累别人，我于是答应了老师，并对老师说，我会好好工作，将公司搞大，力争上市，同时，也会积极去谈恋爱早点成家，我会忘记虹的。
　　老师心地很好，喜怒不易形于色，很能为学生着想，特别是虹和我，尽管她没诉过苦，但我仍感受到，这回肯定又令她阳寿缩短了。
　　这件事后，我真的出省了，在北京和武汉都分别待上半个月。工作上我需要这样飞来飞去。
　　老实说，在北京读书七年，长城只去过一回，这次我特意抽空在长城玩足一天，走了很长一段长城，说不定非北京人还真没几个够我那天走的多。曾想有生之年从鸭绿江边走到嘉峪关，呵，也是想想而已。长城其实不易走，有些部分十分陡峭。但走过之后，我的心境开阔多了。不到长城非好汉，我到过两次，也许还算不上好汉，但是，也不想再做心灵弱小的男人了。

南京人

   我已经到青神来看过了，很好，这次游行使我改变了对青四川的看法。青神太美丽了，中国竹艺城太美了。我还是继续把握的文章发给大家共享。

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努力淡化虹的影响，本来她已藏在心底多年，现在即使不能完全将她忘怀，那么就继续让她封在心底好了。
　　我开始尝试找人恋爱，但坚持两点，一不能是同事，因为我不敢保证会投入真情，即使投入，如果不能超过对虹的感情，那也不能说明我真的会爱上对方，那么，不但伤感情还会影响工作；二要不同类于虹，既然要替代虹，那么，她就不要残留虹的影子。
　　这其实是低标准，公务员、教师乃至生意上的同道中人，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我不再是处男了，虽然这一改变较之大多数同龄男士而言是晚了，但，“失身”的那一刻我确实想到了虹，本来我一直有个很纯真也可以说是很傻的想法，我和虹的第一次应该是我们两人共同实现，不管还要等多久。这种想法现在社会上差不多绝无紧有，但我确实坚守了多年，理由很简单，我深爱着一个女孩，承诺毫无瑕茨的爱着她。
　　没有真心支撑的爱情是肤浅的，如同沙雕，一遇潮水冲击便会垮掉、消失，而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光有一方苦苦支撑，爱情之房仍会倒蹋。我不敢精算自己有多可耻，但是，我无意伤害我这些情感生命中的过客。两岸首开直航的那年一月份，我送走了一位台商女友，也是唯一相处时间超过半年的一位女友。年纪略大于我，但她来大陆工作前就有未婚夫了。那年过年，我妈他们也回来了。大年初一，和老师一块去饮早茶。
　　老师明显消瘦，而我妈却比以前略显青春和丰满。虽然做不成亲家，但两老仍情同姐妹。她们这样一见如故，我心里却油然而生一阵悲酸。那一刻，我很是渴望虹就坐在身边，一块聆听长辈的教诲和祝福，但虹是不会来了。

　　老师一直不愿与虹她家一起生活，就连春节也不例外。尤其我回来工作后，老师便多了依靠，更不愿搬去虹家。今年春节虹照例请老师去她家过年，老师当然不去。老师对虹嫁了别人一直生气，尽管她老人家掩饰得好，但却逃不过我的眼晴。由于今年农历新年也是我家多年来的首度团圆，我老早就约好她陪我妈一块过年，老师爽脆地答应了。
　　年初一的茶市十分火爆，不预订是不可能有位的。这个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们喝茶和吃年饭的包房还是无敌海景房。我们喝茶的气氛是和谐的。尽管我和我姐的心情其实挺复杂，当年知道虹变心嫁人，我姐在与我通电话时就骂了虹好几分钟。
　　席间，老师突然接到虹的电话，老师说正和我妈喝早茶，看老师表情，似乎虹想过来，但老师未置可否，她望了我一眼，我用默许的表情回应她，老师就说了酒楼的房号。
　　其实，我没心理准备，在前一刻，我甚至怀疑虹连电话也不会打来。老师关上手机，扫视了众人一眼，说虹可能会来。我妈反应很快，愉快地说好啊，很想见见她呢。我心想，虹真会挑时机，这样见面不易尴尬，大过年的谁都努力表现开心。
　　虹终于来了。廿七八岁，长风衣牛仔裤，拖着女儿，少妇味道十足。这就是让我牵肠挂肚，为之垂泪为之哀伤的我极为珍重的初恋对象，她仍是那么美丽，只是更添成熟的风韵。虹母女进来时，我与她互有默契似的微笑着点点头算打过招呼。我妈主动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正好隔开我。我妈与虹闲话家常，似有聊不完的话儿。这倒好，避免冷场。老师和我姐弟俩以及姐夫、外甥则逗她女儿玩。
　　直到散席离开，我都没有与虹聊上几句想聊的话题。算了，她大概心里面早就没有我了，又何必自作多情。人太多，我抱着她女儿进电梯，虹就跟在后面。眼看门要关了，我用腿撑着让虹进来，虹有点急，撞到我身，形成两人合抱孩子之态。四目相接一下，虹像撞到陌生人似的松开手。我也像陌生人似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好极了，都成陌生人了，忽然觉得以前的痴情傻得多少可爱，我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在酒楼门口，我妈还是热情地邀虹母女顺便上我家坐坐。我正欲婉拒，旁边的家姐见状拉一下我的衣服，说：“妈，大年初一虹也有许多活儿要忙呢。”我妈领悟能力很强：“哦，那下次吧。”
　　车经过虹身边时，我用眼角瞧了她一眼。“虹，好好过吧，我不恨你了，也谢谢你，让我就这样平静的见到了你，我以后也可以如此平静的面对你了。”我心里说。

