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清纯
因为你是我的恩人，你喜欢我的清纯，我把自己报答给了你，所以我嫁给了你——那时候我很清纯；
因为我有怀恋，接受不了你所谓的爱，所以我离开了你——我清纯依旧
我在自己的天空里自由自尊地生活——我的灵魂清纯透彻
我在我要的和要我的事物之间无从选择
——你说我心机重重，恶俗不堪
——他说我清纯可爱，坦诚直率
但我还是想回到你身边，只有责任和世俗，没有爱。
也许80年代的你不能理解，但我希望，看到这本小说的，是70年代的你。
一 清纯年代
14岁那年，正上高一，男女生几乎不说话，疯狂的迷恋琼瑶小说。经常不能自已，为小说里的情节和人物累流满面。
一日正双眼朦胧之际，老师不露声色已在面前，勒令交出小说书。小说是我给了10元押金租回来的。10元，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在天山脚下挖水渠的父亲两天的工资。
我死活不交，老师停课坚持。就这样进入难熬的僵持状态，我欲哭无泪，六神无主。
突然，一个穿迷彩服的男生站了起来，大声嚷嚷：老师老师，我要睡觉了我要睡觉了！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老师面色铁青，怒火转向，将他赶出教室后才算解了心头之恨，继续上课。我的小说，也就忘了没收了。
这个男生，就是我的初恋，我暗恋他高中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
现在他是一名空军军官。
高二文理分班，他去了理科班，他走出教室那一刻， 我又哭了，而且在整整一周内，我一躲进蚊帐就开始哭。也是那时候起，我开始写日子，不过，日记本是另外一个男生送的。
高二开学第二天，我的抽屉里多了张纸条：“月月，不要忘了我，人约两年后，我们大学校园里见吧，我喜欢你的。”这是他写给我的。
他是何少海——我的初恋。
第三天，在年级成绩第一名因为查出有色盲，不能读理科。几个文科班主任争着收留索要。结果采取抓阄的形式，被我的班主任抓中。这个第一名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卷发，带着落寞、狂傲坐到了教室的第一排。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伙伴，作为同班的见面礼，他送我一本漂亮的日记本，我用这个本子来记录和怀念我的初恋。
他就是林西成，我的恩人。因为有他，我的父母笑意昂然；因为有他，我完成了祖辈的面子工程，成为山沟里的金凤凰，因为有他，我有了今天。
现在的林西成，已经是出入都西装革履，注重个人形象的校长了。
因为这两个男人的存在，我将10年的青春岁月挥霍，然后重塑。
在那个少不更事的岁月，少男少女都如我一般懵懂无邪。当年香港片初入内地，黑社会大哥的形象与霸气让一帮男生向往不已。“追女孩子”这一说法已经土的掉渣，新叫法就是“泡马子”，很不幸，一向循规蹈矩的我就被一帮高三男生的“大哥”看中了，并作为 “泡”的对象。先用歪歪扭扭的情书进行文明表白，然后每天下课后趁老师不在的时候到教室门口狂喊我的名字；路过他们教室门口，背后口哨声一片；见我没丝毫动静，就开始使用威吓手段。着实吓的我无处躲藏。
现在回到家乡，看到当年的那个追我的“无赖学长”，辛苦的开着一辆破旧的中巴，青筋暴露地喊着“一元一个，马上就走”，莞尔一笑，眼前尽现的还是昨日的清纯无限。
高三男生的这种骚扰，让我的高二岁月孤独异常，在我当年生活的小县城，师长对“早恋”的概念还不能接受，对青春男女的萌动更无法认同，无论年龄大小，“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个帽子扣上后是十分难以取掉的，我害怕这个帽子，高三男生的骚扰，已经让班级的女生对我不满和侧目。
如果这个帽子非要扣上的话，我希望是因为何少海，当时的我是那么想的。我喜欢他的洁净外表，喜欢他的幽默解围，喜欢他低沉的声音和深邃的眼睛……鼓起勇气给他写了六封信，希望他出面替我解围，说我是他女朋友，因为我乐意，然后高三那帮坏孩子就不会找我麻烦了。但是，他没有回音。那年冬天，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日落黄昏，是我尽情流泪的地方。
春天来临的时候，那帮男生不再骚扰我了，我开始过快乐的高中生活。怀着感激的心情——因为林西成说我是她女朋友，他被那帮人打了四次，次次都鼻青脸肿的。
我对他说谢谢，他挥挥手：我看着你长大，把我当哥哥，保护你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真的当他为哥哥，他比我大2岁，是我家邻居，家境贫寒。我跟他讲何少海，讲我差差的成绩，讲我高中毕业后去南方打工的打算……我讲的一切他都不赞同。他夸我聪明，文静，帮我补习功课，甚至搬来和我同桌，我的成绩突飞猛进，到高三上半期，我的成绩排名可以和他并驾齐驱了。我们一起回家，一起上晚自习，周末他给我补课，我们，除了睡觉时间，几乎没有分开过。
一天补习完功课，他拖我去看电影。现在想不起究竟是什么电影，只记得，他吻了我，那年我16岁， 他18岁。我仓皇地冲出电影院，一路狂奔回家。想躲起来不见他，但是，我知道，我躲不掉。家里，学校，教室……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正摇头晃脑地沉醉于他的古文世界里,他突然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坐在我们后面的同学瞠目结舌,我无地自容。
一个小时的时间，全校都知道，高三文科两个成绩顶尖的学生在谈恋爱。
其实，我什么都不怕，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在乎何少海他的反映，他是否知道呢？
我还是写信给他，他没有回音。但我坚信，他说的约定：人约两年后啊。
高中的我有点贫血,林西成常常把自己的伙食费省下来,给我买卤猪肝,偷偷放到我的课桌里:小东西，我不喜欢看到你苍白的唇。而他，常常端着饭盒，去接自来水喝。
我的青春岁月，我的清纯年华。
取舍不由我自己，因为人要学会感激。
但我可以在我心里，留下最圣洁的空间，给自己，给初恋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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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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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5-7-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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