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市不是生我,,却是养我的地方。打从有记忆开始,我便住在这个小镇,二十年来,从没长久地离开过。这里的街房邻里很多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但却看着我长大。我又在这二十年里,看着其它的孩子长大。骆市街道一年年改变着模样,骆市街道的人也换着一轮又一轮的新面孔。
骆市有个烈士陵园,里面亭台楼阁,佛祖菩萨一应俱有。童年里老师曾带着我们到陵园给烈士扫墓;我曾和朋友在诗庙里虔诚地拜佛;也曾在那个日暮黄昏和一个男生在陵园短暂约会。园里一戴眼镜的算命先生为我卜过一卦,用了非常深奥的词语说我一生大富大贵。然而至今我也还在“大富大贵”的门外徘徊。不知那位老先生是否会因为我没有实现他当年的预言而失望。总之,对我寄予了很大希望的父母确实大失所望。 骆市粮站有一个花园,就象八九十年代红红火火的粮食企业一样欣欣向荣。粮站花园整洁雅致,四季鸟语花香。我和几个街道的同学时常在花园的花红柳绿中流连往返。有个叫欧英的同学悄悄摘了一朵花,被严厉的园丁狠狠地训斥了一通。至今我还记得她眼泪汪汪的表情。很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粮食企业逐渐萧条的今天,,它竟奇迹般地成了我家的“后花园”。我可以随意地打开后门,走进花园,看花开花败,草盛草衰,季节改变。 初中的大门不知何时换了道,连同里面换了模样的老师再找不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我会时常忆起初中教我们数学的邓老师。他比我们大不多点,活泼开朗,,多才多艺。还教过我画素描,前年得了癌症,不幸英年早逝。我好难过,在他生病的日子,我没有去看望过他。我愧对他曾对我的重视和淳淳教诲。
我们那个年代出生的孩子没有不知道丝厂的,丝厂在我们还是孩子那些年里,昼夜不停地为祖国建设忙碌着。丝 厂每天早晨七点钟准时拉号,我们躲在被窝里就能听到悠扬而嘹亮的号响。时常让我想起晨鼓暮钟这个词语。每个早晨我们就听着丝厂的号子起床,洗漱,上早自习。三年里,天天如此。初中里一个要好的同学任,初中还没毕业,就去骆市丝厂就了业,。假期的时候也到她的工作单位去玩。听车间轰轰的机动声,看工人辛勤而忙碌地工作。后来,好友厌倦了那份工作,便在营山开起了的士。再后来,她去了南充继续开她的的士。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人往高处走"的过程。
小时候的铁木社和供销社邻近。儿时的伙伴何就住在铁木社的洋楼里,,我从家中就能喊答应她,她也能透过窗子看到家住供销社的我。我们曾一起打乒乓球,,一起做作业,一起画画,很多时候还到对方的家里蹭饭,,童年里溢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多年以前 ,她离开了骆市,了成都,从此很少回来。尽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少了,但我们的心永远贴在一起。很想对何说,童年的日子,感谢有你,我不曾孤单。 骆市——一个见证了我的童年,我的青春的地方.......有太多的记忆........还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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