小山的秋波

你该改行做当作家，既然那么相爱就该越过一切险阻，看得出来你们是书读得太多了，爱其实很简单。

南京人

   八
   
  那次踢球，除了擦伤了屁股，其实骨头也受震不少，所以当屁股表皮恢复时，我正常走路还是有点辛苦，于是在不用顾虑别人关注时我干脆“顺其自然”了，屁股晃动的幅度稍大。现在当然就不用了。
　　与兰的交往，是慢热的。彼此都是读书时间较长的人，而且至少就我而言算上了年纪了，于是相处时双方说话都不多，能意会就不言明，有时候我们认为不用说话时就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这种恋爱方式也许不合大多数人的口味，但至少在那段时间确实颇适合我。我白天工作往往要见许多人、说很多话，如果见女友时不用说太多话反而可以休整一下了。很感谢兰愿意如此陪伴我度过那么长的日子，尽管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
　　兰真的和我有不少共同点，譬如都爱泡书店。我泡书店，老实说最大因素是可以免费翻阅各种各样的新书，书我是很少买的。而兰则对小说情有独钟，很多时候喜欢坐在书店里要杯咖啡看半天，然后还会买几本回去。
　　屁股痊瘉不久的一个周日，我抽空陪兰泡了小半天书店，然后到附近的M记吃点东西当午餐。差不多吃完时，发现虹和她女儿来了。由于距离远，我当作没看见。当我和兰离开时恰巧要经过虹母女身边，她女儿眼尖，跟我打招呼，我只得停下摸摸她那可爱的小脸蛋逗逗她，然后向虹微笑一下当道别。刚走出两三步，虹忽然在我身后问：“你的腿怎么了？”声音不大，兰走在前面没留意，但却像有一种特殊的电波触及我的神经。我醒起刚才走路太放松了，让她发现我晃动屁股——其实也不夸张。我停一下说：“没什么。”并没回头，便正步离开。如今想来，当时我犯了个失误，没有介绍虹与兰认识，这为以后的误会埋下伏笔，我本来应主动跟虹说兰是我女友，但我却带着兰走了。
　　在送兰回去的途中，兰并没问我虹是谁，如果她问的话，我会坦诚的告诉她。兰是还比较单纯的好女孩。她不问，我也就不说了，免得她费心。不过也没什么，反正虹是难得一见。送走兰后，我就回公司加班。到天快黑时我才回家。那时，兰还没住进我家，回家得自己做饭，于是我先到超市备料。而且是要备好几天的粮草。在超市竟然又遇到虹，不过她没带女儿。
　　虹对我说：“可以聊聊吗？我把东西拿回家就可以来了。”
　　我说：“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那方便么？我上你家去？”虹说。
　　她知道我还没成家。但她毕竟是有家庭的人了，这样晚上到我家来还真是不太方便。于是我说：“不方便。”
　　“为什么还要拒绝我？还不够吗？”虹盯着我。
　　毕竟是超市，这样对话下去会招惹围观者。“到老师家去吧，你回去跟家里说到你妈那里。”我就这样答复了她。
　　虹觉得也是办法，于是，坐我的车很快回了自己家就又一块往老师家方向驰去。以后，我们约会就拿这个办法。
　　其实那次并没有到老师家去，我们都怕吓着老师，但也没到我家来。我的心历经多年煎熬，有些麻木也有些硬了。最终，我把车开进海滨公园。
  在去公园的路上，我们一直很少说话。心里面确实有千言万话，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到了公园，天已全黑了，灯也亮了起来。海边的天气还是有些湿冷，毕竟还是春夏之交的雨季。天也正轻轻扬着雨粉，但不用披雨衣打伞。我们下了车，踏着带露的草地慢慢逛着。灯光下，是两条平行的倩影。
　　“你成功了。”虹说。
　　成功？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我静静地走着，还不想说话。忙了一个下午，虽习惯了挨饿，也早已没有饿感，但肚子开始发疼，这是我要补充能量的信号。但此刻，我愿意就这样走着，无论还要多久。
　　“以为你会留在北京，那儿的空间更大。”虹也没看我，“为什么还回来了。”
　　“我......”我若有所思，但不想掩饰，“老师在这里，还有......我的初恋。”说到这，一阵心酸泛起。
　　“对不起。”虹幽幽地说，仿如隔世。
　　“对不起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我回来三年都没法面对你，但现在我可以平静地接受一切了。”我努力控制着情绪。
　　这时，雨变大了些，雨粉变成雨滴，空气更加湿冷，虹打个罗嗦。“我们回去吧。”见状，我说。虹把视线投向黑沉沉的大海，站着，却没有回去的意思。我把西装除下，披在她身上。
　　“你不冷吗？”虹问。
　　“你看我多壮，还扎着领带，不怕。”
　　“你还记得十三年前的今天么？”虹仍眼望大海，“沙滩、夕阳......”
　　你倒还记着，为什么不等我？我不禁仰天暗叹，以防泪水跌出眼眶，“都过去了，回去吧，当年还有阳光，现在下雨了。”
　　虹的头发可以拧出水了，她扭头盯着我，仿如夜雨中划过一道寒光：“当年为何放过我？”
　　“当年，我们还小，即使就那样，我已觉得对不起你。”我不想再说什么，肚子已经很疼，也怕在她面前流泪。
　　“你去北京第一年回来就没有抱过我了，我那么令你讨厌？”
　　我分不清逆光下，虹眼里的，是雨水还是泪水，“那时，我们长大了。”我真的好无奈。
　　“你......”虹可以这样对我生气，“不抱我，我却被人家抱了，也做了。”
　　湿冷，胃疼，心痛，这时候我实在无法忍受，我双手抓着她的两肩差不多要咆哮：“别说了，走吧！”
　　我把她塞上车......
　　回到家，我浑身发烫，开了一支红酒闷喝。喝了大半支后，我拔通兰的电话，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兰不明白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搬过来住。”我犯了重感，需要她过来。就这样，我们开始同居。

南京人

题外话 ：说实话,写到这里,仿佛又使我有回到那初恋的美好时光,真想一口气把他写完！老弟说真实的令人恐怖，有些事是这样的：真的事说的假的他也是真的，世界之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也不可能把所以的事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感情的事是捉摸不透的，好与坏让读 者去评说吧！继续我们的故事：
                  七
这年春节行程相当紧凑，附近一带的主要景点我都带我妈他们兜了一圈，让他们充分感受一下在美国感受不到的人气。返美时，我妈像憋了好久似的拉我在一旁说：“都这么多年了，放手吧。”我不假思索地答：“妈您都看见了，虹和我已经没什么事了，奇迹也不会有了，您放心。”
　　呵，送走家人，然后我才真正的放假。老师见我妈他们走了，也坚持要我自由活动，不用陪她。于是，我选择睡觉。老实说，睡觉真好，我一直睡眠不足。白天睡，下午玩玩器械维持体型，晚上接着睡，反正还没到初八。单身真好。
　　睡到初八，终于生龙活虎，神采飞扬。公司的几十号人也从五湖四海回归了，大多数不到三十岁，晚上吃了开工饭，便举行舞会，外面的俊男美女随便来。当晚跟不少女孩舞个不停。鸡年嘛，跳舞是应景的节目，所谓“闻鸡起舞”。
　　我决定要过上新生活，身体要自由，心也要自由，并要真真正正的谈一场恋爱，以结婚为目的恋爱。不过，以前那两项基本原则依然不变。
澳门自开放赌权后，经济蓬勃发展，我公司也从中获益。商业往来的结果之一，是澳门的客商常组织球队上来跟我们切磋。作为地主，我们赢球则他们请吃一顿饭，我们或平或输当然就由我们请了。其时适逢梅雨时节，天气乍暖还寒，好不容易遇上不下雨的周末，有支澳门客队就来挑战了。
　　这支澳门足球队的球员多为三四十岁以上的人，但小看不得，他们玩惯小球，踢足全场仍阵容不乱。我们虽然年轻很多，但却不会用力，上半场压着对方猛攻，进了一球，下半场因体力不支，阵容变形，反而场面上看，客队气力更足，反守为攻了，并扳平比分。不过，我们还是胜在年轻，基本顶住对方一浪接一浪的反攻，但这样下去，这顿饭钱出定了。当然，也没所谓，友谊第一嘛。
　　但是，在终场前出现转机，我方后卫传出一记好球，我反越位成功，在对方后卫回防之前，猛力飞铲，把球送进对方大门。但是很不幸，我屁股也往地面一滑，正好所处地面草疏，左屁股擦损了皮。看来饭钱不用付，但这顿饭我也不用吃了。
　　我是腰短腿长型身材，同事将我左边的短裤收起，这样露着一边屁股跛着走路倒蛮性感的，同事并一侧一人颇为夸张的把我扶去附近的小医院。
　　这小医院看来生意不行，虽近黄昏，但人气实在寥落，病人少，医护更少。我被扶进疹室，反卧在床上。疹室只有两位小姑娘，其中一位说等下医生就来。
　　医生是来了，但却是女的，她们把我的同事屏在布幕外，两个小护士就把我的球裤往上卷起，我的内裤都露出来了，我像穿上相扑士那种T形裤了。医生很仔细地把我左臀伤口的泥沙洗净，再消毒敷药，估计红药水少不免了。觉得自己像被玩弄的狒狒。这还不够，女医生弄完，还故意下流地往我那健康的右臀轻拍一下曰：“好了。”我忍不住抬起头问：“医生，我认识你吗？”
　　这女医生脱下帽子解下口罩，我一看有似曾相似的感觉，这女孩好像在哪儿见过。女孩莞尔：“你的舞跳得不错。”呵，原来是初八那晚和我跳过舞的一个女孩。这我就算了。
　　“吃饭了吗？”女孩这算是打招呼。
　　“没有。”我忽而开起玩笑，“你请我吃顿饭吧。”
　　她居然真的请我和两同事去对面的快餐店吃饭了。
　　她是兰，我要开始认真对待的一个女孩，虽无虹那么漂亮，但心地很好。

南京人

   四川青神的"中国竹艺城"太漂亮了,我看过后很好,我十月份还要去一趟,陈岚厂长的人也很好.下一步我们要谈怎么合作的事.我要把他们的产品带到江苏.甚至更多的地方.谢谢青神的朋友读我的文章!

