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昨晚喝高了。
同学加老乡的聚会,都是盐亭人不喝酒哪能行?这样的聚会基本上隔几个月都会搞一次,吃饭就喝白酒,唱歌又喝啤酒,不醉才怪。
等一个二个左脚铲右脚地从美力出来已经是两点过了,车是不能开的,都打的吧。在醉眼迷离中,只觉得眼镜滑落下来后我那高度近视的眼睛虚化出来的成都夜景特别诱人,基本上能跟大光圈镜头媲美。
司机看上去差不多五十了,干瘦而和善,有些秃顶。
“你们咋个走?”
“先送这个猪到公安脚,再送那个猪到派促锁。”三哥拖着浓重的口音大声武气地指挥道。司机看了一眼副驾的我和后面烂醉的三位,按下了计价器,车子慢慢发动了,一个美女在提醒我系好安全带,还冒了几句英语,懒得理她。
“今年天气有点怪哈?”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啊!”我扬了下头,“就是,马上就到落月了还这们冷,太反常了!”
“不知绵阳下雨没有?”司机问。“绵阳也下了,还下得大。”我回答,“咦,你是绵阳人啊?”
“绵阳人!”
“绵阳哪的?”
“盐亭!”
“哎呀,我们都是盐亭人,这几个都是,今天就是盐亭人的聚会。”
司机笑了,“上车我就觉得听口音象是盐亭人,做我们这一行的,哪里的口音都能听得出来。但我都快十年没有回去了,又怕加按不滴。”
“你出来得早哦!”
“莫办法,出来讨碗饭吃嘛!”
我说:“08年我到新疆的喀纳斯去耍,就遇到了两口子都是盐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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