南京人

　写到这里,心境难兮,文中男主人公都没被女同胞看好,甚至想骂他个狗血喷头,一吐为快!如果我隐去真相的没实际意义了,继续欣赏吧：
　　　十二
像迷途的孩子置身于泥泞满布的回家路上，终于找到了梦想中的家，那份激动那份兴奋，无法言表。
　　我抱着虹喘息，轻吻着她的肌肤。“你很强。”虹余温未消，娇喘道，“以后有需要就找我吧。”
　　我们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了。“虹，我们以前不是，现在我们却是罪人了，无论对你老公，对世俗，还是对老师。”我想了想说，“我不会逃避，我会负我应该负的责任，如果以后有什么事，你要找我，我们一起解决。”
　　“你负什么责任？是我愿意的，你当报复我好了。”虹边穿衣服边潇洒地说。
　　“傻瓜，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和虹是没有结果的，我不能说是虹勾引我，因为我心里面确实很想拥有她一次，哪怕明知道是错的。
　　回到家时，兰还未下班，我赶紧将身体彻底洗净。兰有点洁癖，我不想让她发现我身上的肮脏还有心里的卑劣。如果她发现了，要采取什么样的决定和行动，我都会接受。因为我爱她，我们还没有发生关系，我们小心翼冀的打造纯洁美满的爱情，但我却沾污了爱情的纯洁。原以为出外工作大半个月，洗心革面了，回来好好的、专致的去爱她，却没多久就给她送了这样一份“大礼”。后悔，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最终和兰分手了，我不会怨恨任何人。而对于虹，也许她算是迷路的孩子，我会陪着她走，走出困境，尽管，我也已是迷路的孩子。
　　兰回来时，我已做好饭等她。当晚，我怀着赎罪之心不断献殷勤，见无辜的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我内心却更觉愧疚。那个激情下午之后，虹像失踪似的很长一段日子不再联系我，我也将整副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和兰身上。
　　兰确实是个好女孩，谁能和她做夫妻应是很大的福份，只是我无法享此福，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们还是朋友，还偶有联系甚至一块出外吃饭，但不是恋人关系。至于将来还有无可能复合，我想也无可能，她应该在找或已找到新男友了。写到这里我真的很痛心，痛心的不是我找不到女孩结婚，这应该不难，而是无论是虹还是兰，都是我先后深爱过的女人，我都先后无一例外地失去了。
　　如今想来，与兰分手，主要是沟通不足，如果当时沟通充分，我想不致于分手，我也无必要写这些帖了。写出来，也不知她或她的朋友有否看到，兰是爱纸媒多于电媒的人，连上网聊天都没见过,系统大玩家的网站目前还不是太大,一时半时不是能找到的.------至少在我们相处那段日子里是这样。
　　还是先容我从头写到尾吧。
　　;虹从休完暑假到开学乃至教师节来临，都没再联系我，我就想，大概那次做爱该是我们多年恋情的终结了。爱或爱情是什么？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通过或试图通过性关系来作表达，既然我们有缘无份，那么，做爱算是互赠对方的最后礼物吧。
　　但毕竟是教师节，虹是曾经的爱人又是老师，于是纵使不见面也打个电话惺惺作态好了。虹接到我的电话时相当平静，好像我们不曾做过见不得光的事似的，回复我说一块到她妈那儿吃顿饭吧。我说这天学校不是也会组织老师去吃饭么？虹就说，我们都出来工作了也多年没有试过一块吃过饭了，想这样的话我就通知我妈。我说也好。
　　我接着打电话给兰，说晚上到老师家吃饭，庆祝她老人家节日快乐，问她去不去，兰说今晚正好轮到她值班，不能去了。我也不勉强。
　　下午我早早备料到老师家帮忙，无论如何得全由我动手，让这两位辛勤的园丁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饭做好不久，虹就来了，不过还有两位重磅人物一块来，她老公和女儿。我后悔没强行要求兰也来，心想这种遭遇很容易引起误会的。但我灵机一动，借上厕所的机会致电班长找一两个同学一块来，反正我做的饭菜是超量的。
　　我终于得以近距离认识虹的老公了，想像一下这位人兄何德何能撬了我墙脚。他中上身材，站起来和穿高跟鞋的虹相差无几，相貌、体质都属一般，心想虹你这样强壮怎么选中他啊，不过，他口才不错，至少比行动好。我一边与他握手言谈，一边等救兵尽快赶到。在交谈中，发觉一个人的素质似乎真的与读书多少有一定关系，班长他们虽只上了大专，但素质就很好，而虹的老公，干的也算公务员性质的文化事业单位，难道就只会做戏，间中脏话频出。习惯成自然吧，我就从不说脏话，骂人时也不说。

南京人

九
兰来到我家已经九点多了，支撑着起来给她开了门，我又躺进沙发里，“我不是扮可怜，我烧得实在厉害。”我说。
　　兰什么也没带，甚至打扮也不讲究。见了我这样，很是心疼，问我有没有药，我说没有。她说你等着，就跑出街买药，很快就披头散发的跑回来。给我服了药没多久，我就睡了。
　　半夜醒来，感觉舒服多了，扫视一下，发觉兰还在，我回家时随便放在茶几上的食物也摆放好了，地面也很干净。见我醒来，兰就拿了一碗粥过来。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想坐起来接下，兰说：“就半躺着吧，我帮你。”往我背后塞了枕头，便耐着性子给我喂食。说实话，我很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服务了，也许婴幼儿时期试过，但没印象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我心里已经很喜欢她了。
当晚，兰没有回去。
　　我家是独户式的，我的卧室在楼上，另外还有书房和预留给我姐她回来住的其它房。我招呼兰住在我姐的房间，里面换洗的女性衣物俱全。我的烧退了大半，但仍有些晕和头重脚轻。洗完澡听了兰的吩咐再服一次药后，又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兰已上班去了。她煲好了粥和包好了药，留下字条说上午最好还是呆在家休息，如没好转就给她打电话。
　　我其实醒来就没什么不适了，其时已近十点，给公司打了电话说今天不来，便动手做饭，我要做点拿手的菜回报兰。然后，打电话叫她中午下班就过来。兰如约到来，吃得津津有味，表现开心。我看在眼里也颇有幸福感，心想这也许是我一生要守护的女人了，没有虹的漂亮诱人，但也少了虹的外向冲动，入口清淡，余味绵长。
　　送兰返回医院时，我说以后谁回来早谁做饭，你搬过来吧，我是负责任的人。兰笑笑，未置可否。但我没给她退缩的时间，傍晚时分我在医院门口等她，然后一块上她住处搬东西。兰有些无奈，但还是被我挟持过来。我已失去一个心爱的女人，不想再错过一个。
　　兰搬过来住，其实一开始我们只是同居而非同房。这可能又会引起大家的质疑，但确实是这样。我觉得，相对于兰，我是有点优势，但既然要爱她，那就尊重她珍惜她，同房毕竟是两情相悦的事，无必要操之过急。换句话说是慢热。
　　我白天工作很忙，许多人以为一个人有点事业和金钱就可以写意人生了，但我不可以，因为我要保住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饭碗，晚上回家也常常加班。我在家里忙的时候，兰会悄悄的给我倒一杯茶，然后自己回房听耳机看书。我要舒展筋骨时，她甚至会陪我跳会儿舞，就在书房里。兰与虹的个性迥然不同，兰是文静的，讷于言而敏于行，她用行动让我感受到一种清淡却绵长的温情。
　　这种令我回味的平静日子到了七一终于起了微澜。虹的老公是党员，他的单位组织外出活动而且过夜才回来。虹傍晚在老师处吃了饭并把女儿留下，就打电话约我，那时我正从外地赶回家。兰大概已做了饭在等我。我于是致电家中，说可能晚些才回来，让兰先吃饭。
　　虹截上我的车不久就抱怨我自公园相见之后为何又不联系她了。我早就习惯了她的抱怨，念小学时因我的铅笔比她的长她也会闹。于是我笑了笑，不理会。我们到了一间K吧，我点了东西当晚饭吃了，因为不知要待多久。我们聊起了过去，不过我不再激动。过去的已成过去，我现在也有兰在身边了，而虹，现在见面都要偷偷摸摸。
　　“虹，那晚下着雨，急着走，所以未能好好听你说话，不过，对于你离开我，我曾经很难过，但是，现实，我还是要接受，我们无缘走到一块，但我很乐意跟你继续做好朋友。”我对虹说。
　　离开K吧，已近十点，虹说要去老师那儿过夜，于是我先送她去老师家。
　　“其实，我这么早嫁人，也不是我愿意的。”在路上，虹突然叹息道，“当年没法跟你说，真的没法说。”
　　“那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我平静地说，也好让她平静下来。

南京人

九
兰来到我家已经九点多了，支撑着起来给她开了门，我又躺进沙发里，“我不是扮可怜，我烧得实在厉害。”我说。
　　兰什么也没带，甚至打扮也不讲究。见了我这样，很是心疼，问我有没有药，我说没有。她说你等着，就跑出街买药，很快就披头散发的跑回来。给我服了药没多久，我就睡了。
　　半夜醒来，感觉舒服多了，扫视一下，发觉兰还在，我回家时随便放在茶几上的食物也摆放好了，地面也很干净。见我醒来，兰就拿了一碗粥过来。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想坐起来接下，兰说：“就半躺着吧，我帮你。”往我背后塞了枕头，便耐着性子给我喂食。说实话，我很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服务了，也许婴幼儿时期试过，但没印象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我心里已经很喜欢她了。
当晚，兰没有回去。
　　我家是独户式的，我的卧室在楼上，另外还有书房和预留给我姐她回来住的其它房。我招呼兰住在我姐的房间，里面换洗的女性衣物俱全。我的烧退了大半，但仍有些晕和头重脚轻。洗完澡听了兰的吩咐再服一次药后，又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兰已上班去了。她煲好了粥和包好了药，留下字条说上午最好还是呆在家休息，如没好转就给她打电话。
　　我其实醒来就没什么不适了，其时已近十点，给公司打了电话说今天不来，便动手做饭，我要做点拿手的菜回报兰。然后，打电话叫她中午下班就过来。兰如约到来，吃得津津有味，表现开心。我看在眼里也颇有幸福感，心想这也许是我一生要守护的女人了，没有虹的漂亮诱人，但也少了虹的外向冲动，入口清淡，余味绵长。
　　送兰返回医院时，我说以后谁回来早谁做饭，你搬过来吧，我是负责任的人。兰笑笑，未置可否。但我没给她退缩的时间，傍晚时分我在医院门口等她，然后一块上她住处搬东西。兰有些无奈，但还是被我挟持过来。我已失去一个心爱的女人，不想再错过一个。
　　兰搬过来住，其实一开始我们只是同居而非同房。这可能又会引起大家的质疑，但确实是这样。我觉得，相对于兰，我是有点优势，但既然要爱她，那就尊重她珍惜她，同房毕竟是两情相悦的事，无必要操之过急。换句话说是慢热。
　　我白天工作很忙，许多人以为一个人有点事业和金钱就可以写意人生了，但我不可以，因为我要保住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饭碗，晚上回家也常常加班。我在家里忙的时候，兰会悄悄的给我倒一杯茶，然后自己回房听耳机看书。我要舒展筋骨时，她甚至会陪我跳会儿舞，就在书房里。兰与虹的个性迥然不同，兰是文静的，讷于言而敏于行，她用行动让我感受到一种清淡却绵长的温情。
　　这种令我回味的平静日子到了七一终于起了微澜。虹的老公是党员，他的单位组织外出活动而且过夜才回来。虹傍晚在老师处吃了饭并把女儿留下，就打电话约我，那时我正从外地赶回家。兰大概已做了饭在等我。我于是致电家中，说可能晚些才回来，让兰先吃饭。
　　虹截上我的车不久就抱怨我自公园相见之后为何又不联系她了。我早就习惯了她的抱怨，念小学时因我的铅笔比她的长她也会闹。于是我笑了笑，不理会。我们到了一间K吧，我点了东西当晚饭吃了，因为不知要待多久。我们聊起了过去，不过我不再激动。过去的已成过去，我现在也有兰在身边了，而虹，现在见面都要偷偷摸摸。
　　“虹，那晚下着雨，急着走，所以未能好好听你说话，不过，对于你离开我，我曾经很难过，但是，现实，我还是要接受，我们无缘走到一块，但我很乐意跟你继续做好朋友。”我对虹说。
　　离开K吧，已近十点，虹说要去老师那儿过夜，于是我先送她去老师家。
　　“其实，我这么早嫁人，也不是我愿意的。”在路上，虹突然叹息道，“当年没法跟你说，真的没法说。”
　　“那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我平静地说，也好让她平静下来。

南京人

十

虹是个性格外向的美丽女孩，即使在今天，年近三十的她仍是标致美女一名，身高约168CM，身型保持得很好，穿着牛仔裤一人走在街头仍有青春玉女的超高回头率。以前曾梦想她再搭配我这个身高过一米八的大帅级人马逛街，将慕煞多少对情侣。
　　师范毕业后她就工作了。教师是种累人的职业，所以许多年轻老师每逢休假日都会参与一些活动以积极调整一下，如郊游、烧烤、泡吧、跳舞等，没我在身边，虹当然难耐寂寞。大概在我读大二时，虹在一个私派上认识了她的老公。她老公也算小圈子里面的舞林高手，虽然长相、身高甚至舞技并不及我，但他当时对虹的确很好。
　　虹自幼意外丧父，且又是老师高龄产女，虽然老师对她十分疼爱，但她似乎更渴望拥有异性的关爱。我得以与她做密友多年，恐亦源于此。男友不在身边，现在又有一个这么疼自己的男子，虹难免心旌摇曳。在一次晚上聚会中，虹喝多了（也许还喝了被人暗下的某种东西），这男子护送她回宿舍，虹留下他或他主动留下来......
　　事后，虹內心有过挣扎，觉得对不起我，想告诉我又说不出口，后来估计我将来也会在外地发展，于是对我的爱情逐渐失去信心。而那男子（她老公）得手后更是对虹这大美女穷追不舍，不离不弃，于是虹瞒着我也瞒着老师，在外面基本上与未来老公同居了。那么，早早结婚是在所难免的了......
　　我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车停泊在路边了，因为这个涉黄故事由自己爱得要生要死的初恋友人娓娓道来，也太吸引，也太刺激了，我继续开车的话可能会累及无辜。
　　那一刻我想，虹，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哪怕在结婚前告诉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挽回你，可是，太迟了，现在你女儿都几岁了，再说还有何用？我还可以做什么啊？我不怨恨你出轨，我不在身边也有你的无奈，生理出轨无所谓，可是你连心理都出轨了，你一声不响抛弃多年痴爱自己的恋人嫁了别人！
　　虹见我在呆坐，也许有些愧疚，也不再说话。
　　“虹，”半晌，我调节好情绪后，终于开口了，“都过去了，也许以前无法理解，但是，现在我能理解了，你其实没做错什么，你和老公那样做了，最后也走到一起，就算你对不起我，至少你对老公问心无愧，作为多年老友，当年没法亲自来庆贺你结婚，现在请接受我迟来的祝福吧，祝你合家幸福。”
　　说罢，我尝试启车。虹连道对不起，也流泪了，见状却按着我的手，换了别人兴许会一脚踹她下车，但我不会，我爸教我不打长者，我妈教我不打女人。我只好停下，任由她抓着我的手，但不看她。虹哭了一会，忽然，捧着我的头狂吻，我心死了，无力反抗，也暂不想反抗。虹除下我的上衣，吻我上身，但解我的皮带时，我终于把她的手搁开，说：“我不是十三年前的我了，夜了，我要回家。”我从容地穿好衣服，没再理会她。
　　把虹送到老师楼下，然后回家。回到家，兰还在饭桌边看书等我。我望了她一眼，便去洗澡，以免让兰嗅到味儿。
洗了澡，我默默出来吃饭，其实我不饿，就算饿也吃不了，但是见兰这样等着，我也只好装着很饿的吃了。现在许多人都腆着肚子，是吃得太多了，而运动又太少。
　　兰看着我，我不愿与她对视，便加快进食速度，然后收拾桌面拿去洗。“我来吧。”兰见状，止住我。我就说：“那我先睡了。”进房刷了牙便上床。
　　上了床其实也睡不着，只是想一个人独处一下。兰收拾好，推开房门进来，我适时闭上眼作睡状。兰望了我一下，便上了我的床，说：“今晚我们一块睡吧。”反正同居了，这也是迟早的事，于是我默许。空调开得很低温，这样我才可以盖被子。兰钻进我的被窝，差点连她自己也盖在我身上。兰也是美女，身材很好，但那一刻，我没有丝毫欲念。
　　“你今晚怎么了？”兰知道我装睡，忍不住问。
　　“我只是累，没什么。”
　　“但，好像受了刺激啊，不像平时的你。”兰虽然平时话少，但也不总是这样，现在就话多。
　　“兰，不要问了，我想静一下。”
　　“是不是今晚出了什么事啊？”兰没理会。
　　我不语。我不想兰知道太多，我已失去一个曾经深爱的女人，不想再失去一个现在爱着的女人，至少不要破坏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但兰见我这样，肯定会有遐想。半晌，我还是说了：“真的有事，都不想活了。”
　　“有这么严重？”兰讶然。
　　我轻叹一声，“不要问了。”
　　“你杀人了？”兰半疑半气道，“我早知暴发户没几个好的了。”
　　“我要偿命么？”我悲哀起来，“如果我死了，你把我的骨灰撒往珠江口，这么就可以漂到我妈那边去了。”
　　兰撑起头看我，像看着一头幼稚的怪物。“你别这样啊，平时像个老奸巨滑的家伙，现在又寻生觅死，想骗谁啊？”
　　我别过脸去，“兰，你别爱上我，你知道越多你会越失望越伤心的，不过，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继续在你面前做岳不群，你就不必捅破这张画皮了。”
　　兰摸着我的脸，和蔼曰：“你不信任我吗？我可以信任你理解你，哪怕你今晚找了小姐。”
　　“你这么想我的？”我有些哭笑不得，“呵呵，不知怎么说好。”
　　“我是医生，别以为我嗅不出来。”
　　我怀疑自己真的没把身体洗干净，笑了笑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不嫖不赌，现在在你面前烟也不能抽了。”
　　兰把脸贴在我胸口，有些害羞，“我觉得自己已进了狼窝，一只无力抵抗的羊，为何还要吃外面的？”
　　我把她拥抱一下，“狼还不想吃羊，但也没在外面吃，睡吧，羊宝宝。”
　　七一事变，考验着我的良知。我得承认，直到这时，兰还未能完全取代虹在我心中的位置，就算当晚和兰做了，恐怕我还会想着身下的是虹，但兰不是小姐，我不可以这样。实不相瞒，直到写帖的现在，想到虹委身于他人，我仍难释怀。

南京人

十一
　　这天之后，对于虹，我想见她但又怕见她，带着矛盾的心情并考虑到虹将放暑假，于是我选择出省，并打算能呆多久就呆多久。
　　在飞机起飞前夕，置身于空旷的机场大厅，油然而想起老师。老师孤身只影地活着太可怜了，忍不住给虹打了电话，嘱她假期就多点回去陪陪老师，老师很喜欢逗外孙女的。虹答应了。但我没告诉她我去哪里，我想用时间来冲淡两人之间的恩怨。而对于兰，尽管她希望我尽量缩短在外地逗留的时间，但我更希望她能像结识我之前那样过着。同时我也暗中请求一些我的知心朋友注意保护我家中的女人。
　　其实，我对兰还是比较放心的，她不惹事，光看小说也可以过一天。反而是虹和老师，我更为担心。老师和虹貌合神离，而虹也许不太了解老师的身体实际上每况愈下。
　　飞机升空之后，透过机窗，俯视夜幕下灯火辉煌的城市，我的心情是沉重的。佛曰：你的心有尘。我用力擦拭。佛又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我明白，心尘是一体的。
　　在外地的一个夜晚，虹忽然拨通我的手机：“你在家吗？”
　　“在外地，你呢？”
　　“在我以前的房间，我们曾经睡过的房间......”她开始低泣。
　　我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语。
　　“你还在么？”虹抑制住哭声，问。
　　“我在听着。”
　　“对不起......”虹顿了顿，又说，“弄成这样，为什么不骂我？”
　　“你是我很亲的人，干嘛要骂你，以前谁谁骂你，我都帮你出头，再说，弄成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还记得能量守恒定律么？以前我们太亲密了，所以现在分开。今晚听了你哭了这么久，以后你要补回这么久的笑声。” 我这样安慰她。
　　“以后你恐怕也是听到我哭。”
　　“那就让我听你哭，你对老公笑。”我想了想，“也不要向老公提我们的事。”
　　“你当我傻瓜吗？”虹的情绪开始平稳。
　　“夜了，睡吧，傻瓜。”
　　在外地待了大半个月，到了八月中我还是回来了。没我的日子，兰把家里弄得相当女性化，最明显，香味和花都多了，不过，她却变得更苗条了。“你减肥了吗？”我说。兰就挂在我脖子，“我思念你啊。”“挂着我干嘛，我在外面风流快活你也不会知道。”
　　兰是好女孩，这个我一直不否认。但我对她不够好。虹还在享受暑假，而我又与虹见面了。我从外地买了一只咸鸭带回来给老师尝尝，碰巧那天虹母女也在。坐了一会，虹说有话跟我谈，叫我和她一块出去走走。

　　去老师家前，我压根儿没想过会遇上虹，觉得虹反正是有自己家庭的人，去见她妈多半也像我这样偶尔去一去而已。其实那天，虹和她女儿也只是比我早到一点罢了。
　　见我来了，老师喜形于色，而虹的女儿还扑过来，我顺手抱起她，亲热起来。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这小女孩，纯真、漂亮、可爱，可为什么不是我女儿呢。见我久久抱着女儿不愿放下，虹便过来解围。接着，大家便欢声笑语地交谈起来。撇开身份而论，我们就是一家人。
　　坐了约十来分钟，因我还要去办事，便起身告辞。见状，虹就赶紧请老师照看女儿，她说有话要跟我一块出去说。出门下楼，其时不光家属区，整个校园因暑假都蛮空旷的，偶尔有民工在搞些缝缝补补。
　　“就在这里吧。”来到一处树荫下，我说。
　　“上车，去远一点。”虹说。
　　车来到城郊结合部，“这里够冷僻了，有话就说吧，我还有事儿忙。”我对虹说。
　　虹往车窗外瞧瞧，“还是去你家吧，你是老板忙什么啊。”
　　“虹，不瞒你说，我有女朋友了，就住在我家，那还要去吗？”我只好坦言。
　　“啊——”虹有些惊讶。
　　“是有女朋友，认识半年了，我也老大不小了啊。”我说，“我还在她面前做君子，所以不太方便。”
　　虹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信起来。
　　“那你还有别的房子么？”半晌，她问。
　　“为什么要这样？”我望了她一眼，有些怨忿，“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可能再回复从前，有话就说吧，没必要搞得那么神秘。”
　　虹低着头，没吭声，显然也不罢休。
　　我只好调转车头，驶进一个小区。我确实还有几处房子，现在都升值了。
　　开了已有些陌生的房门，虹就从后面抱着我。
　　我没挣脱，只是说：“别这样，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
　　“就让我抱一下吧。”
　　“抱一下也要到这地方来？刚才在你妈家也可以的。”
　　虹再抱一会，放开我，然后将门反锁，然后从容地脱衣。
　　“我没忘记过去，也不敢想将来，快点吧！”她裸露着骄人的身体说。
　　那一刻，我有犹疑，但没退缩。我发泄着对虹的思念、痴爱还有怨恨。无耻地说，我做了一般男人都会做的事情。
　　事后，我还久久的抱着她，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感到麻烦的事会接踵而来。

南京人

十五

鸡年进入尾声。这一年我的事业继续进步中，至于爱情，也有收获。我摆脱了对虹的痴恋，爱上了兰。这个转变有些难度，但一旦转变便不会再回头。这是我做事的风格。
　　鸡年进入尾声，我的生日也到了。我对生日向来不重视，但这年的生日有些特别，所以我妈也来电话祝贺，祝贺我进入高龄门槛，但不敢提我有关恋爱的问题，我却主动向她推介了兰，老妈自然没有反对意见。当然，后来分手了她也没有赞成意见。
　　虹事隔多年后终于又想给我庆祝生日，她这番好意我不好拒绝，于是，我就请她母女和老师过来我家吃顿饭，她老公我没请，当然他来我也欢迎，他作为老师的女婿，我愿意与他搞好关系。不过，他有事没来。
　　虹是首次踏入我这个新家，而兰也以准女主人身份第一次接待老师。虹对我家自然感到陌生，事实上我家没有她的任何痕迹。老师则对兰的知书识礼赞赏有加。
　　我生日的这顿饭做得挺简单，如果要大鱼大肉，那干脆上酒楼了。而且，由于是兰亲自操持，我就不想做得太复杂。其实，我最大的目的是籍此介绍兰与老师相识，并听到她老人家的好评。还有一个收获是，虹与兰似乎可以交上朋友。当然，她俩能否做朋友没什么关系，但我想，人活于世上，多交个朋友好过多得罪一个敌人。
　　送走老师她们，兰还处于开心状态。不过，如果她知道自己身边的男人竟跟刚才的年轻女客人有过一腿，无法想像会多么难受，她至少会失去对我的信任。兰，对不起，等我把你骗成妻子之后再告诉你吧。我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现在想来，我这种想法有些自私而且证实是不可行的，为什么不博一下，向她坦言了求得原谅岂不更好。
　　兰与虹倒真的做起朋友来，甚至晚上偶有电话聊天。我对此既喜又惊。喜的不必说，惊的是兰会知道我与虹曾是自小就睡过的青梅竹马的恋人，虹对我身体的各部分都了如指掌，会否引发兰对我出轨的联想。看来，我不但出轨，而且还拣错对象。怎么办？
　　我天真地打电话给虹，求她保守那个秘密。虹倒是爽脆地答应了，但这也同时提醒了她：此秘密也是核武器，即使不用也有足够的阻吓力。
我请求虹保守那个秘密，虹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放下电话，我心里油然而生一阵悲凉。我与虹真的可能无缘成夫妻了。本来，与虹做爱应是美妙和合理的，如果她还没有嫁人，如果她还是我的女友，如果她坚守当年的誓约成为我的老婆，那美妙的一刻不致于成为永远遗憾的“偷食”。而且，本来我还有机会拆散她的婚姻，但在她挨打之后，我还是把她推回丈夫身边。我可怜的虹，你该怎么办？为了兰，更为了我自己，我要舍弃你了。不奢求你祝福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快暴露那个秘密，好让兰能够开心快乐地伴随我。兰开心，我才能快乐。
　　狗年年假到了。兰要回家过年，我没有跟去，她没有发出邀请。于是，我决定跟团旅行。起程前一天，我提早给老师拜年，这样又碰见虹。
　　“今年跟兰回她家过年吗？”虹问。
　　“不是，我明天跟团去旅行。”
　　“为什么不一起回去呢？这样你也不用孤零零一个人过年了。”
　　“我想去她家，但她没邀请。”
　　“有时候不一定批准才可行动的，男的主动些，女的往往会被动接受。”
　　“经验之谈？”我无意中开玩笑道。这触动虹的痛处。
　　“你什么意思啊？”她有些不满。
　　“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不过，你这句话很有用的，受教了。”
　　“那你就用在兰身上吧，别让她离开你。”
　　“她要是离开我，那我就决定独身过一辈子。”
　　“她那么重要？”
　　“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认真起来，“所以，虹，你得守住那个秘密。”
　　在外地无聊逛荡一周后，我终于躲过了过年的孤寂，回到生我养我的这座美丽清幽的滨海城市。下了飞机回到市区，我并没急着回家，而是找间菜馆饱吃一顿，然后打算回家连续睡个一两天，这样又差不多开工了。
　　从菜馆出来，已经夜深了。路上行人稀少，而往非市中心的我家方向走则几不见行人，接近家门时，却发现家中亮着灯。难道是兰回来了？我心陡然激动。
　　开门一看，兰笑咪咪的迎上来。原来，这家伙回家吃了团圆饭，过了两夜就赶回来了，她回来时，我还在外地看冰雕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拿胡子扎扎她的脸，心跳得像刚赛完百米竞速。
　　“还不是怕你孤独了。”兰又是轻轻盈盈的挂在我脖子上。
　　我紧紧的搂着她，真想把她溶进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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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从老师家出来，考虑到兰尚未下班，于是我就前往医院门口等她。在等的过程中，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一方面我有了可以守候的女人，另一方面，见识了虹的老公不过尔尔，你撬我女友，我动你老婆，扯平了。 　　这样等着半小时后，兰终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医院大门。兰走路真的很好看，双脚保持一条直线，这时还略低着头作思考状，于我来看颇有清纯淑女的韵味。 　　我缓缓将车驶到她身边，兰很是惊喜：“你这么快就从老师家走了？”我马上媚言：“都什么时候了，我很挂念你啊，我大鱼大肉，你却在上夜班，我心疼死了。”其实，这一段日子我都不惜露骨地讨好兰，除了有愧于心，更主要是我真的越来越爱她了。而兰也是容易满足的人，天天被我的甜言蜜语灌得春风满脸。 　　回到家，请兰在饭桌边坐好，我变戏法般端出打包回来的菜让她品尝。 　　“不错，是你老师做的？”兰尝过，赞曰。 　　“老师有这么高的水平吗？”我微笑地望着她。 　　“难道是你做的咯？”兰回望我一眼。 　　“真聪明。”我吻了她额头一下。然后，牵她离座，贴面而舞。 　　兰个子苗条，抱着她觉得轻轻飘飘的。有她在身边，我感到舒适而非压力，但我也害怕，她会像树叶一样被风吹走。 　　“这段时间你太露骨了，有心事吗？”我们搂抱着，兰轻问。 　　“没有，我现在只想多抱你一会儿。”我说。 　　“我也愿意让你抱着。”兰咬咬我的耳垂。 　　那一刻，我真想向兰坦陈一切，但话到唇边，我又咽回肚里。我不想让她伤心失望，不想让那次糟糕之举夺走她的笑容。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个迷途知返的人。我把心爱的女人挟持在身边，我只有保护她的责任和让她幸福的义务。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与兰的感情与日俱增。兰的生活是挺简单的，两点式，下班就回家。她对我是绝对信赖的，虽然我们还没有进入谈婚论嫁的程序，甚至，基本上我们还是同居不同房，但是，我感受的到，她已把我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了。这样的生活，也许平淡，却不乏温馨；这样的女人，也许平凡，却犹显珍贵。一个男人在外面历尽风浪，他需要的是宁静的港湾。 　　那次激情之后，虹确实是没有再主动联系我。教师节那天的吃饭，她甚至连老公也带来了。我想，如果虹把她与我交往多年唯一的一次做爱当成偿还情债，那她做得足够了。如果她从此疏离我，专心经营自己的婚后生活，那我能做的就是默默祝福她，她能够幸福地过着，也是我的幸福。我与虹，即使不再有爱情，但还有亲情，这种亲情不会也不该因爱情消逝而泯灭。如果兰能够充分理解这点就好了。 　　转眼，国庆长假又到。这一年我们初中同学活动特多。这天我们到一郊野农庄聚会。也该是把兰推出前台了，于是我把兰也叫了去。而虹也来了，本不是同学的她老公同样也来了。聚会活动的花样不少，钓鱼、羽毛球、划船、烧烤还有打牌赌钱。兰个性文静，为防她被冷落，我常陪伴她身边，也为了避免自己与虹过多接触。 　　虹比较活跃，什么都参与一下，人缘很好，而她老公更喜欢打麻将，看来手气也不错。我和兰则喜欢荡舟塘上和钓鱼。兰的钓技可以说很高，她钓到一条四五斤重的鲩鱼，但差点连她也拖到水里。我们的兴奋吸引了众多眼球，不少人过来赞叹不已。但虹没过来，她在跟一女同学打羽毛球。我们也钓腻了，于是兰说玩玩羽毛球吧，就过去与虹对打。我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兰显然不是虹的对手，难以招架，但刚上场也不好意思说不打，只好仗着稍为年轻苦苦支撑。虹你也太过分了吧，我用眼神向虹求情，虹见状却变本加厉，甚至把球砸到兰脸上，连兰的眼泪都砸出来了。 　　碰巧这时虹的老公赢钱离座走过来，于是我叫他一块参与混合双打。说到双打，就轮不到虹夫妇嚣张了，我也不小心地把球砸到他们脸上。虹的老公都没什么，大度地笑了笑，而虹却用露着寒光的眼睛狠瞪了我一眼。我没理会。这种眼神，我在小学时就领教过了。 　　也许兰也嗅到不和谐的味儿，临离开农庄时，她把那条冒着生命危险钓到的鲩鱼送给虹，虹心里还气着说不要，她老公却笑纳了。经此一役，我心中的天平彻底倒向兰这边。 　　但我和兰的幸福生活没持续多久，更大的考验就来了。    国庆节后，天气渐趋清冷，晚上我和兰都甚少外出。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如常在家中加班。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忽然接到虹的电话：“那次聚会对不起，我们还可以见面么？” 　　我说：“见面可以，为什么不。” 　　“我现在酒吧里，你可以出来么？”虹显然是喝过酒了，声调有些改变。 　　“这么晚了，你女儿呢？” 　　“我老公到同事家打麻将，估计又要通宵了，我把女儿放到我妈那儿。”虹叹了口气，“好闷。” 　　“夜了，去陪老师看看电视聊聊天吧。” 　　“聊过了。” 　　“那叫你老公接你回去吧，别在那种地方喝太多了。” 　　“你不是说可以见面吗？”虹非要我出来不可。 　　“那好吧。”老朋友见见面也没什么，哪怕是女的，立场坚定就行。于是我跟兰说了声就出去了。 　　见到虹时，她面前那瓶啤酒已经倒空了，她自己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刚坐下，虹就说：“我们去兜兜风吧。” 　　“油钱贵，就这里吧，你不是有话跟我聊么？”我再叫了一瓶啤酒。 　　“我不开心，你知道吗？”虹喝了一口啤酒说。 　　我望着她，无语。也许老公爱上四方城后，对她的关注少了吧。但还有女儿和老师要照顾，犯不着到这些地方来消愁。而且，我对她如今几乎只剩下友情了，不过，我并不愿意见到她消极的样子。 　　“为什么这样？”我终于开口。 　　“我想见你，但见到你我又难过......”在酒精的助力下，虹变得有些激动，“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见到？” 　　“我躲了你多年了，虹，我们该平常心了。”我若有所思，“现在你有家庭，我有女友，这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虽然凭我们多年的感情，我们可以见面，但如果不能冷静相处，我们都会毁掉。” 　　虹开始流泪。我有个缺点，见到女人哭我会心软，一心软就会失却平时的干练。这时，酒吧的客人越来越多，虽然灯光很暗，人们也不会管你干什么，但我考虑一下，还是拉起她离开。 　　出门上了车，虹干脆哭出声来。虹自小就对我毫无掩饰的了，在她妈面前有时还挺倔，但在我面前就哭得毫无保留。 　　我唯有静静的陪着她，而不想做什么。一纸婚书已在我和她之间竖起一道无形而坚韧的网。那次激情，虽然满足了我多年的心愿，但也留给我很大的压力，在兰面前我甚至直不起腰来。这时候我不想再做一些富于某些想像力的抚慰动作。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哭了一会，虹用泪眼求我。 　　见她变成这个样子，我心情颇为复杂，但能做的，也只是拿起纸巾给她擦擦泪。“别哭，我送你回去。”我说罢，就开动车子，“回你家还是到老师那里？” 　　“回我家，我不能让我妈见到我这个样子，她已够讨厌我了。” 　　把虹送到她家楼下，见她有些站立不稳，我只好硬着头皮，把她扶上七楼，幸好竟没遇上人。把她扶进门，我转身欲走，虹忽然抱着我：“对不起，那天下午之后我发誓不再烦你，但做不到了......” 　　“虹别这样，我要走了。”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便关门而去。下了楼，刚出闸门，竟然见到虹的老公远远的行过来，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再迟点走，恐怕跳进南海都洗不清。但他回到家，见到虹的样子，估计会有一番争吵了。 　　而我回到家，兰还在看电视等我，也许见我回来不太晚，露出甜美的笑容，那闲雅的样子甚为可爱，我真想过去拥她入怀，但不敢，洗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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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从老师家出来，考虑到兰尚未下班，于是我就前往医院门口等她。在等的过程中，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一方面我有了可以守候的女人，另一方面，见识了虹的老公不过尔尔，你撬我女友，我动你老婆，扯平了。
　　这样等着半小时后，兰终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医院大门。兰走路真的很好看，双脚保持一条直线，这时还略低着头作思考状，于我来看颇有清纯淑女的韵味。
　　我缓缓将车驶到她身边，兰很是惊喜：“你这么快就从老师家走了？”我马上媚言：“都什么时候了，我很挂念你啊，我大鱼大肉，你却在上夜班，我心疼死了。”其实，这一段日子我都不惜露骨地讨好兰，除了有愧于心，更主要是我真的越来越爱她了。而兰也是容易满足的人，天天被我的甜言蜜语灌得春风满脸。
　　回到家，请兰在饭桌边坐好，我变戏法般端出打包回来的菜让她品尝。
　　“不错，是你老师做的？”兰尝过，赞曰。
　　“老师有这么高的水平吗？”我微笑地望着她。
　　“难道是你做的咯？”兰回望我一眼。
　　“真聪明。”我吻了她额头一下。然后，牵她离座，贴面而舞。
　　兰个子苗条，抱着她觉得轻轻飘飘的。有她在身边，我感到舒适而非压力，但我也害怕，她会像树叶一样被风吹走。
　　“这段时间你太露骨了，有心事吗？”我们搂抱着，兰轻问。
　　“没有，我现在只想多抱你一会儿。”我说。
　　“我也愿意让你抱着。”兰咬咬我的耳垂。
　　那一刻，我真想向兰坦陈一切，但话到唇边，我又咽回肚里。我不想让她伤心失望，不想让那次糟糕之举夺走她的笑容。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个迷途知返的人。我把心爱的女人挟持在身边，我只有保护她的责任和让她幸福的义务。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与兰的感情与日俱增。兰的生活是挺简单的，两点式，下班就回家。她对我是绝对信赖的，虽然我们还没有进入谈婚论嫁的程序，甚至，基本上我们还是同居不同房，但是，我感受的到，她已把我当成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了。这样的生活，也许平淡，却不乏温馨；这样的女人，也许平凡，却犹显珍贵。一个男人在外面历尽风浪，他需要的是宁静的港湾。
　　那次激情之后，虹确实是没有再主动联系我。教师节那天的吃饭，她甚至连老公也带来了。我想，如果虹把她与我交往多年唯一的一次做爱当成偿还情债，那她做得足够了。如果她从此疏离我，专心经营自己的婚后生活，那我能做的就是默默祝福她，她能够幸福地过着，也是我的幸福。我与虹，即使不再有爱情，但还有亲情，这种亲情不会也不该因爱情消逝而泯灭。如果兰能够充分理解这点就好了。
　　转眼，国庆长假又到。这一年我们初中同学活动特多。这天我们到一郊野农庄聚会。也该是把兰推出前台了，于是我把兰也叫了去。而虹也来了，本不是同学的她老公同样也来了。聚会活动的花样不少，钓鱼、羽毛球、划船、烧烤还有打牌赌钱。兰个性文静，为防她被冷落，我常陪伴她身边，也为了避免自己与虹过多接触。
　　虹比较活跃，什么都参与一下，人缘很好，而她老公更喜欢打麻将，看来手气也不错。我和兰则喜欢荡舟塘上和钓鱼。兰的钓技可以说很高，她钓到一条四五斤重的鲩鱼，但差点连她也拖到水里。我们的兴奋吸引了众多眼球，不少人过来赞叹不已。但虹没过来，她在跟一女同学打羽毛球。我们也钓腻了，于是兰说玩玩羽毛球吧，就过去与虹对打。我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兰显然不是虹的对手，难以招架，但刚上场也不好意思说不打，只好仗着稍为年轻苦苦支撑。虹你也太过分了吧，我用眼神向虹求情，虹见状却变本加厉，甚至把球砸到兰脸上，连兰的眼泪都砸出来了。
　　碰巧这时虹的老公赢钱离座走过来，于是我叫他一块参与混合双打。说到双打，就轮不到虹夫妇嚣张了，我也不小心地把球砸到他们脸上。虹的老公都没什么，大度地笑了笑，而虹却用露着寒光的眼睛狠瞪了我一眼。我没理会。这种眼神，我在小学时就领教过了。
　　也许兰也嗅到不和谐的味儿，临离开农庄时，她把那条冒着生命危险钓到的鲩鱼送给虹，虹心里还气着说不要，她老公却笑纳了。经此一役，我心中的天平彻底倒向兰这边。
　　但我和兰的幸福生活没持续多久，更大的考验就来了。
  
国庆节后，天气渐趋清冷，晚上我和兰都甚少外出。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如常在家中加班。大概九点多钟的时候，忽然接到虹的电话：“那次聚会对不起，我们还可以见面么？”
　　我说：“见面可以，为什么不。”
　　“我现在酒吧里，你可以出来么？”虹显然是喝过酒了，声调有些改变。
　　“这么晚了，你女儿呢？”
　　“我老公到同事家打麻将，估计又要通宵了，我把女儿放到我妈那儿。”虹叹了口气，“好闷。”
　　“夜了，去陪老师看看电视聊聊天吧。”
　　“聊过了。”
　　“那叫你老公接你回去吧，别在那种地方喝太多了。”
　　“你不是说可以见面吗？”虹非要我出来不可。
　　“那好吧。”老朋友见见面也没什么，哪怕是女的，立场坚定就行。于是我跟兰说了声就出去了。
　　见到虹时，她面前那瓶啤酒已经倒空了，她自己也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刚坐下，虹就说：“我们去兜兜风吧。”
　　“油钱贵，就这里吧，你不是有话跟我聊么？”我再叫了一瓶啤酒。
　　“我不开心，你知道吗？”虹喝了一口啤酒说。
　　我望着她，无语。也许老公爱上四方城后，对她的关注少了吧。但还有女儿和老师要照顾，犯不着到这些地方来消愁。而且，我对她如今几乎只剩下友情了，不过，我并不愿意见到她消极的样子。
　　“为什么这样？”我终于开口。
　　“我想见你，但见到你我又难过......”在酒精的助力下，虹变得有些激动，“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见到？”
　　“我躲了你多年了，虹，我们该平常心了。”我若有所思，“现在你有家庭，我有女友，这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虽然凭我们多年的感情，我们可以见面，但如果不能冷静相处，我们都会毁掉。”
　　虹开始流泪。我有个缺点，见到女人哭我会心软，一心软就会失却平时的干练。这时，酒吧的客人越来越多，虽然灯光很暗，人们也不会管你干什么，但我考虑一下，还是拉起她离开。
　　出门上了车，虹干脆哭出声来。虹自小就对我毫无掩饰的了，在她妈面前有时还挺倔，但在我面前就哭得毫无保留。
　　我唯有静静的陪着她，而不想做什么。一纸婚书已在我和她之间竖起一道无形而坚韧的网。那次激情，虽然满足了我多年的心愿，但也留给我很大的压力，在兰面前我甚至直不起腰来。这时候我不想再做一些富于某些想像力的抚慰动作。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哭了一会，虹用泪眼求我。
　　见她变成这个样子，我心情颇为复杂，但能做的，也只是拿起纸巾给她擦擦泪。“别哭，我送你回去。”我说罢，就开动车子，“回你家还是到老师那里？”
　　“回我家，我不能让我妈见到我这个样子，她已够讨厌我了。”
　　把虹送到她家楼下，见她有些站立不稳，我只好硬着头皮，把她扶上七楼，幸好竟没遇上人。把她扶进门，我转身欲走，虹忽然抱着我：“对不起，那天下午之后我发誓不再烦你，但做不到了......”
　　“虹别这样，我要走了。”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便关门而去。下了楼，刚出闸门，竟然见到虹的老公远远的行过来，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再迟点走，恐怕跳进南海都洗不清。但他回到家，见到虹的样子，估计会有一番争吵了。
　　而我回到家，兰还在看电视等我，也许见我回来不太晚，露出甜美的笑容，那闲雅的样子甚为可爱，我真想过去拥她入怀，但不敢，洗澡先。

南京人

十四
  
   晚上我如常睡了安稳的觉。以前不会这样，一旦虹出了什么事，我就会食寝难安，但是，现在我最挂心的是睡在另一间房的兰。有人说，初恋难忘是因为你只记住她的好。其实，虹留给我的印象是全方位的，她的缺点我一直清楚，但一直以来我都很爱她，我认为人无完人，爱一个人那就包容她（他）的缺点。也许这种想法很老土，但在兰取代虹在我心中的位置之前，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如果还可以重新选择，我仍会娶虹。爱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性生活为了传宗接代，那随便找一个漂亮女人就行了，如果还不满足，还可以找小姐鬼混玩婚外情，那么这种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彼此相爱，然后结婚，这种有爱情基础的婚姻才会恒久。
　　不过，我与虹的爱情，事实上已经完了，因为我已经爱上了兰。爱情不是免费赠品，我只能爱一个。即使虹离了婚，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这么多年了，在此之前，虹并没有勇敢地迈出这一步。现在已迟。但即使我们不再是恋人，但也不该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过去我们就是情侣与兄妹的角色。
　　睡醒之后，我给虹发了短信：方便的话请来电话。虹就回了电话，说老公并不在家。但昨晚我明明看见他回来，是什么回事呢？于是，我对虹说，昨晚我看见他了，但他应该没发现我。虹就说，他回来过，骂了我几句、拿了钱又出去了。对于她老公的行为，我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家内事，还轮不到我管，我只是担心虹而已。聊到最后，虹说昨夜她睡不好，不想再那样变态的活着了，明知你有女友还要烦你很对不起，以后她会注意了。我说我们不是一般的朋友，正常来往没关系的。
　　虹与老公的关系开始恶化。我不否认自己在虹的生活中出现起过一些作用，但是虹对老公真是越来越失望了。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婚姻出现危机，往往不是单方面的问题。但是，如果虹挨打，丈母娘过去劝架还要挨骂，那就太过分了。
　　圣诞节那天傍晚，虹的可爱女儿嚷着去K店吃，可能是受幼儿园小朋友的影响吧，这要求不过分，虹要求老公同去，老公原本同意，后来接了个电话就说垃圾食品不好吃不去了。虹已整装待发了，见状便唠叨几句，于是夫妻对骂并打将起来。聪明的女儿便打电话告诉外婆。老师赶过来没劝几句，女婿便将丈母娘也骂哭了。气昏了头的虹不知往哪找救兵，情急之下向我哭诉。
　　我接了这样的电话，震怒了，没多想驱车直奔虹家而去。推门进去对虹的老公当面一拳将他击倒。他欲还击，我再踹一脚。然后，把老师和虹母女带走。我这样做有错，但不放心丢下她们。虹的老公我是吃定他的，玩黑玩白悉随尊便。
　　我把她们送回老师家，并叫了外卖，这时候我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出手重了，但见虹红肿的脸还有嘴角的血迹，又觉得轻了。不过，善后工作并不复杂，当晚老师跟亲家沟通后，第二天，虹的老公在他父母和一些叔伯亲友的陪同下，上门向老师认错。
  把老师和虹母女送到老师家，我还留下来一段时间，倒不是怕虹的老公会追过来闹事，而是要安慰一下虹。虹除了脸肿嘴出血，身上也挨了拳脚。看着很心痛。我坚持要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她推脱不了只好跟我去了医院，而老师和她外孙女则留在家吃饭。期间，老师用电话和亲家商讨了善后方案。
　　一路上，虹依然神情哀伤。她说：“终于让你见到我的生活如此不堪了。”我无言以对。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医院检验结果是，虹幸好没有内伤，但脸上的瘀肿消褪看来仍有待时日。
　　“我变成猪头了，更可憎了吧。”回去时，虹悲叹道。
　　“那要不要也把你老公打成猪头？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气。”我随口应答。
　　“那我就没命了，他会放过我吗？”
　　让老公打死，这就是你急匆匆选择的婚姻？瞧一眼身边的大美女被不疼惜她的老公打成这样，我蓦然感到一股揪心的痛。
　　“为何不说话了？”虹见我没吭声便问。
　　“虹，以后和老公好好相处吧，不想见到你们打架了。”我说这话，心却在流泪。
　　回到老师家，给老师宽慰几句，我就回家了。
　　尽管进门前我已努力调节情绪，但还是让兰发现我神色不对。兰怯问：“发生什么事了？”
　　被兰这样一问，我差点没哭出来。我还是故作镇静：“没什么，临时有事所以回来晚了。”
　　“吃饭了？”
　　“吃过了。”我真的没胃口。
　　望望兰，我又想到虹，我太重视你们，所以我容易受伤。兰也在望着我。兰你就望着我吧，我不会从你的视野中消失，我倒是怕，不知到了哪一天我会看不到你。
　　虹搬回家后，老公确实收敛了不少，而虹也变得更为容忍和谦让，家庭生活恢复了表面的和谐。其实，就她老公而言，娶到虹这样漂亮的老婆算是爆冷，为什么不待她好一点呢？你待她好，她也会待你好，这样的婚姻才会幸福，这样的生活才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